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7章 第四十七章(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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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辰岩也沒料到女人會是這個做派,沒有伸手扶她,而是後退了兩步。

薑穗寧從剛才看到是女人帶著孩子上門就跟了過來,不遠不近的站在一旁,也是被女人這操作嚇了一跳。

一看女人穿著也不像是沒文化水平的人,怎麼說下跪就下跪,還是在別人家門口。

這讓人看見該說什麼了?

季辰岩又剛進總備,雖然都是大院明爭暗鬥又不是沒有。

她也不會去扶的,來路不明就算了,能帶著孩子在別人門口下跪這一遭就夠惡心人了。

不過電光火石間她腦海裡升起一個不好的念頭,這情景咋這麼像私生子找上門呢?

女人悲悲戚戚,孩子諾諾弱弱……

頓時所有不好的想法在心頭炸開。

還是劉阿姨眼疾手快,過來先把人扶起來,笑道:「哎喲,這是哪個小子啊,拜年也沒找對人啊,這可是季首長,不是老首長呢。」

薑穗寧看了一眼劉阿姨,隻能說跟在領導身邊的沒有一個吃白飯的。

不過為什麼是劉阿姨出來,怎麼著也是王阿姨啊?

可能女人這會兒也醒悟過來了,看季辰岩的目光明顯帶著害怕了又似乎是看著希望。

「辰岩哥對不起,我真的沒有辦法了,國安他不肯見我,也不肯見君君,君君天天都想爸爸,辰岩哥你也有兩個女兒了……」

季辰岩沒有聽女人嘮嘮叨叨的話,毫不留情的打斷了,「我不是社區居委不負責處理你們的事情,你找錯地方了。」

「辰岩哥,國安最聽你話。」

「我又不是他爸,他聽我什麼話?」季辰岩沒怎麼理她,直接叫劉阿姨:「送客。」大過年的真晦氣。

遠在空司的塗國安:……???

劉阿姨又充當了和善的大使,季子書小時候她是跟著來京市過年的,這大院裡哪家她沒扌莫清楚。

這邊和東城不一樣,那邊的院子裡大家都是看季辰岩臉色行事。

到了京市可不一樣了,誰家沒有個底子,又是這個院子的,忙牽著小男孩的手,「瞧這孩子穿的多單薄啊,別凍著了,馬上就過年了要是凍出了好歹可就更麻煩了。」

言辭溫和,又透著些冷淡。

接連的落麵子,女人攢著的那股勇氣也泄了下去,隻剩下無限尷尬拉著孩子匆忙離開。

全程薑穗寧覺得自己就是像是個看戲的,看著女人離開,半開玩笑的說:「嚇我一跳,剛才我真是差點連家產怎麼分都想到了。」

季辰岩轉身的動作停了一下,轉身之後周身散發出生人勿進的冷氣。

薑穗寧還全然不知,以為他隻是被剛才那對母子氣到了。

正好這會兒季子書回來了,他剛才在門口站了一會兒了,看到人離開才進來。

季辰岩沒有在人多的時候講別人家的習慣,對於剛才的女人隻字未提而是壓著脾氣,繼續問薑穗寧:「還累嗎?還要不要按一按?」

「不用了。」薑穗寧不知道怎麼回事,心虛的搖頭。

季辰岩看了一眼手表,「那你休息,我去書房打個電話。」

薑穗寧忙不迭的點頭,「你去你去。」聲音透著些狗腿。

季辰岩不免多看了她一眼,那一眼怎麼說呢,隻是一瞥卻帶著一點領導的架勢,似乎覺得你的工作差了點勁兒,但並不想給你指出來,等你自己發現問題。

等季辰岩離開,季子書也走了進來,站在鞋架邊上換了鞋就打算回房間。

走了兩步他又停了腳步回頭看薑穗寧,忍不住提醒她:「你還不去哄哄你丈夫,我爸。」

「哄他乾什麼?」

季子書麵色明顯帶著幾分恨鐵不成鋼,「不是家產都想好怎麼分了?」

「嗯?什麼意思?」

「問你什麼意思呢?」

「我有什麼意思?」

季子書不想和她繞,說:「自己想想吧。」他爸這個人是需要別人全身心信任的,剛才薑穗寧那句話剛一說他爸的臉色就變了。

她可能認為是開玩笑,不過他爸在這事要從不開玩笑,應該是有點生氣了。

薑穗寧認真想了一下,剛才那話有問題,她不過開一下玩笑好吧。

雖然剛開始是有這個想法。

說實話女人帶著孩子莫名來找自己老公表現得又殷切本來就讓人想多了,那個女人在看見自己後直接給季辰岩跪下,那一刻薑穗寧確實覺得這是私生子找上門了。

還好短暫的窒息隻持續了不到一分鍾,當聽到國安這個名字之後,薑穗寧就知道了,自己想多了。

不過也就想了一下,發現錯誤之後立刻恢復正常,然後也就隨口那麼一句玩笑話,季辰岩會生氣,他好像基本沒對自己生氣過啊?

