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18 一審罪 聽到二十年前,靜虛臉……(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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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竟然覺得我在詆毀和親王,哪裡需要詆毀,皇室中人就是那種。」靜虛絲毫不管頭上的鮮血,原本的狼狽,早就化為無語的猙獰。

看著眼前不知悔改的人,司徒源已然氣得雙目通紅。這樣一個人,竟然使得母親愧疚多年。

她怎麼配?

康眠雪感覺到夫君的激動,她用力捏下,讓其冷靜下來。

司徒源此時隻想抽出寶劍,送眼前之人上路,結果忽然便感覺到,康眠雪手心的顫抖。

隻一瞬間,他原本升騰的殺意,便被生生壓下。

妻子已經很疲憊了,自己怎麼能控製不住自己的情緒,若是害得她難過,是自己的大錯。

想到這裡,司徒源勉強自己坐回位置,看著妻子擔憂的眼神,他輕輕搖頭。

看見自己夫君終於冷靜下來,康眠雪心頭一鬆。

所有的一切,都是因為嫉妒而起。可憐的是婆婆所有的真誠付出,然而對方從最開始,都帶著令人惡心的虛偽。

看著似乎被司徒源殺氣嚇到,有些畏畏縮縮的靜虛,康眠雪眼神似乎在看著死人。

餘下的事情,已然不需要對方去多說。當年的靜虛是水月庵庵主的徒弟,她有著極為豐富的政治資源。

所以趁著一次機會,她便將無意中得到的,關於那一本蛟龍化仙之書的消息,告訴了四皇子。

四皇子是一枚最好用的棋子,看似聰慧,實則天真。

這完全沒有一絲警惕的情況下,四皇子直接將這件事情告訴給先帝。

這本蛟龍化仙之書,成為壓倒陳家的最後一根稻草。

自然這本書,最後花落四皇子手中。

康眠雪此時已然不知道,在這一件事情當中,究竟誰才是真正的罪魁禍首。

隻能夠說,這件事情的起因,隻是因為眼前之人,看似瘋狂之下的極度自卑。

因為自卑,因為嫉妒,所以辜負好友對她的信任,將好友無意之間泄露的秘密,告訴給四皇子,引發陳家上下一百多口的滅門慘案。

即便當時因為九龍奪嫡,因為先帝的猜忌,陳大人已然步步危機,然而不得不說,眼前這人仍舊是一切的罪魁禍首。

康眠雪想起當日裡對方訴說中,對於好友的想念,一時之間,心中五味雜陳。

「你知道嗎?母親自死之時,都一直擔憂著你。你去這樣嫉妒她,她曾說過,你們是好友。」康眠雪說到這裡,已然再也說不出來。

她不知道靜虛是否知曉,隻因為自己一時的嫉妒,便不知道害死多少人。

沒有陳太傅的製衡,太子很快便開始瘋狂,因為他的一場逼宮,當日裡追隨在他身邊的那些軍士,又有幾個逃脫掉?

這些人又何其無辜。

「那又怎麼樣?別人的死活與我何乾?」

聽到康眠雪的話,靜虛一瞬間從剛剛的懼怕中清醒過來。

她惡狠狠地盯著康眠雪,雙眸不知何時,竟似充血一般。

「你跟你母親一樣天真,抱著無謂的善良不放,隻要一看便知道你肯定未曾受過一日苦。

什麼都不知道的你,卻在跟我討論為何嫉妒?你有什麼資格?你甚至從來都不知道何為寒夜噎酸飢,這樣的你不過就是第二個天真的陳小姐。」

靜虛將眼神轉向,與康眠雪坐在一起的司徒源,她看著對方咯咯地笑道:

「你以為他真的喜歡你嗎?別傻了,他喜歡的是你高貴的身份。我等著,我一定會看到有一天你被他拋棄的時候,縱然我活著看不到,我死後變鬼也會將一切牢牢記在眼中。」

此時靜虛已然瘋狂了,此時她的眼神有些渙散,身上的癲狂幾乎無法掩蓋。

也許這些年對方,並不如想象中的那般心安理得,可是縱然她再過如此,事情終究也不會有任何改變。

康眠雪看著這樣瘋癲的靜虛,忽然有些意誌闌珊,這件事情最後還要交由父皇定奪。

這麼多年來,抓住當年陳家的罪魁禍首,已然成為父皇的執念,而他們本來以為四皇子是,結果到頭來四皇子卻隻是一枚棋子。

靜虛、四皇子、先帝這三人都是凶手。在陳家的慘案上,他們都有著各自不可推卸的責任。

康眠雪看著有些瘋狂的靜虛,她想要窺探到對方最深層的內心,如今的她到底是真的已然癲狂,還是不過是在演戲而已。

想到這裡康眠雪準備試探一下對方,她輕輕側轉身形,與一隻強自忍耐的夫君更靠近一些。

「既然都已經說了這些,不如把其他的也一並說出來吧?」

聽聞此言,靜虛有些古怪,她停下自己的笑聲,眼神滿是探索地看向康眠雪。

她似乎未曾想明白,為何對方竟然未曾生氣,甚至連麵容都不曾變化,這讓她反而仿佛是醜角一般。

她仔細觀察發現竟然真的如此,一時間一股仿佛被愚弄的怒火在心中燃燒,靜虛忽然喊道:

「你為什麼不生氣?為什麼你們都一樣,為什麼當日裡他抱走孩子也是這樣,我打了他一巴掌。

可是他竟然跟你一模一樣,他竟然一點兒都不生氣,他還一臉可憐地看著我。」靜虛斷斷續續地說道。

司徒源和康眠雪,開始還不知道她說的是什麼,後來當說道抱走孩子的時候,康眠雪這才明白他所言是誰。

此時靜虛眼中滿是痛苦,額頭上的傷口留下的鮮紅,將她的眼眶染得通紅,隨著眼淚流出像是血淚一般。

康眠雪隻覺得心中有些堵塞,婆婆的事情縱然是她的錯,然而蛟龍化仙術,不過是壓死駱駝的最後一根稻草。

在當時的那種情況下,陳太傅能夠全身而退的概率,幾乎是沒有的。

而如今,對方這一副模樣,康眠雪想到對方的結果,一時之間也覺得,此事實在是難以說明對錯。

並非她做的一切就該被原諒,不管是司徒源也好,康眠雪也罷,夫妻二人都有一個信念,他們並非能夠替逝去之人說出原諒之詞。

死去並非一了百了,然而留下之人卻也不是毫不在意。

關於靜虛日後的審判,是遠在紫禁城的那位未亡人的權利,他們……排在對方之後。

現在康眠雪能夠做的,便是將其中抽絲剝繭,解開所有的謎題。

「不要再裝傻充愣了,你應該明白,這個對於我們毫無作用。既然已經知道自己死期將近,不如將一切都說出來。」康眠雪看著靜虛,眼神清冷而冰涼。

她沒有任何對於對方的厭惡,然而這一副將對方不放在眼中的模樣,反而使得靜虛越發的瘋狂。

「嗬嗬,你麼?我什麼都不知道,我說過什麼嗎,我可什麼都沒有說。」靜虛說到這裡,露出一抹得意的笑容。

縱然對方聽到自己所言又如何,反正隻要自己要定是屈打成招,隻看自己額頭的傷痕,就知道自己已然是受過刑了。

隻要她拖得夠久,終究對方會無可奈何。

想到這裡靜虛越發的囂張,司徒源看著對方這一副模樣,眼神中的殺意再也止不住。

「雪兒,不用再問了,直接殺。」司徒源最後一句,幾乎是從牙縫中逼出,讓人莫名心中發寒。

屋中的燈光被殺氣一催,呼的爆出燈花。

康眠雪握住夫君輕輕地搖頭,仔細地安慰說:「阿源,冷靜一點。」

說完這一句話,康眠雪這才看向靜虛,眼神中有兩分憐憫:

「本宮明白了,看來靜虛師太,是真的不打算管自己女兒的死活了。」

聽到這句話,靜虛猛然睜大眼睛,剛剛的瘋狂也一絲不見,雙眸中滿是冷靜。

果然從一開始,她就是裝的。

康眠雪心中一定,對方如同自己所想,從來就不是一個瘋狂之人。

向來也是,一個能夠隱藏這麼深的人,能夠這麼長時間不被任何人發現,一個瘋子,又怎麼能夠做到。

靜虛這一番變化,也讓司徒源跟著一愣,眼神頗有幾分不可思議,至於眾人自然更是如此。

馮紫英更是一臉驚訝,上下打量對方。

她覺得眼前這人,跟以前他聽說過的一種雜耍伶人有些類似,這已經不是兩副麵孔的問題,這是好多副。

眼前這個人簡直太會演戲,估計就算那些什麼崔家班、慶和班的都比不上眼前這人。

而且對方竟然還有孩子,要知道她可是出家人。

水月庵中藏汙納垢也就算了,可是未曾想對方身為庵主,竟然也與人生子。

馮紫英暗中腹誹,卻忘記一件事情,那就是孩子究竟是出家之後所生,還是出家之前所育。

「你在胡說些什麼。」靜虛咬緊下唇不肯看康眠雪。

隻是她的態度,已然說明事情的真相是怎樣的。

此時,靜虛不過是妄自逞強而已,她躲閃的眼神已然將一切說明。

此時,天邊忽然一亮,猛然一道驚雷劃過夜空,隨即便是豆大的雨點,紛紛砸落在地麵、窗台之上。

靜虛忽然渾身一哆嗦,癱軟在地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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