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練習(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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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知予:「」

「所以你是覺得我有當藝考生的天賦嗎?」

邢遊嘉的話匣子一旦被打開,就很難主動收回去。

許京珩喝了口水,走到舞台前,轉身,一手搭在舞台邊沿,倚著,等他閉嘴。

直到他看見邢遊嘉跟夏知予越靠越近越靠越近

許京珩擰著眉頭,把演講稿拍在桌子上,然後直接上手攬住邢遊嘉的肩,往自己身上帶:「這麼能講,這個開幕式,你一人上怎麼樣?」

邢遊嘉被夾在中間,左右看了一眼,視線在二人之間逡巡。

他發現盡管許京珩在跟他說話,但他的視線並未落在他的身上,而是直接越過他,落在夏知予那兒。

夏知予撞上他的視線,欲蓋彌彰地躲閃了一下,拿水喝了一口。

不對勁。

氣氛有點奇怪。

但他又說不出哪裡奇怪。

邢遊嘉來回看了幾眼,看到夏知予手上的礦泉水時,好像突然明白了什麼。同樣是低年級的,他就沒這擰開水瓶蓋的待遇。

他心裡有些數,駕輕就熟伸出掌心,做出投降的姿勢,坦言道:「放心。我不喜歡女生的。」

話音剛落,夏知予頓時少了幾分不自在,但許京珩的手卻僵了一下。

搭在他肩上的手,像碰到了滾燙的爐壁上,依次從他肩上彈起。

這下,氛圍好像更奇怪了。

邢遊嘉拿起許京珩拍在桌子上的稿子,遞給他:「學長你放心。我不是那麼隨便的人,目前還沒有喜歡你。」

意識到哪裡不對,他又補充道:「不是我不是說我不喜歡你這個人就是感覺懂吧,我對你還沒有那種感覺。」

「那就保持這種沒有感覺的感覺。」

邢遊嘉扌莫了扌莫自己的右肩:「但學長,你還挺有勁兒的啦,弄得我有點疼。」

「」

夏知予聽著兩人的對話,笑出了聲。

「很好笑嗎?」

「太好笑了。」

許京珩的聲音和邢遊嘉的同時響起。

夏知予沒忍住。她的眼睛很好看,笑起來的時候眼尾下彎,像久居黑夜裡的一束微光。

發現兩人齊刷刷地看她,她斂起笑意,輕咳了一聲,轉移話題:「是不是還有一個學姐沒來?」

許京珩煩躁地接過稿子:「她在集訓來不了。周一下午跟我們彩排。」

「是顏舒茗學姐嗎?」邢遊嘉滿含期待看向許京珩。

顏舒茗。

夏知予不止一次聽到這個名字了。

「你還有什麼問題,一次性問了。」

邢遊嘉呲著牙,做了一個拉拉鏈的動作。

-

夏知予以為自己稿子背熟,應該就不會出錯。雖然已經很久都沒有登台的經歷,但她從小就出入青少年宮。舞蹈、聲樂、鋼琴、小主持人,陳淑敏一樣都沒給她落下。

基本功擺在那兒,本來應該出不了什麼錯。而且在家練的時候,明明很順暢,但是在許京珩麵前,她的緊張機製開始快速運轉,越想展示自己最好的一麵,偏偏越容易出錯。

所有磕磕絆絆的錯誤都出在她身上。

整整一上午,許京珩和邢遊嘉都在遷就她。

夏知予覺得自己拖了後腿,有些內疚,而內疚又伴隨著不安、自責、甚至於對他人痛苦的移情而產生的難過以及被排斥的焦慮[1]。種種情緒縈繞在月匈口,她有些著急,一著急,氣口就出了問題。捏在手裡的礦泉水瓶緩緩裡凹,她低著頭,看著手裡折皺的主持稿,重復地默誦上麵的文字。

「夏知予?」

許京珩喊她,她沒聽見。直到許京珩站在她麵前,抽走她手裡的主持稿,她才抬起頭。

眼睛長時間地盯著文字,已經有點酸澀泛紅。

然而此時她心裡被愧疚感裹挾,一想到自己耽誤了大家的時間,懲罰自己的情緒開始無休止地彌漫開來。她開始自責,一些能量好像源源不斷地從身體流走,變得無所適從。

「我真的背熟了。對不起我不知道為什麼會這樣。能不能再給我點時間?」

「沒事。別急。慢慢來。」

她深吸了一口氣:「我是不是不太適合」

「夏知予同學。」他斂起那股漫不經心的姿態,突然變得正經認真:「一個人練習和多人配合是不一樣的。有問題很正常,你非要自責的話,隻能說我這個做搭檔的不稱職。你接不上我的詞,那我不得從自己身上找找原因啊。」

不像是句客套話,很真誠,夏知予反應了一下才反駁他:「這跟你完全沒有關係,是我的問題。」

「怎麼沒關係啊。」他順手拿過夏知予手裡的礦泉水,把捏扁的瓶身恢復原來的形狀,遞還給她:「開幕式那天,我們是搭檔。分什麼你我。」

他好像偷偷告訴了她標準答案,從而在卷麵上,兩人達成了一種特殊的認同。

然而那種認同,隻是個確切的答案。由於缺少了演算和驗證的過程,誰也沒法確認自己是否掌握了這個知識點。

但換而言之。標準答案已經擺在那兒了,遲早有過程正確的一天。

作者有話說:

[1]湯明,李偉強,劉福會,袁博內疚與親社會行為的關係:來自元分析的證據[J]心理科學進展,(05):773-78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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