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4章 第 94 章(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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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向來是極會哄人的,要是能再聽話些就好了。

那些極危險的事,交給旁人便好了,怎麼能輪得到她出手。

李燃眉眼有些無奈,唇角卻是難以抑製的翹起。修長勻稱的指節梳理著她額前的碎發,心尖卻幾番輾轉劃過幾個護衛人選。

武力上有烏暨在便不是問題,重要的還是要選些立場堅定的,否則不多時又被她帶偏了。

*

不知是不是因為此事辛密,回去之後江嚶嚶有心看熱鬧,然而猶如死水的湖麵依舊未曾被她投擲出去的石子濺起什麼風浪。

這其實也在意料之中,孟溫禮是皇帝的人,那些府衙的兵衛自然也是聽令於皇帝,江嚶嚶也僅僅是驚訝於這些人紀律的嚴明,當真是不該說的半分也不會泄露。

然而,就在江嚶嚶已經要不關心此事的時候,李環來了。

也不知是不是這段時日太子輪番倒黴,李環的心情也明媚了很多。

從前江嚶嚶初次見她的時候,她雖然看著張揚,但是眉宇間總是像攏了一層看不見的陰翳,如今那層陰翳淺薄了很多。

正是下午時候,庭院之中靜謐之極。

狻猊獸吐著輕薄的香雲,扶姞奉完茶退到了皇子妃的身後,小花廳裡空寂無人,婢女都被遣退了下去。

李環如今也隻是花信之年的模樣,正是成熟貌美的時候,一身淺雲色華服,十指纖纖捏著白瓷茶盞。

端的是矜貴優雅的姿態,唇角還噙著愉悅的笑,掩都掩不下去。

「這些時日,太子惹怒陛下也就罷了,太子妃竟然敢私逃出宮。」

李環的語氣是惡毒女配常見的刻薄,然而眉眼綻放開來,漂亮的像是最危險的罌粟。一連串的笑意從她喉間溢出,她向來不吝於將東宮之事當做笑話來與江嚶嚶聽,「太子竟然還站出來維護,道全是他的主意,太子妃並未被禁足,得了許可歸家,何罪之有。」

陛下最忌諱忤逆,江嚶嚶有些意外卻又覺得在情理之中。這樣的情景放在文裡,便是惹人喜歡的糖。

瞧瞧,最能權衡利弊,從來都是小心行事的太子殿下,為了太子妃忤逆父皇。

這是這兩人感情進展到文章末端才有的戲份,如今竟然提前了。

就是不知道,李恆如今到底知不知道元雅容與謝修柷之間的事。

江嚶嚶真的十分樂意欣賞這矜貴的太子殿下,臉色憋得發綠的樣子。

她輕輕呷了一口茶,十分捧場的問李環:「後麵如何?陛下當真信了他的鬼話?」

若是尋常時候,元雅容出宮便出宮了,隻是有孕在身,還用這樣的方式出宮,簡直是往槍口上撞。

李環神色古怪了幾分,沒梢忍不住揚起,幸災樂禍:「若是隻有太子一人便罷了,皇後也站了出來,隻道元雅容是奉了她的旨意出宮。甚至還揪著元雅容身上的傷,道讓人徹查刺客。」

「陛下自然是心中生疑,不管元雅容有多大罪責,刺客到底還是要緝拿的。但是刺客哪有那樣好查,除了那道箭傷外,幾乎沒有留下任何痕跡。」

元雅容到底是如何出宮的問題,可不是輕飄飄的一句皇後已知便想蒙混過去,自然沒有那麼簡單。

「隻是念在太子妃有孕在身的份上,倒是沒有太重的責罰,隻是聽聞如今太子妃每日都在東宮之中抄經祈福,祈求天下安定。」

元雅容之事,江嚶嚶已經不是很關心了,她眼底盪起了淺薄的笑意,輕輕抿了口杯中已經有些涼的茶了,這次倒沒追究茶涼不涼,隻是芳若不經意見問起:「姑母可知道,謝家嫡子謝修柷?」

李環見她突然提到謝修柷,眉眼間倒是閃過了一絲意外,卻也沒有隱瞞什麼,慢悠悠的道:「謝家向來中立,隻是這次也不知能助力多久,謝家與元家相鄰不遠,兩家走的也比較近。聽聞這謝家的幾個女兒,與元雅容從前關係最篤,後來謝家的那幾個遠嫁,這才分開。」

「謝修柷此人在京中倒名氣不小,瞧著是一個清風霽月,六藝極佳的儒生,實則也無人知道骨子裡是什麼樣的。京中女兒倒是無人不想嫁。」

李環像是想起了什麼,涼薄的笑意從唇邊盪起,她啊了一聲,放下茶盞道,「聽聞這人原本在翰林院,不知怎麼的,好像是這兩日觸怒了陛下,如今已經被派遣到邊地任官去了,看著是升了品階,實則是貶。聽說啊那可是個極寒之地,瞧這是去做官,實則和流放也沒什麼太大區別了。」

謝修柷被扔到了苦寒之地為官?

江嚶嚶眉眼閃過一絲意外,腦中立刻就浮現了李燃的身影。

也是,就這樣將人扔過去,隻要陛下不鬆口,他以後怕是再難回來了。

晴空碧色一片,群山連綿萬裡。

寬敞的馬車隊從崎嶇的山道上駛過,在兩側灌木生長的最為濃鬱的地方,正埋伏著攢簇的人影子。

等到日影稍稍偏移,馬車駛過之時,從灌木的暗處便刷刷飛來箭矢,很快便將馬車邊的首位全部解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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