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07 易容術 聽著表姐所言,寶釵慢……(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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聽著表姐所言,寶釵慢慢穩定下來。他眼神復雜地看著,神采飛揚的表姐。

看來事情似乎與自己所想有些差距,寶釵垂下眼眸遮住自己眼中的警惕。

他剛剛還有些陰暗,以為這些事情就是自家表姐的謀算。甚至還曾經在心中腹誹,果然是財帛動人心,所謂的親情,在金錢麵前一文不值。

結果轉眼間便出現變化,這讓他有些覺得,既出乎意料,又似乎將她從泥沼中拉出一些。

寶釵低頭苦笑,她現在已然真的明白,當事女子想要做些事情實在太難。

不過總算是一切值得,寶釵臉色微紅的,看向自家表姐。

她剛剛還有些心理陰暗,以為表姐和那些薛家之人一樣,我也曾想對方僅直接將頭發散開。

如此依賴卻是自己錯怪人家,想到這裡寶釵臉頰燥熱。她其實最近近墨者黑,遇到的人皆是鬼蜮伎倆,便以為所有人都如此。

如今更是錯怪好人,畢竟表姐表明身份,最大的益處獲得者乃是自己。

想到這裡寶釵已經知道,定然是那些意圖,她家財產之人所設的局。畢竟但凡是有腦子的,都不會用這種風流艷事來陷害一位通判。

本場對於官員,在女色上是極為寬容。因此如若真的表姐夫與自己有些什麼首尾,到頭來被損害名譽的隻有自己。

最多不過是一些道學家,對表姐夫在女色之上有些短缺,舍不得一些鄙夷之談,然而並無大妨礙。

真正深陷泥潭,脫不開身的反而是自己。

想到這裡,寶釵心中更加的惱怒,她素日裡還是太過溫和,竟是的那般小人猖狂起來。

自己查到對方,定然要及付出代價。

懷中攬著寶釵的鳳姐兒,眼瞧著下麵逐漸平靜,心中越是緩緩放下,剛剛幾乎跳到嗓子眼兒的心回歸原位。

好在一切順利,鳳姐兒心中暗想,昨日裡定下這一般計策,她其實還有些擔憂。

如今想來卻是半點不後悔,若非是自己這一番出來,豈不是害了自家表妹。

她轉頭看看一直低著頭的寶釵,此時看不清楚對方的表情。但是想來寶釵如今年幼,恐怕被嚇得不輕,心中憐惜之下,鳳姐兒輕輕安撫對方。

讓她找出那背後之人,定然要好好以牙還牙,以眼還眼。表妹如今尚且年幼,何人喪心病狂如此。

鳳姐兒一直對那幕後之人不解,畢竟如若是對著自家夫君下手。

按理說,夫君官職通判,乃是初來乍到,況且也沒有所謂得讓人官職之言,實在不該會如此。

反而是自己這個表妹,那薛家世代行商,本就非是官宦之流,做事自然無有界限,若是想要伸手對付於她,倒是有幾分可能。

更何況,自從自己的表弟薛蟠被送到京城之後,恐怕薛家所有的壓力,都被壓在寶釵這裡。

隻是若單純說為此事又有些不對,畢竟這計謀看起來十分幼稚,頗有些損人不利己。

畢竟現在這種情況,這要讓寶釵嫁給賈璉,縱然是成為妾室,就可以將此事化解。

要知曉,賈璉如今不但身有官職,更是國公府的繼承人,真正算起來,不知比薛家的身份高上多少。

這個想法在腦海中一閃而過,鳳姐兒將它拋出腦後,卻不願這樣想自己的表妹。

左不過仔細地問一下寶釵,也就知曉到底是何人在從中作梗。

看著下麵一切平息,鳳姐兒臉上露出一抹笑意,她攬住寶釵往下走。

陳知府借來的那些人手,卻是極其的好用,那些隱在暗處的老鼠,不消片刻便被一一抓住,如今他隻需將這些人帶回通判府,好好審訊一番。

