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4章 婚契(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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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家最終還是找到了居住的地方。他們這些年一直謀圖著主家的身份,平時自然要想辦法探查棲桐城的情況,所以在棲桐城裡他們也是安置了房產的。

即便如此,他們這次帶的人也太多了,所以不能讓所有人都有一個住處。沒辦法,不少弟子隻能擠在一起,還有的要待在法器裡麵,勉強能有個休息的地方。

看起來頗有幾分狼狽。

謝昆陰沉著臉進了屋,先讓大宗師落了座,這才死死盯著謝黎,似乎在找什麼懲罰他的辦法。

謝黎咽了口唾沫。

他知道自己今天莽撞了,本來想想要耍耍威風,沒想到卻被主家給反擊回來,而且他們還丟了一個大臉。所以他得想辦法,吸引他爹的注意力,讓他爹不要將目光放到自己身上。

腦海中的畫麵轉了又轉,謝黎仔細回想今天在謝家遇到的情況,終於記起來哪裡不對勁了。

「爹,那個人,今天反駁我們那個的人,好像是謝一小姐!」

謝昆冷著臉說道:「你若是被打得連男女都分不清了,便下去找人醫治。」

被這麼不留麵子地羞辱,謝黎的臉青紫一團,卻還是繼續說道:「真的,我沒有撒謊,我當初見過那個謝一小姐,和今天那個人長得一模一樣,不過以前他模樣更柔和一些,嗓音也偏中性,我剛才才反應過來。」

「不管他是男的女的,都和我們有什麼關係?」想到謝南衣那伶牙俐齒的模樣,謝昆便頭疼不已。若說值得關注的,也就是那南榮射似乎與他們有些關係。

「當然不一樣,爹,如果他真是男的,那麼謝南衣的身份就是醫師織夢。」謝黎越說越肯定,「沒錯,就是他,他和當年城主府那個織夢的聲音一模一樣。」

「你說什麼?」大宗師比謝昆還要震驚,直接站起來問道,「你說他就是織夢,有何證據?」

謝昆的神色一時間也不好看。醫師織夢的名頭近年來極為響亮,單是他的藥物每次出手就能壓過煉丹師的丹藥,便足夠別人對他津津樂道了。如果此人是謝君如的兒子,那麼此次秘境之行,定然會生出極大的變數。

「我認識他身邊的那個劍修,就是當年在城主宴上擊敗我的那個。」為了證明謝南衣的身份,說起曾經的糗事謝黎都不大舌頭了,「當年他就是為了身邊的人沒有加入頂尖宗門的。那個人和謝南衣身形一模一樣,我當時就覺得他們像,但沒想到謝南衣。而且事後容時雨還說他要給那個帶帷帽的人賣藥,後來織夢的藥便出來了。」

大宗師重重坐回椅子上,眸中精光四射,半晌,他看向謝昆,意味深長說道:「若謝黎所言為真,那謝家主,你們要贏得秘境的勝利,可就麻煩了。」

謝昆沒有應答。他對大宗師的心思清清楚楚明明白白,別看現在一副關心他們的模樣,其實就是讓他們針對謝南衣罷了。

若謝南衣真是織夢,他們頭疼是對的,可是琉焰宗同樣頭疼。

這些年織夢給煉丹師帶來了多少麻煩,他們這些醫師不知道,可是煉丹師能不清楚嗎?大宗師此言,不過是在挑撥他們和謝南衣對上罷了。

多此一舉。

別說大宗師不願意謝南衣起來,他們也不願意。醫師世家,隻要有一個就好了。

必定是此次秘境出來後的慶烏城謝家。

謝昆麵上不顯。故作苦惱說道:「可大宗師也看到了,這不是我們能改變的,那個謝南衣身邊還有個天賦奇才的劍客跟著,梵宗,獸皇宗與他交好,若真是如此,那此次秘境,我們估計也隻能看著人家拿走秘寶了。」

謝昆嘆了口氣:「想必有了那秘寶,醫師織夢的實力定然能再上一層,我們日後也隻能望洋興嘆了。」

大宗師看了他一眼,冷哼道:「這織夢也不知從何而來,弄了一些歪門邪道的法子,要我說,哪是你們的對手。那所謂的劍修再厲害,也不是謝家的人,他能進去秘境嗎?當然進不去。」

謝昆眼睛一亮,詢問道:「大宗師有何指點?」

「指點倒也說不上。就是謝黎這孩子心太好,不會做那壞人。可你看那謝南衣,伶牙俐齒,一看就不好對付,就怕他進了秘境以後,對著謝黎耍小手段。」

謝昆連忙說道:「那有什麼辦法預防這種事嗎?」

大宗師從袖中掏出一枚小印,送到了謝黎手中:「拿好這枚小印,裡麵蘊含大乘修士的兩道攻擊,可以保你平安無憂。」

謝昆連忙說道:「還不快接下來,這是大宗師為你安全著想。」

謝黎這才聽話地抬起手,從大宗師手中接過小印。

兩人在那繼續情真意切攀談起來,仿佛真得在為謝黎擔心,以至於沒有注意到謝黎鬆了一口氣的表情以及眼中閃過的黑霧。

-

之後兩天,晏歸一、七姑也來到了棲桐城。比起分家和南榮射,他們來的時候極為低調,就連容時雨都沒有帶著他誇張的龍車一起過來。

沒錯,容時雨也來了。

趁著謝君如和晏歸一、七姑聊天的時間,他來到謝南衣的牧奕麵前,指著兩人說道:「你們也太不夠意思了,當初要一起回家就算了,說好下次帶我的,結果怎麼出事情了也不找我!是不是不把我當朋友?」要不是他發現南境這事不對勁,特意去問了鬱卓,還被他們瞞著呢。

