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8章 心悅(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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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一掌實在出乎眾人意料。就連謝南衣都沒有想到,那黑霧的攻擊對象不是他而是大宗師。

這實在太詭異了。

其中肯定有什麼特別的意義。

神思飛快轉動,謝南衣手上卻已經拋出符籙,向著黑霧打去,另一邊,牧奕也與他配合,擋住黑霧退路。

那黑霧退無可退,隻能被符籙纏住,繼而伴隨著一道尖嘯,最終消散。

然而搭配上之前那一幕,謝南衣卻總覺得不對勁。另一邊,謝昆則跑到大宗師麵前,驚恐說道:「大宗師,你怎麼了!」

眾人隨著他的目光看去,發現大宗師此時已然沒有了聲息,琉焰宗的弟子也圍在他的麵前,麵帶苦色。

今日這一趟,琉焰宗不僅丟人丟了個徹底,就連長老都死了一個,還是死在了掌門自己的攻擊下,這趟回去,執法長老那裡是少不了一頓的。

而謝黎此時也一副思維錯亂的模樣,整個人肉眼可見削弱下去,這個時候還不忘咬住謝南衣不放:「一定是你,是你在我身上放了什麼東西,才讓它傷了大宗師。」

「閉嘴,蠢貨。」這次不用謝南衣出手,南榮射一腳就將他踹倒,「好歹也是個金丹期的修士,這麼容易便被引誘得入了魔,你的問題還沒有算呢,謝昆,你這兒子我恐怕要帶回獸皇宗一趟,他滋事盛大,放心,我獸皇宗不是那等藏藏捏捏的小人,中間若是出了事,定然會和你說明白。」

這話順帶還內涵了一把琉焰宗。可是大宗師這會已經死了,對麵還是獸皇宗的少宗主,琉焰宗剩下的弟子的也不敢多言。

「至於死去的大宗師,我會與我父親聯係之後,讓他將此事告訴琉焰宗掌門,等他知道是什麼攻擊了大宗師,估計也沒心情去處罰你們了。」

南榮射這話意味不明,卻讓眾人有些心慌。

這能讓頂級門派的掌門都棘手的,得是什麼東西啊?

然而無論眾人如何猜測,這件事情也隻能這麼處理了。最後,謝黎被獸皇宗帶走,大宗師的屍體也被琉焰宗的人帶了回去。至於謝昆,竹籃打水一場空,整個人都癱軟在地上,被分家的人扶到馬車上帶走了。

至於其他散修看完了熱鬧,又帶著對黑霧的疑惑也逐漸離開了文竹山。

謝君如感慨萬分,最後說道:「咱們也回去吧。」

眾人點頭,同他一起回到了家中。

-

夜幕降臨,謝南衣躺在自己的房間裡,思索著白天發生的一切。他還是覺得,黑霧最後攻向大宗師的行為很詭異。誠然,也可以像謝黎故意誣陷他那樣,黑霧這麼做是為了嫁禍給他,然後將髒水潑到他身上。

可是這手段太次了。南榮射簡簡單單一句話便幫他擺脫了嫌疑。而且有域外天魔在,琉焰宗不專注這件事,怕是得先被其他宗門給針對上。

忽然,謝南衣聽到窗戶上傳來敲擊聲,他好奇走出去,發現是一隻機關鳥,鳥嘴中還叼著一個物件。

謝南衣好奇接了過來,發現是一張紙和一枚令牌。

那機關鳥在他接了東西以後便消失無蹤,仿佛已經完成了自己的任務。

誰會在這個時候用這種方法聯係他?