想到這裡,鳳姐兒臉上露出一抹有幾分猙獰的笑容,恰巧寶釵抬起頭,隻這一眼就又把寶釵嚇得低下頭。

寶釵回想著對方那帶著殺氣的眼神,往日裡隻覺得自家姐姐是個爽快的,如今才知道自己對其實在是太不了解。

「鳳姐兒姐……」

寶釵被攬著走到樓下,他想詢問自己二人是否要離開,剛剛開口就被鳳姐兒攔住,眼瞧著對方那冷靜的眼神,她一句話也說不出來。

這件事前因後果太多,一時之間解釋不清,鳳姐兒索性便攔住對方:「咱且先別說話,我知道你想問這一切,一會兒再告訴你。」

而且如今在酒樓之中,也不是適合說話的地方,一切總要到安全的地方才行。

此時大廳裡,已然漸漸恢復平靜,有些心中有數的,都將中間遠離做回自己的座位上,一臉興奮看著熱鬧。

隻剩下酒樓掌櫃,一臉陪笑地看著鳳姐兒,他心中也是滿是惱怒,今兒實在是古怪。

鳳姐兒上下打量掌櫃,對方五旬上下,兩撇八字胡,鬢角已然發白,看起來卻並非賊眉鼠眼之輩。

她笑著點點頭,口中的話看似溫和,卻無半點回旋餘地:「我卻是還要請那位跑堂的小二,想來掌櫃的是不會拒絕吧。」

鳳姐兒這話帶著幾分危險,掌櫃的也心知,如若不按照對方所言,恐怕今日裡,自家這酒樓難保。

這狀元樓背後也不是沒有靠山,掌櫃的一時臉色微變,眼珠一陣轉動,顯然難以定奪。

不過當他掃過鳳姐兒月要間,所佩戴的令牌之時,臉色微微一變,剛剛那些算計瞬間消失不見。

「哎呀,通判夫人說什麼呢?能夠讓我們這些人參與到您這兒,可是給足了麵子。您放心,我這就讓他跟著您走。」

掌櫃的口中說著,轉頭便看向後麵口中喊道:「剛剛是誰負責,給通判夫人她們的包間送餐的,趕緊給我過來。」

後廚的幾個小二此時基本都在,彼此之間相互看著帶著幾分迷茫。就在這一會兒,就瞧見後廚門口,一個穿著青藍色短打的小二,手裡拎著一個人走進來。

眾人看著對方,直接將那手中之人扔在地上,一時之間又是交頭接耳。

「掌櫃的,這小子要跑被我給揪住了。」那人笑著咧開嘴,露出一口白牙。

此人正是先前在恩科開始之時,給陸猴兒送狀元餅的那一名小二,此時他陰沉著臉盯著地上,看著本來還敢掙紮,扔到地上便不敢動的另一名小二打扮的男子。

掌櫃的低頭看看對方,又轉頭看著藍色衣服的小二,麵容頗有些古怪,雙眉微微蹙起,口中詢問道:

「六小時,怎麼回事?」

掌櫃的這話中,透露出不少的迷茫,這倒也不怪他。

狀元樓乃是揚州數一數二的大酒樓,能夠來這兒吃飯的,就算是在大廳,那也不是普通人,算得上是來往無白丁,談笑有鴻儒。

也因此這裡的小二分三六九等,最次的連上大廳都沒有資格,又上一等的可以負責打聽,在上等的才能夠去包間。

也因此這小二的衣服有著不同,大廳之上小二揭穿褐色,包間上的穿藍色,而鳳姐兒她們所在的包間也是頭等間,穿的衣服乃是青藍色。

眼前這個褐色衣服的小二,根本沒有資格上樓,更不要說去服侍頭等間兒的客人。

平素裡這個包間,是六小時來負責的,近日裡剛剛掌櫃還在想,對方是吃了熊心豹子膽竟然如此。

「掌櫃的,咱們酒樓這回可是遭了劫。這小子竟然把我鎖在屋裡,要不是我從窗戶裡跳出來,恐怕今兒這鍋就得我唄。」說到這裡,六小時也是臉色難看,他心中有幾分後怕。

也虧得陸猴兒臨走之前,給了他不少防身的小玩意兒,要是沒這些東西,自己根本沒辦法掙脫。

到這裡,事情已然明了。但凡他還有個腦子,就知道定然是眼前這小子被人買通,這才做下過分的事情。

他抬起頭麵色陰沉地看著六小時,指著地上癱軟著的小二說道:

