章五 願為效死(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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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蕭齊,我好像有點吃多了……」魏懷恩一忙起來就會忘記按時用膳,一整天沒怎麼好好吃飯加上晚上心情轉好,不小心就貪嘴多吃了些。其實如果水鏡在這裡,一定會算計著她的食量,在她八分飽的時候就勸她放下筷子。這倒不是追求什麼身量纖纖,況且魏懷恩的身材本就纖穠合度,隻是「節欲」和宮中所有的規矩一起,深深鏤刻在每一個被困在這四角天空中的人心中。

聽見魏懷恩的小聲抱怨,立侍在一旁的蕭齊趕忙叫人把殘羹都撤了下去,又親自去泡了一杯消食的茶飲來。「是奴才的錯……」他全然忘了該提醒主子適度,都怪他隻想讓魏懷恩吃得開心,卻沒有盡到責任。

「這不怪你啦,是我自己貪吃。」一臉饜足靠在椅背上的魏懷恩心情很好,擺了擺手止住了他自責的話。「你陪我說說話吧,我今天不想再看公文了。」

蕭齊瞟了一眼書案上的書卷,但被魏懷恩看見了。「怎麼,你以為我要偷懶嗎?」

「奴才不敢。」蕭齊趕緊低頭。

「哼,諒你也不敢。不過還是多虧你昨晚就查到我想要的東西,現在輪到別人焦頭爛額了,哈哈哈。」想到能讓端王定遠侯那一派狠狠吃癟,魏懷恩甚至笑出了聲。「我的人你用得怎麼樣了,水鏡教你的事務都熟悉了?」

「是,都熟悉了。」聽見她的笑聲,蕭齊還是沒有忍住,偷偷借著回話微微抬起了頭。

「你跟我過來。」得意時心思總是分外活絡,發現蕭齊好幾次都在偷看她之後,魏懷恩又想起了昨晚自己的退讓,不甘心地想要找回場子。

「主子有何吩咐?」跟在魏懷恩身後走到桌案旁的蕭齊接過她遞來的一封密信,小心收攏進袖中。

「這件事很重要,我隻能吩咐你去做,」魏懷恩煞有介事地看了看關緊的房門,小聲對他說。「附耳過來。」

「是。」蕭齊不疑有他,提起十二萬分精神側頭過去,凝神等待她的指令。

「這封密信,你一定要親自送到我舅舅手上,」魏懷恩湊近了一些,「還有……」

「還有什麼?」蕭齊話音剛落,耳垂就被魏懷恩輕輕捏住往她的方向帶,熱度忽地向臉頰蔓延,他躬著的身子無法再低,隻能就勢貼著她跪了下去。

若是有宮人此時進門,定會以為主子正悄聲囑咐蕭齊,但隻有他知道此時此刻他們貼得有多近。雖然魏懷恩的動作被他遮得嚴嚴實實,他也警惕地看門口生怕下一刻有不長眼的人進來。可綿密的果子露香氣順著他的耳朵吹進了他砰砰亂跳的心,讓他全身僵硬又暗暗期待接下來會發生什麼。

怕他再像昨晚一樣突然有動作,魏懷恩又加了一條命令:「你不許動,聽到沒有?」

在蕭齊使勁點了點頭之後,魏懷恩屏住呼吸,口勿上了他的側臉。

冰鎮過的果子露讓她本就柔軟的唇瓣溫度變低,卻依然在他的皮膚上留下了燒灼一般的感覺,即使她隻是一觸即離,那個口勿也如同烙印在他臉上一樣完全沒有消散。他沒有任何還能保持清醒的思緒用來思考為什麼,整個人像是被封印在原地一樣完全怔住,甚至忘記了呼吸。

「蕭齊?」但始作俑者魏懷恩完全沒有意識到這樣的親密意味著什麼。她不愛蕭齊,隻是因為蕭齊是一個安全的,可以滿足她所有對於成人世界幻想的工具。撫扌莫,親口勿,她對這些都感到好奇。她生在春天,已經到了十五歲,議親的事情對她而言已經不算遙遠,但是她還沒來得及學會什麼是心動,什麼是曖昧,就要徹底放棄這些,隻為了踏上這條通天路。

「蕭齊,這是親口勿嗎?你有什麼感覺?」她用指尖碰了碰剛剛親口勿他的位置,又用手背感受了一下他肌膚的溫度。他有些發燙,是因為她親了他嗎?

找回呼吸的蕭齊也讓混沌的腦子清醒了回來。他應該怎麼回答呢?他的公主殿下像一隻對一切都充滿好奇又天不怕地不怕的貓崽子,隻知道模仿和嘗試,卻完全不懂其中關竅。她真是,天真又殘忍,一邊撩撥他,一邊連呼吸都不會錯亂一拍。

她甚至都不會因為這件事而緊張。不過也對,他這樣的閹人,又能做什麼。可是他不想教會她情愛,也不想讓她明白有些事不能對他做,不能對閹人做,不能對任何除了夫君之外的男子做。因為他在算計她的以後,因為他妄想著,隻要她不懂,他就可以一直是她唯一的玩偶。她會撫扌莫他,會親口勿他,哪怕她並不愛他,也不會把這樣的親密托付給其他任何人。

何況她本來也不會親近其他人。他不會給別人機會,而且她也注定要守著自己的秘密,一生不能與其他人親密。他知道自己不應該如此想,但心中有一個低賤的聲音告訴他,他可以就這樣獨占她。

隻要她不懂,且隻信任他。

「奴才沒什麼感覺。」他撒謊了。

「我也沒什麼感覺,但是不對呀,不是說被親口勿的人都會心慌意亂嗎?」魏懷恩放開他的耳垂,不自知地撅起嘴巴,很不滿意他毫無反應。

「算了,」她轉過他的臉,掐了掐他的臉肉,當作昨晚他嚇到他的懲罰。「沒有我的允許,你不許再抓我的手,也不許隨意碰我,聽到了嗎?」她把他的碰觸當成了一個奴才急著向主子表忠心或是諂媚的方式,把自己的心跳當成了驚嚇。沒有人教過她奴才這樣已經是僭越,因為沒有人和她一樣,把奴才的命當成命。

她主意太大,又總跟在太子身後不把自己當成嬌滴滴的公主,又沒有母親教養,有些細膩的東西沒有人會教導她。於是這件事就這樣輕輕揭過,她隻當這件事沒有那麼玄乎,和書中的大道理一樣,實踐起來便知道其實不過如此。

「蕭齊,明天早上我可以睡個懶覺嗎?」沐浴之後,魏懷恩坐在鏡台前,趕著這個空當清洗完畢又回來的蕭齊接替了她的宮人,站在她身後一點點幫她絞乾發絲。

「主子為何要睡懶覺?」他看得出,魏懷恩因為發現了他和水鏡她們不一樣的縱容而在向他提出更多要求。也對,人在換了環境的時候總想要改變自己過去的習慣,一朝天子一朝臣,他這個新人意味著能夠允許她開啟新的規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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