謝南衣打開紙,發現上麵有一個謝家的標誌以及一小段話:之前送你們走得太急,有些東西忘了給你們,希望有用。

當年創辦醫師協會之時,為了感謝謝家的幫助,醫師協會將百分之四十的權力送給了謝家,並且訂立了天地誓言,若是此時協會還是那個協會,應該是有用的吧。

自此,謝南衣明白這令牌是誰給他的了。

除了謝家主不作他想。沒想到他們還能將消息送到秘境之外來。

謝南衣再次看向那枚令牌,上麵寫著醫師協會四個字,標誌是一方藥鼎。

和現在的醫師協會標誌一模一樣。

如果真是這樣,那倒有意思了。

雖說現在管理醫師協會的已經不是那些人了,但是當初的醫師協會以及規矩是延續下來了。如果真是這樣,那令牌在天地誓約的情況下肯定還有用。

也不知道,能不能靠這個辦法,給那些想要對他的醫師身份圍追堵截的人一個教訓。

腦海裡大約生成了一個想法,謝南衣握著令牌,正要去和牧奕說說這件事情,卻不想自己的屋門先一步被人敲響了。

好奇打開門,站在門外的果然是牧奕。黑衣劍修披著月光站在那裡,神情與平時相比,似乎格外溫柔。

明明沒說什麼話,謝南衣卻覺得,自己的心也恍惚間加快了跳動。

「我正要去找你,你就過來了。」他側身讓牧奕進來,等關了門,發現牧奕還站著等他以後,謝南衣垂眸說道,「怎麼不坐?」

牧奕似乎有些緊張,聽到他的話點了點頭,卻沒有坐下,而是問道:「你剛才說要找我?是有什麼要說嗎?」說到最後,他升起了點隱約的期盼。

謝南衣將令牌和紙條給他:「看,就是這個,我在想,有了這個東西,是不是能收回一點醫師協會的權力。」

失落在心中劃過,牧奕情緒低了一些,卻還是從他手中接過令牌和紙仔細看了起來,然後說道:「很大概率可以,據我所知,醫師協會創辦至今,就連位置都沒有發生過變化。最開始煉丹師協會創辦起來,還是想借著醫師協會的名頭,來宣傳自己,後來他們名聲漸大以後,便踩著醫師協會起來了。直到現在,徹底掌握了醫師協會。」

「那應該是沒有問題了。」謝南衣接過牧奕遞給自己的令牌,將他收到了儲物空間,這才背著手,看似悠閒地問道,「好了,我的問題說完了,該你說了。」

話題轉變得太快,牧奕最開始沒反應過來,等意識到謝南衣在問什麼的時候,他的手又忍不住攥緊。

明明剛才,他還在為謝南衣沒有說他想象中的那件事情而失落。可這會謝南衣真問起來了,他又有些露怯,話到了嘴邊,一直吐露不出來。

謝南衣沒有說話,一直靜靜看著他,眼神溫和得像是蘊藏著春水。

焦躁的心逐漸被撫平,牧奕伸手,撩起謝南衣耳側的發絲,原本開不了的口此時似乎變得格外順利:「你還記得,我們進秘境前說好的事情嗎?」

謝南衣眨眨眼睛,故意逗他:「我們當時說了好幾件事情,你想說的是哪件?」

牧奕無奈,知道他是在逗自己,可又對他沒有一點辦法。

他輕笑一聲,柔和了平日裡臉上的冰霜,溫柔說道:「我心悅你那件事。」

說出第一句,之後的話要出來就沒有那麼困難了。牧奕的手滑落在謝南衣的肩膀上,拉近兩人的距離,讓兩人額頭近乎抵在一起,緩緩敘說:「很久以前就是了,從你第一次握住我的手開始,在我心裡,你就和所有人都不一樣。」

平時情緒內斂的人突然說出這些話殺傷力才更大。謝南衣沒想到他平時不開口倒好,一開口就變得這麼會說話。

耳尖忍不住泛起了紅,他嘴上卻反駁道:「我當時隻是想看看你的情況,不是你握住我的嗎?」

見謝南衣沒有推開自己,牧奕便已經喜悅萬分,對謝南衣的回答卻顯得執拗:「不一樣,對我來說,就是牽住我了。」

在那之前,也許有人要出言援助他,但那不是為了救他,而是利用他。謝南衣沒有伸出手,可卻渡了他。

他分得清楚其中的區別。

隻有麵前的人是不一樣的。

喜歡是一點一點積累起來的。謝南衣牢牢占據了心中那杆天平,所有的喜歡都滑落下去,落到單獨給留給謝南衣的那片區域。然後逐漸將心也給填滿。之後滿心滿眼便是這個人,再也容不下別人。

「不過確實,我很慶幸,那時候握住了你的手。」牧奕手掌滑下,小心翼翼地觸碰著他的手,輕輕擦過,又悄悄離開,試探問道,「那現在,也可以握住嗎?」

謝南衣沒有說話,然而兩隻相觸的手掌逐漸握在一起,繼而十指相扣。

謝南衣額頭抵在他的肩膀上,將紅得快要滴血的耳尖藏起來,聲音模糊得仿佛飄在雲端:「我那天想說的……和你一樣,我也喜歡你。」

所有的言語都說不出這時候他內心的喜悅,牧奕一隻手握住謝南衣的月要,將兩人的距離驟然拉近,繼而緊緊貼在一起。月匈膛的裡跳動的心髒說明此時誰也不冷靜。

他舍不得鬆開相扣的十指,舍不得鬆開攬住謝南衣的手,又希望這一刻維持得更久一些,卻又有些不滿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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