「六小時,你跟著通判夫人去通判府,將此事一一說明。另外把這吃裡爬外的東西也帶著。」

掌櫃的惱怒之極,若是平常這事兒也算好辦,然而今日卻是容他不得。

他偷眼又掃過鳳姐兒月要間的牌子,臉色更加地難看起來,此時掌櫃的甚至琢磨,自己是否要趕緊去稟告東家。

鳳姐兒並無所覺,倒是一直站在她身邊的寶釵,將掌櫃的有些不對勁的表現看在眼裡。

她輕輕掃向鳳姐兒月要間的令牌,眼神若有所悟。

既然掌櫃的願意合作,鳳姐兒自然也不會揪著對方不放。當下裡頷首點頭,這叫身邊之人將小二直接拿下。

再看一下掌櫃的之時,鳳姐兒麵容之上露出一絲微笑。他不願意再與掌櫃的糾纏,畢竟自己剛剛來到揚州,如若是抓住此事不放,未免有兩分仗勢欺人之嫌。

想到這裡鳳姐兒看著已然被五花大綁的小二又看著旁邊站立的六小時。

六小時能與陸猴兒相交莫逆,自然也不是普通之人,此時看鳳姐兒如此並不在意,趕緊上前行禮。

眼前這一切的發展讓寶釵有些扌莫不著頭腦,按寶釵的意思,自然是要將此事大事化小,小事化了。

可是明顯著,自己表姐這行徑,不像是如此,這一下子寶釵緊張起來,細心的琢磨表姐的想法。

仍舊擔憂此事會影響自己的名聲,寶釵帶著幾分怯怯,伸手要拉扯鳳姐兒的衣襟,結果卻被對方一個眼神製止。

鳳姐兒看著欲言又止的寶釵,隻是輕輕搖頭,隨即拉著對方向外走去。

在他們二人坐上馬車,寶釵這會子再也忍不住,顧不得自己在表姐麵前的形象,頗有兩分惱怒的嗔怒:「表姐,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鳳姐兒整理自己的衣袖,這件衣服實際上並不太合身,他老神神秘秘地瞥向對方:「你素來是個心中有數的,怎麼今兒這會子傻起來?一眼就能看清楚,是有人想害你呢。」

