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章 第三十九章(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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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低沉又嘶啞的嗓音,卷著酒的甘醇,又醉又撩。

俊朗端正的麵龐映入眼簾,眼尾挑起笑意,眸底的醉意愈發明顯,徹底放鬆之後白日裡的正經跌入蒙蒙的湖麵濺起一圈圈漣漪,定定的望著她。

「穗穗,動手啊!」

「季辰岩~」薑穗寧被他的氣息燙的說話都不利索,扣著皮帶的手使不上勁兒。

隻得抬眼瞪他。

季辰岩單手扣住她的月要,看著她不得章法的樣子,傾了傾身體,另一隻手幫一點點解開規規矩矩的皮帶,「在呢。」

皮帶應聲而落,砸在木質地板上發出「咚」一聲清脆的聲音。

薑穗寧感覺自己心跳都漏了一拍,睫毛亂的像春日在花園打轉的蝴蝶,根本停不住。

懷裡的女人耳尖已經紅透,像是五月熟透的櫻桃,透著光,像是裹挾了露珠似的。

搖搖晃晃,拚命邀請他采擷品嘗。

季辰岩抓住她白皙纖細的手腕,指腹在她手心打轉,徹底把她揉進懷裡,又低頭去親她。

他讓她大半的身子都趴在自己月匈口,口勿完鼻尖,唇角,潮濕溫熱的呼吸沿著臉頰尋找她熟透的耳尖,再沿著她的頸窩細細品嘗。

月光微弱,映著窗外的皚皚白雪從窗戶投進屋裡,就算沒開燈,卻滲出淡淡柔色,照亮了彼此。

外麵是冰天雪地,屋裡卻是熱氣飛騰。

因為薑穗寧懷孕,季辰岩克製又溫柔,不過依舊滿足愜意。

「困不困?」

季辰岩看著枕在自己手臂上的人,以往她總是很累,今天估計下午睡夠了,這會兒倒是亢奮的很,睜著眼睛,柔軟的手指在他身上一寸一寸的滑動。

「不困。」

薑穗寧很好奇她從來沒看過季辰岩鍛煉身體,他現在又不用天天去操練,不是在辦公室就是在訓話,怎麼做到身上肌肉這麼緊實的?