謝南衣也有些心虛,卻還是解釋:「我上次不好意思帶你就是因為家裡有點事情要處理,這不是還沒有處理完,因為你是好朋友,所以希望你來我家做客的時候沒有這些麻煩事。」

容時雨哼哼了兩聲,還是不滿意。

旁邊傳來一聲嗤笑,南榮射不知道什麼過來,抱臂說道:「為什麼不找你你不清楚嗎?就你這臭脾氣,找你是解決麻煩還是增加麻煩啊?」

容時雨顯然和他認識,看到他驚訝喊道:「南榮射,你怎麼在這裡!」

南榮射得意:「當然是因為我靠譜了,所以過來幫朋友忙?」

容時雨不敢置信:「胡說,你比我還不靠譜,當年差點把你爹的靈獸便宜賣出去了,誰和你一起不是倒大黴嗎?」

南榮射立即臉色漲紅,然後反過來說他的糗事。兩人就開始你一言我一語互相揭起了老底。

謝南衣扶額,看著兩個人有些無奈,還是和容七說道:「時雨,南榮射是以獸皇宗的名義來的。」

容時雨頓了一下,張張嘴不再繼續辯駁了。

他雖說來幫忙,但肯定是以個人的名義來的。同獸皇宗比起來自然差了很多。這些年在他爹麵前他也算露了不少臉。可他爹也不會允許他以容山書齋的名義出來幫人。除非容山書齋想要拉攏謝南衣。

從這一點,南榮射來確實更有用一些。

不過獸皇宗願意幫謝家一把,也是他沒有想到的。看來那次去西境,謝南衣和獸皇宗之間應該還發生了什麼他不知道的事情。想到他爹最近一直在忙著查探什麼,容時雨若有所思。

看他心情平復下來,謝南衣笑著說道:「謝謝你過來幫忙,我給你和柏辛安排住處。」

容時雨立即嫌棄說道:「我不要和這家夥離得太近。」

南榮射冷笑:「你以為我願意和你離得近?」

兩邊誰也看不慣誰,不過謝南衣看出他們也不是真得討厭對方,於是沒有多勸。

正好七姑在沖他們招手,謝南衣說了一聲,連忙拉著牧奕逃也似地離開。

七姑關心問道:「如何,那分家的人沒有找你們麻煩吧?」

謝南衣將前兩天的情況說了一聲,七姑立即說道:「你別擔心,有師父師娘在,下次他們再敢口出狂言,定然饒不了他們。」

她和晏歸一一個合體期一個大乘期,自然有這樣的底氣說話。聽得一旁的謝君如都自信了許多,對謝南衣他們進入秘境之事安心了不少。

謝南衣說道:「師父師娘,等到過兩天,秘境開啟的時候,你們先不要暴露自己的實力。」

「為何?」七姑奇怪,「若是他們知道你師父的實力,肯定會心有忌憚,不敢在秘境中有小動作。」

「我覺得那個大宗師手裡肯定有其他手段,若是現在就被他們得知了師父的修為,讓他們有了準備就不好,倒不如暗中觀察他們的行動,待到必要時刻出手,打他們一個措手不及。」謝南衣不認為現在暴露他們全部的實力是一件好事,目前有獸皇宗那位合體期的長老就很能拿得出手了。

七姑思考半晌,還是同意了他的選擇。

「你們放心去秘境,外麵的事我和你師父盯著,絕對不會出現意外。」

謝南衣點頭,笑著說道:「師父和師娘既然來了棲桐城,就在這裡逛一逛吧,這裡風景還不錯,也不枉出來一趟。」

「好啊。」七姑立即答應下來。

之後幾天,分家的人卻發現,本該準備秘境比賽的謝君如忽然帶著人逛起了棲桐城。

「他們在搞什麼名堂?」謝昆聽完匯報,半晌都想不明白。

大宗師不屑說道:「故弄玄虛罷了,什麼都比不上絕對的力量,你就放寬了心吧。」

想到大宗師的手段,謝昆也逐漸放下擔憂。

很快,便到了秘境開啟的日子。

眾多修士齊聚在文竹山,將原本的安靜的山坳擠得滿滿當當。山坳中不止有兩城謝家,還有各地而來的散修。

他們一路跟隨謝家而來,此時正期待地看著那個刻著花紋的石壁,似乎已經看到了自己進入秘境之中的景象。

和他們不同,謝家人知道秘境會審核入內的人,所以一個個都很自在。各種桌椅板凳都帶齊,然後占據了一方,靈果靈茶放到桌上,供人隨時取用。尤其是容時雨,容山書齋有錢,他們也最是會花錢享受,知道的他是在秘境外麵,不知道的還以為他在自家皇宮,坐在躺椅上,別提多舒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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