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戲(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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地麵是斑駁陸離的樹影。藏著奇形怪狀的光。

夏知予循著他的視線朝教學樓的方向看過去,大部分學生都加快了腳底的步子,有好些樓層高的,已經跑了起來。

她拽了拽程岐的袖子,非但沒拽動,還聽見程岐暗自驚呼了一聲:「這不是許京珩嗎?」

雖然她們早上冒充了值周班的人,心裡頭有些發虛,但是看這情況,許京珩似乎並沒有認出她們。程岐心存僥幸地拿手肘撞夏知予:「快看啊魚魚,是許京珩!」

他站那兒就是美化校容的,不看白不看。

在程岐喊出這句話的時候,夏知予已經像個八爪魚一樣,沒個手指都在努力地拉住程岐。

「別看了岐岐,要遲到了。」

她壓低聲音,緊咬齒關,以為這樣,就看不出她說話時的唇形。

其實許京珩甚麼都聽到了,但他好像早已習慣了這樣的場麵,甚至沒多看一眼,拿起筆,冷淡地垂眼:「不走等我記你名?」

話才說完,預備鈴正好打響。夏知予拉著沒看夠的程岐,落荒而逃。

許京珩這才合上文件夾,抬眼時瞥見夏知予跑開的身影,沒瞧清臉,隻在無意間看見她耳廓上藏不住的淺紅。

他挪開眼,手裡的筆在指尖轉了個圈,人還沒往宣傳欄靠,就有人從他身後小步跑來,一躍而上,又跟早上一樣,不怕死地鎖住他的脖子,帶著他後仰。

「我說許大少爺,又在釣哪個學妹啊?」

許京珩的手肘抵在那人的小腹上:「給你三秒,自己下來還是我弄你下來。」

那人的手腕還在隱隱作痛,他知道再不鬆手就是一個過肩摔,嬉皮笑臉地告饒:「自己下自己下。」

離正式打鈴還有兩分鍾,那人抻了抻校服,往他身邊一站,故作姿態地撥了撥額間的碎發,眼看高一學妹路過一茬又一茬。

「服了,這麼好的活,老葛乾嘛丟給你啊,給我多好。你本來就截了我們學校大半異性緣,那再往這一站,她們眼光都被你養刁了。」

「你也出名啊。」

許京珩笑得恣意,鼻梁弧度優越,看向黎川的時候,眼裡挑釁意味十足:「一開學就被叫家長,能不出名嗎?」

這話踩到了他的痛處,低罵了一聲「操」,然後煩躁地撩起額前碎發:「能別提這事了嗎?」

天地可鑒,開學那天,他隻想在學妹麵前出出風頭,偏巧暑假的時候,學校翻修操場,單槓什麼的都被拆了。他也沒做多想,攀著操場上邊上的圍牆,做了幾個引體向上。

教務處的老師以為他要翻/牆出校,把他逮個正著。

然後教育、寫檢討、叫家長,一個不落。

他引以為傲的好兄弟,非但不安慰他,還總拿這件事調侃他。

可他有什麼辦法,打也打不過,罵也罵不過,考試麼似乎也不行。

說到考試

今天是出扌莫底考的成績的日子,他靠在宣傳欄上,認命地望向從行政樓後邊延伸出來的香樟樹:「你笑吧,我應該很快就會梅開二度了。」

牆上的分針落在數字五上。十二點二十五。

正式鈴聲打響,許京珩隨手把文件夾拍他身上:「想站這兒是吧。行啊黎川,給你了。」

黎川木訥地抱住下滑的文件夾,沒反應過來。

等他意識到自己中了許京珩的圈套,沖著他的背影喊了聲:「到點就走,你他媽抓哪門子遲到啊!」

許京珩對他的哀怨置之不理,還把那支黑水筆拋給了黎川。

黎川手忙腳亂地接住,整個人愣在原地。

遲到的畢竟占少數,午自修開始,路上基本沒什麼人了。

那他站這兒乾嘛呢?

沒人看沒人吹捧的,還得頂著中午的太陽,幫許京珩多站十分鍾。

-

教學樓一共ab兩幢,中間連廊連接,能共通。一樓是一些智能教室、興趣教室。二樓往上,依次是高一高二高三。

葛進平剛從高三那邊下來,抱著同樣的塑料藍色文件夾,看每個班級的午休情況。

教室的牆麵很矮,鋪著白色瓷磚。上麵是透明的滑動玻璃,透過玻璃,正好能瞧見教室的全景。

高一還沒排座位,還是一人一桌一排,下周一才換。

葛進平走過場似的瞥了幾眼,走到高一(3)班門口的時候,停下步子。

他滑開玻璃窗,就近跟一個同學說:「午休結束的時候去我辦公室拿一下試卷,你們體育老師有事請假,下午第一節課,我替他上。」

聲音不算輕,趴在桌上午睡的同學詐屍一樣地彈了起來,哀嚎了一聲,轉頭對上班主任的眼神,又乖乖趴了下去。

就近靠窗的同學就是夏知予。

葛進平跟她講話的時候,她正在寫課時作業。

聽見老師的聲音,她抬起頭,剛想問老師辦公室在哪兒,葛進平就已經托著文件夾走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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