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42 話說了 榮禧堂中此時早已經恢……(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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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百個邢氏,也比不上我那一個原配。」

想到這裡,邢夫人忽然覺得心頭猛得一沉。現在想來也許當晚的那一句話,就是她人生毀滅的開始。

對於賈赦,此時邢夫人已不知道該做些什麼表情,也許當恨到極致,就不會有感覺了吧。

可是為何她又隱隱覺得,賈赦有些可憐,有賈母這樣的母親,又有幾個人能夠不扭曲呢。有賈母這樣的母親,有幾個人能夠不扭曲呢?

好在如今邢夫人保持的狀態,讓她下意識地回答道:「老太太可想多了,若是其他東西我有了好的,怎敢不孝敬老太太。

隻是這些東西有些特殊,乃是今兒午膳的時候,公主娘娘親手賜給我的。」

邢夫人裝出一副,不知所措的模樣,趕緊解釋道。

然而此言一出,賈母瞬間臉色有些難看,她像是被抽了氣力一樣,又靠回鴛鴦的懷裡。

但凡其他人家,賈母如若是努力,一下還是有機會拿到的,畢竟也是四王八公之一。

可是偏偏是那一位貴主兒,那位主子一直是京中有名的,憑著眼緣看人。

賈母自認是決計不會,被對方看在眼裡的。想起當日在榮禧堂中,對方那滿室輕蔑的眼神,賈母就忍不住心頭顫抖。

乃是氣的。

縱然對方乃是皇室之後,可是她也是國公夫人,更是侯爵之女,對方怎麼能半點尊重都沒有。

想到這裡賈母有些頹廢,她知道自己什麼都做不了,因為對方……可是未來的皇太女。

不過也未必,若是有朝一日,賈母想到一個可能,眼神有幾絲微亮。然而隨即便又暗淡下來,但凡老國公在,誰又敢給她半分難堪呢?

