卿本佳人(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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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食多發生在太監宮女之間,偶見宮女與宮女之間也會暗中生情,在這孤冷的深宮內院,兩顆寂寞的心很容易相互取暖,這是皇宮裡一種生存常態,掌權者通常不管。

但魏清璃打算稟報太後,下詔禁止此事。這樣她就可以借此擴大事態,讓郭湄受製於官如卿,變相地成為自己的人。

她不懂情,也沒接觸過情,作為旁觀者,魏清璃無法理解別人的海誓山盟。

皇家哪有情?不過都是玩弄權術,爭奪高位罷了。

「皇上這招可就絕了宮人們唯一的念想。」官如卿同樣體會不到郭湄的情,理解不了明羽的癡,隻是對這種情愛歡愉,見怪不怪。

人的原始欲望,除了金錢名利,當然還有身體之愉。

「既然身在皇宮,就不該有那些多餘的念想,就像你身為王牌諜衛,也是斷愛絕情後,才能練就高深武學,否則現在哪有命坐在這裡與朕對話?」

官如卿捧臉望她,似笑非笑:「出生皇宮,皇上真是將天子的無情、多疑、冷漠、心機演繹得淋漓盡致呢。」

「及不上愛妃殺人如麻的狠辣。」

「無形之刃,比我這血染雙手更殘忍。」

兩人嘴上互不相讓,暗戳戳地較勁。

「後宮女人,隻有你敢對朕這樣說話。」

「我見過的男子,也隻有皇上敢對我這樣。」官如卿氣勢不弱,語氣總是帶著幾分戲謔,魏清璃不想與她鬥嘴,也不想多聊其他。

她抬眸對上官如卿的眼神,那雙本該靈氣逼人的雙眸,卻是陰冷無比。她與自己一樣,擁有過也失去過,因為經歷過悲慘才會變得鐵石心腸。

她與自己有何分別?她們是同類,為了保護自己,為了清除障礙,都得不折手段。

魏清璃沒再接此話,而是說:「朕還有事要讓你幫忙。」

「向嫣然是吧?」

「愛妃似乎知道朕下一步要做什麼?」

「兵器窯之事,朝堂爭論不休,王爺受嫌吃癟,豈會坐以待斃?」官如卿坐到魏清璃身邊,仰臉笑道:「玄戶司劉大人革職,關進了五鼎牢,他應該活不了幾天,那麼司長一職必然得有人接任。」

「所以?」

「攝政司隸屬太後管,可左相卻是個正直不阿的老臣,要不是向嫣然進了宮,皇上恐怕很難攻破這個默守陳規的老頭。」官如卿在棋盤上移動棋子,倚靠著魏清璃:「皇上步步為營,這盤棋應該不會下太久。」

魏清璃被她靠到月匈口,別扭地往後挪了挪,生怕露出破綻。她不敢跟官如卿太親近,一來是為了安全,二來是因為都是女子,無法與之親密,逢場作戲她也隻能做到左擁右抱。

「你這是討厭我嗎?」官如卿轉頭看她,似乎有些生氣,直接「你我」,連皇上都不稱。

「不是,說正事的時候還是正經些好。」

「皇上,臣妾該理解為你這是逃避,還是厭惡?您這樣,可是很傷人的。」

「愛妃連惻隱之心都沒有,這顆銅牆鐵壁的心,誰能傷得了?」

「你呀。」官如卿此時的眼神竟變得清澈起來,她真的百變,魏清璃分不清哪麵才是她。

魏清璃移開眼神,不與之對視。恍惚間,她好似聞見了官如卿身上散發著一種香氣,在侍寢夜初見的那晚,她也曾感受過。比起那些濃香斥鼻的庸脂俗粉,這種混雜著酒香的氣味,帶著一股江湖氣息,反而令人陶醉。

她不願再想,也不能深入細品。官如卿就像懸在床頭的一把利劍,稍有不慎就會紮入自己心髒,萬劫不復。

卿本佳人,奈何跌入深淵。

對官如卿,魏清璃隻能防著,好好利用。

「朕答應過筵貴妃今晚去嫣然宮,愛妃自便吧。」她起身,正欲離開。

「倘若向嫣然懷上龍嗣,皇上打算如何?」兩人背對背,官如卿麵無笑意地問。

「如此更好。」

留下這句話,魏清璃果決地走了。官如卿轉身,氣呼呼地踢翻了棋盤,任何女子她都親近,唯獨自己不可以?偶爾逢場作戲,私下半點情緒沒有。

「哼,對男人來說,女人恐怕都是附屬品,難怪郭掌宮寧願寄情於一名藝女。」

這句話她故意說給門外人聽,這時郭湄走了進來,說道:「娘娘錯了,奴婢不是寄情於明羽,喜歡便是喜歡了,沒有原因,愛是沒有理由的。」

「愛?」官如卿嘴角揚了揚,這輩子這個字都與她無關。

夜色已深,梨花閣內,郭湄和官如卿對坐烹茶。郭湄以前是怎樣的人,官如卿並不知曉,隻知道現在為了明羽,她信守承諾,欲把宮中之事盡數相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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