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況且月知也知道,再問,阿七也不會說。
***
顧元昭前腳進了書房,後腳孟窈也就到了。
是來問晏晏的情況的。
這都過了一夜了,應當是有個結果了。
顧元昭沒應他的話,卻開口說了一句,「後日取血解毒。」
孟窈聞言驚了驚,大約也是想到了和晏晏身上的傷有些關係,可還是意外,「提前了大約有一個月,真的沒事嗎?」
他自然問的是他自己。
顧元昭點了頭,「溫叔說了,不會有什麼問題。」
孟窈心頭微鬆,卻又聽他接著道:「一年前蘇雲承救駕有功,皇位上那人給了他不少賞賜,除卻金銀珠寶其中還有一樣藥材,名喚地根草,有護心脈的功效。」
「護心脈?」孟窈有些不解的看向顧元昭,「那解毒所需的藥材不是一早就備齊了嗎?況且地根草……我怎麼不記得其中還有這一味藥材?」
「是給晏晏的。」顧元昭麵上還是平靜的,可目光卻有些不自然的往邊上挪了挪。
孟窈頗有些意外的盯著顧元昭好生瞧了一番,確定了自個沒聽錯後不禁感慨了一句,「你到底是不舍得那丫頭就這樣死了。」
顧元昭臉色微冷,可到底是沒有否認,隻是說了一句,「那藥材存放在蘇府庫房中,須得讓蘇雲幸動手。」
「為何讓她動手?」孟窈微微皺眉,下意識有些不希望讓蘇雲幸摻合到這件事情裡麵來,「直接讓底下人去偷不是更好?」
他們手底下身手利索之人不在少數,選個信得過的去辦這事會更加牢靠。
「不行。」可顧元昭卻拒絕得果斷。
他微微抬頭撇了孟窈一眼,然後才接著道:「我曾派底下人去過一趟,蘇雲承行事謹慎,想將那藥材取走,並不容易。」
孟窈愣在在了那兒,過了好一會兒才道:「我竟是一點未曾看出來,你到底是什麼時候開始有這種心思的?」
顧元昭沒應他,隻道:「我會去同蘇雲幸說,不管出於何種理由,她都應當是無法拒絕。」
他從來不在乎利用何人,以何種方式達成目的,隻要能達成目的就好了。
所以他算得分明,若是要將地根草取來,蘇雲幸是一顆很好用的棋子,她會聽話,會將這事兒做好。
孟窈站在原地許久未動,也不知心裡在想什麼,直到顧元昭的目光看過來,他才算是點了頭。
他下意識的不希望最後的結果是那樣的,可又好像沒有法子去改變什麼。
他不是尋常人,很多時候,真的就隻有一條路可以走。
***
蘇雲幸午後便來了雲陽侯府。
聽她身邊的婢子如詩提及,蘇雲幸剛醒來草草用了午膳,人便又往侯府來了。
孟窈聽了如詩這樣說也不由得笑了笑,又問:「你弟弟怎麼還會讓你來?」
不提前頭發生的那些事兒,昨日夜裡蘇雲幸被送回去的時候喝得醉醺醺的,蘇雲承竟是毫無感覺?
「憑他也能管得了我?」蘇雲幸輕輕哼了一聲,「我是他姐姐,比他還要不大上一個年歲,我管著他還差不多!」
她這話說得輕鬆,而實際上若不是以生死之事相逼,蘇雲承怕還是會讓人關著她。
隻是蘇雲幸覺得這事說出來有些丟臉,便也就不說了。
孟窈聽了這話不由得笑了笑,可心裡頭卻一直記著顧元昭的話,麵上的笑也顯得有些勉強。
隻是蘇雲幸並未發覺,她斟酌片刻,有些不好意思的問道:「昨夜我喝多了酒,應當沒有說什麼不當說的吧?」
孟窈作沉思狀,「你那日好似說……不願意再喜歡元昭了。」
蘇雲幸聞言輕聲嘆了口氣,「我心裡也真是這樣想的。」
「我聽他說了那婢子就是他心上之人,原先我見他們二人一同逛乞巧燈節還未曾多想,隻覺得他們一個在天上,一個在地裡,怎麼的也湊不到一塊兒,如今想來,若不是生了情意,又怎麼會在那樣做那樣曖昧的事兒?」
孟窈聽著點了頭,心中暗自想著,若說是從乞巧節開始的話,那顧元昭倒是真藏的挺好。
前頭自己倒也問過他,不過都是玩笑,誰能想到他竟真能動了心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