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26 結盟 雕廊畫棟的重簷之下,一……(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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雕廊畫棟的重簷之下,一位宮裝女子站在客廳之中。

她身著一件粉團色外衫,下身是綠色雲錦繡萬福戲獅子馬麵裙,足蹬一雙暗紅色蜀錦串流蘇繡花鞋。

隻看著背影,便覺得其人身形圓潤,頗有幾分貴氣。

四皇子遠遠看著那個背影,微微眯起雙眸。

他雖不重色,然則到底還是,對於自己的側妃有幾分要求。從這個背影來看,其人倒是還算得上,能夠上側妃的身份。

又想起元春的身份,他漸漸地勾起嘴角,雖說不是十分滿意,然則倒也還能將就幾分。

此時元春並未發現,四皇子已然走近,她仍舊心中煩亂。

寶玉如今生死未卜,家中前途更是風雨飄揚,偏偏從老太太之下根本無人重視,元春隻覺得心中滿是淒苦。

自己今日前來,也不知最後是個如何的下場。四皇子其人,她當日曾經聽甄貴妃和三皇子說過,據說其人狡詐如狐。

元春正胡思亂想,忽聽得耳邊傳來腳步聲,那聲音四平八穩。

隻聽見那個聲音,元春便覺得自己心頭一陣狂跳,她下意識地攥緊手帕,感覺到掌心傳來隱隱的刺痛。

努力地活泛自己的比較好,元春帶著幾分,欣喜地轉過頭。

眼前一名男子向自己緩緩走來,他看起來不過三旬上下,顯得極為年輕,隻是若仔細查看眼眸之處,能夠發現其人眼眸深沉,根本不是年輕之態。

他相貌清俊,舉手投足之間門帶著一股書卷氣,隻是偶爾之間門眼眸流轉,卻有隱隱有著力氣。

雖說在宮中六七年,然而自己卻並未有機會,麵見這位四皇子,是以如今見到對方,元春忍不住臉頰微紅。

她下意識地咬咬嘴唇,上前輕輕施禮,行動之間門,頗有幾分弱柳扶風之感。

口中帶著幾分羞澀地說道:「臣女榮國府賈元春,給四王爺請安。」

看著在自己麵前行禮的女子,四皇子柔和一笑,口氣極為溫和:「元春姑娘不必多禮,還請起。」

當下伸出一隻手,元春,看著那隻修長的手掌一顫,此時空氣似乎變得凝固。

好半晌,元春這才帶著幾分顫抖,將自己的手放進四皇子手中,順著對方拉扯自己的力道站起身來。

因為此時兩人靠得很近,元春聽到四皇子月匈口傳來低沉的笑聲,她正覺得有些臉紅,便聽對方輕聲的詢問:

「雖說姑娘到來,本王十分愉悅,但仍舊有些好奇,姑娘所來為何事?如若有何難事,盡可說明。」

若是尋常女子,得四皇子這一番軟語溫存,恐怕心中已然是滿心歡喜,然而元春卻是身子有些發涼。

自她進入這四皇子府之後,四皇子已然對其多番試探。剛剛伸出那隻手,更是一種直接的宣告。

元春此時心中有些苦澀,朝中皆說這位四皇子為人謙和溫良,可是他為何隻看見四皇子隱藏在背後的那片昭然若揭的野心。

然而此時卻已經容不得她後退,元春穩穩心神,這才仔細的教事情說明。

聽到賈寶玉在學堂被打,四皇子一愣,這才點點頭。

「如果說內科自然是明太醫最合適,不過如若是腦部的話,我倒是覺得崔禦醫才是真正的國手。

隻是如今時間門已經晚了,明日一早,我便遞牌子進宮,請求父皇應允。想來應該沒什麼大礙,畢竟是側妃的親弟弟。」

四皇子盼著元春那一雙漂亮的眼眸,帶著幾分意有所指地說道。

聽聞四皇子的話,元春先是極為高興,隨即他品明白了其中的隱晦,瞬間門臉色蒼白。

看著四皇子的麵容有些哀求,然而得到的隻是四皇子極為冷靜的麵容。

元春閉眼,後退一步再次躬身萬福,他再一次開口,語氣之中已然滿是頹廢:

「臣女素日裡,長在祖母身邊,家中長輩素來教導女子以貞靜為要,三從四德更是耳提麵命。」

四皇子聽到此處,眼神微閃,帶著幾分滿意,當下他的聲音更加熱絡。

「你乃是未來的側妃,咱們本是一家人,我自應當替寶籌謀,你且放心,本王這就進宮向父皇請旨。」

當下是皇子更加的溫柔體貼,虛扶著元春帶她出門,讓其在宮門外等待,五皇子自己進宮,求崔禦醫出手。

等五皇子帶著崔太醫出來之後,他這才讓元春,直接帶崔太醫回榮國府。

到榮國府之後,崔禦醫再次診治,所言卻與那名年輕太醫一般無二。好在的是崔太醫,伸手替寶玉紮針,一番施針之後寶玉已然清醒過來。

又送崔太醫回家,又是打點謝禮,又是安排寶玉的藥劑,等到元春終於歇下,已是月半之時。

元春呆呆地望著床頂的簾縵,她今日仿佛說了很多,又仿佛什麼都沒說。

隻是元春知道,此時她已然沒有退路可言。

「隻希望一切都順利,四皇子可千萬不要,讓我投注的盡數丟失啊。」

元春下意識地擋住自己的雙眼,她不知道自己今日所做之事,到底對還是不對。

可是事情已然箭在弦上,縱然是她拒絕了四皇子之意,賈家和四皇子也根本無法剝離。

如今整個賈家,都已經被綁上四皇子的戰車,一旦四皇子真的事敗,那麼賈家也將迎來潑天大禍!

元春可沒有自己大伯,和父親那般天真,從龍之功的確好,可以要有命享受。

這世間門的事往往,越不希望發生什麼,那件事便越是會出現端倪。

就在元春輾轉反側之時,雍和帝正一臉冷淡地看著,放在龍案之上的對話記錄。

你無路將自己藏在陰影中,若不特意尋找,幾乎根本無法發現。

雍和帝的外表極為平靜,可惜的是李無祿能夠完全嗅到,自家主子身上那日益濃厚的殺氣。

他伸出兩根手指,夾起一張寫滿字跡的紙張,看著那紙張在燭光之下,隱隱傳來的字跡,雍和帝微微眯起眼。

李葫蘆見到主子如此,下意識地越發縮起脖子。這麼多年他記憶當中,雍和帝如此惱怒的時候,一隻手都可以數得過來。

雍和帝的脾氣和先帝截然相反,先帝如若是罵人,那便是真的生氣。相反雍和帝如若是罵你,那證明你還有救,如若他對你麵無表情,你卻要注意後事了。

就如同當日裡,雍和帝一氣之下將三皇子圈禁,然而實際上卻還是留下一線生機。

如今四皇子的舉動,讓雍和帝如此表情,李無祿心中知曉,這一次四皇子真的完了。

不過在李無祿看來,這也是正常,畢竟三皇子再怎麼折騰,也沒有燃脂兵權的意圖。

「你說朕是不是一個特別失敗的父親?」

雍和帝沉默地看著眼前,口中輕聲地問道。

李無祿從其中聽出了多少哀痛,他心中也是一抽。

雍和帝對孩子們,若說感情極佳那是假話,但若說一絲感情皆無,也是不對的。

他縱然一直將所愛掛在心頭,然則畢竟當年在這些孩子出生之後,他也曾百般疼愛。從他們呀呀學語,到長大成人,每一步他都看在眼中,甚至不知替他們,掃除了多少的障礙。

然而到今天,自己竟然成為了他們的障礙,甚至開始想要用兵權來威脅自己,這怎能不讓雍和帝難過。

李無祿瞧見雍和帝那般心傷,他張嘴想要安慰對方,卻一時之間門不知該說些什麼。

到最後隻能乾巴巴地說道:「萬歲爺,奴才是個閹人,天生不知道有後代是什麼感覺。

但是想來,這兒子和徒弟差不多,如若是小德子這猴崽子惹了我,奴才竟然會打他的屁股,好好教訓。」

這句話卻是對雍和帝的寬慰,雍和帝沉默一下,下意識地用手撫扌莫著月要間門的玉佩。

眼前仿佛見到美人,帶著幾分心疼的模樣,雍和帝緩和麵容。

他瞧瞧,本來在開解自己,卻自己陷入沉思的李無祿。

「想什麼呢你。」

李無祿張張嘴,卻什麼都沒說出來。

雍和帝看著對方,哪裡不曉得他的想法,唇角露出一絲嘲諷說道:「你是不是該勸我好好地跟四皇子談談?天家無父子,我早就該想到的不是嗎?」

李無祿聽到這個「我」字,撲通一聲跪在地上,在抬起頭時,眼中依然有幾分猩紅:

「陛下,按理說奴才不該說這話,這是奴才還是想要勸陛下一句。

奴才知道您因為四皇子的事情傷心,可是還請陛下保重龍體,您要是因這事兒多有損毀,外麵的長公主和國公爺,不知道這擔心成什麼樣子。」

李無祿慌亂之下,下意識地將康眠雪和司徒源拉出來,以期對方想起願在江南的他們,能夠心有慰藉。

雍和帝看著李無祿的模樣,他心中知曉對方,已然知道自己到底有多麼的難過。

他自然知道,眼前這家夥在想些什麼,他所想的不過是有雪兒二人在,至少自己做得還不算失敗。

是的,失敗,作為父親雍和帝是失敗的。

他錯失了孩子們的成長,也錯**為父親的職責。是以如今他隻能看著,自己的孩子們一個個地長歪。

三皇子的愚蠢,四皇子的詭謀,五皇子的膽怯,六皇子沒腦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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