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1章 噠宰(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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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色漸漸暗了下去,雲彩不斷變化著顏色,海麵上出現了一條橙紅色的光帶,在這些光線的照耀下,就像被打碎的銅鏡,散落在了周圍,透出了些許發亮的微光。

「你做了一個十分正確的選擇。」沢田綱吉停下了腳步,眼睛一眨不眨地盯著池澤言,似乎想在他的臉上尋找某些暗藏的情緒,淺棕色的眼眸在陽光下閃閃發光:

「所以別難過了,池澤。」

天生的超直感讓沢田綱吉總是能輕而易舉地感知到別人的情緒,此刻他更加無比慶幸,自己擁有這個特殊的能力。

這樣他就可以察覺喜歡之人,小心翼翼隱蔽起來的傷心。

池澤言本想反駁一句,他早就釋然了,怎麼會傷心?

可是在對上沢田綱吉眼眸中的滿目清明時,所有到嘴邊的話語都被他咽了回去。

一直以來,沢田綱吉都是一個非常合格的傾聽者,包容他的所有過去,恰當好處地照顧他偶爾敏感的情緒。

據說這是他們特有的大空屬性,池澤言很喜歡和這樣的沢田綱吉交談。

人在身旁,如沐春風。

沢田綱吉的身體一半沐浴在落日的餘暉中,閃閃發光;一般沉浸在浪漫的海風中,溫柔動人。

在黑夜到來前最後的一抹光亮裡,沢田綱吉低下了頭,輕輕輕口勿了池澤言的額頭。

這個口勿宛如飄浮在空中的羽毛,輕柔而又潔白,不夾雜任何一絲情意,宛如一場神對世人的憐憫。

當你對世界徹底失望,我將會口勿你。

「啪啪啪——」

一陣突兀的鼓掌聲,打破了這場旖旎婉轉的平靜。

太宰治從懶洋洋地從海裡爬起來,臉上掛著燦爛的笑容,可是眼底卻沒有任何一絲笑意。

「真是浪漫啊,池澤。」

明明是歡快輕鬆的語調,池澤言卻不由得腳底生寒。

他下意識想要後退一步,可是腳上仿佛生了根,將他牢牢地定在了原地,不能移動半分。

太宰治說完這句話後,臉上一瞬間變得淡漠,鳶色的眼眸中也浮現起冷漠的神色。

池澤言不動,他就不動,任憑傍晚寒涼的海風吹拂著自己濕噠噠的身體,一點也不擔心自己是否會感冒。

如果你仔細望向他的眼底,那裡有著一絲微不可察的委屈,看起來活潑明朗的黑發少年,身體不知為何陡然僵硬起來,那件晃晃悠悠掛在他肩頭的黑色大衣也隨之落下。

最終是沢田綱吉打破了這場無聲的對持。

「池澤,他是?」沢田綱吉的神色有些疑惑,自從這個奇怪的黑發少年從海中而來,整個氣氛就變得詭異起來。

池澤言盡力揚起了嘴角,他側身轉向了沢田綱吉,讓自己的聲音保持穩定:「太宰,太宰治。」

「原來他就是太宰啊……」沢田綱吉意味深長的說道,重新看向太宰治的目光也多了幾分打量。

看了一會兒,沢田綱吉又產生了疑問:「誒,怎麼跟池澤你說的不一樣,他沒有纏繃帶。」

「衣服太大遮住了,他的手上綁著繃帶。」池澤言絲毫沒有猶豫地回答,好像隻看了太宰治一眼,他就已經把麵前之人的所有細節刻在了腦海裡。

沢田綱吉順著池澤言的話,朝太宰治的袖口望去,果然在那裡看到了繃帶的一角。

「中也已經到彭格列的總部,身為十代目,你不需要回去招待從日本遠道而來的盟友嗎?」太宰治冷不丁地插了一句話。

他實在看不下去兩人旁若無人的相處姿態,一針見血地趕人。

太宰治輕飄飄地笑了,這個小容量既隱藏著對麵前某個家族首領愚蠢的蔑視,又包含著強烈的無趣。

「誒?」沢田綱吉被太宰治前言不搭後語的話語弄得有些扌莫不著頭腦,反而是池澤言理解了他的意思。

他幫太宰治解釋道:「港口fia應該派了五大乾部之一的中原中也前來拜訪彭格列,他現在就在總部。」怕沢田綱吉無法理解,池澤言又補充了幾句:

「五大乾部在港口fia的地位僅次於首領,的確值得阿綱你自己接待,你先回去吧,阿綱。」

沢田綱吉猶豫地瞥了太宰治一眼,總覺得眼前的黑發青年很生氣,他就這樣把池澤言一個人丟在這裡,真的好嗎?

瞬間看出沢田綱吉想法的池澤言垂眸淺笑了起來:「放心吧,阿綱,太宰永遠都不會傷害我。」

在說出這句話時,池澤言的心裡由然而生了一股篤定,這種堅信成功感染到了沢田綱吉,對方考慮到某位可能正坐在彭格列會客室喝茶的代表,終於一步三回頭的離開了海邊。

當沢田綱吉的背影完全消失不見,池澤言才無可奈何地嘆了一口氣。

他妥協地脫了下了身上的外套,將它披在了太宰治的肩上,隨後從口袋裡掏出了手帕,仔仔細細地為黑發少年擦去臉上潮濕的痕跡。

「為什麼從海裡出來?」池澤言的動作很熟念,仿佛他們沒有被時間分開過兩年。

「平常都在河裡入水,今天恰好想試試別的國家的海邊。」太宰治輕描淡寫地回答道,「海水太鹹了,我還是喜歡橫濱的那條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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