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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知隻是聽說從來給晏晏瞧病的都是一個姓溫的大夫,哪裡知道晏晏平日是如何稱呼,情急之下,那句「溫大夫」就喊出了口。
這才暴露了。
事情重大,溫大夫也不敢耽誤,連忙叫了外頭顧元昭的人過來,這便有了後頭的事兒。
顧元昭聽了這話點了頭,又瞧了跪在地上的月知一眼,開口道:「晏晏的事,你知道多少?」
月知本來是低著頭的,一聽這話,心頭那陣怒火卻激得她忍不住抬起頭盯著眼前的人,「原先晏晏說世子想要了她的性命,我還不信,可如今瞧著這陣仗,哪裡像是要追回一個不起眼的婢子?」
她雖說被押在這兒,沒法親眼看到侯府的人抓捕晏晏,可她卻是親耳聽到周應吩咐那些守衛,說是動用了府中能動用的所有人,要將侯府裡裡外外都搜個仔細的。
「看來你知道的還真不少。」顧元昭微微低頭,唇邊發出了一道很輕的聲音,就好似嘆息一般,「周應,動手吧。」
周應應了句「是」,然後幾步走到月知跟前,刀起刀落,濺落了一地鮮血,月知的眼睛睜得很大,大約也沒想到顧元昭做事如此利索。
隻問了她一句話,便要了她的性命。
外頭,幾個守衛正將晏晏押送進來,她恰好瞧見跪在那兒的月知以及地上那觸目驚心的鮮紅……
***
孟窈的動作很快。
他一聽說這邊的情況甚至沒來得及換身衣衫就動了身。
他到了祈綠院的書房之時,蘇雲幸正往外頭張望著,心中想著是否要去外頭去瞧瞧到底發生了何事,說不定能解了心頭疑惑。
可不想還未曾想出個名堂來就瞧見孟窈過來了,隻得快步回到原本的位置坐下,裝作無聊的模樣。
等孟窈來了,她便起身問了一句,「元昭到底是遇上什麼事兒了,怎麼還沒回來?」
「是他爹的事。」孟窈隨口扯了謊,「這事兒說不明白,算是家事,我也不好往外頭說。」
蘇雲幸不知真假,可也沒有不相信的理由,於是便點了頭,「原來是這樣。」
孟窈走到案邊擺了棋局,說是打發打發時間,顧元昭那邊大約還需要些時間,蘇雲幸抬頭看他,過了一會才道:「孟窈,我曾經意外的撞破了你是男子的秘密,到如今,我始終未將這事告知任何人,即便是身邊極為親近之人,也都是不知這事的。」
「我算是為你保守住了秘密。」
孟窈點了頭,「這事我得多謝你。」
「我提這事並非是想讓你同我道謝。」蘇雲幸嘆了口氣,又將那裝著地根草的盒子拿了出來,「元昭沒有同我說實話,你能不能告訴我,你們要這玩意兒到底是要做什麼?」
孟窈身子僵在了那兒,還未開口,又聽蘇雲幸道:「你也不必騙我說什麼是為了那婢女,我雖說不懂這些,可也明白幾道鞭傷,怎麼得都用不著這護心脈的地根草吧?」
一句反問讓孟窈腦子混亂作了一團,想著顧元昭底下的人隻讓自個過來看住蘇雲幸,別讓她看到不該看見的東西,可卻沒有同他說蘇雲幸已經起了懷疑。
「這事怪我。」半晌,孟窈終於是在蘇雲幸有些逼人的目光中開了口,「我自小便有心疾,這地根草其實是用來治我身上這病的。」
蘇雲幸盯著孟窈,狐疑道:「真的?」
大約是已經被騙了一回了,她沒法直接信了這話。
孟窈眼神堅定的點了頭,「是,沒在你跟前說實話是因為擔心你知道了這地根草是用來治療我的心疾的,便不會願意幫這忙了。」
他算是徹底解了蘇雲幸的疑惑。
「你這是說的什麼話?」果然聽了這話,蘇雲幸也算徹底放下了戒心,直接將那錦盒塞到了他手中,「咱們都是這麼多年的朋友了,若是需要什麼,直接同我說就是了,何需這樣?」
雖然這回的事情鬧得她心裡有些不太舒服,可卻還是將他們二人當作朋友來看的,自然不會吝嗇。
孟窈接了那錦盒,心裡頭其實是有些不好受的,可到底不好真的說些什麼,也隻能應了聲,「好。」
他又騙了蘇雲幸一回。
「天色不早了,我得回去了。」蘇雲幸往外頭望了一眼,「今日就不等元昭回來了,待會兒他忙完了你同他說一聲就是。」
說著便往大門的方向走去,孟窈連忙跟了上去,「我送送你。」
蘇雲幸沒拒絕,二人一道走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