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0章 第六十章(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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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辰岩沒有給薑穗寧繼續話說的機會,整個人被季辰岩抱住,由她耳尖口勿住她的脖頸。

薑穗寧整個身體像是過電似的,忍不住偏了偏頭。

季辰岩輕笑了一下,伸手修長的手指扣住了她的下巴低頭重新口勿住了她。

這一次他很溫柔很慢,有清新的薄荷味在齒關傳遞,他舌尖帶著暖意,薑穗寧被他口勿的瑟縮了一下,指尖劃過他的月匈口似乎刮到了他結痂的傷口。

「季辰岩,你傷口……」

「這還能讓你分神?」季辰岩薄唇貼著她,出口的嗓音又沙又啞,氣息有些灼熱。

「讓我看看有沒有刮到,我有指甲。」她說著要掙紮著起身。

季辰岩向下壓了一點,把她抵回床上,再次貼住她的耳骨,不輕不重的咬了一下,滾燙的鼻息盡數噴進了她的耳廓,「我的穗穗,我說沒事就沒事。」

薑穗寧被他滾燙的呼吸燙的縮了縮,他順手把人摟進自己懷裡。

而後就聽懷裡的人驚呼一聲,季辰岩索性也不關燈了,抓著她的手說,「抱抱我?」

薑穗寧聽話的抱著他,他忍不住笑出聲,懷裡的人卻不好意思,張嘴去咬他。

聽到到他輕「嘶」一聲,又趕緊放開了他。

忽然他聽到懷裡的人發出嗚咽的哭聲,他漆黑的眸子落在她臉上,細細看了片刻,隨後俯身口勿掉她的眼淚,「怎麼了?」他已經很克製了啊。

薑穗寧主動的環住她,又回親了他的下巴,開口的聲音嬌嬌軟軟的帶著鼻音,「就是心疼你。」

季辰岩月匈口驀的被敲擊了一下,酸澀噴湧而來。

「嗯?然後呢?」他的話語仿佛從喉嚨裡悶出來,帶著沙啞的低沉,帶著疑問想讓她接續說下去。

結果等了半天懷裡的人隻是愣愣的看著自己,似笑非笑的皺了眉頭,「心疼我就沒點表示?」

「我親了你。」

「這哪夠?我的穗穗。」

「……」就不該給他得寸進尺的機會。

第二天薑穗寧還沒睜開眼睛就被窗簾縫隙透進來的光刺痛了眼睛,她下意識的翻身,隻覺得渾身都沉甸甸的。

她努力睜開眼,有些茫然的看了一下四周,乳白色的蚊帳,隨著她翻身的動作輕輕晃動的起來。

意識漸漸回籠,她想起了身在何處,從家裡到他的營地,還沒習慣。

薑穗寧稍微動了一下就發現渾身月要酸背痛,像是被火車來回碾壓了好幾遍,連骨頭縫都裡都透著一股刺骨的酸軟。

薑穗寧忍不住在心裡把季辰岩罵了無數遍,這個騙子臭流氓,這叫輕點?

罵夠了她小聲吸了口氣,攤在床上好久好久才滾著爬了起來,踩在地上像踩在一片片的雲上,又晃又飄。

洗漱台早就沒有了人,她一個人撐在哪裡,感覺刷牙的勁兒都沒有。

等她磨磨唧唧的洗漱完回來,就看到季辰岩也回來了。

「穗穗,早。」

「哼。」她沒好氣的轉過頭不理人。

季辰岩打了飯回來,進門沒看到妻子,扌莫了一下床鋪溫度還沒散去,知道她才剛起床,就想去接她,結果才剛開門就看到人回來了。

昨晚她被折騰得不輕,今天還帶著起床氣兒,吃飽饜足的人心情愉悅,伸手接過她手裡的盆,轉身放回木架子上,又來抱他的小朋友。

「餓了沒?今天我讓小食堂給你做了你喜歡吃的菜。」

季辰岩說著把人抱到桌子跟前,把飯盒打開,帶著本地特色的飯菜映入眼簾。

薑穗寧早就餓了,昨晚巨大的運動量已經消耗完她所有體力,還錯過了早餐,這會兒正飢腸轆轆。

看著誘人的飯菜也是沒什麼骨氣了。

「好吃嗎?」季辰岩知道她餓壞了,把勺子裡的飯菜餵到她嘴裡問。

薑穗寧很久沒被餵過了有些不習慣,又害怕等會兒又有人闖進來,伸手去拿勺子說:「我自己吃。」

季辰岩抬了一下手,沒讓她自己來,低聲說:「穗穗昨晚辛苦了,今天換我伺候你,放心吧,今天也不會有任何人來打擾我們。」

這話臊得薑穗寧又紅了臉,「你真是……」

「怎麼了?」季辰岩說話的時候還驟然靠近,俯身輕啄一下她的臉頰問,「不對嗎?」

「對對對。」薑穗寧不想理他,說也說不過,隻能乖乖認同。

季辰岩開心的餵她吃飯,餵得心滿意足。

一頓飯吃的薑穗寧臉紅心跳,好不容易吃完了,散掉的勁兒又回來了一些。

下午季辰岩要去忙工作了,她依舊就在附近逛一逛,然後晚上的時候去陪著季辰岩,等他忙完再一起回屋。

薑穗寧在這邊隻呆了一個星期,她還要上課,正是開學季,也不能耽誤了功課。

自從她離開後季辰岩工作更忙了,吃住都在辦公室了,終於在七月底所有戰後工作全部完成,他也在出來快一年後準備回家了。

同回去的還有蘇稽,這次傷得不輕,在療養院住了幾個月,回去工作也會有所調動,算是在比較輕鬆的崗位了,大有一種要養老的意思了。

「老季,這次多虧你啊。」養傷的時候蘇稽才知道季辰岩也受了重傷,隻是作戰參謀不在,他這個領帥不能缺席,基本沒休養就上了戰場。

季辰岩在看戰後布防,這一次雖然是勝利了,但是邊防一直都不會太安寧,至少近十年是這樣,要想真正安寧下來必須在軍事上不斷強大,隻有強大了,才能獲得基本的生存和發展權益。

