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77 B,是一整個團隊!【2合1】 一層朦……(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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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眠一夜,第二天清晨家俊又流鼻血了,但他沒有再躲起來,而是仰著臉,像展示戰利品般隻給家人。

家棟自動認定他是在撒嬌,於是拉著家俊幫他洗臉,按照醫生的囑咐為他止血。

家如立即遞上一大杯溫水,跑步歸來的家怡則從冰箱裡取出冰塊,幾顆交給家俊,另幾顆歸自己。

易家俊再也不是那個全世界最憂鬱的少年了,在關愛中成長,他連叛逆期都不知道該叛逆什麼。

生活又恢復如常,易家人回歸到自己的位置。

但對於另一些人來說,生活卻是再也回不到原位了。

出門路上,家怡透過車窗買了兩份報紙,才發現鋪天蓋地都是【充氣屋殺人案】凶嫌王偉亞的報道——

《倫理悲劇,親父殺子》

《弒子人魔,獨家專訪》…

因為重案組的偵緝工作還在進行中,所以雖然有了凶嫌口供,仍並未提告律政司。

合規拘留的48小時已過,王偉亞暫被釋放,不能離境,但可以回家可以見人了。

他沒有回那個和阿玉及坤仔的家,而是回了出生和成長的屋邨。

在那個狹小髒亂,甚至有些酸臭難聞的昏暗空間門裡,他沒有拒絕聞風而來的記者的采訪。

鏡頭拍下他麻木的樣子,記者的錄音筆記錄下他毫無感情的敘述。

他的聲音雖然顫抖,用詞卻極端而邪惡。

在他的描述裡,他毫無人性地規劃並實施了一場慘絕人寰的殺戮……

在這些新聞覆蓋整座城市時,他為自己的死亡鋪好了路。

隻要開庭,任何一個陪審團成員都會傾向於給他最嚴厲的懲罰。

在這個還沒有取消死刑的年份,他將如願將生命停在19歲的初夏。

如果努力追趕,或許在奈何橋上,還能牽到坤仔的手。

早晨上班路上,九叔專門繞路穿過王偉亞和太太住的社區外。

在靠近王偉亞住處的樓下方,有幾位老人坐在那裡曬太陽。

九叔便將車停在巷子邊,走過來蹲在一群老人中間門,跟著大家閒聊起來。

老警察自有一套打進市民內部的方法,九叔很快就跟這些街坊混熟了,從麻將到美食,從當今時-政到蔬菜漲價…聊了好半晌,終於被九叔拉到最近這社區裡的八卦,也是現在報紙頭條的新聞。

表明了身份,九叔也透露了自己對這個案子的懷疑,稱總覺得阿偉認罪有古怪之處,但自己又想不明白。

老人家們退出這個社會最有話語權的位置已經有一段時間門了,退休不工作,又沒有了對子女的支配權,漸漸成為失語社群。如今忽聽警察對這案子充滿困擾,又如此虛心求教,瞬間門來了表現一下自己的興致,一改昨天的拘謹戒備,侃侃而談:

「…阿偉那個人嗎?他殺沒殺坤仔我是不知道的啦,但他人很好的,一直很努力跟街坊相處,誰遇到什麼困難如果找到他,他都不懂得拒絕的,有時候我也覺得這個孩子很可憐啦,就是想求別人一句『你真好啊』『多謝你啊』,搞得自己很辛苦。」

阿伯搖搖頭,又抽一口煙,吐出的煙氣很大,味道很沖。

他砸吧一下嘴,習慣性地抽了抽鼻子,繼續道:

「大家都說阿偉回家再累呢,第一件事也總是抱坤仔,看到別人家的細路(小孩)有什麼啊,他就也很想給坤仔買。各種節日呢,總是會帶著坤仔出去玩啦,常常為了陪坤仔和太太要請別人替工,之後又要連軸轉地補還給別人,他倒是好像也很開心,但街坊都替他辛苦哦。

「其實一直以來大家對他評價都很高的,他太太也總是誇他啦…」

「他打過坤仔嗎?」九叔見阿伯煙盡,利落地從兜裡掏出一支遞過去。

「打肯定是打過的嘛,棍棒底下出孝子啊,你看看現在誰家不打孩子。不過我隻見他打過一次坤仔屁股了,因為坤仔不聽媽媽的話,在公園裡盪秋千,怎樣都不肯回家,那次不僅挨打啊,還被罰站呢,哈哈…不過那次坤仔好像也把王太太氣哭了,後來就是母子倆一起哭…說起來,王太太好像也才20歲,都還是孩子啦。」

九叔一邊聽一邊記口供,最後又請阿伯簽字,又請其他市民做口供見證也簽了字,這才離開。

路上,他回想今天早上看到的報紙,又去考量家怡的觀點,和方才聽到的內容……隻覺做警察真的難免有左右搖擺的時候,輿論常常影響人的判斷,要想摒棄掉所有雜音,尋找真相,實屬不易。

