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哥(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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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早上,夏知予頂著眼下兩團薄薄的烏青出門,路上碰到程岐和於左行,三人按照昨天的約定一起去學校。

程岐看見她眼下的黑眼圈,調侃道:「你這怎麼了?被昨天來接你的哥哥打了嗎?」

夏知予起來洗漱的時候,半眯著眼,沒有仔細照鏡子,被程岐這麼一說,她默默地碰了碰眼底的皮膚:「很明顯嗎?」

「你真被你那哥哥打了啊?」

「不是。昨晚蚊子太多,沒睡好。」

她天生就白,隻要沒休息好,黑眼圈就會特別明顯。但她又不能把失眠的原因昭然若揭地說出來,還好初秋的蚊子還沒死絕,它夏天吸了自己那麼多血,嫁禍一下,應該也沒什麼問題吧。

程岐沒有起疑,三人又吵又鬧地走進教室。

昨天發生的事,熱度逐漸消退,很快被新的話題覆蓋,像燕過無痕一樣,甚至沒人記得自己曾經說過什麼。

夏知予坐到自己的位置上,陳閔到的比她早。他看到夏知予,想了想,還是打算為昨天的失態道歉:「對不起夏知予,我昨天不該那樣說話的。」

夏知予有些意外,沖著他笑了笑:「你不說,我都不記得了。」

陳閔推了推眼睛,被她的笑感染,也溫和地笑了起來。

早上四節課,第二節課下課是大課間,全校都要跑操,路線是從操場開始,繞著教學樓跑上一圈。這個時候,教導主任就喜歡站在主席台上,抓著話筒,開始說他的單口相聲。

出了昨天的事,學校和警方都需要時間調查,事件通告沒這麼快出,教導主任趁著大課間又強調了一遍校紀校規,雖然沒有點名許京珩,但全校所有的人都知道這件事的矛頭指向。

許京珩不覺得尷尬,尷尬的是教導主任。他前腳剛訓斥完,後腳就得不情不願地給點名表揚市理綜競賽的事。

「那個,我再說個事兒啊。許京珩同學在市理綜競賽中拿了一等獎,大家多向」

平時哪位同學競賽獲獎,他總會說上一句『向某某同學學習』,但今天確實有點痛心疾首、如鯁在喉、話說不出口,他瞪了許京珩一眼,調轉話鋒:「大家多想想,自己為什麼不能獲獎!」

-

跑操結束後,夏知予和程岐熱得發慌,就近去一樓的洗手間洗了一把臉。剛撲完水,就看見黎川摟著許京珩從男廁出來,黎川看到她,親熱地打招呼:「好巧啊學妹。」

說完,還用胳膊肘撞了一下許京珩:「怎麼不跟你恩人打招呼?」

許京珩捧著水正要洗臉,聞言,轉過頭,舌尖抵著牙尖,笑了笑。

下一秒,手裡的水甩到黎川的臉上:「要你爹伺候你洗臉是不是?」

黎川罵了一聲,不甘示弱地回甩了過去。

刺眼的陽光照在晶瑩的水珠上,少年打鬧的身影沖動耀眼,不一會兒衣服都濕透了,黏在月要腹上,隱約可以看見許京珩薄勁的肌理。

夏知予隻看了一眼,立馬低下頭。剛剛跑完操,臉上本來就浮著熱氣,現下就連耳朵也滾燙了起來。

但她偷偷笑了,五官精巧,笑起來很有靈氣。

兩人鬧了一會兒,許京珩一手夾住住黎川的脖子,摁下,當做籃球,夾在月要間,一手往後撥了撥頭發,發茬上的水珠順著大陽穴往下淌,浸入衣領。

看見夏知予在笑,問她:「你笑什麼?」

夏知予沉浸在他們打鬧的身影中,聞言,像被老師點名回答問題一樣,抬頭斂起笑容,換回認真的表情。

高馬尾晃了晃,輕輕掃過肩頸。

黎川艱難地看向許京珩:「你通下水管道的嗎?管這麼多?你恩人笑一下你都要管。你這麼愛管,怎麼不管人上學放學啊?」

夏知予知道黎川話外的意思,她站出來幫許京珩說話,黎川是怕曲業成報復她。

她很怕許京珩為此有心理負擔,立馬擺手:「我以後跟岐岐還有於左行一起回家,不會有事的。」

許京珩仍是扣著黎川,無聲地攏了攏眉頭,不等他開口說話,黎川趁機嘲笑他:「看來沒你什麼用處阿許大校草,你也有被人嫌棄的時候。」

許京珩嫌他煩,「嘖」了一聲,扣著他的脖子,往下摁了摁,沖夏知予和程岐說:「不好意思啊,下次一定管教好了再帶出來。」

「操,許京珩,我才是你爹。」

說完,預備鈴打響了。

許京珩鬆開黎川,四人分成兩撥,跑著上樓。

為沖刺跑而生的不一定得是起跑器,還可能是上課鈴。

一整天,夏知予都記得那個畫麵,加上昨天晚上發生的事。她今天心情特別好。

暗戀是一個人的幻想盛會,但這並不妨礙她沉浸在這場盛會中。

光是『喜歡』一詞就足以讓人覺得歡喜。

沒有人能抵抗這種歡喜。

夏知予趴在桌子上,腦海中不自覺地浮出許京珩的身影,以至於體育委員過來問她:「夏知予,運動會的800人報,你能參加嗎?」

夏知予都點頭應了下來。

程岐轉身,推了推她:「魚魚,你沒搞錯吧!你要跑8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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