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章 攻防(1 / 2)
「他們是從你房子外邊的電線杆那兒切斷電源的。」尼克拉警官說。
他和關山在廚房的一張小桌子旁邊坐下。
同時,警察、法醫人員和驗屍官正在檢查臥室和洗衣間倆個區域。
攝像的警察不時按動著快門拍照。
關山的耳膜仍在隱隱作痛,但耳鳴已經大大減弱。
他現在已經能聽到電氣設備打開時發出的刺耳噪音和周圍嘈雜的說話聲,還聽到一個聲音提到什麼「交戰地帶」之類的。
「那根電線杆離你的房子有100米遠,前麵有幾棵樹擋著。」尼克拉的音調聽不出絲毫情緒,「這一帶沒有路燈,住宅也很分散,如果有人半夜爬上電線杆把線路切斷的話,很難被人看見的。通訊線路也是差不多的情形,他們是在你屋子旁邊的接線盒裡把線全部剪斷的。」
盡管屋內的溫度上升,關山身上也穿著件外套,但由於腎上腺素的作用仍在持續,他還是不停地發抖。
他朝客廳望過去,調查人員仍在進進出出忙碌著。
隻有他的心裡一直惦記著薩拉。
薩拉在醫院裡的情況到底怎麼樣?她到底有沒有危險?
「破門而入的人錢包裡都有身份卡,」尼克拉警官說道,「我們很快就能查清他們的背景,也許用不了多久,我們就會弄清楚事情的真相。
可是…關山先生,你認為這一切到底是怎麼一回事?」
關山想,是啊,問題就在這兒。
誰又能告訴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在整個事件發生過程中,他隻顧竭力讓自己不被恐懼嚇倒,滿腦子想的都是保護薩拉,根本沒有時間細想這其中的秘密。
這些入侵者到底是什麼人?
他們闖進來又是為了什麼?
盡管他感到迷惑不解,但有兩點他可以肯定:首先這次針對他的襲擊一定跟他從前的生活有關;另外就是出於國家安全的考慮,他是絕不會告訴尼克拉警官有關他過去半點信息。
關山表現出一副迷惑不解的樣子。
「我估計他們是盜竊團夥。」
「一般來說,入室盜竊以單獨作案或者兩人共同作案為主,」尼克拉警官看了關山一眼說道,「根據我的經驗,從來沒有那個盜竊團隊有超過四個人一起作案的。
除非他們計劃是偷大件,比如家具。
如果那樣的話,他們就得使用貨車,但我們並沒有發現這種車。
事實上,方圓幾公裡內我們沒有發現任何停放不當或可疑的貨運車輛。
還有一點我覺得更不對勁,他們選錯了闖入你住宅的時間。
昨天晚上是狂歡節的開始,卡梅爾的絕大部分人都會外出參加慶祝活動。
對這夥人來說,通常的做法是觀察你們是否離開住宅,然後坐等天黑就動手。
而這夥人顯然更聰明,知道先切斷電話和電源線…
所以我一直想不明白,他們既然計劃的非常周密,為什麼會在選擇時機上出錯呢?」
關山一臉憔悴。
為掩飾心中的緊張,也可能是真的疲勞過度,他開始揉搓著額頭。
「也許是他們的頭腦不夠清醒…誰又能知道竊賊是怎麼想的呢?」
「盜賊攜帶著一支鋸短了槍管的步槍、兩支輕型沖鋒槍、倆支加強沖鋒槍…
這些人打算到這裡來對付誰?是特種部隊嗎?」
「警官先生,我曾在弗吉尼亞州的亞歷山大市工作過。
我也去過幾次華盛頓。
我從電視裡和從報紙上知道,似乎地下的毒販和盜賊都以擁有沖鋒槍為榮。在他們眼裡,沖鋒槍是地位和身份的象征。」
「那是在東部,我們這裡是加利福尼亞州。你在這裡住了多久了?」
「接近一年半。」
「所以你還差得遠呢。或許你已經意識到,在許多外來人員眼裡,這裡有許多方麵…特別是做事一向遵循古老的方式。
比方說我們想朝某人開槍,我們一般使用手槍或者獵槍。
在我13年的警察生涯中,我從來沒有碰到過一起案件牽涉這麼多種攻擊性武器。
我不得不問一句,關山先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