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0章 第 100 章(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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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晏有心無力,隻恨體弱無法親力親為,不知孔明可願助我?」

他笑吟吟說道,心裡頭想著打工仔還是得從小調教。

腦子裡還沒有那麼多彎彎道道的諸葛孔明還是個淳樸的孩子,雖然他感覺這人就是在唬他,但是看著這副半死不活的模樣他還是硬著頭皮接了差事。

沒兩天荀晏就遭到了騙小孩的代價,望著眼前人仰馬翻的宴席,他深深嘆了口氣,坐到了主位上。

這不是他的宴會,他隻是個不被期待的闖入者,將一場奢靡的宴席變成了一場血色的刑場。宴會本來的主人有些狼狽的坐在下頭,身側是貼身保護他的部曲,那位主人仍然昂首挺月匈,活像是一隻正準備開始戰鬥的公雞。

「小兒輩安敢如此!在座皆是我青兗名士,汝擅闖而失禮,看來潁川荀氏也不過如此,族中子弟盡是無君無父之徒!」

邊上士卒麵無表情望著他,他們大多是新招募來的士卒,對於新的將軍沒有太多的忠誠,隻是感激他能夠叫他們吃飽穿暖,有個歸宿而已,而眼前這些地頭蛇也是他們曾經都有所耳聞的。

荀晏把玩了一會桌案上精致的金玉所製的如意,他看上去並不生氣,甚至隱隱帶著些許笑意,他看向了那人,正欲說話卻驀的卡殼了一下,他淡然自若的看向了身邊的親兵。

「田,田……」

有人輕聲提醒道。

「田公,」荀晏順勢說道,仍然帶著那種不入眼底的微涼笑意,「公莫非忘了昨日襲我部下之事?」

「不過是我這的規矩罷了,如何能說是襲擊?莫要汙蔑於我等!」

田公瞪了瞪眼,絲毫沒有服軟的意思,甚至還悄悄揮了揮手,荀晏看見門外有了些許動靜,他並沒有給予太多的關注,隻是把視線再次放回了眼前人的身上,上上下下看了幾圈,大致明白了諸葛瑾的苦惱。

碰到一些聽不懂人話,完全無法交流的人,似乎確實無法使用一些友好的手段進行交涉,那隻能由他來進行一些肢體上的友好交流了。

他審視的視線顯然激怒了麵前的人,蒼老的長者發出了如破風箱一般刺耳難聽的氣音。

「本以為潁川荀氏也算大族,如今看來未必如此,」他怒道,「黃毛小子而已,莫非是效仿諸如董賢之人,委身於宦官之後方得如今之位,天下人不齒耳!」

「所謂刺董,其中更是諸事難言,老朽看倒似是行了孌童之事這等不光彩的手段,誰人不知,天下唯宦官不蓄須,荀君已二十有餘,為何還不蓄須?」

這一溜話出來,在場不少人麵色都一變,向來嚴謹寡言的諸葛瑾也都悄無聲息的站了起來,堂上一片死寂,荀晏本人都被他乾懵了一瞬。

「田公所言差矣,」卻是角落裡頭有人先開口了,那是個不幸被波及的賓客,穿著平平無奇,隻是樣貌俊美,體態雄偉,尤其蓄著一把漂亮的美須髯,那人說道,「公所言皆捕風捉影、不知真假之事,如此平白無故汙人清名,非君子所為,恕琰無法認同。」

說罷他將手裡的酒水往地上一灑,然後鎮定自若的坐在原地等候著,從頭到尾連神色都沒有怎麼變動過,也沒有什麼驚恐之色,就隻是單純的在一群武裝分子準備發生暴動之際出來發表一下自己對於某一方的鄙視而已。

荀晏扌莫了扌莫自己光潔的下頜,發現自己竟然成功的在一天之內背上了孌童,宦官的名號,他竟一時之間生不起什麼憤怒的情緒,隻對於廣大人民開闊的想象力感到欽佩。

他按下了諸葛瑾的肩膀,握著月要間劍柄看向了那位仍然趾高氣揚的田公。

「好吧,那公敢與宦官之輩比幾劍嗎?」

他無所謂的說道。

田公自然不肯,所以荀晏隻能使用了一些武力,這是一場碾壓式的戰鬥,因為敵方的將領近在眼前,即使他身側尚有多名部曲在保護,可

奈何那位將領實在年邁,以至於他的大腦運轉也非常的緩慢。

荀晏不費吹灰之力的俘虜了那位將領,門外已經布置好的人早就解決完了一切。

他用冰冷的劍尖挑起田公臃腫的下頜,看到一縷縷斑白的胡須落下,似乎直到這時候,田公才突然之間明白了形勢,他開始閉上了嘴,容忍著他口中的小兒輩現在無禮的行為。

接下來的事情是無趣的,荀晏按部就班幫他剃了個胡子,向著還在的諸人發表了一下處刑前演講,深刻表達了自己內心的遺憾與對未來的建議,然後回頭手起刀落,在田公高呼不可能的聲音裡送他上了西天。

他懨懨的坐了下來,靠著憑幾撐著頭,看著堂上忙碌起來處理後事的眾人,開始感覺有一點無聊。

有人在他身旁坐了下來,荀晏側頭看去,見是先前那位冒頭懟人的仁兄,鑒於他優秀的外貌,他對於他的初始好感度比較高,所以他慢吞吞坐直了身子,看了過去。

「今日多謝君仗義相言。」

他說道,莫名有些尷尬,他好像從小到大還是第一次那樣被人指著鼻子罵,而且還是往那麼奇怪的方向罵……

那佩劍的士人搖頭,「不過無稽之談而已。」

確實,他聽得都尋思著要不要去蓄點須堵住這些神經病的嘴了,荀晏麻木的想著,那士人說完便閉上了嘴,眯著眼睛看了底下許久,旁邊的士卒不知他二人什麼關係,便沒有乾涉。

「琰曾東下壽春,南望江湖,」那人終於再次開口,「海內沸騰,生靈塗炭,非人力所能挽救矣。」

荀晏有些詫異的看了看他,沒想到這樣一個文文雅雅的士人竟然跑去了這些地方,掐掐時間可能還是趁著最兵荒馬亂的時候,雖然他沒有親眼見過淮南情形,但依他之言,想必大概是個人間地獄吧。

「天災、兵禍,天有其時,人有其治,若能製天命而用之,如何能說人力不可挽,」他笑吟吟將那隻暴發戶金玉如意塞給了眼前人,「聽君口音,並非此地人。」

「本為清河人氏,至北海求學。」

清河在冀州,處於袁紹管轄範圍下,荀晏想了想,倒也確實想起了那兒有幾家名門世家,潁川多士,冀州亦多士,盡入袁紹囊中。

還未等他有所猜測,那人冷不丁又道:「幼時曾與君有過一麵之緣,可惜君當時年幼,大概是不記得了。」

「在下清河崔琰,字季圭。」

荀晏眨了眨眼睛,後知後覺想起來幼時好像確實有崔氏的人來拜訪,主要他家有點交際花屬性,從小到大來拜訪的人實在多,他從記憶的角落裡挖出了一個沉默寡言的崔氏兄長。

[你當時覺得他神似陳家阿兄,對他避之不及。]

清之噗嗤笑了出來。

荀晏:……

噫!好像確實有那麼一點點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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