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36 瘋一個 雄國男妃看了司徒源一……(1 / 2)
雄國男妃看了司徒源一眼,口中慢吞吞地說道:「我的朋友,你一直知道的,我非常感激你的救命之恩。」
司徒源狀似不經意地點點頭,雙眼平視前方,語調更加的低沉:「你知道的,我現在非常這件事情到底是怎麼回事。
我不在意是否有人彈劾我,但是我在意我的妻子的感受。
如果因為那些人的誹謗,使得她心情不好,我會非常憤怒的。」
說到這裡,司徒源麵容之上冷峻了很多,一雙銳利的鳳眸,盯住雄國男妃。
那一瞬間,仿佛是冰原上的雪狼,為了保護伴侶露出尖牙。
他的雄國語十分標準,腔調卻帶著一絲,獨屬於大慶朝的婉約。
男妃定定地看向對方,突然有些眉飛色舞地贊嘆,他伸出左手豎起大拇指說道:
「我的朋友,我一直覺得我們是可以互相稱呼名字的。你為什麼不叫我的名字呢?
不過不得不說,你的雄國話可是,要比理藩院的那些人好上太多,當然我覺得我的大慶話也不錯。
我的眼光真的太好了,果然我一眼就看中了你,我相信那就是傳說中的,有緣千裡一線牽。」
雄國男妃這句話前麵倒有些正事,後麵實在有王婆賣瓜自賣自誇的嫌疑。
司徒源沉默地搖頭苦笑,雄國男妃倒是說過一次他的名字,可是他早就忘記了。
畢竟雄國人的名字,和大慶朝人多有不同,以那一大串的名字,根本搞不清楚誰是誰。
想到這裡,司徒源好不容易,從那一大串文字中挑出兩個能讀的。
他剛想說話叫出這個名字,就忽然見到男妃似乎是想到什麼,拍著手心說道:
「我知道了,你肯定是不知道該怎麼叫我。我們雄國人名字太長,所以你搞不懂概念那個。沒有關係,我按照你們大慶朝人的習慣,給自己起了個名字。
你猜猜叫什麼?你對我這麼了解肯定會知道的吧,不過沒關係,就算你不知道我也會告訴你的。」
說到這裡,雄國男妃頗有兩分自得。
「……」司徒源努力告訴自己眼前,這個就算再想踹也不行,畢竟是雄國的男妃。若是沒有大事兒,肯定是要與雄國女王結婚的。
要是不小心把他踹壞了,到時就是兩國邦交的問題。
好不容易冷靜下來,司徒源抬起頭盯著對方,微微磨牙地說道:「……不知道。」
司徒源下意識的,就想將一大串狗蛋、狗剩、狗不理,這一串名字告訴對方,但是想想如今,還是按捺下性子。
也不知道是文化差異,還是怎麼著,雄國男妃一向極為會察言觀色,偏偏到司徒源這裡,就好像毫無掩飾。
他好像沒有看見司徒源緊皺的眉頭,喜滋滋地說道:「錢多多。很好聽吧,寓意也很好。」
司徒源聽到這個名字有些意外,點點頭,實話實說卻是還能聽。
可以說在這一場交流上,縱然司徒源對於男妃伸出的援手,但是返還過來的,卻是對方比較多。
就比如現在,對方很明顯的表示,雄國在這件事情上的立場。
對方幾乎可以直言,如果需要雄國插手,他們會做最堅實的後援。
但是這幾乎不太可能被采納,畢竟大慶朝內部的事宜,又怎會允許他們呢。
司徒源先是笑著應承,感謝對方,隨即又轉過頭望著前麵,隱隱思索究竟是怎樣的原因,使得雍和帝突然出手。
到底是怎樣的變故,彼得雍和帝做出這種直接的舉動,不參加早朝,是因為早朝有什麼事情?
