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02 終真相 此時正是艷陽天,外麵……(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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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時正是艷陽天,外麵的天氣柔和,然而康眠雪聽到李無祿的話,瞬間身上一涼。

她緊緊盯住李無祿,眼神中似乎想得到對方的確認:「李總管,你是說這一次準格爾親王牽涉其中?看來事情果然如同想象中的一樣。」

康眠雪垂眸思索,這件事情實際上,倒是也在她意料之中,這是麻煩的是,時間上有些不對。

按照她的計算,準格爾親王最少應該,在此次萬壽節之後,也許有什麼原因,促使他現在就動手。

準格爾親王與大慶朝之間的相愛相殺,早已經成為慣例。前一任的準格爾親王,也就是現在策淩的叔父,便是死在先帝手中。

所謂的和平,不過是僅僅二十年而已,不過這也正常,自古以來外蒙便不如科爾沁一般,對於皇室有著一定的臣服。

百年間,若算上這一次,依然是第次叛亂。每一次都耗費大量的時間、兵源,甚至會造成各種傷亡。

可惜的是一直沒有合適的辦法,康眠雪想著也許倒是可以,趁著與雄國結盟做些事情。

「公主娘娘,您得拿個主意,這事可怎麼辦?」李無祿並不知道這一回康眠雪在想這些什麼,不過看著對方的模樣,他心中也是有些著急。

已經他如今可不敢,離開雍和帝太長時間,如今的陛下心情肯定極其的不好。

康眠雪搖搖頭,將準格爾親王這事兒暫時放在腦後,先回答李無祿:「這件事情不是咱們能夠隱瞞的。李公公應該能知道,母親對於父皇來說是怎樣的存在。」

她沒有說的是,如果雍和帝知曉這件事情,隱瞞著他後麵將會是怎樣的結果。

李無祿聽到這裡,先是一愣,瞬間額頭開始冒汗。是他想岔了,竟然自作主張。

也是因為李無祿此時焦急,所以他才忘記一件事情,為何自己將此事講出,不管是公主娘娘還是國公爺,麵容之上似乎並不意外。

此時司徒源麵容淡淡,他同樣也未曾想到,陳家的事情竟然會用這種方式水落石出。

他與妻子剛剛商談完此事,緊接著李無祿便送上這消息,讓人一時之間無法判斷真假。

然而若真的算起來,卻也覺得雖意外,也在意料之中。

誰能想象一個當時無人注意到的皇子,竟然神不知鬼不覺的,斷掉太子半邊臂膀,輕描淡寫的會掉當朝的太子太傅。

現在倒是可以完全理解,為何當初會出現毫無消息,根本無法查證的原因。

因為抹除一切信息的人,就是先帝。

司徒源忽然想明白,隻有登上那至高無上的位置,他才能夠真的保護身邊之人。

前有嶽飛,不過因為莫須有字送掉性命,後有自己的外祖陳太傅,同樣因為莫須有,落得滿門屠戮。

隻為了那不知道,是不是真的蛟龍化仙之術,先帝便毫不留情地舉刀回向陳家。

什麼是為了太子,如果真的是為了太子,便不會任由太子自盡。最後傷心離世,恐怕是自作孽不可活。

他此時心中一陣陣翻騰,雖說從未見過那位先帝,但是司徒源仍舊保持著最大的惡意,來揣摩著對方的一切。

此時司徒源隻覺得心中一陣陣的惡心,他不知道自己父皇會怎麼想,但是他相信對方肯定會與他一樣的感覺。

