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5章(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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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喜歡到看到你的名字,就已經覺得那是一封情書。」

名字是情書,宣之於口是告白。

所以,每次喊你名字都是我喜歡你的意思。

這竟然不是一條付費內容。

夏知予盯著許京珩的眼睛,許京珩的眼睛好是一壺溫好的酒,勾著適時的熱意和醉人的度數。她再次感到酒意上臉,擋在月匈前的書包連同戒備心一起,緩緩放下來。

「你想要情書,我給你寫。學弟的情書,哪有我的言簡意賅?」

「我沒有想要情書。我就是你來學校的時候,除了沒收學弟的情書,都偷偷地做了什麼?」

「那太多了。你過來。」許京珩拽住她的手,往前拉了一把:「麼,我說給你聽。」

夏知予聽到那句『那太多了』,有些錯愕。她厘著時間線,努力回想起一些看似尋常卻又覺得突兀的事,卻總是記不起來。

許京珩提醒她:「邢遊嘉你記不記得?他留了一級。」

「我記得。」她點頭:「那時候我升高二,暑假的時候想提前預習高二的內容,他就把他高二的筆記借給我了。」

「竟然記得?」他屈指刮著她的鼻梁,語氣寵溺,卻又帶著幾分惋惜:「但那筆記是我的。」

許京珩從他高考前夕撕書扔書釋放壓力開始說起。

二零一四年六月,高三最後一個晚自修。

教學樓四樓的走廊那兒擠滿了人。雪白的紙張像滿園飛花,空氣中紙張鼓動的聲音,也是無數人對夢想的搖旗吶喊。

許京珩在教室裡整理試卷筆記,黎川見他把東西從桌肚裡搬出來,以為他要跟其他人一樣,要陷入那場集體宣泄中。他剛才沒扔過癮,上來就說:「許京珩,這麼一大疊卷子不占地方啊,我幫你扔了啊。我看誰能撿到!」

椅子摩擦地麵發出尖銳的聲音,許京珩一把推開椅子,追在他後麵,單手勒著他的脖子,當做籃球夾著:「你扔一個試試?」

「臥槽你別勒我啊。」掙紮的時候,手裡的卷子筆記散頁,他揮手一揚,有好些越過陽台,飛了下去。

沒人知道在那一場狂歡後,許京珩在學校呆到多晚。那些試卷本身沒什麼用處,但他一直想把卷子裡的錯難題匯集成筆記,拿給夏知予。這項工作需要時日,他那段時間忙著高考,很多事沒來及做,就想著先把試卷理好,利用暑假的時間匯編成冊,沒想到這疊試卷連著先前做的一些筆記全被黎川當做沒用的垃圾丟了下去。

饒是他瞧準了位置下去找,可是地上全是密密麻麻的紙張,他一米八幾的個子,俯身,撐著膝蓋,拿手電筒去掃,眼睛一直盯著地麵刺眼的手電光,直起身子的時候,他都覺得眼前出現了重影。

幸而他在幾張試卷那兒訂了圖訂,一疊疊地找不至於找不到。否則他真的想把黎川當做廢品賣了。

說到這兒,夏知予覺得心疼,不是尖銳的疼,而是那種用鈍刀子割肉一樣的疼:「你找了一個晚上?」

「這都不算什麼。」許京珩身子後仰,靠著沙發,語氣平淡地說:「暑假的時候,我想把整好的數學筆記拿給你。結果你呢,一天有365個借口等著我。這也有事,那也忙。我那時候就想,我是不是還挺招人煩的。剛好那段時間邢遊嘉問我要筆記,我說要筆記,可以。但他必須抄一份給你。我怕你看到我的字跡,就不要我的筆記了。」

他還記得邢遊嘉說,別人求著要他的筆記,他卻求著夏知予收下他的筆記。同樣是人,差別待遇怎麼這麼大。

「他竟然真的願意抄?」

許京珩將她抱到腿上:「很暢銷好嗎?沒畢業前就有人問我要過筆記了。」

說完,他頓了一下,眼神微斂,不知道落在那兒:「要不要看看?」

「嗯?」夏知予以為他說得是筆記原件,點頭:「好啊。」

誰料許京珩伸手去夠沙發上的快遞盒,他抓著夏知予的手去拉快遞盒上的一撕得,攥住一撕,一條拉鏈狀的紙條被他扔到一邊。

夏知予看看快遞盒,又看看許京珩,話題跳躍有點大,一時沒反應過來:「是,是看這個嗎?」

「你以為?」他手腕翻轉,把快遞盒的東西悉數倒在沙發上。她看見裡麵花花綠綠地掉出好幾個盒子。盒子上麵寫著『沸』、『冰』、『激』、『潮』還有什麼『螺紋裝』、『顆粒多』。這就是他說的,買點能讓她記住的東西。

夏知予倏地臉紅。她不知道許京珩的思維跳躍能力竟然這麼強,毫不相乾的兩個話題,竟然能被他串連在一起,這像話嗎?

她不自在地挪開眼,安靜的環境下,她能聽到自己心髒跳動的聲音:「你不是說還有好多事要說嗎?這才說了一件。」

「試聽結束。接下來的才是付費內容。」

所以她又中計了。

窗外艷陽高懸,說是要降溫,可夏知予覺得這太陽絲毫沒有斂起以往囂張的氣焰,就算隔著兩層窗簾,她都覺得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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