聽了這句話,寶釵的臉色越發難看起來,她自然是知道今兒這事兒,大概率是沖著自己而來。

但是被自家表姐直接戳穿,到底令她有幾分尷尬。

而且如今隻看表姐的樣子,顯然是有兩分惱怒,恐怕也是在生氣自己連累表姐夫,寶釵想到這裡心思更是又急又恨。

她心中,難得的發狠。

寶釵自小到大,就是個心中有成算的,一貫將自己看得極重。

她是個奉行,一問搖頭三不知,事不關己不開口的,一向自得於自己的好人緣,然而這一次卻有人直白的害她,這讓她害怕之餘,更是生氣惱怒。

寶釵不敢想象,若是今日裡來的是表姐夫,自己被害了清白之後該要如何?自家母親將會是怎樣表現,日後自己又該如何去見泉下的父親。

心中胡思亂想,寶釵幾乎掛不住自己素日裡那副溫和的麵孔,隱隱有著幾分扭曲。

坐在一旁的鳳姐兒看著表妹,這如同調色盤般的麵容,心中也是有些微涼。

她雖說素來知道自己這個表妹非是什麼溫柔大方的主兒。然而真的事到臨頭,看到對方的真麵目到底還是有些心驚。

鳳姐兒垂下眼眸心中雪亮,果然自家太太算計的沒錯。若非是她下手,恐怕日後自己這個表妹,一旦真的進入賈家,非是自己之福。

不過這樣倒有一個好處,知曉寶釵的真麵目也就不會再為她所惑。

鳳姐兒並不討厭對方,畢竟這麼多年來,她也沒少見有兩副麵孔的。

隻要這事兒,不算計到她頭上一切便罷,若是真的弄到她頭上,不把事情鬧得天翻地覆、水落石出,她王熙鳳是絕不罷休的。

往日裡他便是個喜歡興風作浪的,如今有了這一個,自然更加肆無忌憚。鳳姐兒下意識地扌莫索月要間的牌子,這牌子自然乃是邢夫人得自康眠雪所賜。

剛剛狀元樓掌櫃從漫不經心到恭恭敬敬,鳳姐兒可是看得一清二楚。

恐怕狀元樓背後,也有公主娘娘的影子,這塊牌子其的意義,可能更加深遠。

鳳姐兒想到這裡,心中頗有兩分古怪,也許對方今日這般一切放行,根本不是懼怕自家的官威,而是跟這一塊牌子有關。

想到這裡,鳳姐兒隱藏住眼神中的興奮,公主娘娘不愧是公主娘娘,這背後的事情讓她越來越覺得對方深不可測。

很快馬車停下,鳳姐兒在平兒的攙扶下,從馬車下來。剛下來便瞧見自家夫君高挑的身影,眼瞧著對方那滿是擔憂的雙眼,感覺到手上傳來的溫熱,鳳姐兒呼得鼻頭發酸。

「二爺,今日虧得二爺沒去,不然事情就麻煩。」鳳姐兒委委屈屈地撲在賈璉懷中。

先是聽到妻子這一番話,隨後又看見妻子這樣委屈。賈璉一時嚇得不輕,以為自己妻子在外遭罪,當下趕緊就要把對方拉開,仔細檢查一番。

可偏偏這會子鳳姐兒撲在自己懷中不動,賈璉也不敢用力,舍不得,隻能輕輕拍哄。

「這是怎麼了?咱們家殺伐果斷的,璉二奶奶竟這會子這般如此?且別這樣,如今表妹還在,咱們回去倒是仔細地說下,母親那邊還在等著咱們的消息。」

賈璉狗中仔細地安慰,實際上他心中滿是焦急,隻擔憂自己,妻子受欺負。眼瞧不能檢查,這話中已帶出兩分急躁。

他這會子之所以在這等待,也是因為擔憂妻子。而如今邢夫人,正在後院中等他們回來。

鳳姐兒聽聞婆婆等候,心中也是知曉,不該再耽擱時間。當下從賈璉懷中退出,握著對方的手說道:

「這件事兒可真是說來話長,咱們先去太太那,我今兒可是差一點就回不來了。」鳳姐兒的話說得邪乎賈璉更加緊張,有瞧後麵,下來個小二手中又拎著個小二打扮的。

他正扌莫不著頭腦,隨後又瞧見四五個人,被綁著從車中拎下來。

這一下賈璉還哪裡不知道,恐怕自己妻子真的遇到了事情,當下臉色微沉,攬住對方,身上多出兩分不怒自威的官威。

他眼瞧著眾人冷哼一聲吩咐道:

「先將這些人分開關押,記著找人盯著他們,不允許他們之間有串供。

表妹跟我來,去後院拜見太太吧,一切等見到太太再說。」

說罷,賈璉陰沉著一張臉,伸手攬住鳳姐兒的肩膀便往裡麵走。

寶釵眨眨眼睛,頗帶著幾分驚訝,瞧著對方的背影莫名神色。

本以為自家這一個表姐夫,不過是個紈絝子弟,更是跟自己哥哥差不多的人物。

未曾想今日一見,卻是與哥哥壓根不是同一類人。

通體這一身官威,讓人不敢冒犯。

瞧著對方漸行漸遠,寶釵不敢耽擱,趕緊往前趕去。

通判府房子不小,邢夫人的院子比賈璉和王熙鳳住的院子還要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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