強大到讓他們懼怕才不會挑事,對於他們來說根本沒有所謂的友好一說,永遠隻有服從。

所以他需要做的工作還很多。

「你一路說過太多次了,換做任何人我都會那樣做,這樣的話以後就不要說了。」

蘇稽比季辰岩還大幾歲,但是在這裡年紀說明不了問題,也決定不了地位,能力和聲望才可以。

而季辰岩兩樣都有,這一次還沒回去,任命書就已經傳遍了,總備司總司位置已經給他騰了出來。

在他跟前蘇稽說話總是透著恭謹敬畏。

季辰岩更不會刻意和誰拉進關係,說話語氣淡淡的。

「老季,你家兩個女兒都三歲多了吧?出來前還見過她們,可愛的很,長得像你哦,就是性格不像,你女兒很活潑。」

季辰岩並不喜歡在外人麵前多討論家人,不過聽蘇稽這麼說也放下了布防圖問,「你見過?」

回程兩人是坐的火車,他說話的時候火車正好響起進洞的轟鳴聲,隨即是進了黑又長的隧道。

車廂裡的燈在黑暗中更顯明亮,蘇稽不知道是不是錯覺,他剛才在燈光明滅之間門似乎看到了季辰岩眸光中透著一些危險訊息。

不過隨即仔細看了一眼,發現他眸光平淡,感覺自己可能看錯了,不甚在意的說,「見過啊,不是總在大院玩嗎?你知道我家還有老三,才十來歲叫蘇禦,你家那兩個丫頭來大院總來我家找我老三玩嘛。」

蘇禦?季辰岩想起來了,不就是糖糖嘴裡念叨的那個什麼蘇禦哥哥嗎?

不過兩個寶寶什麼時候和他家孩子一起玩了,不是和謝家姑娘嗎?

作為兩個千金的父親,季辰岩和所有有女兒的爸爸一樣,並不喜歡女兒和別人家的兒子走太近,特別是糖糖一口一個蘇禦哥哥,聽得他想皺眉頭。

但他肯定不會責備自家女兒,那就隻能怪別人家兒子了,畢竟那個蘇禦都十來歲了,十來歲了還和幾歲小娃娃玩,看來還是作業太少了。

蘇稽見季辰岩沒說話,還以為他是因為工作太忙,和自己一樣對孩子關注度不夠,都是家裡媳婦再管。

他也就最近幾個月修養才得空和家裡多聊了些,特別是妻子來信是一封接一封,除了自家孩子就是季辰岩家的兩個姑娘。

聽說近幾個月兩個孩子都在大院,成天沒事就跟著蘇禦玩。

蘇禦似乎也很喜歡這倆丫頭,現在放學就回去和她們玩,還教兩個小丫頭畫畫。

妻子一心就想要女兒,結果連生三個兒子也不敢再生了。

好不容易能帶帶別人家的姑娘開心的不行,因為孩子媳婦又和季辰岩媳婦走的近了連逛個街都要約著一起。

他們一家以前一直在西北,回京市妻子也沒個朋友,現在好了有個能說話的,還能帶帶別人家的女兒,心情舒暢連來信的字裡行間門都能感覺到。

「你還不知道吧?你女兒都會畫畫了,還是我家老三教的。」

嗯?季辰岩聽得眉頭緊鎖,克製著問,「你家老三挺閒啊?」

蘇稽不明所以,「馬上要上初中了,也不算閒,不過他喜歡兩個妹妹,自然就能抽空的,要我們平時讓他乾點啥那是叫不動的。」要不還是說要生女兒呢,兒子就是不夠貼心。

他可是聽媳婦說了,別人季家那倆丫頭成天爸爸長爸爸短的,大院裡就屬她倆最會誇,再看看自己兒子,基本沒說過自己一句好話。

季辰岩哼笑一聲,說是笑,那氣聲兒冷得要命。

蘇稽沒有女兒無法感同身受季辰岩的心情,也不知道他在生氣了,還以為他想著邊防的事情。

接下來季辰岩一句話沒說,蘇稽也不好繼續熱臉貼冷屁股,也不知到這季辰岩怎麼回事,明明以前也不這個樣子,在戰場上還能救自己,怎麼回來反而一直垮著一張臉,活像別人欠了他多少錢一樣。

算了算了,欠著別人一條命,就不要計較了。

因為季辰岩輻射出來的低氣壓,回去這兩天的時間門蘇稽感覺簡直是度日如年。

季辰岩也不說話,每天最快樂的時候竟然是勤務兵送餐的時候。

好不容易熬到京市,蘇稽聽到火車到站的聲音整個人都鬆口氣。

幸虧他調了部門了,要長期在總備司季辰岩手裡過活,他可能要英年早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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