所以恐怕還是他們做事不密,所以讓人抓住了把柄。
想到這裡司徒源冷哼一聲,那些人還真是不死心,明明早就快要放棄,卻還是沒事兒,在這裡惡心人。
他神情嚴肅地看著不遠處,緩緩而行的金色車輦,似乎在思索究竟是哪裡的問題。
而此時車中雍和帝正受著,李無祿帶著幾分哀怨的眼神。
他身形即是在隻剩兩人的空間,仍舊做得筆直,雙肩齊平。
此時看著正在車頭那裡,煮茶的李無祿,眼神有一絲笑意。
「今兒早上你去接阿源,他是不是很驚訝?」
這話中的調侃與親密,幾乎讓人一聽便知,李無祿此時端著茶湯的手微微一顫,有些無奈地看向對方。
「國公爺的確是極為驚訝。
萬歲爺,我是奴才說的,你這一下太過冒險。」例如鹿這一會兒臉色有幾分難看,俗話說君子不立於危牆之下。
偏偏眼見這位主子,就偏要把自己往圍牆底下蹲。
他如今隻能夠乾著急,甚至連半個多言都不敢說出。
雍和帝聽著對方此時,難得有些僭越的聲音,先是沒說話,隨即默默伸出手。
這一副並不在意的模樣,讓李無祿隻覺得鬢角一陣抽搐。
在看著對方伸出的手,他無奈之下隻能搖頭,小心翼翼地將手中的茶杯,送到對方手上。
此時茶溫剛好,清茗撲鼻而香,雍和帝輕抿一口,這才慢悠悠地看向窗外。
李無祿知道自己剛剛聲音已然僭越,不敢多言跪在一旁。
雍和帝仿佛沒有看到對方的動作,仍舊望著外邊的禦道:「這件事情朕不想再等了。
縱然如今時機還有些早,然則實際算下來卻也差不多了。」
雍和帝說到這裡,才轉過頭看著,跪在一旁的李無祿。
李無祿下意識地想反駁,可是話到嘴邊卻不得不承認,雍和帝所言並非虛假,如今的確正是合適的時機:「的確是如此,陛下。」
看著對方這幅不情不願地模樣,雍和帝難得有些調皮地勾勾唇角。
「所以說朕不想再等,朕等了太久了。」雍和帝罕見地露出一份脆弱,語氣中帶有幾分怯懦。
他沒有理會李無祿忽然驚訝的表情,仍是望著窗外,此時外麵已有一份秋意,想來如若是在晚上一段,就可以看見鐵網山的紅楓了。
「菀菀,不知道你想不想看紅葉呢?
十年生死兩茫茫,不思量,自難忘。千裡孤墳,無處話淒涼。
縱使相逢應不識,塵滿麵,鬢如霜。你看現在這首詩也應景了呢。」
雍和帝嗓音有些沙啞,他伸出手撫扌莫了一下,此時兩鬢間星星點點的白色。
今日出來之時,他已然有了萬全的準備,因此絕不會有半點退縮。
縱然是立於危處又如何?
李無祿眼看著眼前,心中似乎萌生似至的雍和帝,心頭仿佛被一隻大手緊緊地攥住。
他就知道……比一下從陳小姐離開之後,沒有一天不是心存死誌的。
他緊緊咬住後槽牙,想要說些什麼,卻一時之間什麼都說不出來。
正在此時,遠處忽然傳出一陣爽朗的笑聲,雍和帝下意識地向後看去,不遠處一名身材高大的外族人,正在與司徒源指手畫腳地比劃著。
此時縱然離得有些遠,雍和帝似乎也能夠看到,兒子那帶著兩分嫌棄的眼神。
他看著兩人之間有些古怪的氣氛,忍不住嗬嗬笑起來。
「老貨,等這一件事情完了,咱們就可以好好的歇一歇。以後阿源和雪兒一定會做得很好。」
李無祿連忙應承,隻因司徒源的出現,才讓雍和帝那心頭的死誌,被緊緊壓住。
「這是定然,雛鳳清於老鳳聲,國公爺,日後定會秉承陛下的誌向。」
這句話讓雍和帝極為開心,哈哈哈地大笑起來,伸出手直接將李無祿拉起來,然而隨即笑聲收斂,他帶著幾分堅定地說道:
「所以朕要給阿源和雪兒,留下一個乾乾淨淨的大慶朝,即使是付出代價。」
此言並不大聲,卻直擊人的魂魄。
李無祿站直身體低頭行禮,口中說道:「不管陛下做什麼選擇,求陛下千萬別拋開奴婢。」
這一句話卻是告訴對方,他願意與雍和帝同生共死。
雍和帝手指輕輕一動,隨即隻是勾起唇角,此時便翻過篇兒去。
一旁的李無祿,似乎也不覺得自己說出了什麼,驚世駭俗的話。
很快,隨著車隊的行進,日頭也慢慢升到正中。隨著一聲令下,車隊漸漸停住,眾人開始準備今日的午膳。
隨著一陣陣炊煙升起,簡單的行軍餐很快做好。不過這一些菜餚,肯定不如皇宮中新做的。
皇子堰橋著,這些有些簡陋的飯食,頗有些嫌棄地冷哼一聲。
然而即便如此,皇子還是勉為其難地,讓身邊的太監將其放在桌前。
如果是往常,恐怕他早已要喊出來,甚至因此殺幾個宮人都是正常。
然而今日皇子卻是忍了下來,他勉強自己夾起一筷子青菜,想要放入口中一時卻放不下去,抬起頭詢問身邊的太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