得到一個結論後,堅持自己的判斷,就更難嘍。

……

而在警署門口,走出車庫轉過來的家怡,便麵臨了是明確堅持自己想法,亦或者含混過關的選擇。

記者一大早便堵在警署門口,瞧見家怡這個負責【充氣屋殺人案】的\老熟人\瞬間門蜂蛹而來。

易警官沒有熱點曝光,他們都想找點事采訪采訪女神探呢,更何況現在正熱的倫理慘案正是她所在的組負責。

被一群記者堵了路,家怡有些煩惱地踟躕。

「請問為什麼放弒子殺手回家?」

「警方有一直監視他嗎?」

「萬一他把自己的太太也殺了怎麼辦?」

「madam,證據確鑿為什麼放人?」

「易警官是否做了錯誤的決定?會不神探榮譽掃地?」

「放滅絕人性的凶手自由,請問市民的安全問題怎麼辦?」

「madam……」

家怡推開一個懟到自己下巴的麥克風,朗聲道:

「案件還在查探中,請大家不要稱呼凶嫌王偉亞為弒子殺手。另外,案件偵緝有新進度後,公共關係科會向大家公布案件真實評價,請大家聯係公共關係科就好。」

說罷,她又報出公共關係科的熱線電話,隨即推開兩位記者,努力穿出人群。

「可是madam易,你口中的凶嫌自己都認了罪。他接受采訪的錄像可是實實在在的證據啊——」又一位記者不死心地擠到家怡麵前,是一位年輕但很有拚勁兒的女記者。

家怡按著對方的肩膀推開她,抿唇道:

「之前每個被抓住的真凶在沒有確切證據前,也都稱自己絕對無辜。

「如果凶嫌說什麼就是什麼,那警方之前是不是也應該放走那些凶手呢?

「警方辦案講究證據確鑿,我們要排除所有不確定的乾擾項,尋找最確切的真相。所以請大家相信警方。」

「即便凶手已經認罪嗎?」女記者仰起頭,隻覺搭在自己肩膀上的手掌心火熱,對方看過來的眼睛也像燒著火。

「。」家怡與女記者對視幾秒,雖然未再接話,卻已然表明了自己的態度。

女記者抿了抿唇,終於讓開一條路。她背後有人想推開她再擠到易家怡麵前,她本能般用背部頂了一下後麵的人,幫madam易格出一個出口。

家怡感激地朝她點點頭,隨即便大步流星裡閃進警署。

望著易警官的背影,許多記者嘰嘰喳喳的還想跟其他來上班的警官了解一下情況,可是不知道誰忽然說了句「她是想幫一個自己也認罪了的男人澄清啊……」,這句話忽然就啟迪了大家,一群來自於不同報社的記者就這樣湊到一塊聊起這件不可思議的事情,再也沒了采訪其他警官的興致。

「連凶嫌本人都不在乎真相了,她還要查……」

「救一個一心求死的人嗎?」

「好像是這樣誒,你們說易沙展能不能賭贏?」

「這誰知道啊,我們得到的信息又不一致,萬一警方是發現了什麼我們不知道的信息呢。」

「哎,有沒有興趣開盤啊?賭女神探是繼續正確呢,還是搞錯了?」

「哈哈,你們報社一向搞假消息,你肯定賭輸啦……」

就在大家聊得興起時,一位記者忽然發現之前站在自己身邊的女記者悄悄跑走了。

他琢磨了下,立即大喊道:

「不好,她肯定是去采訪凶嫌了!」

「凶嫌肯定是知道真相的,他一定比警方知道的還多!不能讓她搶先!快!追上她!」

這一聲之後,媒體人們呼啦啦全跑向他們的車,或自行車。

原來擁擠的警署門口,於是就隻剩下叼著木天蓼的九叔。

如果是熟悉九叔聲音的人,就會發現,方才喊『追上她』的人根本不是什麼記者,而是他林旺九警官!

……

家怡走進辦公室時,時間門還很早,按理說這個時候大家都應該還未到警署。

哪知推開門,居然就瞧見了三福哥和劉嘉明,一個歪在自己辦公桌上呼呼大睡,另一個躺在按摩椅裡閉著眼睛享受。

瞧見家怡進來,正做按摩的三福揉了揉眼睛,指著家怡困惑望著的幾大箱東西,啞著嗓子道:

「昨天晚上我們一直盯梢監視租給王偉亞充氣屋的商家,到半夜的時候,忽然一群人搬著這些東西出門,想要將它們拉走,我們就出動直接將它們扣下了,那幾個人也分別按著做了筆錄。」

他一副昨晚根本沒睡好的樣子,從按摩椅上站起身,伸了個懶月要,走到公桌邊,拿起上麵的一遝口供遞給家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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