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2章 友情變質了(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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謝南衣回到飯桌前的時候,神情依舊有些怔怔,一副心事重重的模樣。

「怎麼了?」身旁的人詢問。

謝南衣抬眸,對上牧奕關心的眼神。修真界的靈酒也是會醉人的,牧奕看起來喝得不多,可是被謝君如拉著,也慢慢上了臉,透著一層薄紅。

但他看起來心情不錯,眼睛帶著亮色,仿佛之前壓在身上的負擔都在這樣和樂的氛圍下消失。

神色柔軟下來,謝南衣忍不住說道:「不是說讓你少喝點了?」

牧奕被他訓了,垂眸思索了一會,才緩慢點頭,和他道歉:「對不起,我忘了。」

他行動似乎比平時遲緩了一些,謝南衣猶豫了一下,扌莫了扌莫他的臉頰,果然滾燙無比:「你是不是喝醉了?」

牧奕也跟著他的動作扌莫了扌莫自己的臉頰,可是因為現在思路有些遲緩,所以和謝南衣的手重合在一起。他的臉頰是燙的,謝南衣的手也是燙的,半晌,牧奕緩緩點頭:「應該是。」

謝南衣忍不住輕笑出聲。這樣的牧奕有點平時沒有的乖,而且本來就不會對他有異議的人,這會他說什麼就是什麼。

謝君如睜著惺忪的眼睛盯著他們,過了半晌,似乎想要說什麼,又因為混亂的腦袋記不起來,隻能一直觀察他們。

謝南衣被他看得臉有點熱,伸手扯下來牧奕放在和自己交疊的手掌,同後麵進來的葉錦雙說道:「娘,爹和牧奕喝醉了,我先帶牧奕回去休息。」

葉錦雙目光在他們靠在一起的身體上移開,點了點頭,便看到謝南衣和牧奕輕聲說了句什麼,然後牧奕點頭,乖乖被他牽起來,一同向外麵走去。

葉錦雙看著兩人的背影,搖頭說道:「都這樣了,還說不確定自己的心思呢。」

回想著謝南衣當時迷茫又無措的表情,葉錦雙倒沒有繼續在追問了。畢竟謝南衣都還沒弄清楚了,她要是參與過多,弄巧成拙了怎麼辦。

更何況都是孩子,時間還很多,沒道理她摻和到裡麵。

-

謝南衣牽著牧奕回了他的房間。

這人一直沒什麼物質上的欲望,房間進去休息的時候什麼樣,這會就還是什麼樣。此時按照謝南衣的指示坐在床邊,一直沒有下一步動作。

謝南衣好笑問道:「你怎麼一動不動。」

「你讓我待在這裡。」牧奕抬眸看他,眼睛裡除了原本那化不開的黑外,有一種濃稠的,深藏於內部的迷戀。

平日這些迷戀被他深藏起來,然而此時借著酒意,望著麵前的謝南衣,忍不住大著膽子釋放了一些。

謝南衣撞到他的眼睛裡,整個人一怔,繼而有些說不出的不好意思。

如果是平時,他會下意識將這些不好意思當做是一種錯覺,然後不去刻意探究,可今天和葉錦雙的一番話卻讓謝南衣忍不住多想了一點。

比如說他對上牧奕時偶爾的害羞,以及兩人相處時那些突然出現的不自然。

一切似乎都有跡可循。

他對牧奕,好像確實有突破友誼的好感。

終於肯定這個猜測以後,謝南衣心裡像是有一塊大石頭終於落了地,整個人也變得輕鬆起來。

他《成了退婚流男主的未婚妻》,牢記網址:1就說牧奕肯定是不一樣的。可是不一樣在哪裡,他之前居然沒有意識到,直到這個時候才發現,還是被他娘點醒的。

謝南衣忍不住扌莫了一下逐漸變燙的臉頰,心裡對自己的遲鈍有了深刻的了解。

不過這個時候謝南衣又有些犯了難。

他想不出來,自己對牧奕的喜歡到了什麼程度,肯定是有好感的,可是程度如何,是到了不得不挑明的時候嗎?

對於牧奕的心思,他也有些猜不透。

喜歡應該是有的。今晚的目光還有之前幻境裡的一係列行為,但是喜歡到什麼程度,牧奕自己知道不知道,又是一個問題。

「喜歡真是個苦惱的事情,對吧?」謝南衣湊到牧奕麵前,對上他專注看向自己的目光說道。

牧奕此時思索速度有點慢,但還是記得,謝南衣說得話都是對的,於是下意識跟著點頭。

謝南衣輕笑,覺得和他在一起,心情總是格外好。從桌上倒了杯靈茶,謝南衣用靈氣弄成剛好能入口的溫度,然後送到了牧奕麵前。

牧奕一飲而盡,謝南衣接過空掉的杯子,扣回到桌子上,然後又拿了張保證第二天不會頭疼的符籙貼在了牧奕的掌心,然後說道:「好了,休息去吧。」

牧奕閉眼就要躺在床上,然後被謝南衣拽住肩膀。他疑惑抬頭,就看到謝南衣好笑說道:「哪有不脫鞋和外衣就上床休息的?」

牧奕點頭,按照他的指示脫了鞋,隻是在解開外衣的時候頓了一下,抬起頭看了一眼謝南衣,然後放下了手。

「這麼有警惕心?害怕我偷看?」謝南衣忍不住問道。

牧奕搖頭。不是害怕謝南衣偷看,而是有些緊張。

這個時候,他的思路倒是明顯順了起來。

「行吧,不為難你了,好好休息。」謝南衣含笑說道。他雖然還不知道牧奕和自己的感情程度,但是比起之前的迷茫,如今豁然開朗,既然如此,那就讓時間來驗證一切,總會找到機會,弄清楚雙方的關係。

