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2章 無名(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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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無祿抬眼瞧著雍和帝的表情,上前兩步,有些苦惱地說道,這榮國府和寧國府未免也太過不合適。

這兩家人未免太過囂張了。

雍和帝聽了這話,冷冷一笑,口中漫不經心地說道:「當年榮國公在的時候便是如此,可知家風如此。」

這話說得,卻是帶著幾分詭異,李無祿咽下一口唾沫,君心難測,他此時卻不敢多言,隻是垂下眼簾聽雍和帝的話。

雍和帝將奏折再次拿起,翻到自己剛剛看的那一頁,一邊瞧一邊和李無祿說道:「這件事情暗衛是不是已經早知道了?」

李無祿趕緊說道:「萬歲爺您看一下就在白玉盒裡有暗衛的承上呢。」

隨即他見雍和帝點了點頭,繼續瞧著手上的奏折。

趕緊說道:

「一共是兩件事兒,這第一件便是寶玉,在街上救了位姑娘,偏這位姑娘在撕扯之中,被賈公子扯壞了衣服,扌莫上了胳膊。

結果那另一個當事人,所謂的登徒子,記得直接將姑娘搶了過來,又將那位寶玉的胳膊打折了。

後來五成兵馬司前來問話,這才知道人家姑娘乃是跟情郎吵架,這才在街上一氣之下大步而行,結果跟寶玉撞在一起。

本來這事兒就不大,那寶玉拂過姑娘便也算了,誰想到此人竟覺得那未婚夫有問題,這一下子卻是造了孽。

如此一來,這兩家都惱上了榮國府。一家說,賈公子要強搶官宦之女,一家說賈公子卻是要當街調戲。」李無祿嘴角略有些抽搐,顯然有幾分難言,他此時說得還要溫和一些,如今街麵兒上,可是說賈家憑借國公府的家世,欲橫刀奪愛,為了要輕薄人家小姐,竟是當街上前便伸手要抓。

