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九章 鬥法(1 / 2)
「我知道,聯邦調查局已經不直接插手執行證人保護法了。」
關山繼續道,「現在是聯邦法院執行署自主負責。但雙方工作一直保持深度合作,所以,當他們要將證人易地安置時,一定會通知你們的。
另外,他們沒有通知當地警方,是因為知道的人越少越好,而且警方也不需要知道。」
米勒的麵容變得更加嚴厲。
「就算你說的都是真的,那又怎樣?」
「詹揚。」關山說。
米勒這次停住關門。
「在房子爆炸前,薩拉匆匆離開屋子,就是他開車帶走薩拉的。」關山說。
米勒顯然對此表示懷疑。
「你怎麼認識這個人?」
「我們曾經是同事。」
「豈有此理。你的意思是你曾在聯邦法院做過執法官?」
執法官?」
關山一開始沒明白米勒指的是什麼,但隨即恍然大悟。
「詹揚現在是聯邦法院的執法官?」
米勒對於自己無意泄露出來的信息,顯得有些沮喪。
「不,」關山說,「我從未在聯邦法院乾過。」由於時間緊迫,他隻得靠出其不意說服米勒。
「我和他曾經為中央情報局工作。」
果然這著實讓米勒大吃一驚。
他開始用一種全新的目光打量關山。
然後他轉向尼克拉,又看了看關山,做了個讓他們進屋的手勢。
「我們需要談一談。」
米勒的客廳如同這幢房子的外表一樣簡樸,普通的家俱和陳列,一切又都整潔有序。
關山注意到書架上放著一把點45型手槍。
他立刻想到,剛才米勒從窗戶往外看是誰時,手裡肯定握著它。
「你如何證明你在情報部門呆過?」米勒問。
「眼下我無法證明。準確地說,我們從不使用徽章和職務卡片。」
「那我憑什麼相信你?」米勒又轉向尼克拉,皺著眉頭。「你相信他嗎?」
尼克拉點了點頭。
「為什麼?」
「從昨天的這個時候起到現在,你並沒有跟他待在一起。
但他在危急時刻的行為方式清楚地表明他是個職業老手,我當然不是指賣房地產。」
「我們會搞清楚的。」米勒又把注意力轉向關山。
「你對詹揚都知道些什麼?」
「在與我共過事的特工人員中,他是最糟糕的一個。」
米勒向前跨了一步,離關山更近了。
「他不服從命令,」關山說,「老是認為跟他同組的人都在暗中與他作對。
他不經批準就采取重要行動,並利用一切機會越權行事。
也是因為他,將我和他共同執行的某次任務變成了一場災難,傷亡極其慘重,險些釀成一樁國際事件。」
米勒審視著他,似乎在內心裡盤算他的話有幾分可信度。
最後,米勒長籲一口氣,無力地坐在關山對麵的椅子上。
「我承認,我也曾聽說過一些有關詹揚的傳言,這算不上泄露什麼秘密。
這些傳言與中央情報局毫不相乾,我對他在中央情報局工作時的表現也一無所知。
我聽到的傳言與他作為執法官的行為有關。
他是個喜歡逞強的人,總認為他比自己上級知道得還多。
他常常不服從指令,違反程序。我完全想不通像他這樣的人怎麼進到聯邦法院執行署工作的。」
「我能猜出是怎麼一回事。」關山說,「情報局讓他離開時,肯定在給他的推薦信裡對他大加贊揚。
作為交換的條件,他們要求他往後保守秘密,特別是他參與過的那些災難性行動的任何細節,以免引起外交麻煩。」
「但是,如果那場災難是他造成的,他把這事說出去,對他自己也沒有任何好處的。」
「可如果他堅信自己不應該承擔一丁點兒罪責,那情形就完全不一樣了。」
關山說,「詹揚從來不願麵對現實。
每次他做錯事後,總會自欺欺人地把罪責轉嫁給別人。」
尼克拉往前探了探身子。
「聽你的口氣,你好像對此怨氣很重。」
「他有一次就把罪責轉嫁到我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