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20 章(1 / 2)
沉寂的夜裡,隻有二人此起彼伏的心跳聲響起,燭火搖曳下印出殿內之人的身影正在不斷靠近。
淩不疑邁著步子向裕昌走來,他低著頭以至於裕昌看不清他臉上的表情,隻有一雙極黑的眸顯得格外的亮,
「淩不疑,你要乾嘛?」裕昌警惕著不斷後退,那人卻更加逼近,直到裕昌抵到一柱上無路可退,他才停下腳步。
淩不疑緩慢抬頭,慢慢彎身,湊近著身前這個女子,她的身上有絲獨屬於她的香氣,引誘著他不斷又不斷的靠近。
「郡主用的是何種熏香?改日我能否上門討要一二?」
「你熏香?」裕昌冷哼一聲,「誰幫你熏?阿起阿飛?」
「既然沒人,我可將衣物被褥拿到汝陽王府,替我熏好後在拿回。」
「你怎麼不乾脆住在王府算了?」裕昌無語道。
「如此也可。」淩不疑滿意道,「就是不知我該用何身份住在汝陽王府?」
「淩將軍忘了,我還缺個護衛。」裕昌調笑道。
「難道我救郡主的次數還少嗎?可我至今還未曾收到郡主任何謝禮,對了,記得郡主曾說好以身相許,不知何時應兌?」
裕昌一時語塞,這人撩撥的話讓裕昌麵色一紅,竟一時連反駁的話也說不出。
淩不疑緩緩而笑,「郡主為何臉紅了?」
裕昌偏過頭不去看他,「我念你今日多飲了幾杯,不與你計較。」
「我今日好似是有些醉意,就是不知是因酒還是因人。」
說著,淩不疑慢慢俯下身子,看著他越來越近的臉,裕昌的心跳逐漸加快,眼是一刻也不敢眨。
耳邊傳來笑聲,淩不疑的聲音帶著一絲沙啞而起,「嗬,你如此睜著眼,讓我如何是好?」
話音一落,他便吹滅了裕昌身旁的燭火,裕昌隻覺麵前一黑,脖頸間一柔軟之物隨之覆上。
昏暗中,脖間的酥麻之感令裕昌險些站不穩,淩不疑一把攬過她的身子,繼而加深了在裕昌脖間的吸吮啃咬。
「淩不疑……」裕昌用盡力氣的推搡,亦不能讓他停下。
曖昧到極致的氛圍充斥著一切,耳邊是他的喘息聲,他額前碎發更是掃在裕昌脖間越發的癢,手則握著她的月要逐漸收緊。
不知過了多久,淩不疑長嘆口氣,頭微微靠在她的肩上,手環在裕昌的月要間,緊緊得抱著她。
「裕昌,我一直認為我活在這個世上就是為了復仇,剩下的一切皆與我無關,直到再次遇見你,竟覺得這世間之物如此美好,原來娶妻生子與我也有可能。」
淩不疑的懷中十分溫暖,他擁她入懷的手亦十分緊,緊到裕昌快要喘不過氣來。
她張開了雙手,淺淺拽著淩不疑的衣角,始終不敢回應於他。
「我……我當真可以擁有你嗎?」她小心翼翼得問出這句話。
那份怯弱是曾被不斷拒絕後的自卑。
那份小心,是對如今一切的不信任。
那份迷茫,是不知對錯隻顧當下的無錯。
她真的可以與他在一起嗎?她可以與他並肩?可以與他生子?可以與他相守?可以與他一同復仇?
「這句話是我該問你,我當真可以擁有你嗎?」
淩不疑鬆開裕昌,此刻他隻想望著她,哪怕是在暗中,他也清楚得看得清她麵上的紅暈。
在那份深情的凝望下,裕昌鬼使神差得點了點頭。
她再一次被揉進了那份懷抱中,一滴溫熱的淚滑過臉頰,滴落在他們相握的手背上。
亦不知是誰的淚。
曾經的那位少年英雄終於與那位懷春少女吐漏心聲,兜兜轉轉下,他們將有著令人無限憧憬的未來。
「這燭火怎麼還熄了?」
殿外忽傳來文帝之聲,接著一陣開鎖聲響起,殿門被人推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