他並不恨四皇子,正確的說,他覺得四皇子,從頭到尾都是個可憐人。

真正造孽的人是先帝,若非是他做下這一係列,又怎會造成九龍奪嫡的慘劇,更不要說會使得陳家的悲劇發生。

司徒源此時隻覺得心中血往上湧,便在此時忽然手邊傳來一股溫熱,將幾乎反倒喉嚨的血腥味瞬間壓下。

他有些僵硬地轉頭,瞬間便被一雙滿含擔憂的杏眼俘虜。

忍不住心神一陣恍惚,司徒源眨眨眼,心中剛剛那滿是想要毀滅的殘暴,已然消失不見。看著妻子這副模樣,頗為有些不好意思。

「我沒事,雪兒莫要擔憂。」

司徒源嗓音低沉,看不出對方剛剛心中殺意縱橫。

聽到對方這樣說,康眠雪自西地打量著司徒源,這才細微地點頭。

站在一旁的李無祿,眼中帶著幾分擔憂,但他終究不如康眠雪那般了解司徒源。

所以並未發現,剛剛司徒源幾乎走火入魔。

李無祿實際上一直極為擔憂,眼前這位主子,如若是對方因為陳小姐一時激動,萬一再做出個什麼舉動。

到時先不說闖不闖禍,就是這位主兒擦破點皮兒,陛下都饒不了他。

如今瞧見對方心思穩定,李無祿這終於長出口氣。

可惜他此時沒有發現,相比於李無祿的放鬆,康眠雪顯然聽到司徒源這樣說,更加對其不放心起來。

他們相伴長大,若說最了解彼此的,就是對方。

司徒源這副模樣,看起來是心神穩定,然而康眠雪卻知道對方生性最是重情。如今這一番模樣,不過是強製壓抑,若不好好引導出來,日後必是大禍。

然而這一時半刻,又哪是合適的時間,康眠雪心中無奈。索性她還能看著,倒是好好地說上一番才好。

康眠雪低頭琢磨,這件事情隻能如此,好在她身上這一件宮裝,所以說進宮有些簡單,倒也不是不能夠用。

索性便不換衣服,直接踏上車輦便向宮中。

臨上車之時,康眠雪說自己有些頭暈,讓司徒源陪伴自己。

司徒源心中知曉,這定是妻子有什麼事要和自己說。

李無祿沒有任何的表情,這件事情本就是國公爺,和公主娘娘自己選擇,他的任務隻是將二人請回宮。

感覺到車輦啟動,司徒源知曉這是妻子想要,與自己說些什麼。

他伸出手將對方緊緊地攬在懷中,也不知為何,他這會兒竟覺得十分冷,隻能緊緊地抱住懷中的火熱。

康眠雪感覺到這個動作,知曉對方此時,正是充滿著不安。

她輕聲嘆氣,伸出手用力地抱住司徒源的月要,將自己嵌進對方的懷抱之中。

白皙嬌嫩的手指在司徒源的後背輕輕撫扌莫,康眠雪口中一遍遍地說道:「阿源,我在,我在。」

這一聲聲呼喚,將司徒源冰涼的心劃開一道縫隙,一瞬間,他隻覺得月匈中似乎剛剛凝結的冰,慢慢有消融的痕跡。

「雪兒,你說我是不是很自大?我一直以為自己可以運籌帷幄,哪怕沒有你那般妙計百出,我這樣穩打穩抓,終究也能夠替你撐起一片天。

可是我沒有想到,最後的事情結局竟然會是這樣。我的祖父為了子虛烏有的可能,殺害我外祖父全家,而通風報信的罪魁禍首,是我同父異母的哥哥。」

這一切太過荒誕,縱然是話本,恐怕也不敢這樣寫。

司徒源此時幾乎除了懷中這一團溫熱,仍舊溫暖著自己。其他的仿佛都是無盡的冰涼與黑暗。

他身上時不時地,泄露出一絲寒涼的瘋狂,唯有眼前之人才是他最後的理智之鎖,將它從無盡的癲狂中拉回來。

他抱著康眠雪的力道越發得緊,幾乎是帶著一種虔誠,仿佛眼前這人是他活著的動力。

康眠雪看著臉頰抽搐,心生心魔的司徒源,她如今哪裡不知道對方在想些什麼,又哪裡不會清楚如今司徒源到底多危險。