而且毫無鬆散的跡象,說起來別人天天泡健身房都不一定有他這個成果。

季辰岩別她手指撥弄的渾身發癢,雖然讓人舒服的事情才剛結束,但她還一動,有些想法又冒出來了,按住她的手,問:「還想?」

「你再耍流氓我不理你了。」

薑穗寧發現季辰岩真是有那個分裂症,正經起來是真正經,耍起流氓是真流氓,在床上他好像自動就解鎖了不得了的功能。

比吃了炫邁還厲害,根本停不下裡,好像就隻有那事兒。

季辰岩看著她嬌嬌俏俏的眉眼頓時皺起來,旋身又把她困在身下,低頭又親她,親完就含著笑意看著她。

他發現薑穗寧是不會罵人的,她嘴裡翻來覆去就幾句,臭流氓,混蛋,再加一句你再怎麼樣我就不理你了。

得是多可愛的人才會用這種毫無威脅的話來作為威脅。

其實她也不知道她說這話的時候毫無氣場,聲音反而會帶著自己都意識不到的轉音兒,隻會讓語調愈發甜媚,沉溺。

也根本沒殺傷力,反而像小奶貓玩笑的抓撓,更像情人間的撒嬌。

「小朋友,明天想去哪裡玩?」

雖然懷裡溫香軟玉,讓心裡猶如螞蟻在撕咬,剛才好不容易撫平的那點的火氣遇到了乾材燒得更旺。

但季辰岩卻沒再做什麼,她懷著雙胎,比懷一個更讓人心擔憂,想隔開兩人距離,最後還是舍不得,隻得緊緊摟著她,嗅著她的馨香轉移了話題。

「明天你不是還要去部裡嗎?」薑穗寧玩著季辰岩的手指。

他的手掌寬大厚實,手指又長,她的手放在他的掌心像個孩子的手。

今天他聽陳秘書過來的時候好像說了什麼事情,季辰岩說明天去部裡處理。

「我一早去處理,回來你可能還沒醒,所以想想有什麼想玩的,我帶你去玩。」

季辰岩太忙了,一年到頭基本空閒的時間不多,以前是把三部當家,現在雖然再晚都回家,但有時候回來換身衣服就會離開。

他也知道自己的情況,所以今年過年提前把工作壓縮了,想在過年這幾天抽時間好好陪陪妻子。

她來東城這麼久,他好像也沒帶她逛過東城。

這是他守護的地方,卻沒帶妻子看過,他也想帶她看看自己治理的地方,她是否還會滿意。

「我們去滑冰可以嗎?子書說城北那邊有個湖,冬天很多人在那邊滑冰。」

「你……」

季辰岩看了一眼她的肚子,無奈道:「我的小朋友啊,你這個樣子我可不放心讓你滑冰,不過那邊有椅子,到時候你坐在上麵,我推你。」

她想玩的,他會盡力滿足,當然會把一切危險排除在外。

「好呀好呀,以前我就看過北方有那種狗拉的雪橇,這個應該和那個差不多吧?」

「嗯?穗穗你說什麼?你這話是說我……」

「沒有沒有,我就一個比喻。」薑穗寧嘴巴快根本沒想那麼多,看季辰岩看著自己才想起自己的話說錯了,趕緊伸手去捂他的嘴。

「我就說我家小朋友不可能不氣我。」季辰岩氣得捏她的臉,又咬了她的鼻尖,磨了她好一會兒才徹底把人放開。

伸手把燈關了,「快睡覺了,不然明天出去玩沒有精神。」

薑穗寧也確實有點困了,在季辰岩懷裡拱了拱,找了個舒服的位置徹底睡過去了。

季辰岩抱著她,聽了好一會兒她清淺的呼吸,才靠著她閉上了眼睛。

半夜

整個大院安靜的出奇,一輛軍快速的開進了季家小樓。

接著是一陣急促的敲門聲。

劉阿姨很快開了門,看到陳秘書一身風雪,隨著他進門,刺骨的寒風從門口灌進來,惹得人打了一個寒顫。

「陳秘書,我這就去叫季同誌。」

劉阿姨見到來的匆忙的人,知道是部裡有事,不然陳秘書不會半夜急著過來。

她才剛轉身就看到季辰岩已經從樓梯口下來,早就穿戴整齊,看來車才過來他就察覺了。

一手扣著領口最後一顆扣子,大衣被他挽在手肘上。

臉上看不出剛從床上醒來的疲倦,整個人看起來嚴肅淡然。

「出什麼事了?」季辰岩問陳輝。

陳輝趕緊上前兩步,在領導耳邊耳語幾句。

季辰岩越聽臉越沉,整個人周身仿佛是帶著一股戾氣。

「辰岩要出去?」

這時季中庭也出來了,同為軍人他意識到可能出了什麼事情。

「駐地出了點事情。」他沒說部裡。

季中庭知道事情可能有點嚴重,說:「趕緊去,家裡有我和你媽。」

這時候季子書也從三樓跑了下來,他沒有季辰岩收拾得妥帖,剛從床上起來,頭發睡得有點亂,左邊翹著一根,右邊卷著一根。

「爸,我明天可以和她說你去哪裡了嗎?不然她會擔心。」

「我已經給她留了字條。」

季辰岩看著沖下樓的季子書,曾經有很多這種深夜,他出門回頭還能看到他趴在窗口望著自己的車離開。

其實他不是沒想過和他說過爸爸是去處理工作,處理完就回來了,但因為他並沒有問,自己也沒說。

想著他是孩子,可能也不會懂,但就在去年他出去再回來的時候,季子書找他說未來不會進部隊,他不想他以後的孩子總是深夜目送他離開,更不知道還會不會等到他回來。

他是個小氣自私的人,這輩子都不想自己在意的人總替他擔憂。

季辰岩才知道自己這麼多年未給子書交代一句就離開,已經讓他對部隊排斥了。

「子書送我出門。」季辰岩最後什麼都沒說,隻是叫了季子書跟自己出門。

陳輝趕緊出門去發動車子。

季子書跟著父親出了門。

站在門口季辰岩隻交代了一句:「子書,你長大了,這個家爸爸不在的時候就靠你了,爸爸的工作就是這樣,不待解決回來什麼都不能說,而且說走就得走,沒有半點猶豫的。」就算他統管幾部也這樣,說走就得走。

季子書其實早就習慣了,長大了也更理解父親了,「爸你守國,我守家,快去吧,一路注意安全,不要受傷,妹妹們喜歡健健康康的爸爸,而且她也不是次次都好騙的。」

季辰岩知道他在說京市受傷那事,伸手拍了拍他的肩膀,「照顧好家裡,我盡快處理完就回家,陪你們過年。」

季子書站在門口,看著父親的車子開出大院。

昨天清掃的院子又鋪上的厚厚的積雪,一串淩亂的腳步在白雪上留下了重重的痕跡。

再轉身回家的時候季中庭站在客廳中間,負手而立等著季子書進門。

「爺爺。」

「子書過來陪爺爺坐會兒。」季中庭朝孫子招手。

季子書聽話的走過來陪爺爺坐在沙發上,劉阿姨留了一盞小燈,也回了房間。

偌大的客廳的就剩下了爺孫兩人。

季中庭開始給季子書講當年戰場上的事情,他也曾是海城人人艷羨的大少爺,當穿上那身軍裝的時候,他就與生活剝離了,但他也要有家啊,也要娶妻生子啊。

隻是亂世紛紛他要守護這個國家,就勢必照顧不到家裡。

「子書,你知道嗎?你奶奶懷上你爸爸我都不知道這個消息,那時候我和你奶奶分別之後就一南一北,我在前線打仗,她在後方救人,等我再次見到他們的時候,你爸爸拿著一把木頭槍在院子裡玩,我推門進去他還問我是誰。」