邢夫人這會兒有些看不明白,不過她還是心中警惕,恐怕對方會對公主娘娘取什麼歹心。

一旁的鴛鴦心中,也是覺得不舒服,老太太未免做得有些太過。按照正理,事情一旦到這種地步,自然應該放大太太離去,留得一絲日後情麵才好。

可是如今瞧老太太的意思,竟是要將大太太最後一絲,炸得乾乾淨淨。

俗話說得好,麵上留一分,日後好見麵。

這樣一來豈不是,將大太太得罪死死。

鴛鴦此時是,根本不清楚賈母的想法的,她甚至也不知道邢夫人的想法,隻是憑借著一腔之勇。

隻能說鴛鴦還是太小,縱然有些俠義心腸,卻不知道很多爾虞我詐,不過就是利益交換。

邢夫人心中明了,看著賈母來回轉動的眼珠,知道對方如今正在權衡利弊。

也許是早先早已經習慣,對方對自己的冷落,因此這一會兒賈母半刻未說話,邢夫人卻仍舊極為淡定。

作為博弈最主要的,就是看誰可以穩得住。

足足半盞茶之後,賈母澈才帶著幾分尷尬地說道:「我卻是沒想到這東西竟是公主娘娘所賜,老大媳婦你倒是好造化。」

此言一出,邢夫人心中一寬,知道對方這是將此事放過,也就是這一件事情,不會放在籌碼之內。

這讓邢夫人心頭一穩,如若是賈母真的喋喋不休拿此要挾。少不得他還真得要,請出公主娘娘出麵。

邢夫人麵容之上,更加恭敬,口中輕輕地說道:「正是如此,我卻是也不知道該跟公主娘娘怎麼說這一件事情,畢竟今兒剛給我,這會子就成了灰。

向來也隻有公主娘娘,一般心月匈寬大之人,才會不做怪罪。如若是換上一個,少不得我就要上門賠禮。」

邢夫人說到這裡,伸出一隻手捂住自己的半邊臉頰,眼神撇向一側,顯得極為不好意思。

雙眉間也緊緊蹙起,顯然是覺得此事極為難辦,甚至帶著兩份苦惱。

這個表現讓賈母自覺的心頭血往上,當她看不出邢夫人,這根本就是在氣她。

養了條白眼狼。

賈母這會兒已然氣得不行,可是又發不出來,甚至還得陪對方演戲。詹姆看見邢夫人這府浮誇的表現,隻覺得氣血往上湧。

心中這一份憋屈,哪裡能用言語說得明白。

一時之間,賈母剛剛還平穩的呼吸又急促起來,她這一會兒卻是真的快要被氣暈過去,雙眼盯著邢夫人,忍不住也露出一些惱意。

這一切歸根結底,也是直到現在賈母仍舊,未曾把邢夫人放在眼裡,覺得邢夫人的存在,不過是他們家的一件擺設而已。

做到也不怪賈母,畢竟大戶人家娶來的填房,大多是邢夫人這一般的命運。

可是他沒曾想到,明明被當成一個死物的邢夫人,突然有一天突然活了,甚至活了之後,還想要跳出榮國府。

這讓死士甚高,覺得邢夫人給自己三跪九叩,都是抬舉對方的賈母,哪裡能夠忍受得了。

如今甚至對方明晃晃的,開始與自己爭鋒。

想到這裡,她看著邢夫人的眼神,幾乎快要將其吃掉。

邢夫人仍舊麵容淡淡,她不會對其有半點妥協。她心中明白她的妥協,就是女兒的喪鍾。

兩個人開始默默較勁兒。

一旁的鴛鴦,此時已然嚇得快要變成鵪鶉,她從來未曾見過,有人敢和賈母這一般對抗。

若說剛剛她還在擔憂對方,如今她卻開始擔憂老太太醒來。

這會子她一句話都不敢說,老實地裝隱形人。

反正今兒這事,不管怎麼著都跟她沒有關係。

他想摻和也摻和不上,若是真的碰到這些東西,自己離滅口已然走近。

想到那枉死的媚人,鴛鴦下意識地閉上眼睛。

二老爺如今這副模樣,定然是無法辦差的,此時如若二老爺無法支撐起榮國府,恐怕真的要大廈將傾,畢竟寧國府剛剛被抄家。

一瞬間鴛鴦竟是顧不得,賈母和邢夫人之間的來回廝殺。

作為家生子,鴛鴦對於賈家的一切太過熟悉。可以正因為太過熟悉,如今她的命運被強製的與賈家相連,這一會兒她才剛剛地想明白。

如今看著賈家將要的命運,她卻隻能老實的等待,原來等死竟是這種感覺。

就在鴛鴦萬念俱灰之時,她突然腦海閃過一道亮光。若是能夠和大太太一起走就好了,然而這個念頭剛剛出現,隨即被她拋在一旁。

如若是普通人還好,自己的身份想要離開,簡直如同做夢。

她是賈母身旁的貼身大丫鬟,她掌握著賈母的庫房,甚至榮國府的大庫房中,有些什麼她也一清二楚。在這種情況下,不管是她想跟誰都不可能。

賈母是決計,不可能會讓她隨意的離開,除非賈母過世。

鴛鴦很明白自己這個注定的命運,所以她早就放棄嫁人的心思,指一心地侍奉著賈母,以期等賈母百年後有個好歸宿。

想到這裡,鴛鴦也是心頭難受。她心中暗笑,自己實在想得太多,明明就是個薄命的,偏偏還想登那金鑾殿。

鴛鴦這一會兒心中胡思亂想,結果忽然聽到邢夫人口中言語:

「老太太這話說的是什麼呀,按說老太太有想要的。我就是赴湯蹈火也在所不惜,隻是這些東西卻是乃是公主娘娘賜下。

如今能得上一件,已經是天大的造化,老天有眼。我又怎好再覥著臉去求公主娘娘?

如若是老太太實在喜歡,但下次我有機會再問問娘娘。」

這話一出,鴛鴦霎時瞪大眼睛,帶著不可思議的眼神,盯著邢夫人。自從邢夫人回到賈府,一直是極為強勢的模樣,哪怕被賈母推搡當做擋箭牌,也沒有喪失她強勢的一麵。

然而對方如此,竟然會這一般直接答應下來?

難不成對方如今已然放棄了?

這可能嗎?

鴛鴦帶著幾分不可思議看著邢夫人,此時他就在賈母身後,賈母也看不到鴛鴦的表情。

邢夫人倒是看得清清楚楚,眼瞅著鴛鴦瞪大雙眼,仿佛看見什麼驚天之事。她勾勾唇角,有時候退後是為了更好地前進。

果然,賈母聽聞此言,立時眼中一亮,連連點頭,心中喜悅。

「真的嗎,老大媳婦若是如此,你可是立了個大功。」

人心之貪婪,無邊無域。就在賈母聽聞邢夫人答應可以再次請求之時,賈母先是高興,隨即心中又有兩份貪念。

若是能夠讓公主娘娘派人出手,直接將政兒治好,那便好了。

想到這個可能,賈母眼神更加的明亮。

隻是她此時到底還顧著麵皮,當下裡口中誇獎邢夫人,眼神之中卻帶著幾分躊躇。

希望對方能夠足夠聰明,能夠聞弦知雅意。

邢夫人先是一笑,顯然明白對方所圖,隨即湊近賈母語調輕緩說道:「這是自然,此事那是我能為老太太做的最後一件事。

想來老太太應該心中清楚,我如今這一般趕回來的目的隻有一個,那就是帶著迎春和璉兒跟大老爺和離。」

邢夫人說完此言,忽然覺得身上一鬆。這些日子一直的糾纏,終於在此時說出。

而隨著她說出這句話,整個屋子瞬間變得安靜起來。:,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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