正是因為清楚一切,她才早早地便,將繡橘哄到另外一輛車上。

這件事情不管是雍和帝,還是司徒源來說,都是極其難受的事情。可是相比而言,受到最大傷害的是司徒源。

就如同他所說的,自己的祖父殺死了自己的外祖父。以前,他還能夠小心翼翼地不牽扯其中,然而如今,便是他想抽身也無可奈何。

隻因為所謂的蛟龍化仙之術,邊下令斬殺全族。究竟是該說帝王心術太狠,還是該說陳家不該懷璧其罪。

可是這一切當中,被滅門的陳家才是最無辜的,康眠雪不知道,來日是否有一人,會給陳家平反。

她心中暗暗琢磨,這一件事自然要放在心頭。

感覺到司徒源帶著幾分依戀的噌噌自己的脖子,康眠雪伸出手撫上司徒源的頭發。

她還是第一次知道,自己竟言語這麼匱乏。康眠雪此時找不出任何言語來安慰對方,他唯一能做的隻是緊緊抱住司徒源,一次次地安撫對方。

好半晌,司徒源忽然覺得月匈前似隱隱有涼意,他帶著一絲恍然,下意識地拂過月匈口,果然濕了。

這讓司徒源忽然慌張起來,他想要抬起康眠雪的下巴,然而這一次對方明顯的抗拒起來。

無奈之下,司徒源隻能手上用力,顯然是他的堅持讓康眠雪妥協。

順著對方的手勁兒,康眠雪抬起臉卻不肯看向對方。

那一雙如同銀河星燦的雙眸,但是康眠雪麵容之上最為出彩的。

然而這一瞬間,司徒源忽然發現,原來他從未見過星河入眼,究竟為何。

他帶著兩分木訥地伸出手,劃過康眠雪的眼角,隨即便被她眼角滑落的淚滴灼傷。

這一刻他隻覺得喉嚨乾澀,不需要問出來,他就明白對方為何哭泣,也明白這些累是如何而來。

手上的眼淚仿佛是剛剛燒開的開水,他竟然覺得自己不敢直麵對方。司徒源將康眠雪緊緊擁在懷中,仿佛隻有這樣才能夠填滿彼此心間的漏洞。

低下頭,輕輕親口勿妻子的眼角,司徒源口中滿是安撫:「雪兒我沒事,你放心,不要多想。」

這倒並非安撫對方,實際上也是司徒源想的。

能夠知曉仇敵便很好,對他來說,往日之事皆已過去,眼前之人才是自己應該珍惜的。

妻子本就背負太多,自己還是不要讓對方擔心。

而且司徒源此時並未曾忘記雍和帝,父皇一向對於母親執念頗深,是決計不肯讓母親受一點委屈的。

「這件事我們不管了,一切都交給父皇吧。」司徒源喃喃地說著,他的語氣中,帶著一絲不確定。

康眠雪搖搖頭,有些鼻音地說道:「你要有信心,我相信父皇一定會給咱們一個合理的解釋。

如今,咱們還是盤算一下是否要動外蒙。」

康眠雪並未說四皇子的安排,但是他和司徒源都知道,交給雍和帝,其實比較於宗人府還要淒慘。

如今不是傷春悲秋的時候,康眠雪將自己的心緒拉回,努力平穩一下。

這會子還是要仔細琢磨,範禦史回朝之後,便接了與雄國的會談。

如今一切進度良好,雄國也在這期間有諸多建議,如今經過一段時間的會談,會議的核心已經取得共識,剩下的便是仔細敲定細枝末節。

司徒源此時也盡量,讓自己不再多想,當下他仔細琢磨這事兒,眼神中變得頗為淡定。

口中詢問妻子:「難不成你打算直接將外蒙收回?」

這個問題也是康眠雪糾結的,實話實說,如若是收入掌中,那麼恐怕外蒙先要成為一塊飛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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