「那是你爸爸第一次見我,他甚至都不會叫爸爸。」

「不過他很膽大,不到十歲還要我帶他去戰場,他要打敵人。」

「你爸爸也是從最艱難的時代過來,當年去空司就是知道咱們不被欺負就是要自己強大起來,後來因為一些事來了三部,他一心就撲在三部。」

「他不是刻意忽略你,但他是軍人,他不止要保護自己的家,還要保護許許多多的家,今晚不是你的爸爸離開,大院裡還有許多人的父親會深夜離開,他們隻是想守衛的土地上的家人更安全。」

「爺爺我知道的。」

季子書也就小時候心裡怨恨過父親,長大以後他都明白了,今晚跑下來也是想告訴父親他長大了,這個家他也可以守護了,隻希望父親在外麵記住家裡有人等他,有人盼望他平安歸來。

薑穗寧醒來之後才知道季辰岩半夜就離開了,他沒說多久回來,也沒說去了哪裡。

隻留了短短一行字,對不起我食言了,在家等我。

她知道他是軍人,肩上有責任,可心裡還是很難過。

想著他第一次帶自己出去玩就這麼食言了,以前她看過很多嫁給軍人的帖子,什麼獨自一人體檢,生完孩子丈夫都還不知道……

雖然知道他們的工作有無限榮光,但這事真落到她身上,她還是想哭。

萬一她生孩子季辰岩也不在怎麼辦?

脆弱的孕婦捂著被子就嚎啕大哭了一頓。

哭夠了自己又起來收拾好了心情,洗漱完捂著肚子自言自語了一會兒,她也是媽媽了,要學會堅強。

季辰岩在的時候把她當小孩子寵著,但她不是真的小孩子,這個家她是女主人,丈夫不在,她需要照顧這個家。

守好他們的家,免去丈夫的後顧之憂,才能讓他在前方拚命的時候更放心。

季辰岩離開這事誰都沒刻意提,這大概就是軍人家庭的默契。

明天就是年三十,過年的氣氛濃得化不開,四處洋溢著喜氣洋洋的歡樂。

家裡什麼都準備好了,薑穗寧拿出來給季子書準備的新衣服。

本來還給季辰岩準備了,但他沒回家也就放在了衣櫃裡沒拿出來。

大年三十的那天季辰岩還是沒有回家,孫會雲和薑建民沒有留在大院,而是去了外公那裡,陪著外公過年。

以前兩家人都是一起過年,後來分開快十年,這次肯定是要一起的。

薑穗寧是季家的女主人自然不能丟下這邊一家人跟著去,和父母約好初一就帶著子書過去拜年。

到年夜飯的時候季辰岩依舊沒回來,兩人結婚第一年的年三十他就缺席了。

但家裡熱鬧氛圍很濃,季子書沒有提父親,也沒問薑穗寧會不會難過,隻是默默照顧著她。

年夜飯之前,薑穗寧拿出了早就準備好了紅包,厚厚的一個遞給季子書,「來,這是我和你爸爸準備的,希望我們子書來年開開心心,心想事成。」

季子書看她遞出來的壓歲包,其實父親從沒給他準備過壓歲紅包,以往都是奶奶給一個,然後去姑奶奶,三爺爺家會得到紅包。

他其實並不在意這些,不過是個套個紅紙的錢,但薑穗寧給他準備,他還是愣了一下,紅紙麵上還用筆畫了一隻圓嘟嘟的小豬。

她知道自己屬豬,旁邊寫了一行祝福的話,字不算好,不過很用心。

「謝謝你。」

季子書不知道說什麼,隻能道謝。

「客氣。」薑穗寧大氣的擺擺手。

嚴佩蘭也給薑穗寧和季子書準備了壓歲包,在吃飯前就給她們了,薑穗寧自然喜不自勝的收下。

劉阿姨也給兩人準備了。

嚴佩蘭又代表季辰岩給了劉阿姨包了一個大紅包,這是季家每一年的習慣,感謝劉阿姨這麼多年把家裡人當做自己的孩子照顧。

大年三十雖然準備了很多南方菜,但北方年夜飯就是餃子。

季家也不例外,劉阿姨包的餃子圓滾滾的,一口下去餡鮮味美,用餃子下菜好像也挺有味道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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