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九章(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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潘曉妹那邊如期的開了工,幾個人一起窩在那裡埋頭苦乾,潘曉妹對工程的要求格外的高,立強對這點也是十分的上心。有時候為了一些細節幾人可能要臉紅脖子粗的爭論上好一會兒,但到了飯點,一行人圍坐在一起吃飽喝足之後所有的症結也就自動的解開了。到了晚上為了守著德叔帶來的昂貴建材,幾人輪流值班守夜,工地上一切從簡,條件好一點就拿木板搭一個隔潮墊,差一點就找幾個木紙盒墊吧墊吧也是一晚。雖然已經開了春,但是夜間還是凍的刺骨,再加上工地上門窗都是沒有裝好的,一晚上過來,再厚的棉花被也抵不住蕭瑟的寒風,要是再來上一場春雨,那種刺骨的寒意總是能穿過厚厚的堡壘直達骨髓。所有人第二天醒來第一件事不是洗漱或者吃飯,而是互相抱怨彼此夜間睡覺的惡習:「你那個呼嚕啊也是沒誰了!」、「你還好意思說我,你不光打呼,你還磨牙」,「哎呦呦,不要講了,這個昨晚不知道吃了啥,放了一晚上的煙霧彈,差點沒給人熏死。」、「我那是鬧肚子,你不關心關心我就算了,你還嫌棄」、「怎的?!我又不是你屋裡那口子,我不光嫌棄你,我沒揍你就不錯了。一晚上,那被子裡比茅坑還臭。」「哎呦呦好嘞,這家夥,磨牙、打呼、放屁全占了,我說啥了」……

潘曉妹一直是跟立強一起輪班的,這姐弟兩在一起一個塞一個呼聲大,但也是一個比一個更容易入睡,所以彼此也一直沒發現彼此的秘密,其他人就算知道了也都默契的忽略了,直到有一天,新來的木工因為暫時沒鋪蓋、沒地方睡和為了一心省房租的大誌一起窩在了隔壁房間。好心的大誌在睡覺前還特意遞了兩團棉花給木工,但由於大誌一向性格內斂,話又少,並沒有好好的跟他解釋用處,那兩團棉花就那麼隨手的被木工不知放在了哪裡。等到了晚上,前後間隔不到兩秒的雷聲和轟鳴聲就此起彼伏的開始炸了起來,明明還有一牆之隔卻恍如一顆顆手榴彈扔在了耳邊輕輕炸開,怎麼躲都躲不掉,就在這時木工才突然領悟了那兩團棉花的善意。

木工整個晚上都在煎熬中,不是在憑借著外麵透進來的皎白月光一點點尋找那白天不知被他放在何處的兩團棉花,就是在放棄抵抗時掙紮著強迫自己睡著。反觀大誌一直氣定神閒的,不知道是被他倆摧殘傻了,還是早已經習慣了這樣的生存環境,也習慣了晚上一起值夜時隊友的各種騷操作。就像昨晚對於木工的各種作妖他始終保持著閉目養神、休養生息的狀態,哪怕就是木工壓到或是踩到了他,他也不過是稍微動動、調整個姿勢繼續。至於為什麼不說他是在睡覺,那是因為至始至終都看不到睡意籠罩他全身,更找不到一點點熟睡的狀態,清晨起來以後也沒有常人睡醒之後的通體舒暢的感覺,反而和他一樣哈氣連天。

「我的天吶,潘曉妹、潘立強!你們倆還是不是人啊,一整晚啊,還讓不讓人活啦!」木工一早聽到隔壁有動靜便強撐著疲憊的身體起來聲嘶力竭的指控道。

「咋了?」姐弟兩臉上都是一副扌莫不著頭腦的疑問狀。

「咋了?!你們倆的呼聲都差點把天花板給掀了!還讓不讓人睡了!」木工此刻悲憤結交,義憤填膺的沖他們喊道。

「胡說,我們倆又不打呼咯!你問問他們,我們從來不打呼的。」姐弟倆此時的默契程度堪稱一絕。

「好意思嘛!是懷疑所有人都聾了聽不到嗎?」木工徹底震驚於兩人的厚顏無恥。

「真不打呼啊。」姐弟倆默契的說完這句之後還默契的問了彼此一句「你聽到了嗎?」

看到兩人雙雙茫然的點著頭,木工的人生觀都差點崩塌了,連忙問向一旁洗漱的大誌:「大誌,你扌莫著良心說一句,他們打不打呼?」

「打呼。」大誌態度誠懇的說完之後,恰巧其他幾人也帶著早餐進來了。

「誰打呼啊?」王江邊沒頭沒腦的問出了聲,被一旁的王江海連忙搗了搗胳膊肘提醒道,好在他這下反應的也挺快,趕緊閉了嘴,拿了個包子就跑到一旁吃了起來。

這下木工像個苦主找到組織了一樣,開始控訴著昨晚的遭遇:「你們是不知道啊,我一整晚都在炮火、電鑽和轟鳴中度過的,不知道的還以為昨晚我經歷了一場戰爭!」

「誇張了點。」王江海平靜的點評著,然後疑惑的問道,「我看白天大誌不是給你棉花了嗎?」

「我丟了。。。」木工苦著臉懊悔的說道。

「唉,我們倆真的打呼嗎?」立強同時不甘心的問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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