如今那位牽扯其中的小姐,被這事兒算是毀了清譽,差一點兒便懸梁自盡。

這寶玉可算得上,是無意之中,便毀了人家姑娘的一生。好在的是,那位情郎對其情深意重,不但絲毫不以為意,還要替未婚妻找回公道,矛頭對著賈家而來。

李無祿最後總結道:「如今賈家確實亂得緊,奴才從未見過有如此想當然的天真之人。」

是的,李無祿最後給這一件事件,定性的便是天真。寶玉太過天真,他當日竟說出姐姐到我家去住的話,這些話哪裡能夠對外人所言,這也別怪被人家當做登徒子。

如今的他在京城之中的貴婦圈兒直接出圈兒,再也沒有人敢將自家女兒與其掛在一處。

他如今已經十一三歲,不算是小孩子,來日大了隨便救個姑娘便往家裡領,那可變成什麼事兒。

勛貴之家,雖說在女兒的聘取上多有政治考量,然而卻也並非是半點不看人品。

畢竟這政治考量,第一點便是女兒嫁過去後,能夠幫扶娘家。可是若這夫家太爛,女兒自己過得不好,又如何肯幫扶娘家。

更何況賈家已然遠離政治中心,其五城兵馬司的職位早已退出,如今不過是個從五品官員撐門麵。

如此一來,哪裡還有哪家會想要與其掛鈎,甚至躲都躲不及。

至於第一個跟賈家有關的事情,卻是起因在雍和帝。

「這第一件事,便牽扯到了的寧國府。因陛下不是賜婚了那位賈家姑娘和四皇子的親事,是以那位元春姑娘已然身份特殊。

雖說隻是側妃,但到底也算得上是皇家的媳婦,日後有了子嗣,也是享受著嫡子的待遇。」

也因此,這榮府和寧府竟不自覺地帶上了皇親國戚的款兒,認為元春乃是貴人,這貴人所住之地定然不能夠是普通的,一定要符合皇家的規矩,以方便來日皇子前來居住。

雍和帝本來正在喝茶,聽到了這話手指輕顫,竟差點噴了出去,他強壓住翻湧的茶水,捂住嘴唇發出沉悶的咳嗽聲。

李無祿,此時嚇得不行,趕緊在對方的後心上連連拍打,口中驚道:「萬歲爺您沒事兒吧?」

雍和帝搖了搖頭,好半天這才覺得月匈口上好受了些,他皺起眉頭卻是不知該如何評價。

素來他認為榮府寧府,乃是紈絝之輩,隻有如今尚在山上的那個賈敬,還算得上是幾分人才,隻是卻太過膽小。

因為他,竟然毫不顧及地拋下寧國府的重任,跑到山上出家,隻以為如此便可躲避,當日得罪自己的那份因果。

雍和帝本來想著,這賈靜若是有幾分能耐,自己也不會對其太過,敲打一一好好半拆就行,誰想到對方竟掛印而去生生打了他的臉。

這兩年他一直在思索此事,不過是因為一時之間倒不開手而已,沒想到如今卻又被這榮國府和寧國府給惡心到。

他揮手,讓李無祿不必在敲打後背,又捂著手帕輕咳了兩下,這才緩了過來。

「這賈家腦子到底是怎麼想的?朕沒有削減他們的規製,已然是給先皇麵子,自己不趕緊上朝求禮部指點,竟然還要按照皇子的規矩再建房屋?」

雍和帝氣得有些手哆嗦,他沒有想過這個賈家竟如此奇葩,能做出這一番的舉動。

他們難道根本不明白,在府中規製犯規的意義嗎?若是隻是一一犯規,他也可睜一隻眼閉一隻眼,可是竟然選擇在家中做這種,這已經不是僭越,而是不把他這個皇帝放在眼中。

雍和帝麵容陰冷,他此時對榮寧一府再無半點寬容之心。

他冷笑一聲:「朕倒是沒想到榮國府和寧國府,還真是守規矩。

來人,李無祿傳旨下去,命令李尚書到榮國府和寧國府,好好整頓一下。將那些僭越的地方仔細清理好,也免得會使得老臣的一片忠君愛國之心受損。」

雍和帝此招不可謂不狠,從根本之上打掉了榮國府和寧國府的囂張氣焰。

這禮部上門,可並不簡單的調整房屋的結構,要知道這府中一磚一瓦一牆一木一景一數,都可能會有僭越之嫌。

而且若是真的按規矩辦,別的不說,往日裡那些禦賜之物便都要收回,這幾乎可以算得上是帝王的暴怒之行。

李無祿這一下心中清楚,自此寧國府與榮國府,再無能夠翻身之日,即便兩家後代能夠出上一一之蘭桂芬芳,也無法改變帝王心中的模樣。

賈家如今可以算得上是廢了,當然其實在李無祿心中,賈家從來就沒起來過。

四王八公,除了四王,這八公如今,幾乎沒有哪家,能夠讓他入到眼中,也不過就是雍和帝愛惜羽毛,是以不理會他們那些細小的動作罷了。

就如同之前,那家真不怕死的,竟然和先太子的嫡子,兩個人勾結到了一處,還替其的總管太監掩蓋那害人的毛病。

李無祿想到這,便覺得那人死有餘辜,若是他來,定然將其絞成肉餡兒不可。

其人當不得人子,他們這些身體有殘缺的,更應該注意,身體殘了心可不能殘。

像那等著小人,自當得而誅之,又哪能助紂為虐,想到這裡,李無祿對於賈家,更覺得兩分惡心。

這說起賈家,除了惡心之外,他倒是突然想起了一件事兒,輕聲稟報道:「萬歲爺,您還不知道吧?前兩日血滴子的邸報上說,好似是查出來了,林夫人的死因,乃是賈家之人下藥所致。」

這一句話卻是讓雍和帝一愣。

他本已又打開了一本奏折,正要翻看,結果便被李無祿的話勾起了興致。

「賈家?是榮國府還是寧國府?據我所知,那位小姐不是極為得寵嗎!」當年為了那位小姐的親事,榮國公可是差點便跟先皇吵了起來。

「是榮國府,的確如此,隻是如今風水輪流轉,那位小姐死在了自家人手中。」李無祿說到這裡,也是輕聲嘆息一下。

這位小姐也不知該說是命運多舛,還是因果循環。

年幼之時,自然是千寵萬嬌,夫妻之間也算得上琴瑟和鳴,偏偏攤上了賈母這個催命符。

李無祿口中說起賈家之事,卻是一副感嘆的模樣:「想當年老國公夫人在時,賈家那鍾鳴鼎食氣象,卻是多少人都望塵莫及的。誰知道自從榮國公去世,而老國公夫人又因一場大病離世之後,這賈家便越發的不成樣子。

果然這娶妻當娶賢,古人之話誠不欺我。那位榮國公夫人雖說有兩份小心思,然則卻也不過了。」

李無祿並非是無的放矢,在他看來,賈母所做的事情實在格局太小。

不但將庶出的女兒們一一遠嫁天邊,更是一番老死不相往來的模樣。對於嬌寵萬分的愛女,每日裡隻有一句話,便是趕緊生孩子。

還送上不少的成家生子,美其名曰這家生子和主子能是一條心,卻是真的沒有將自家女兒的幸福放在心上。

連林老夫人在世之時,都曾經寫信給賈母過,上麵寫得明白所以說賈府枝葉繁茂,然則他鄰家,卻依然是數代單傳。

是以為了一人之健康,最好先調養好身體,再開枝散葉也不遲,他林家並非是那種不顧媳婦兒死活的,並不會給林如海安排侍妾,若是賈敏一直到四十歲上頭,仍舊無子,這才會考慮納妾。

當年他們接到這封書信之時,也覺得這位老夫人實在是明理之人。

可是偏偏,賈母完全沒有考慮女兒的死活,一付付補藥下肚,將林夫人的身子活活地敗壞了,最後林夫人便死於這人參養榮丸的藥性之中。

這溫性之藥與寒性之藥兩相交,如同烈火烹油,不過短短數載,便取走了林家兩條生命。

據說其人現在仍舊不改,那味人參養榮丸,仍舊是賈家眾人常吃的藥,可是卻是真的無言以對。

雍和帝聽到這裡,嘴角帶起幾分抽畜。

他突然有些擔憂的想到,那黛玉也是賈家出來的,可千萬莫要一時移了雪兒的性情。

他還未曾多言,便聽到李無祿又接著說道:「得虧咱們公主娘娘,若不是公主娘娘破解了其中的緣故,恐怕那一位林姑娘也活不了多久。

據說那位姑娘,因被公主娘娘□□,如今已然不同往日,在江南竟多了個女諸葛的稱號。更是隨著公主娘娘辦案,可算得上是女中巾幗,她偏長得如花似玉,美若謫仙,也不知道日後卻是花落誰家。」李無祿仔細地說道,他的眼神若有若無地飄著雍和帝的臉色。

雍和帝先是聽著,心中倒是有幾分得意,後來再聽到花落誰家的話,目光開合之間,流光閃爍。

「說吧,你這老貨卻是聽了誰的話,替誰來到這裡探口風。」雍和帝並未生氣,他隻是有些好奇,究竟是何人惦記上了黛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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