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8章 送車(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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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是他們對大學真正的向往。

聽到『新生結訓儀式到此結束』的時候,各個班開始徹底撒歡,有不怕死的男生架著他們的教官往那幾棵的樹上玩什麼阿魯巴,操場上鬧作一團。玩鬧過後,失去號令聲的操場驟然陷入安靜,隨後有人開始抹眼淚。

又哭又笑的,惹來最後一頓罵。

許京珩冷眼看著幾個蠢蠢欲動的男生,愣是把他們吃下去的熊心豹子膽催吐了出來。他收拾完東西,說了句『就地解散』,轉身就要離開。

正當大家被分別情緒包圍的時候,突然有幾個男生沖上來,抬著他往上拋,歡呼聲一陣高過一陣,最後以許京珩衣衫淩亂作為落幕。

報道組對教官隊的報道,就安排在這場歡呼之後。

結訓儀式一結束,夏知予就被報道組的學長拉去拿設備,所以當他們再次回到操場的時候,正好瞥見許京珩背對著他們在那兒理衣服。

迷彩褲上露出一截瘦削有勁的月要肌。夏知予拿著長杆話筒,低下頭。等他理完,才走過去打招呼。

采訪提綱一早就跟許京珩對過,問題中規中矩,無非就是問他連帶兩屆的感受、開學初軍訓的意義,一點兒也不刁鑽。這種問題網絡上隨處可見,所有的回答基本都是固定的場麵話,但是許京珩很認真,不會因為問題空泛而敷衍了事,他甚至不吝嗇於過往的分享,從他回答中,夏知予對那空缺的兩年有了些具象的填補。

她知道,許京珩加入教官隊的初衷隻是為了鍛煉身體,養成自律的好習慣,每次天未亮,教官隊就要在圖書館門口的小廣場進行訓練。早晚兩次訓練,時不時還有拉練。大三課多,多數人會選擇在大二結束那年退隊,他拖了拖,撐到了第三年。這大概是他帶的最後一屆軍訓。

采訪進行地很順利,夏知予有條不紊地問了最後一個問題。

「作為連帶兩屆的教官,你覺得你上一屆帶的學生與這一屆有什麼差別?」

「當然有差別。不然上一屆才是我帶的最後一屆軍訓。」說完,他朝夏知予那兒看了一眼,兩人視線對上,他笑著垂眼,繼續回答她的問題:「這一屆更皮。」

「」

她沒想到采訪以這句作為結尾。等攝像組采集完素材,大家都想約許京珩吃晚飯,無奈那天是他同學的生日,幾人訂好了包間,就在一旁等他采訪結束。

夏知予認得其中一個男生,男生一開口,她就認出這是她部門聚餐那天,同許京珩一起從洗手間出來的那位。

雖然那時候醉著酒,但她還記得男生說的那句話。

「我說你乾脆談個戀愛算了,還能拿來當個擋箭牌,你談戀愛了,那我們係的女生也就死心了。」

擋箭牌。她不知道許京珩是不是有這樣的想法,但是拿一個女生的感情當擋箭牌,聽著怪不舒服的。

-

軍訓過後,就是國慶假期。當時初入學校,輔導員按照地區分配寢室,夏知予寢室都是南方人,她們平時不常來北方,頭一次放假,便約好去附近的景點逛逛,順帶買些特產紀念品回去。

放假前一天,幾人還窩在一塊兒,商量出行攻略。

正聊著天,阮子璿突然刷到一條微博推文,她把鏈接轉發到群裡:「有雕塑藝術展哎。是當代雕塑家簡芃老師的個人展。要不要一起去看看?」

「這個老師很厲害嗎?」

「我覺得很厲害。簡芃老師年輕漂亮實力又強,她之前一直在巴黎學習,也開了自己的個人工作室,作品在盧浮宮國際展、法國藝術沙龍邀請展、威尼斯雙年展上都拿過獎,聽說是近幾年才回國發展的。我之前在網上看過她的雕塑作品,隻能說,天才就是天才,她把一件雕塑作品賦予了運動性。就像是西班牙超現實主義藝術家薩爾瓦多·達利說過的,一件優美的雕像作品是不可能靜止不動的。」阮子璿安利上頭,瘋狂遊說:「反正就是很難得啦,陪我去看看嘛,感受一下藝術的熏陶。」

三人被她瘋狂遊說,最後妥協,打算陪她一起逛展。

當天,京江美術館外排起長隊,阮子璿興奮地抓著魏言心的手:「我說得沒錯吧,人氣很高的!」

夏知予望著看不到盡頭的隊伍,不知怎麼莫名提高了期待值。

美術館二樓就是本次雕塑展的主要展區。展區乾淨空曠,用混凝鋼筋和鏡麵組合而成,摒除復雜的技術後,靜立的雕塑作品反而放大了它的震撼程度。

四人租借了四個講解器,一人一個,戴著耳機。展館很大,個人審美具有差異,沒多久,四人便走散了。

夏知予站在一件名為《對話》的雕塑作品前,說是對話,卻隻雕刻了單獨的一個人。她跟著講解器裡的聲音聽作品講解,聽了之後,才發現,燈影在對麵的形成了視覺假象,倒映出一個相同的人物。像是隔著人群的心靈對話。

就在她跟隨講解扭頭的一瞬間,她突然看見了一個熟悉的身影。

那人背對她而站,擋住了大部分的雕塑。她隻能看見他仰頭凝視。然而就算隔著人群,她也感受到那人身上說不出的寥落。這是她認識許京珩這麼多年,都不曾見到過的。

作者有話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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