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6章(2 / 2)
「那不然叫你什麼?」她想了一圈,試探性地問他:「教官?學長?還是京珩哥哥?」
最後那一聲帶著明顯就是在調戲他。
殺傷力比那年夏知予讓他別談戀愛的時候還要大。
許京珩隻覺得自己頭腦一熱,再熱,反復熱,像台超負荷工作的微波爐,他扣住夏知予的下巴,微微眯眼:「我這剛下去,你別給我喊起來了。」
夏知予覺得自己過生日的那套說辭是有用的,許京珩好像因為生日放她一馬。但她剛才沒少受許京珩折騰,現在主動權落在自己手裡,她也想折騰折騰他:「奇怪,這問題明明是你問我的,怎麼說翻臉就翻臉。」
許京珩抿抿嘴沒有說話。
夏知予貼在他耳邊,一句句:「京珩哥哥,京珩哥哥,京珩哥哥。」
許京珩深吸了一口氣,反身將她壓在身下。夏知予立馬睜著無辜地眼睛,說了一句:「今天我生日啊京珩哥哥。」
「你有本事一年三百六十五天都過生日。」
她突然捂嘴不出聲了。
許京珩挪開她的手:「怎麼不喊了?」
「是你不想我連名帶姓地喊你的。」
「那也沒讓你這麼撩撥我。」
夏知予被他那居高臨下的姿勢弄怕了,嘀咕了一聲:「許京珩,你好難伺候。」
「不用你伺候,我伺候你就行了。」他起身,扯下浴巾,從衣櫃裡翻出衣服套上:「去看看生日蛋糕?」
不用在臥室裡待著,她當然求之不得。
許京珩帶她去了廚房,拉開冰箱門的時候,裡麵整整齊齊地擺了兩層的橙紅色和淡紫色的月季,雖然月季的花瓣有些蔫兒,但因為數量夠多,瑕不掩瑜。她怔怔地站在原地,過了好久,才知道回頭去問許京珩:「都是你買的?」
「什麼我買的。都是我種的。本來想種玫瑰,但是玫瑰的花期熬不到你過生日的那天。所以我種了月季。月月開花,花期夠長。當然,我也去花店買了別的花束,但我就是想給你種花,我外公也經常給我外婆種花,他們從一開始就熱烈愛著彼此,讓我知道初戀是第一個談戀愛的人,也是第一個想要熱烈去愛的人。」他從後麵抱住夏知予,下巴擱在她的肩上,語氣很強,好像非她不可:「說這話可能有些俗套了,但我還是想跟你走得很遠很遠。」
夏知予鼻子一酸,她來許京珩家這麼多次,都沒發現他偷偷種花:「你把花兒種哪兒了?什麼時候擺的?」
「弄了個雜物間,太陽好的時候就搬去陽台。花是你昨天睡著的時候,我起來剪的。」許京珩伸手撥開一簇月季:「蛋糕在花後麵,拿出來看看?」
夏知予把月季放在許京珩手裡,從裡麵捧出一個四四方方的盒子。拿到蛋糕的時候,她差點沒掉眼淚。蛋糕很特殊,上麵細細地鋪著一層黃豆粉,除此之外沒有任何點綴,隻有在蛋糕的右上角,插著一支翻糖玫瑰,玫瑰不大,按理說角落的玫瑰不太顯眼,但它卻是整個蛋糕上唯一的一朵。
她捧著蛋糕,似乎猜到其中的含義,但她沒說話,隻想聽許京珩說。
許京珩以為她忘了,特地拿來手機,點開她的空間動態,指給她看:「原來就算是遍地荒蕪的貧瘠土地,也能開出屬於自己的鮮花。」
動態的時間是2011年4月,國旗下演講之後。
「誰說處境艱難就難以綻放,你照樣開得漂亮。你看。」他隔著透明的蛋糕盒往那支玫瑰上一點:「那好像是你自己的力量。」
所以她猜的沒錯,許京珩送給她的,就是貧瘠土地裡唯一的玫瑰。他並不覺得自己的一番話對夏知予有多大的影響,而是堅定地相信,她比誰都有勇氣,有力量。
「這是禮尚往來嗎?」她弄哭許京珩一次,許京珩也非要在她生日的時候『報復』回來。
許京珩幫她擦著眼淚。她捧著蛋糕越哭越凶,越凶越克製,生怕把手裡的蛋糕打翻了,所以她那放縱哭又時不時收斂回來的樣子實在可愛,許京珩沒忍住親了她一口:「別哭了行不行?」
她抽抽搭搭地問:「這蛋糕是哪裡定製的?」
比她自己做的手柄蛋糕好看多了。她下次也要上這家蛋糕店定製蛋糕。
「什麼定製,那是你男朋友學了一個月的翻糖做出來的。」他捧著夏知予的臉,看著她濃密的睫毛上還沾著眼淚,當然心疼,於是調侃道:「貧瘠的土壤裡興許隻有一朵玫瑰,但是我的肚子裡已經裝了好幾朵做廢的玫瑰了。」
夏知予破涕為笑:「你的手,怎麼這麼巧?」
說完,觸及敏感詞,她似是記起什麼,突然止聲。隻餘一雙濕漉漉地眼,心虛地躲避許京珩的視線。
許京珩悶笑了一聲,捧起她的臉,不負眾望地接上她的話:「還有更巧的。你不是試了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