卑賤(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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任由一邊的青蕪是如何晴天霹靂的模樣,任由改變不了主子欣賞扶姞想要提拔扶姞的實事。

甚至於就連今日進宮,江嚶嚶也抬手點了扶姞隨行,青蕪恍恍惚惚看著旁邊瑟瑟發抖的扶姞,十分想不明白是為什麼。

而這邊的江嚶嚶卻是看著妝匣中十分奢貴的青鸞銜石小鳳冠,和另一個瞧著驚艷絕倫的玉芙蓉花簪,托著腮嬌聲問李燃:「夫君瞧瞧,戴哪個更好看?」

這兩個都是宮中賜下的,江嚶嚶都喜歡得緊,尤其是這小鳳冠瞧著奪目的很,她就是要李燃選。

果然,李燃上前將那青鸞銜石小鳳冠簪在了江嚶嚶的鬢間,那雕琢精細的鸞鳥並未顯得莊重在江嚶嚶的發間倒是更添了一抹靈動。

李燃修長指節拂過了那鸞鳥的用金片織成的尾羽,漆眸望著鏡中嚶嚶眉眼,唇角噙著滿意的笑:

「華貴富麗,嚶嚶就適合這樣的鳳冠。」

江嚶嚶撐著下頜看著鏡中的自己,也甚是滿意,心道還是李燃會說話,不愧是宮裡長大的反派。

今日進宮不出意外還會見到太子和太子妃,江嚶嚶對這兩人可是稀奇的緊。

她瞧著鏡中神儀明秀,朗目疏眉的李燃,瞧了這樣久仍舊甚為驚艷,想到原文中對男主李恆的描寫可要比李燃豐富多了,都說李恆長得比李燃還要好看許多。

而女主元雅容對李燃不屑一顧,對李恆死心塌地,這就讓江嚶嚶忍不住琢磨,這李恆得是什麼神仙模樣啊。

「嚶嚶在想什麼?」低磁的聲音在發頂響起。

江嚶嚶拖著腮,噗嗤一笑嬌聲:「嚶嚶在想,夫君如此俊朗,比夫君還好看的人得長成什麼神仙模樣啊。」

她是真的在想比李燃還好看是長什麼模樣,但是聽者隻會覺得她是在撒嬌,就比如李燃。

「哪有誇男子容貌好的。」李燃唇角還是忍不住翹起。

府邸朱門外,進宮的馬車早已經備好了。車上鋪著厚厚的毯子和軟墊,吃的喝的一應俱全,車窗簾是軟煙羅外麵還垂著一卷的竹簾,旁邊的掛繩上墜著碎玉銅權。

如今正是初夏時候,風中還帶了一絲絲的悶熱。

江嚶嚶靠在軟墊上,她尋了一個最舒服的位置。李燃就端坐在她身側,想著一會入宮便和她說起了宮裡的事,尤其是皇後與母妃之間的牽扯,防止她在宮裡受什麼委屈。

嚶嚶瞧著就嬌氣得緊,李燃一想到她被那些人欺負的掉眼淚的樣子,心裡下意識就緊繃了起來。

馬車動的時候,風就會吹開軟煙羅讓人舒適不已。馬車轅坐上,隔著簾子坐著的扶姞忍不住往裡瞧了一眼,頓時整個人都不好了。皇子妃竟然坐在殿下的位置上,而殿下竟然順從的坐在邊上,這是哪裡來的規矩。

但是她已經長記性了,縮著手腳決心以後當個啞巴。

寧貴妃和皇後的關係,江嚶嚶怎麼能不知道?

她靠著軟墊慢悠悠的吹著風,皇後原本出生大族,性情嚴厲,時時刻刻逼迫著李恆不論如何都不能讓他輸給李燃,就像她不能輸給寧貴妃一樣。皇後的母族已經不行了,丈夫的心思又不在他哪裡,她和寧貴妃鬥了大半輩子了,如今手裡所剩下的就是那點權柄。

江嚶嚶想起皇後時最大的印象就是她刻薄刁難女主,畢竟是女主嘛,那成長路上哪能沒有一點磕絆?元雅容本是家中長女,在元家的時候就是京中貴女典範,她乾淨出塵宛若菩提明鏡,是京中貴族子弟二郎爭相追求的對象。

當初原本的江嚶嚶卑賤到了塵埃裡,被嘲笑欺辱踐踏,在元家的賞花宴上被元雅容的手帕交姐妹推進了養蟾蜍的泥沼裡,唯一一件可以穿得出去的裙衫被泥漿浸濕透了,身上都是汙泥。

有人悄聲笑:「她也配惦記太子?給元姐姐提鞋都不配。」

元雅容卻不計前嫌,在眾人壓抑的嘲笑聲中給她遞了自己乾淨的帕子擦乾淨臉上的泥濘,讓貼身婢女帶著她換了自己的乾淨的衣裳。

原主大庭廣眾下羞辱的時候心裡滿是恨意,蜷縮著身子顫栗著要讓這些人都付出代價,但是當乾淨的元雅容走過來溫柔給她遞過來白帕的時候,那一刻她內心瞬間被擊潰了。

憑什麼,憑什麼她要遭受這一切!她不過是在太子選妃的時候,懷了幾分心思罷了,即便是身在泥潭裡她就沒有資格仰望明月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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