不應該吧,這個季子書是不是嚇唬自己呢?

季辰岩剛才瞥自己那一眼是這個意思嗎?

她撓撓頭假裝淡定的說:「少嚇唬我。」

季子書突然就笑了,他本來就像個謙謙君子,笑起來還真是挺好看的,不過跟季辰岩似的,笑意頂多在麵上流轉,不像帶小孩子似的那樣笑的特別真誠。

淡笑中帶著隨你開心的無所謂。

「嗯,嘴硬吧。」

說完就上樓去他自己的房間了。

薑穗寧還是聽了季子書的話,回到臥室看到季辰岩已經換好衣服趕緊問:「你就要睡覺了嗎?」

季辰岩第一次沒有理薑穗寧,大概是她下意識的不肯全心全意相信他,還多少還是有點不舒服的。

而且薑穗寧甚至沒拿出一個女主人的態度,他覺得自己給足了她偏愛,她任何的無理取鬧都是可以的。

偏偏她在一知半解的情況下,竟然說的是連家產分多少都想好了,雖然那話聽著像開玩笑。

他並不覺得這種事拿來開玩笑很合適。

季辰岩對薑穗寧沒有底線,唯一有就是他並不喜歡她在出現任何情況的時候不肯相信自己,開玩笑都不行。

他的大男子主義殘留在這個地方。

好嘞還真生氣了,薑穗寧終於知道了原來以前常說的夫妻相處互相包容這話真正含義了。

季辰岩真的對她無限包容了,所以讓她並沒有意識到她對季辰岩能做什麼。

她好像也沒刻意探知過季辰岩喜歡什麼不喜歡什麼。

不過哄老公這種事情她還是很拿手的,見季辰岩坐在一旁凳子上看書,直接走到他身邊半蹲下,把腦袋伏在他大腿上,側頭抬眸看著他,「季辰岩……」

季辰岩知道自己對薑穗寧生不起來氣,特別她這副樣子,看看嘛明顯就耍賴了。

其實一句玩笑話,他也不應該生氣,不明情況薑穗寧有想法是應該的。

玩笑話也真的不舒服啊,什麼叫分多少財產都想好了?他這麼不值得相信嗎?還是說她平常好聽的話就是哄著自己開心。

兩人幾乎都是甜甜蜜蜜的,孩子也半歲了,他不說看著她長大,但淵源那麼深,她就真是……

愛情總是一個讓人眼盲心瞎,甚至又脆弱小氣,連句玩笑話都聽不得。

明明說過自己大她那麼多,萬事都包容,但還是會忍不住。

但這是自己愛的人,又是自己寵出來的小混蛋,當看著她討好的過來就氣不起來了。

季辰岩才伸手捏薑穗寧的臉,她就開始得寸進尺了,翻身坐在了他腿上,然後雙手勾著他的脖子,湊著嘴巴去親他。

親夠才接著道歉:「季辰岩,對不起啊,我那話就隨口一說,你知道的我話不過心。」

季辰岩把人按在自己懷裡,沒說原諒不原諒,早不生氣了,反而說起了剛才樓下的母子,「那是空司塗國安的妻子叫耿月,我們差不多算是一起長大的。」

「國安去了空司之後,耿月不喜歡那邊,覺得有些偏,就留在京市,去年開始國安那邊比較忙,沒空回家,結果耿月遇到了以前的同學,那個同學妻子難產去世了,留下兩個孩子。」

「耿月是老師,對他孩子多了些照顧,他也不是差錢的人,隔差五就送一些東西。」

「一來二去兩人關係好像出奇的好,經常互相帶著孩子出去玩耍,吃東西,上一回國安回來,君君吵著鬧著要買什麼,結果國安帶出去又沒買到,君君就說國安不好,不如那個叔叔……」

