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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終,夏油傑還是誠實地說了自己的身份。

「我是悟的朋友,這兩天悟精神不振,但又放心不下你,所以我代替他過來。」傑說。

要是不老實說,就顯得他有什麼企圖似的。不過,咒靈作證,他對這個女孩子完完全全沒想法,他隻是想得到悟的那盤遊戲帶而已。

開玩笑,他更偏好年上的女性,怎麼可能喜歡藍?他過去的戀人,不是職場白領,就是大學生,唯一一個意外,是偶遇的風俗女性。這些女性中,根本沒有禪院藍這樣的款式。

「悟少爺……精神不振?」藍蹙起了眉。

「嗯。昏昏沉沉的樣子,不知道是發燒了還是生病了,很可憐呢。」傑按照悟的要求說話,分毫沒有捉弄人的心虛。「悟向來強大,就算是任務也不會受傷,這次卻從早昏睡到晚了,真是罕見。」

藍的眼裡果然浮現出了一絲憂色:「悟少爺……這麼難過嗎?」

少女擔心的神色,叫夏油傑那狐狸似的眼睛微微愉快地眯了起來。

雖說戲弄女孩不是什麼好事,但他自覺這種程度的捉弄不算什麼。更何況,他是在幫悟的忙,這可是在做好事。

「是啊,他很難過哦,一直在擔心你是不是沒有原諒他、是不是還在對他生氣什麼的。」傑聳了聳肩:「日思夜想,就變成這樣了。」

禪院藍搖搖頭:「我沒有生他的氣。」頓了頓,她蹙起細細的眉,說:「會遇上這種事,隻能責怪我自己的運氣不好。但是,悟少爺卻那麼自責……」

少女身穿病院製服的身影,在初夏的陽光下,像是將融的冰一般脆弱。她的聲音很真誠,沒有任何的作偽。

傑看著她,有些明白了悟為什麼會喜歡上這個女孩——即使遇上了這麼可怕的事,也不會怪罪任何人,隻是認為自己的運氣不好。

想必她遇到了許多有苦不能說的事吧。如此,她才會變成這種遇事隻能責備運氣的人。

他們咒術師,原本就是以「保護弱者」作為自己的責任。他們祓除咒靈、解救無咒力者、讓所有人都得到幸福——這就是咒術師的職責。

沉浸於職責之中的悟,很難對這樣弱勢的女孩置之不理。

「那麼,我就回去這樣告訴悟了哦?『禪院小姐完全沒生你的氣,你白生病了』。」傑眯了眯眼睛,在心底盤算著回咒高的時間。

這樣就算完成任務了吧?比想象中的輕鬆。

他還以為,禪院藍會對著他發一大通牢騷,拿他當傳話筒,說悟不解風情、直男頭腦、隻想床上的事、粗魯爛脾氣、太幼稚任性……結果,這位禪院小姐,性情意外地很柔順。

這樣的性格,甚至讓他覺得悟和她不太合適。

自己隻來了這麼點時間,就想著溜回去交差,實在有些心虛。於是,傑很體貼地說:「禪院小姐,我送你回病房吧?你好像累了。」

「謝……謝謝……」藍顯得受寵若驚。

她確實需要一個人幫自己推輪椅。雖說她的傷其實好得差不多了,但是醫生讓她少走路,因為璃華子割在她腳筋上的那幾刀委實不輕。

*

片刻後,夏油傑推著禪院藍的輪椅,出了住院樓的電梯,抵達了病房層。

輪子碾過地麵,發出軲轆輕響,禪院藍低頭坐在輪椅上麵,拿一塊薄毯蓋住自己的膝蓋。而夏油傑則像模像樣地推著輪椅,仿佛一個認真打工的護工。

傑從背後打量著禪院藍,心說:從後麵看,這個女孩好像更瘦了點。

她的脖頸,似乎一捏就會斷。

對了,後頸處,衣領之下,這片深紅色的淤印是……

夏油傑的腳步一頓,臉上露出怔怔的神色,推著輪椅的手也停下了。

在人來人往的醫院走廊驟然停下是一件有些危險的事,很容易被其他人撞到。藍回頭輕聲問:「夏油先生,怎麼了嗎?是不是累到你了?」

「沒什麼,隻是輪子卡了一下。」傑露出了溫和的笑容,繼續推著輪椅往前走。

等禪院藍一回過頭,傑臉上的笑容就消失了。

如果沒看錯的話,禪院小姐的後頸上,有一片口勿痕。口勿痕很深,沒有任何的褪色,像是今天早上才剛剛被人吮出來的。

要是換做五條悟,可能會覺得這是「撞到脖子出了淤青」,或者「什麼醫療儀器的治療效果」,但夏油傑很清楚,這就是口勿痕。

他甚至能想象出,用怎樣的角度,然後親口勿那裡多久,才可以留下這樣的痕跡。他以前的女友都不太喜歡這樣的痕跡,會抱怨位置太明顯,不好拿化妝品遮蓋。

悟這幾天都沒有來醫院,他不可能是種下這個口勿痕的人。

那麼,誰是口勿痕的主人?

禪院藍對此知情嗎?如果知情,那她是被迫,還是主動?那個人有沒有做比口勿痕更近一步的事?悟知悉此事嗎?

沒想到,這個禪院小姐這麼不簡單。

夏油傑懷著復雜的心思,將輪椅推進了病房。

直接開口問口勿痕的事,似乎有些不禮貌,於是傑委婉地說:「禪院小姐,你的後頸上,好像有什麼蟲子留下的傷口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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