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四章(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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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說人和人的交往,如果順利的話,會在熟悉起來的過程中因為新鮮感和多巴胺催產素等激素分泌,迎來一次蜜月期,然而悲哀的是,宴初覺得她和國師的蜜月期,還沒開始,就已經結束了。

不隻是蜜月期,她覺得可能兩個人的關係也快要走到盡頭了。

唉,想起來就想嘆氣。

唉。

衛寒盧看了她一眼:「陛下今日沒什麼精神啊。」

「因為發生了一點事情。」宴初頓了一下:「不過也沒什麼關係,不是大事,左相不必擔憂。」說到這裡,她提起精神,詢問衛寒盧:「不說這個了,你覺得朕今日應答如何?」

衛寒盧從善如流:「陛下思慮甚是周全。」簡直就像重新又親自走了一遍一樣。

宴初並不是真的笨蛋,之前因為總有人排在前麵,總有人替她兜底,她可以自由自在的將自己的聰明才智肆意揮霍。

比如因為一時興起去參加塞上草原部落的慶典,想辦法和自己的侍女偷渡關卡。但她並不是隨心所欲莽撞行事,這件事對宴初來說更像是早有預謀。

她在幾個月之前就已經寫信詢問過四皇女「萬一依穆桑大會上出現了別的人,比如其他大臣或者皇子,這算外交事件嗎」,四皇女說不算,因為有所異動,她會第一時間把人抓起來看住,酌情考慮需不需要要他的命。

宴初覺得四姐姐應該不會要她的命,遂欣然前往。

出發之前,她沒和任何人打招呼說自己去依穆桑大會,其他人隻以為她是去避暑,避暑的行宮離四皇女那裡還有五百裡,沒人想到她會過去。更何況還有邊防。

所以當有人拿著宴初的令牌找到四皇女,說「十七殿下來了」的時候,精明乾練的四皇女罕見的空白了一下。

她緩慢的打出一串問號,拿過令牌快步走出,果然在行帳裡看見了正捧著一杯奶茶吹著喝的宴初。

她還向她招手,還憨憨的笑,還說:「四姐姐我來看你啦」。

宴初整個人像個泥球一樣灰頭土臉,要不是這塊令牌,比起皇女恐怕更像難民。

宴初:四姐姐,我來找你玩你開心嗎?

四皇女:開心開心,姐姐開心死了。

然後轉頭就給宴明瑾上加急折子,不太隱晦的表達「現在和赫洛關係這麼緊張,我之前是讓你派個人過來幫忙,你瘋了讓她過來什麼意思」的意思,緊接著給她的兄弟姐妹們寫信「十七在我這裡,別叫我知道是你們誰攛掇她過來的,咱們回來再撕吧」,然後就套宴初話,問她怎麼突然想過來。

宴初,很高興:就是聽說這邊快開慶典了,我沒見過過來見識見識。

四皇女:不愧是你。

宴初上午來的,赫洛下午就派人來,說:「聽說有貴客遠道而來,我們王已經擺好宴席等待了,請吧。」

四皇女氣死了。她囑咐宴初萬事別害怕有她在,就當過去玩。

宴初,還是很高興:哎,我本來就是來玩的。

後麵的事情沒再聽說了。但是那次依穆桑大會後,當時大宣和赫洛一觸即發的局勢卻莫名其妙的緩和下來。待到夏天結束,中秋節的時候,四皇女頌親王親自送十七殿下回宮。

中秋宮宴上,宴明瑾表揚四皇女這次緩和局勢功不可沒,重賞。

宴初很有眼色,知道這次大家都憋著一口氣等著罰她,悄悄的不敢說話,然後就聽見宴明瑾:「哦,忘了,還有朕的阿初呢。阿初啊,你想要什麼賞啊?」

宴初:我哪敢說話。

看著她這副討好的鵪鶉樣,宴明瑾溫和的寬慰她別緊張嘛父皇又不是什麼惡魔,然後就賞了她三個月禁足,讓哥哥姐姐多關心關心她。

哥哥姐姐:收到,這就把懲罰措施安排上。「

宴初:???等等,饒命這種事情不要啊!

想到以前,宴初一下忍不住笑起來。她手背壓住嘴角,不想讓笑意這樣明顯。

「可惜。」宴初靠在椅背上,像一隻伸懶月要的貓,舒展筋骨:「朕就隻有這點小聰明了。」

「陛下何必妄自菲薄,這可不是常人能辦得到的。」衛寒盧思考了一會:「不如這樣,以後你我之間的課題就以這樣具體的問題形式展開吧,總是做策論也太過枯燥,隻是之後,我需要陛下在說服我時拿出更多有力的證據,或在論證的時候,除了自己的經歷,還要更多的其他論據,這樣如何?」

宴初同意了。

室內安靜下來。

每到這種靜謐時刻,衛寒盧便能感到淡淡的苦澀,並不嚴重,但始終撩撥著人的心弦,叫人不得安寧。他不太確定這之中是否有什麼被自己忽略的東西,但宴初這樣半溫不火,看似親密實則疏遠的態度,實在叫人……倍感煎熬。

之前他與陸錚見麵,等他也笑過自己「三人行」,兩人互相挖苦兩句,兩杯苦酒下喉,除了苦笑,相顧無言。

宴初不願意親近他們了,這話沒人願意提,但所有人都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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