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5章 第五十五章(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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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麼事情?」

薑穗寧是嘴巴嚴的人,但是又是個十分有分享欲的人,她所知道的事情基本不會對別人講,但都會和季辰岩說。

大到學校裡出了什麼事情,小到每天在學校吃了什麼,見到什麼高興的事情,她基本都會和他說。

季辰岩喜歡聽她這些瑣碎的事情,一成不變的生活染上了煙火氣,就變得溫馨又浪漫。

愛情更多於在分享,隻要分享欲重就證明兩人感情越好,如果都不願意和他分享了,自然就沒有足夠的感情。

今天她說的是潘菲菲和尹濤的事情,以前季辰岩幾乎沒聽過關於別人的事情,現在這些從薑穗寧嘴巴裡說出來,似乎都變得很好聽了。

仿佛別人的感情被無形裹了一層糖。

用她的話來說叫什麼磕c,他不懂這個奇奇怪怪的說法。

但她卻能從別人細微的行為和話語中找出彼此有愛的細節,她真是很厲害了。

查找細節堪比公安局人員辦案,他覺得公安局沒請她去做分析都是公安局的損失。

「你覺得潘菲菲和尹濤能長久嗎?」薑穗寧問。

季辰岩見過尹濤一次,這種事他怎麼能知道,隻說:「他是個很有責任心的人。」

「你也這麼覺得?我感覺也是。」薑穗寧說著又問他,你們最近工作依舊沒有變化嗎?

每天的分享都是薑穗寧說的多,季辰岩的工作不是開會就是開會,好像很無聊一樣。

這一次季辰岩倒不是開會了,「最近總備司下邊要舉辦聯誼會,會連同下屬軍官乾部學校的一起。」

「有多少人參加啊?」

「上百人吧。」

「和什麼單位聯誼?」

「醫院學校軍工廠,合適的人都可以報名參加。」

這才是真正國家發對象啊,以前她剛畢業那陣在軍工單位工作,聽辦公室的阿姨們說以前她們就是參加這樣的聯誼會認識的自己老公。

當時她們那一批進單位的還在感慨以前真好啊,不僅包分工作,連對象都給包了哪像她們還得靠自己。

沒想到她來還真趕上了這樣的時代,不過她很好奇這個時代大規模相親什麼樣的。

「誰都可以去嗎?」

他看著一臉向往的人,捏了一下她的臉,「想什麼呢?你還想參加?」

薑穗寧嘻嘻笑了兩聲,「你們聯誼的人有要求嗎?」

「結婚的不行,有孩子的更不行。」

這話針對性就很強了。

「我沒替我問……」

「你還真想去?」季辰岩快氣死了,這是找了個什麼小混蛋啊。

「不是不是。」薑穗寧忙擺手,「我就是想去看看。」

「看什麼?」

「看看別人怎麼聯誼的啊?聯誼會結束就結婚嗎?他們會談戀愛嗎……萬一以後夫妻吵架你們會管嗎?」她記得以前看電視隻要是下屬有什麼夫妻矛盾都直接上報,然後領導親自去處理,是這樣嗎?

「會管,不是我管,後勤部有人專門負責,專門處理夫妻矛盾,不管是妻子無理取鬧還是丈夫不作為都屬於他們調節範圍。」

薑穗寧睜大大眼睛,「還真要管啊?」這年代還真是有事找政府啊,國家給你的婚姻保駕護航的感覺,真好。

「如果我們吵架他們也管嗎?」她突然想到要是和季辰岩有爭執也可以去嗎?

