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9章 番外·如果(二)(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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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股陌生又古怪的香氣撲麵而來,冰冷的手指碰到了梁燁的眉眼,緊接著就被人一把拍開,「放肆!」

「哈哈哈,好凶啊。」對方似乎離得他非常近,可梁燁卻察覺不到對方的呼吸,甚至聽不到任何腳步聲和衣料的摩擦聲。

聲音又到了他耳側,像無著無落漂浮在半空,「不過我喜歡。」

話音未落,梁燁一個掃堂腿就踢了過去,對方反應極快,一把扣住了他的腳腕狠狠往下摜,梁燁順勢猛擰月要身雙手著地掙脫了對方的桎梏,半跪在地上警惕地掃視著周圍。

還是一片黑,看不見任何東西,這讓他有些煩躁。

對方笑眯眯地伸手在他空洞的眼睛前晃了晃,「沒用的,小殿下,看不見的。」

梁燁猛地起身,一掌直沖聲音的來源砸去,卻砸了個空。

緊接著細長柔軟的繩索從四麵八方纏繞住了他的手腳,那應該不是繩索,上麵布滿了略微粗糙的冰冷絮狀物,從他每根指縫中穿過,緊緊纏繞到他的指尖,那些毛須更像是某種活物,細細秘密地遊走過他的皮膚,讓他後背悚然發涼。

更像是什麼植物的……根?

梁燁渾身僵硬著無法動彈,任憑那些根係蔓延纏繞,原本整潔的衣袍被糾結在縫隙間,那股怪異的香味愈發濃烈,沾染著血腥味的根須閒閒地點在了他的後頸處,似乎猶豫了一瞬,緊接著便毫不留情地穿透了薄薄的皮肉,洇出了新鮮又乾淨的血。

梁燁本能地痛呼了一聲,那根係陡然在他的血肉裡停滯。

對方幽幽地嘆了口氣,「真是太令人失望了。」

梁燁被那些根係按著後頸低垂著腦袋,清晰地感受著溫熱的血淌過了脖頸,洇入了前襟裡,「你到底是什麼人?」

冰冷的手指扣住了他的下巴,摩挲著把玩了兩下,那語氣聽起來像在感慨,「我跟你一般大的時候,殺的人能堆滿整個亂葬崗,還要天天喝白玉湯疼得死去活來,每天都掙紮著活命——但你看看你自己,爹疼娘愛,什麼都不用發愁,蠢得連點戒備心都沒有。」

梁燁終於積蓄起內力,猛地震開了身上那些惱人四處亂爬的根係,剛要轉身,卻被那些洶湧而來的根係再次湮沒進去,細小柔軟的根須甚至想鑽進他的嘴裡,梁燁登時一驚,死死咬住牙齒,那點毛須不滿地蹭了蹭他的嘴唇,晃晃悠悠地爬到了他的耳朵上。

梁燁伸手要扯,對方卻輕而易舉地攥住了他的手腕,胳膊勒上了他的月要,手掌覆在了他的心口上,喃喃道:「梁燁,你日子過得舒坦了,對我不太好。」

梁燁還沒來得及想明白什麼叫對他不太好,就聽這人低聲笑道:「會讓我嫉妒瘋的。」

冰冷的唇舌覆在了根係刺破的頸肉上,舔走了裡麵尚且溫熱來不及外溢的血,用鼻尖親昵地蹭了蹭了他的耳垂,「我受了那麼多苦都沒成的事情,你憑什麼能成?人皇成仙……嗬,想都不要想。」

「我會陪著你。」

伴著對方一聲輕笑,劇痛陡然從後頸處傳來,梁燁驚吼了一聲,猛地直起了身子。

「殿下?殿下!?沒事吧?」焦炎攥住他的肩膀使勁晃他。

後頸處的疼痛仿佛還在,梁燁臉色蒼白地看著焦炎,抬手捂住了後頸,卻沒有扌莫到任何傷口,但對方舔過皮膚時的黏膩冰冷卻如影隨形,惡毒扭曲的聲音陰魂不散,讓他眼裡閃過了幾分殺意。

「怎麼喝著酒在這上麵睡著了?」焦炎伸手在他眼前晃了晃,「殿下?梁燁!」

梁燁猛地回神,塔下依舊是熙熙攘攘的人群,他擰眉道:「你去了多久?」

「也沒多久,一刻鍾?」焦炎不好意思地撓了撓頭,「你看,承安他們還沒從人群裡擠出來呢。」

難道是做了個噩夢?

梁燁煩躁地擦著後頸和手腕,神色沉沉道:「我先回宮了。」

「哎——你這麼早回去乾什麼!」焦炎在後麵喊他。

「沐浴更衣!」梁燁被夢裡那些軟塌塌的根須和貼近自己的陌生男人惡心得夠嗆,要真是夢裡沾上了什麼不乾淨的東西,他非得讓這東西灰飛煙滅不可。

浴池裡水霧氤氳,外袍和裡衣都被扔到了屏風上。

梁燁臉色難看地抬起頭,銅鏡裡的梁燁在霧氣中看著不甚清晰,他歪了歪脖子,卻從後頸上隱約看到了朵盛放的海棠花纏在上麵,殷紅的花瓣緊緊貼著他的臉頰,根係如同活了一般想要刺穿他的皮肉,陰邪的黑氣在浩然中正的紫氣裡絲絲縷縷地蔓延。

梁燁使勁眨了眨眼睛,再看向銅鏡,鏡子裡的他卻已經恢復了正常,脖子上乾乾淨淨什麼都沒有。

他又低頭看向了自己的心口,上麵赫然印著個青黑色的手印,他鬼使神差地將自己的手掌放了上去,那掌印卻比他的手掌還要大上一圈。

梁燁神色一冷。

不是夢。

是來找死的鬼東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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