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4章 第 74 章(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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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已經是很多年前的事了,寧貴妃並非是入宮便得帝王心。從她入宮的那一刻起,父族為了借她把持朝政,陛下為了借用她除去楊家。

她是踩在刀尖上進宮的,稍不甚便是一個香消玉殞的下場。做到如今的位置上,瞧著光鮮亮麗,在這背後是不知凡幾的心機謀算、揣摩帝心、磨礪演技,這是後宮中最厲害的一個惡毒反派。

那些被人欺淩的日子早便是過去式了,如今的禁閉宮中,隻是寧貴妃和陛下鬥氣的手段而已,若是她不願意誰又能委屈了她?

陛下這次是真的怒了,貴妃的態度就像一根刺一樣橫在他心間上,除去不掉紮得生疼。紙老虎發起脾氣,也隻能是幽閉宮中這一條,麵對寧貴妃,他根本沒有任何辦法。

這些內裡的事,若不是當事人根本無法知道的,帝王心海底深,他也需要顏麵。如今朝野上下,包括皇後黨羽怕是也都揚眉吐氣,大肆慶賀了。

李燃看著嚶嚶煞有其事的模樣,還當她是在安慰自己,眉眼忍不住鬆散了些,但是想起方才回府前被人攔下來的事,眸底神色還是忍不住更晦暗了幾分。

他白皙寬大的指節將江嚶嚶攥著衣角的手包裹住,地上果然是涼了些,她也不知在這坐了多久,手都是冰涼的。

放置這作精再抱著他的腿不撒手,李燃直接拎著她的肩胛,將她提了起來。

「除了這些,嚶嚶沒有什麼旁的事要說?」

孫太醫是他的人,自然什麼事都要率先與他稟告的。

屋簷下的暖橘色風燈在風中微微晃動,將階前一站一坐的兩道身影拉長,投下漆黑的暗影。

他身上的寬大玄色衣袍幾乎和身後的樹影混為一體,顯得有幾分透不過氣的陰霾。

江嚶嚶就這樣被他提到了身前,手腕被他反過來背到身後鉗製住,鐵臂箍著她的後月要。這是一個極近的姿勢,她瞪大眼睛,整個人都貼近過去。

跑不開了,腳下後退一步便是石階。

這裡是個靠牆不起眼的角落,如今正好被逼到了牆角。

江嚶嚶能清晰的感受到他身上的冷香雜雜著一股淡淡的血腥味,忍不住蹙眉抬著腦袋看過去就瞧見他白皙雋秀的麵容,和那微掩長睫下晦暗的眸子。

她眨了眨眼睛,心裡揣測著他回來後還去了哪裡。聽著他這番話,疑心他是不是提前聽到誰說了,斟酌了一下,道:「有的。」

隻是現在這個時候說,好像有那麼些不太人道。

然而下一刻,就撞入一個有些堅硬的懷抱裡。江嚶嚶的兩隻手腕還被他背到身後禁錮著,這樣一個反剪的姿勢,被他緊緊擁著,叫她不得不踮起腳尖。

他臂彎箍得很緊,眼底是茫茫霧靄之色。

江嚶嚶看不見他的臉,整個額頭都抵在他月匈襟前的麒麟紋上,感受著他身上的氣息,卻動彈不得。少女忍不住蹙眉,她向來喜歡抱著他,卻不喜歡被這樣抱著,忍不住掙了掙,試探道:「李燃?」

「莫動。」

他聲音有些沉悶黯啞。

江嚶嚶就真的不動了,她悶頭抵在他懷中打了個哈欠,又嬌又嗔道:「好了沒有?還得去用晚膳呢!」

李燃垂眸,鬆開了她些許,緩聲應道:「好。」

剩下的事,便等到她願意說時候再說吧。

待用過晚膳,天色已經全然暗下來了,今夜風有些大將廊下的風燈吹得歪七扭八。

李燃沐浴後穿著黑色的綢衣,身上帶著冰涼濕潤的水汽,靠在軟榻上將江嚶嚶攬在懷裡,略帶涼意的口勿就落在她的眉骨間。

江嚶嚶整個人蜷縮在他的懷中,勾著他的月要身,指尖忍不住把玩著他的衣帶。她在醞釀著情緒,琢磨著待會要怎麼鬧。

然而還沒等她醞釀好,就被筆直修長的手捏住了下頜,不悅的掰正了腦袋。

下一刻細密的口勿落了下來,微涼中帶著幾分掠奪的意味。

江嚶嚶幾乎有些喘不上氣來,霧氣彌漫的杏眼瞪著他。好不容易才從他禁錮的懷中掙脫了開來。她翹著腦袋坐剛坐正了身子,又被他台幣給摁了回去。

她有些惱了,重新爬起了身子,揪著他的衣襟坐的筆直,瞪眸看著他。

下一刻月要間有些微涼,竟是帶子被扯開了。江嚶嚶有些慌忙的按住了他的手,然後真走了一下道:「等等,膳房的藥應該好了。」

「什麼藥?」

江嚶嚶一抬眸就對上了他漆黑的視線,立刻坐正了身子,立刻就悲傷的道:「自是避子湯,若是有孕了怎麼辦?」

「嚶嚶不願意?」聲音帶著幾分澀然。

李燃並不在意子嗣,他從從前到現在這些年以來,所想所做皆是,如何在朝堂之上拉攏更多的人去對付太子,除此之外旁的好像一切都不重要了。

江嚶嚶立刻開始,如泣如訴的控訴,可惜手邊一時間找不到帕子,她就乾脆的扯過了李燃的衣袖,擦著眼角邊並不存在的眼淚:「夫君做著這樣危險的事情,可知旁人是如何過活的,我便也罷了,若是有了孩子,便要多擔心一個人,夫君怎麼能忍心?」

「夫君既然不肯聽我的,若有一日事發,嚶嚶定然是要避得遠遠的!」

是……這樣嗎?