季辰岩拉過她,惡狠狠的問:「小混蛋還想著和我吵架了?」

「你少冤枉人,萬一你以後欺負我呢?你要是敢欺負我我就找組織給我撐月要。」薑穗寧推開男人,跪坐著在一旁,盯著他叉著月要說得一臉得意,好像真找到組織了一樣。

季辰岩斜斜靠著床頭,柔軟的被子蓋住月要以下的位置,寬鬆的睡衣讓他看起來人也鬆鬆散散不如白日裡嚴肅。

「我怎麼欺負你了?嗯?」他傾了傾身體,把頭埋進她頸窩,故意逗弄的朝著她耳窩吹氣。

他尾句聲調自然向上揚,鬆懈的語氣帶著些慵懶,配著他低啞的聲音,讓人不自覺的渾身發酥。

他說完退開了一些,拉開兩人的距離,目光在她臉上遊弋,眸光裡的東西十分強烈,炙熱到有如實質。

柔和的燈光讓他俊逸的輪廓多了幾分溫柔,眸光裡的渴望,充滿磁性的聲音……

薑穗寧心跳的頻率猛然加快,悸動來的仿佛沒有什麼道理。

真的就很神奇,季辰岩對她的吸引永遠都是獨一無一的,不管這一路她遇見過多少人,隻要不是他,她都沒有過這樣的感受。

「被欺負的不會說話了?」季辰岩很喜歡這個樣子的薑穗寧,有些羞澀又有些快要炸毛。

就有一種逗炸毛的貓兒的感覺,從溫溫順順逗到炸毛,再一點點哄好,讓她乖乖的貼在懷裡撒嬌,真的讓人上癮。

不過季辰岩忘記了他家這個貓啊不是普通的貓,可能是隻小野貓。

她最喜歡的就是脫離他的掌控,偶爾做一件事情可以直接打破他所有的認知。

「誰欺負誰還不一定呢。」薑穗寧雖然不爭氣容易臉紅,但血沖上腦子也容易乾一些無法控製的事情。

比如現在。

她本來是想嚇一嚇季辰岩的,結果她撲在他身上之後,就想到了一個更厲害的惡作劇。

因為是第一次她也不會,那點知識還是來自於不太正經的書,所以沒輕沒重。

直到頭頂傳來男人低啞的輕嘆,「唔……」她感覺他渾身肌肉都緊繃了起來。

薑穗寧手肘撐在他結實的大腿上,聽到聲音突然回過神,趕緊放開了他。

季辰岩夾著眉頭,眼眸微闔,看著逃竄似退開的人,立在一旁像是犯了什麼大錯一樣。

「穗穗。」他聲音帶著些沙啞,臉頰被莫名染上些紅,他的害羞表現得不明顯,眸光卻有些不聚焦。

他伸手刮了一下她熟透的臉頰,剛才被刺激的呼吸已經在恢復,隻能看到月匈腔有些許喘。

他勾住她散落在臉頰旁的發絲,又用指腹去輕揉她的耳垂。

此時薑穗寧已經抬頭,惡作劇過頭,她也害羞,上牙咬著下唇,嬌嫩的紅唇被她的貝齒碾過,像是咬碎了六月了櫻桃,鮮嫩的果汁沾染在熟透的唇上,讓人忍不住想嘗嘗什麼味道。

她上下牙都在打顫,耳垂在他溫柔細膩的揉搓下變得滾燙。

她羞得不能自已,臥室裡的燈還亮著,晃晃悠悠。

她直接撲在了枕頭上,把臉埋進柔軟的枕頭裡,後悔自己莽撞了,在乾什麼啊,好丟臉好害羞。

季辰岩看著她白嫩細滑的後背,脊柱彎成優美的曲線。

雙臂捂住耳朵,漂亮的蝴蝶骨頭凸起,像是即將要振翅高飛。

纖細的月要肢像是隨風飄搖的柳枝,才從他掌心脫離,還殘存著餘下的溫度。

剛才溫熱的濕潤感像是卷土重來,季辰岩忍不住閉了閉眼睛,翻身把裝鵪鶉的壞蛋抱著翻了個麵,隨即壓在身下,「穗穗剛才在做什麼?」他此刻的表情帶著戲謔和深情。

雙唇微微抿著勾起來一些弧度,嘴角跟著折出一抹愉悅的痕跡。

雙眸不再如同乍然感受溫熱濕潤的觸碰緊張滿足中帶著害羞,更多的是驚喜亦或者說滿足??

他溫熱的呼吸貼著她耳膜,薑穗寧顫抖著睜開眼睛,入眼就是他的調笑,羞怯得伸手捂臉,攜滿紅霞的臉頰藏在纖細的手下,似乎找到了藏身之處,可以大膽的說出一些話:「做讓你開心的事。」

要不是她話音兒在顫抖,還真以為她是這場遊戲的主導。

這話敲得人耳膜發抖,季辰岩喉結隨著吞咽滾了又滾,伸手把她的蓋住臉的手拿下,手順著她的鬢角鑽到她的頭發裡,手指貼著頭皮一寸寸移動,最後抓著她的發根迫使她仰頭看著自己。

他手背鼓起的經脈如從蟄伏起來的野獸,看似用力,其實他動作很輕,所有的力氣用於克製躁動的情緒。

薑穗寧被他看的心驚膽戰,緊張的伸出舌頭潤了一下因為緊張顫抖的雙唇。

季辰岩瞳孔微縮,喉結再滾了滾,眼底似乎燃著熊熊火焰。

他開始解自己睡衣的領口。

「從哪裡學來的?」他脫衣服的速度很快,也可能是被薑穗寧新潮的**給刺激了。

這個年代教育更保守,就算夫妻那什麼再驚天動地好像也不知道還能這樣。

季辰岩今天仿佛被薑穗寧上了一課,這堂課雖然隻是才進門但他是感覺很好。

當然他也沒想到平常隨便逗一下就臉紅的人能如此大膽,別的不說這份大膽確實讓他開心了。

他平常再正經私下也就隻是她的男人而已,這算是她徹徹底底接受自己吧,對於自己女人全身心接受他,男人的劣根性又鑽了出來,讓快樂無限加倍心裡的滿足感自然是藏不住的。

「書上……」薑穗寧沒想到季辰岩不懂這個,她偷看過的那本部長本就有啊,難不成他一點沒看過?

