友好(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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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滇不是沒想過真皇帝現身,但卻萬萬沒想到梁燁會以這種姿勢出現,而且這個人渾身上下展現出來的浪盪不羈讓他很不喜歡。

他在猶豫要不要直接把人給殺了——殺了自然是最安全的辦法,從他出現在群臣麵前起就注定沒辦法能從這宮裡全身而退,再退一步,嚴苛的戶籍製度和古代惡劣的生存條件之下逃亡並不是個好的選擇,但作為一個遵紀守法根正苗紅的現代公民,殺人對他來說難度有些大。

看人遛鳥難度也挺大,他警惕地盯著梁燁,沉聲道:「把衣服穿上。」

梁燁很不情願地嘆了口氣,一邊轉身一邊碎碎念,「等了三天都不來,朕正洗澡你便來了,怕不是故意想看朕的龍體。」

王滇額頭的青筋狠狠跳了一下,剛要開口讓他閉嘴,寬大的褻衣猛地沖他甩過來,他下意識一躲,手腕便被人牢牢扣住。

那力度大到駭人,他整條手臂像是瞬間失去了力氣,但好在他反應快,順著對方的力道驟然低月要轉身,另一隻手肘猛地砸在了對方的腿彎上,換成普通人這一下怕是直接要跪地上,誰知梁燁身體隻是輕微晃動了一下,一腳別開他腿,王滇靴子底下一滑,整個人就要往地上倒,眼疾手快一把薅住了他的頭發。

兩個人重重地摔在了滿是水的地上。

要是在拍電視劇,這種摔法不親上多少說不過去,然而事實卻大相徑庭。

泛著冷光的短箭離王滇的左眼不過一指,他脖子被人鬆鬆地扣住,整個人被壓得動彈不得。

那毒是他費了點功夫讓人配出來的,隻是劃個小口子也能瞬間斃命。

王滇瞳孔裡倒映著梁燁那張笑得看起來十分快心的臉,第一次知道自己的臉笑起來可以宛如變態,也理解了為什麼宮裡的人說起梁燁都是滿臉驚恐。

「你不會武功啊。」梁燁低下頭來湊近他笑,「真有意思,這張臉跟真的一樣。」

王滇下意識屏住了呼吸,梁燁溫熱的呼吸噴灑在臉上,讓他覺得危險又別扭。

梁燁似乎確定了他武力值不高,扣著他脖子的手一鬆,瞬著他的脖頸扌莫上了他的臉,略有些粗糙的手指揉捏著他的下頜和耳後,很快就讓那層細嫩的皮膚泛起了紅痕。

「咦?」梁燁有點驚奇,「真不是麵具。」

王滇被他扌莫得寒毛直豎,頭發都快炸起來,胳膊上起了層細密的雞皮疙瘩,然而始終穩穩停在他眼前的那之毒箭讓他不敢有絲毫動作。

這人他打不過,絕對不能就這樣坐以待斃,王滇緩緩呼了口氣,剛要說話,喉結就被人不輕不重地捏了一下,險些讓他悶哼出聲。

「朕聽說趙國南邊的南疆有種易容秘法,可以做得天衣無縫,不過隻有女子才能習得。」梁燁又按了按他的月匈前,似乎覺得這裡不太可信,伸手就要解他的月要帶。

「等、等等!」王滇覺得這人簡直不按常理出牌,咬著牙道:「我是男的,這件事情我可以解釋。」

「哦。」梁燁抬起頭來看了他一眼,「但朕不想聽。」

然後毫不留情地扯開了他的月要帶往他身下一扌莫,要害被人抓住,王滇不受控製地弓了一下身子,又被眼前的毒箭逼得生生停住,額頭的青筋險些爆開,「梁燁!你別太過分!」

梁燁稀奇地看著他,「原來你認識朕?」

「不認識。」王滇從小到大還沒在這種詭異地情形下跟別人說過話,也不知道是氣得還是難堪,臉色漲得通紅,「你先鬆手。」

梁燁撇了撇嘴,嫌棄地捏了一下撒開,然後很不講究地在王滇的中衣上擦了擦手,「朕扌莫著你這尺寸同朕相差無幾,為何腎虛?害得連累朕的威名。」

這人一開口就往下三路走,王滇忍了好幾忍才把嘴裡的髒話咽下去。

你他娘的才腎虛!

梁燁拿著毒箭在他眼前晃了晃,「莫非你真是朕的雙胞胎兄弟?」

王滇的腦子飛快地轉動,剛要張嘴,那支毒箭倏然逼近,停在了他的睫毛上,梁燁陰惻惻地盯著他笑了幾秒,臉上的笑容倏然一斂,聲音宛如帶著冰碴,「想好再說。」

王滇深吸了一口氣,「不是。」

「那就好辦了。」梁燁臉上的笑容重新綻放,「朕賞你個全屍。」

「等等!」王滇快速開口:「陛下,你難道真的心甘情願受製於人!?」

梁燁笑著歪了歪頭,「咦,你怎麼又不喊朕梁燁了?」

咦你大爺!

王滇從來沒覺得自己這麼暴躁過,他咬牙繼續道:「太皇太後把持朝政多年,外戚勢大,內朝受宦官控製,外朝黨係紛爭不斷,你這個皇帝當得跟傀儡一樣可有可無,你不想奪回屬於自己的權力嗎?」

梁燁笑得更開心了,「朕為何要奪,難道你想讓朕跟你一樣晚睡早起累得跟驢一樣?做夢。」

王滇愣了一下。

梁燁掐住他的下巴仔細端詳了一下,自言自語道:「朕還真沒從這個角度看過自己的臉,長得確實不錯,可以扒下來放床頭瞧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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