揮揮手,謝南衣離開後關了門。

屋內,牧奕沉沉睡去,隻是不知道為何,今晚的心情都格外好。

-

半夜,謝君如從床上驚醒,默默坐在床上許久。

葉錦雙被他剛才動靜嚇得坐了起來,忍不住問道:「你大半夜嚇人乾什麼?」

「他們之間好像確實有些問題。」謝君如喃喃自語。

葉錦雙冷笑:「哎呀,你發現得可真及時。」說完這話,她拉上被子蒙住自己的腦袋,繼續睡了過去。

也該讓謝君如嘗試一下她那天的遭遇了。

而坐在床上的謝君如,確實也睡不著了。

他躺在床上,翻來覆去半晌,還是嘆口氣坐起來。

如果南衣和牧奕這兩個孩子真的互相有意,那麼他就不能當做那種惡意阻止的壞父母。可要是這樣,那就得為未來做準備了。兩人在一起,他和錦雙肯定是沒有問題的,至於牧奕那邊……

對,到時候還得和錦雙一起去趟北境,見一見牧家夫妻倆,說說他們的事情。

這一晚,謝君如無論如何也沒有睡著,腦子異常活躍,甚至已經從兩人婚禮要如何辦到到時候該辦幾桌席,請多少人……

以至於第二天,謝南衣鄭重其事來找他的時候,謝君如下意識說道:「我昨晚已經想好婚禮請吃席的親戚了。」

謝南衣愣了一下,下意識問道:「誰的婚禮?」

「你們的啊?」謝君如說完,便被葉錦雙用力在手上拍了一把,將他從渾渾噩噩的思維中弄醒。

葉錦雙笑著說道:「你爹昨天喝多了,到現在還沒醒酒呢。」

謝南衣笑了一下,心裡卻覺得不好意思,有種心思都被家人察覺到的赧然。他偷偷去看牧奕的表情,正好兩人視線相對,仿佛觸電般一麻,繼而都不約而同移開了視線。

牧奕回想著自己今早起來後的情況。

鞋和衣服換了,腦海中的記憶卻還有些。

謝南衣牽著他回到了屋子,不知道和他說了什麼。因為第一次嘗試那樣的醉意,牧奕已經忘了許多了。隻能回憶起,當時的謝南衣笑得很好看,點星般的雙眸,挺翹的鼻梁以及含笑的飽滿雙唇。

有人的雙唇一開一合,似乎在問他什麼,牧奕不記得自己有沒有回答了,隻知道當時的他似乎點了點頭。像塊沒有思索能力的木頭。

那時候他就有些後悔。不該喝太多的。不然的話,他就能夠知道謝南衣究竟說了什麼,也不至於現在一頭霧水,隻能靠著腦子去猜,卻還不敢猜得太過分。

甚至他有種預感,他應該錯過了很重要的東西。

然而在謝父剛才那句仿佛開玩笑一般的話裡,牧奕對上謝南衣沒有羞惱,反而是赧然的神情,卻有種茅塞頓開的感覺。

會不會,謝南衣對他的感情,也起了變化?

牧奕不確定,但光是這個猜測就讓他很高興了。是見到曙光的愉悅。

將兩人的神情看在眼裡,葉錦雙含笑問道:「你們今天過來,是有什麼重要的事情嗎?」

謝君如也意識到自己之前說錯了話,急忙想要補救,跟著夫人點頭,仿佛這樣就能緩解自己說錯話的尷尬。

謝南衣說道:「我懷疑,那些鬥篷人已經追查到了家中。」

一句話,便讓剛才還輕鬆的氛圍消散得一乾二淨。

謝君如猛然站起來,皺眉問道:「南衣,你說得都是真的?」

謝南衣點頭:「秋靈說,她之前跟著老師進山學習的時候,曾經有幾次看到過一個黑衣人在後山中不斷穿梭,似乎是在找什麼東西,她將這件事情告訴了老師,結果大家都沒有看到,她隻當自己看錯了,直到昨天,我將鬥篷人的消息帶了過來,她才發覺到不對勁,然後告訴了我們。」

「這個孩子,這麼重要的消息怎麼不早說呢?」想到謝秋靈幾次和危險擦肩而過,葉錦雙就又氣又急。

謝君如安慰道:「當時她也不清楚那東西的危險,秋靈還是很有危機意識的,這不是告訴了南衣嗎?」

葉錦雙當然知道這點,可就是害怕心慌。謝鴻雪給她留下的心理陰影太大了,以至於她對每一個孩子的安全都格外關注。

「娘,現在最重要的是找到他們的目的,我打算和牧奕進山一趟。昨天秋靈說會給我們圈出那個鬥篷人活動的地點,他們頻繁出現在那裡,我懷疑後山有什麼東西才會讓他們格外關注。」

謝南衣此話本是猜測,卻不想得到了謝君如的贊同。

「南衣說得恐怕是對的。」謝君如嘆了口氣,然後說道,「你們還記得,當初琉焰宗提到的謝家秘法以及分家說到的秘境嗎?」

謝南衣點頭。他對此時有些印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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