兩人第一次他完全無師自通?不能吧。

「還學了些什麼?」他突然好奇了,還有什麼東西?

本來迫不及待的事情他有意壓製,感覺可以探索出更加增進彼此感情的東西來。

薑穗寧依舊害羞,滾到他懷裡,掩耳盜鈴似的不讓他看自己的臉。

「沒有了。」

季辰岩不信了,「真沒了?我感覺你會的不止這點。」他把她的手固定在頭頂,不讓她躲。

「真的,後麵我都沒看,書就被你收了。」薑穗寧堅決不承認後麵全部看完了,不過她看的都是刪減版的,未刪減的在東城書房,她就看了幾章……

她語氣有幾分抱怨,感覺像是被搶了玩具的小孩子。

「還怪我了?」季辰岩當時也很震驚,成年後初次見麵她就在自己眼前看那種書,如何能不為所動,當時他端著的身份既是丈夫又壓著一層立於曾經是長輩的道德感。

自然不會讓她一直看的。

「哼,你這個人就是隻許州官放火不許百姓點燈。」

薑穗寧被他桎梏著,無法動彈,身上能遮蔽的隻剩濃密的秀發。

她有種自己就是隻小老鼠,被季辰岩這隻可惡的貓的逗弄的感覺。

早知道就不使壞那一下了,怎麼感覺都是自己吃虧了。

不過她向來厲害勁兒都在嘴上,季辰岩行為控製她,她就言語指責他。

溫馨的**變成了控訴大會似的,他看著她,問:「我做什麼了?怎麼就不許百姓點燈了,明明是你這個壞蛋突然咬我,怎麼還成我的錯了?」

他說的一本正經,仿佛剛才那事他吃虧了。

語氣有種嚴厲老師的錯覺,不是在說夫妻間門的事情,像是在給你上課解決你昨晚家庭作業方程式怎麼就解錯了一樣。

「我哪有……你,明明是能讓你快樂的事情。」薑穗寧朝著他磨牙,一瞬間門的沖動讓她這會兒說話還是有點沒底氣,這個人好可惡,簡直翻臉不認人。

而後又感覺自己太沒出息了,他對自己醬醬釀釀的後依舊能清風明月說些不著邊際的話,為什麼她就會羞得不敢抬頭?

季辰岩微眯了一下眼,反問:「我快不快樂你怎麼知道?」書上還寫這些?這個書是不是太全麵了一點。

「你剛才哼了。」薑穗寧越說越小聲,對話逐漸偏移,隻覺得自己現在滿臉通黃,她在做什麼啊,為什麼要和季辰岩討論這個沒羞沒臊的問題。

季辰岩聽完她的話,嘴角勾起意味不明的笑,鼻腔溢出性感又低沉的笑聲,溫熱的氣息放肆的噴在她臉頰上。

「這本書很厲害嘛,連快樂具體表現形勢都能寫出來,要不穗穗在給我講講還有什麼,既然是快樂不應該隻有一種表現形式是不是?」

他像是用糖果哄騙小孩子的壞人,用醇醇低沉的嗓音誘騙單純無知的又自作聰明的小朋友。

他打趣的樣子絲毫不收斂,調笑低沉的嗓音讓耳朵發麻,這股酥麻像是帶著勾刺的藤蔓一路從耳膜到心髒,由著跳動的心髒送到全身。

「季辰岩,你不要捉弄我,我不信你沒看過。」

這個人太壞了,她不想和他玩了。

這事還真冤枉季辰岩了,以前他有看不完的文件和出不完的任務,還真一次沒看過,以前真沒什麼時間門看閒書。

當時實名購買那本書的人也不是他,要買那本書很有條件的,必須已經結婚到一定年紀一定職位。

他所有標準都合適,唯獨年紀不合適,所以他沒得到。

但具體那本書怎麼在家他也不清楚。

「穗穗我真沒看過。」

還裝?「沒看過你那麼會?」

「會什麼?」他故意問。

薑穗寧直接被季辰岩逗得快哭了,論臉皮厚她永遠都不可能是季辰岩的對手。

他能一本正經的說些流氓話,她卻不可以。

季辰岩看著她小嘴癟著,心情大好的親她,他沒告訴她這世上就沒有什麼單純純情的男人,再正經再克製,那也不過是沒遇見自己喜歡的人,遇到心動的人,會自然露出原始野性的一麵,而這種事根本就憑本能了,不需要任何學習的。

「我要睡覺了。」薑穗寧實在不是季辰岩的對手,拉過被子蒙著頭開始耍賴。

「想睡覺還撩我?」他額頭繃著青筋,漆黑的眸底盡是克製。

為了討論她還會什麼,他的火都快燒到心口了一直沒動她,她現在要睡覺,自然不可能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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