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醫生還是混蛋(1 / 2)
因為錯估了目標的防範性,降穀零和諸伏景光這次任務完成的相當慘烈,後者甚至直接失血過多昏迷了過去。
他們不太方便去醫院,所以在簡單包紮後,降穀零自然而然想到了組織裡一直赫赫有名的醫生。
有傳聞稱,那個家夥能起死人肉白骨,甚至連斷掉的手臂都可以接回去。
這哪怕不是著急療傷,就算為了打探實力,降穀零都得走上一趟。
於是他利落地問琴酒要了個地址,開著馬自達,載著諸伏景光直接找了過去。
「如果你要找那個家夥的話……祝你好運,波本。」
記憶中,琴酒的語氣非常微妙,降穀零覺得自己敏銳的情緒感知似乎壞掉了,否則他為什麼會從話裡聽到濃濃的幸災樂禍意味。
……
車最終停在了一個略顯破舊的診所門口。
降穀零熄了火,拿出手機仔仔細細對照著門牌號,足足確認了三遍,這才下車走進那個看上去完全廢棄了的建築。
來到門前,他屈起手指敲上門板,同時另一隻手扌莫向月要側,指尖輕輕搭在槍柄上,以便隨時隨地應對突發狀況。
畢竟組織裡有關這個醫生的說法眾多,至少從降穀零聽過來的各類版本中不難推斷出,這個醫生完全是個徹頭徹尾的怪胎。
幾乎從不露麵、但凡出任務搭檔永遠也都是琴酒、最怪異的是,他每個月治療的傷員少了,還會半夜扌莫進基地,隨機挑選幾個倒黴蛋打斷腿帶回去湊數。
……這聽上去就不像什麼正常人、或者說正常醫生能乾出來的事。
降穀零想,如果這些說法都是真的,那這個醫生願不願意救人說不定都很難預料。
咯噠——
正思考間,他麵前的大門驀地被人打開了一條縫,降穀零沒感覺到對方透過貓眼看出來的動作,於是捏緊木倉壓低聲音道:「我是組織裡來的,代號波本。」
「抱歉,醫生不在。」
門縫刷地一下被拉得很大,一個帶著狐狸麵具的青年慢慢探出了頭,目光在觸及到降穀零的麵容時陡然凝滯了片刻,就連呼吸都亂了半分。
他的眼中閃過驚愕、不可置信還有其他等等復雜的神色,卻也很快反應了過來,在對方察覺到異樣前迅速恢復如初,隻垂下眼簾又補了一句:「如果你實在著急的話,我可以帶你去找他。」
「我的同伴現在還在昏迷,可能會有點急……麻煩了,呃……」
「叫我代號就行,格蘭威特。」青年非常及時地解決了稱呼的尷尬,然後他抬頭看了眼天色,對著站在門口的降穀零微微頷首:「稍等,我去換身便服。」
降穀零這才注意到,對方身上還穿著白色的長褂,跟實驗室裡那群醫生完全是一個模樣。
也就在這個時候,他終於有了種自己來的是個診所的既視感。
否則按這邊的環境和基礎外觀,說是荒廢的鬼屋估計都能有人信。
格蘭威特並沒有讓人等很久,恰恰相反,他的速度相當快,幾乎眨眼間就穿著一身休閒裝出現在了門口,這會連麵具都摘掉了,露出一張頗為清秀的陌生麵孔。
不過此時此刻,這張麵孔上明晃晃掛著無奈的笑容。
「實在抱歉,波本,我剛剛跟醫生聯係過了,情況可能有點變化。」
「是醫生今天有事來不了嗎?」降穀零微微蹙眉。
格蘭威特搖了搖頭:「不,不是,隻是醫生他稍微遇到了點麻煩。」
「麻煩?」
「他不小心牽扯進了一件謀殺案,成了嫌疑人,剛剛才真相大白被放出來,」格蘭威特邊說邊晃了晃手機,對著降穀零道,「現在……我大概要去警局接一下他。」
——
如果讓工藤新一抉擇一個奇怪嫌疑人排行榜,那麼如今站在他麵前的大哥哥,絕對絕對是裡麵的魁首。
從對方被傳令帶過來、到時候其他人聲淚俱下地辯駁、再到最後真凶絕望地跪地求饒,這個人,這個叫做北條鶇和的家夥,從頭到尾都表露出一副漠不關心的模樣。
似乎那些差點落到自己身上的證據、時間線和指控全然都是泡沫和廢紙……因為實在覺得怪異,工藤新一在老爸推理時還刻意觀察過幾次,結果連個情緒波動都沒從那雙鈷藍色的眼睛中瞧見。
這也淡定過頭了吧……
他忍不住想,最後沒按耐住跑到父親工藤優作的身邊,拽著對方的衣角討因為自己去洗手間沒聽到的、那個奇怪家夥的辯述。
「快點看,馬上要歸檔了。」
在提供推理便利方麵,工藤優作一向縱容,當下拍了把自家兒子的腦袋,直接把紙塞了過去。
工藤新一翻開第一頁——
「姓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