「這事也就鬧起來了,現在國安是懷疑孩子老婆都不是自己的,索性不回家也不見孩子和耿月,耿家自從老爺子去世就不太行了,好不容易有個空司女婿撐著門麵,結果出了這事。」

「現在耿家那邊也下了命令要是兩人分開,耿家也不會認這個女兒,連同外孫也不認。」

「塗家閉門不見,國安直接不管,估計耿月就把主意打到了我這裡。」

不管哪個年代這種家長裡短的事兒都不少,聽得薑穗寧一愣一愣的,「那這不是軍婚嗎?說破壞就破壞?」

「你覺得耿月那個男同學家會差嗎?而且兩人並未做太出格的事情,再說你說的那些在我們這種家庭並不會鬧太大的,真要審判一個嗎?那就太讓人笑話了。」

「就國安這事兒知道的都不多,除了相熟的幾人沒人會知道的。」

薑穗寧又點頭,「那君君真不是塗國安的孩子?」

「這個我還真不清楚,不過君君和國安性子差別挺大的,也可能是這些年耿月並沒有教好吧。」

薑穗寧忽然發現啊生活的瑣事真是處處圍著人轉的。

難怪以前村裡那些大媽就喜歡聚在村口聊別人家的事,真是各種事情層出不窮。

「事情不可能一直不解決呀,塗國安就這麼拖著也不是事吧?」

季辰岩看著薑穗寧,「穗穗我還發現你一個點啊,你對別人家這種事兒特上心。」

「沒有,就跟看書一樣嘛,結果。」薑穗寧沒說以前是吃瓜群眾一員就喜歡吃這種豪門大瓜。

「國安會查證孩子是不是自己的,是肯定會留在塗家,但他和耿月肯定過不到一起了,孩子要不是的話,兩個他肯定都不會要的。」

季辰岩向來不怎麼關心別人的事情,要不是薑穗寧感興趣,他提都不會提一句。

薑穗寧知道了結果,滿意得很,不過她又想到一個事兒,難怪季辰岩要搬去獨立的四合院那邊住,其實住在這裡還真挺不方便,雖然大院外頭有警衛員,但偌大一個大院,裡麵住著又是幾十年的鄰居。

雖然當年從一個陣地下來,但從父輩開始大家流向就不一樣的。

現在即將要迎來經濟騰飛的新年代,這裡的人又會分成批,其中季辰岩已經算其中一股力量的佼佼者。

很容易就被人上門堵了。

一來二去沒有什麼都容易被人傳出有什麼,搬過去就不一樣,單獨站崗的,獨門獨院全封閉。

他要不想見誰,誰也堵不了他,真能免除好些東西。

不得不說他永遠都是考慮的很全麵。

——————

又到了過年,今年的年注定是一個喜慶的年。

住在這邊的誰家沒有個內部消息,聽的東西都比一般地方多。

而且大院被下放到地區工作的也逐步回來了,大院前所未有的熱鬧。

過年前一天婆婆嚴佩蘭帶著薑穗寧去買東西燙頭發。

薑穗寧以前的頭發是那種羊毛卷,不過因為燙的時間太久了過來的時候都不太卷了,這一兩年下來是基本沒啥弧度了。

聽說要燙頭發她還特意挑選了比較洋氣的衣服,除了在華僑商城買的有些是專門自己畫了樣拿去找人做的,在灰撲撲的年代非常時尚了。

以前在東城就屬她最洋氣,來京市她發現洋氣的人不少,大家對穿衣打扮還是非常熱衷的。

連燙頭發還要預約排隊了。

這些嚴佩蘭早就約好了,劉阿姨和季子書抱著兩個孩子先去逛商場。

理發店還是國營了,麵積大的很,十多二十個師傅。

大家穿著白色大褂子,不知道的還以為進了醫院,也沒有托尼給你推薦各色洗發水,按摩服務,更沒有總監或者助理價格差異。

大家都是熟練的老師傅,經過她們手的頭沒有千個也有百來十個。

而且一口價沒有任何隱形消費。

進去也不會有任何vi服務了。

椅子不是那種轉動皮椅,老式木頭椅子。

但是依舊會問詢你的意見,會給你修修剪剪發尾。

薑穗寧的頭發長又自帶一點栗色,她人又偏白,進去給她燙頭發的大姐就一個勁兒的誇贊起來,婆婆嚴佩蘭就坐在旁邊。

「嫂子真是好福氣,女兒長得這麼好看,提親的人都該踩段門檻了。」

兩人坐的近,說話都能兼顧著。

嚴佩蘭聽完笑笑,「是好福氣,不過這是我兒媳婦。」

「呀,兒媳婦啊,瞧著年紀小呢。」大姐還又側頭看了一眼薑穗寧看著年紀不大嘛。

薑穗寧說:「我就看著年紀顯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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