李燃眼底有迷茫之色,僅僅隻是因為想活著而已。

江嚶嚶立刻趁著打鐵,讓扶姞端來了湯藥,放在了李燃的麵前,一邊催促道:「夫君快喝吧!」

「這個藥太苦了,我不要喝,以後還是夫君來吧!」

李燃:「……」

他要怎麼告訴她,那不是避子湯。

然而江嚶嚶還在催促著,下一刻李燃已經將那碗藥汁推開了。

天旋地轉間,失重的江嚶嚶忙勾住了他的脖頸,一瞬間瞪大了眸子。

房內仙鶴燈閃爍著的暖橘色燈光,將兩人的陰影點亮拉長,接著床幔落下便恢復了暗色。

江嚶嚶陷入柔軟的被衾之中,今日被衾上前還沒暖過,絲綢的被子帶著涼意貼了上來。她慌忙瞪大眼睛,就要爬起來。

然而李燃已經攏了過來,略帶著涼意的口勿沿著她眉眼落下,絲絲密密,細密如麻,帶著幾分掠奪之意,幾乎叫江嚶嚶喘不上氣來。

她瞪大眼睛指向桌上的東西:「藥還沒喝。」

「用不著那個。」李燃忍無可忍,看著她的眸子道,「明日叫孫太醫重新開方子。」

果然被騙了。

江嚶嚶一瞬睜大了眸子,眼底及迅速的閃過一抹怒意,十分生氣的要找孫太醫算賬,還有府上的陳府醫。

李燃瞧見她麵上都因生氣而浮現了一層薄粉色,一雙漆黑杏眸斂艷之極,忍不住眼底閃過一抹軟色。

他終究是鬆懈了一口氣,將人拉入懷中,裹好被子,道:「那藥傷身,以後莫要吃了。」

江嚶嚶整個人趴在他懷中,下頜抵在他堅硬的月匈膛上,抬眸望了過去,額間卻落下了輕輕一口勿。

她感覺到他身上炙熱的緊,帶著些隱忍的味道,按在後月要的手臂收緊,幾乎叫她有種喘不過氣來的味道。

然而卻也僅僅到此為止了,李燃抬手熄了燈,將她的腦袋按在了懷裡,好聲道:「睡吧。」

江嚶嚶感覺到了他身上的堅硬,忍不住不自在的動了動身子。卻被李燃整個人按住了,江嚶嚶有些沉悶的的應了一聲,然後在他的下頜上親口勿的。

卻聽得一聲悶哼聲,李燃在她耳邊咬牙:「嚶嚶!」

江嚶嚶忍不住笑的花枝亂顫,臉上的薄粉色更為瀲灩了,在李燃推開她要翻身下床前,趕緊在他耳邊道。

其實也不是不可以,換別的方法就是了。

然後下一刻,還未吐出的話便被悉數卷走了。

***

年後元文石之事,形勢愈發焦灼起來。李恆的人輪番搜索的證據,想要為元文石洗清嫌疑,然而李燃的人步步緊逼,總是在李恆找到證據前一刻率先將罪證摧毀。

而就在這些日子裡,寧貴妃被禁閉宮中,陛下去了幾次,含露宮就人仰馬翻幾次。寧貴妃的身體好像愈發的不好了,然而陛下卻仍舊不肯鬆口,隻是讓太醫住了進去,細心貼身照顧。

皇後的人從來沒這樣得意過,一時間在後宮之中都揚眉吐氣了起來。

日子雖然不平靜,但是也勉強算得上安穩。再過幾日便是上元花燈節,江嚶嚶去歲在江湖之中,還未好好感受過花燈節。

所以還沒到日子,江嚶嚶便叫婢女找來了花燈的材料,準備自己多做幾盞花燈,到時候掛在院子中。

這些日子李燃和李恆僵持著,每日都極晚回來。不過好在過幾日上元節,也是沐休之日。

江嚶嚶和李燃提前說好,到時候要一起去逛元宵燈會。

李燃自是無所不應的。

說這話的時候,江嚶嚶正在低頭擺弄著桌上的木頭碎片,也因此錯過了他眼底的暗色。

一直等到上元前兩日,江嚶嚶還未意識到事情嚴重性,直到有小廝送來了一封信,是江瑞送過來的。

信隻是極為普通的信,甚至未寫什麼特別的,隻是提到了二殿下這幾日的動靜。

「殿下這幾日,屢屢帶人往京郊而去。」

透過廊下看天似乎都蒙上了一層灰藍色,窗邊掛著一隻金絲鳥籠,裡麵極醜的鳥上躥下跳,不安的扇動著翅膀。

江嚶嚶忍不住煩躁的用手裡的餵食棍戳了戳它,抽了半天,等他安靜下來,這才收了手。

她看著遠處的天邊,深深吐了一口氣。耳畔似乎又響起了規則冷嘲熱諷的聲音,任何事情絕無改變。

李燃……

到底竟還是要刺殺太子。

那是他在禁苑沒走完的劇情,即便是當時被她阻止了,卻沒有消失而是延後了。

這些天來,他在外麵細細籌謀的,就是為了這一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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