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38 大結局(一萬四千字)(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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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消片刻,帶著血腥之味道的兵馬從乾清宮外沖進了院子裡。

領頭之人是本該在城外大營鎮守的一品武將徐磊,滿身的肅殺血腥之氣。

「顧秦,你魅惑君王霍亂朝堂,當誅。」徐磊就站在那對著隔著許多大臣站在殿門前走廊上的顧秦大聲高吼。

院子裡的武官還好,文官都不自禁的梁兩側退去,深怕自己遭遇池魚之殃,畢竟對方是來討伐顧秦的。

「何為魅惑君王,何為禍亂朝堂,本丞相做了什麼?」無論百官說什麼一直未曾開口的顧秦在這個時候開口了。

「把控朝政,冤枉忠臣,控製太子,這還不是禍亂朝堂?」

顧秦彈了彈衣擺,「徐將軍,陛下醒了,你知道嗎?」

徐磊麵色微變了一下。

「別說你不知道,早一會兒就傳百官進宮了,消息可謂是傳遍了整個京都城。」

「你休要狡辯,陛下昏迷多日初醒,思緒定是不清晰,更容易被你控製。」

顧秦也不辯解,「各位大人,你們說說,早一會兒你們見到陛下的時候,陛下思緒可清晰?」

顧秦這一句話可謂是送命題。

說不清晰吧,這是欺君,說清晰吧,這徐將軍既然殺到了這,那麼大軍肯定是包圍了皇宮。

「陛下思緒清晰。」李閣老第一個站隊,說完就站去了一個空曠的地,獨自一人。

「陛下思緒清晰。」喬鍾是個老直臣,雖然沒少彈劾顧秦,但是顧秦這個問題他選擇思緒清晰。

不多一會兒,李閣老這邊便站了一小波朝臣。

「陛下思緒不清晰。」終於有人說出了異樣的聲音,站到了李閣老的對立麵。

「陛下思緒不清晰。」一波人毫不猶豫斬釘截鐵的跟了過去。

如此,朝臣就分出了兩撥人,還有第三波人,就是遊移不定的,不知道該選擇哪一個的,站在了院子的中央。

站在角落裡的吳王不知道何時混到了裡麵。

「顧秦,你休要再企圖掙紮狡辯,今日本將軍就清君側,還我洪國一片安寧。」徐磊並沒有等著猶疑的第三波人去選,直接拿著刀就朝著顧秦沖了過去,這一行為嚇得站在中間的那脖子官員立刻分散性的跑散了開來。

而這一跑就是本能了,自己下意識選擇了哪邊就是哪邊。

徐磊沒能沖到顧秦麵前,就被站在院子裡的禦林軍給攔住了,徐磊滿臉的不屑,「顧秦,你以為就憑這幾個人能攔得住本將軍嗎?本將軍既然出現在這,就足以說明整個皇宮的形勢。」

「什麼形勢?被你攻占的形勢嗎?」顧秦反問,「敢問徐將軍這可是要造反?」

徐磊被噎住了。

「將軍,休要跟他廢話,他就是想要拖延時間。」副將王翔替徐磊解了圍。

「哼,已是強弩之末,拖延時間還有什麼用。」徐磊不屑,舉著刀準備動手。

就在這時,顧秦身後關著的乾清宮大門再次開了下來,這一次季承燁是被人扶著走出來的。

「徐磊,你好大的膽子。」哪怕現在季承燁麵若枯槁,走路還需人扶著,但帝王的威嚴一點兒也不損。

誰也沒想到說了這麼久都沒反應的季承燁竟是再次出來了,在這之前,他們真的以為季承燁被顧秦挾製了,不然為何他們那麼彈劾顧秦,季承燁都沒有半點動靜,還有這人都沖到他的寢宮門口了,他依舊沒有半點兒動靜,這不是被挾製是什麼。

「陛下。」徐磊麵色僵了一下。

「誰允許你帶兵進城,還攻進皇宮,你這是要造反不成?」

「臣是在清君側,不能讓陛下被妄臣顧秦蠱惑。」

「嗬……」季承燁冷笑,「你清得哪門子君側?就如你所說,你是在清君側,那麼現在朕醒了,朕命令你退出城外,你可領命?」

徐磊麵色一下子僵在了那,頗有進退兩難的境地。

「將軍,陛下剛醒,思緒不清,定是被顧秦給脅迫了。」副將王翔再次出聲。

季承燁沒理會,而是看向了下麵分在兩側的眾官員,「你們也覺得朕思緒不清,被顧秦給脅迫?」

「臣不曾,臣覺得陛下思緒清晰,丞相忠心輔佐。」依舊是李閣老帶頭擁護。

「臣附議。」與李閣老站在一側的那些個官員紛紛附議。

而這讓另一側的官員麵色不好看了,他們麵麵相覷了片刻,最後紛紛開言,「陛下初醒,思緒不清,我等為臣者不可看著陛下犯糊塗。」

「吳王,你也這麼看朕?」

也不知道是有意還是無意,吳王剛剛好站在了這一列。

照理說,本該是吳王帶著一方官員以清君側的名義進宮的,哪裡知曉在他們行動前,季承燁醒來了,就變成了現在這不進不退的局麵。

他本該無條件站杜振那邊的,但杜振並不是什麼好東西,可若他站季承燁這邊,要是季承燁輸了,他豈不是站錯隊,他還要怎麼跟杜振虛與委蛇,現在的杜振可不是當年需要穩固勢力的杜振,而是大權在握,若是他站錯了,直接被抹殺是完全有可能的。

他的大本營畢竟在封地,這次參合,也是為了讓杜振和季承燁兩敗俱傷,好坐收漁翁之利。

如今看來這局麵很是一邊倒。

但現在季承燁醒了,他要是太堂而皇之,可就名不正言不順了。

「臣覺得陛下思緒還算清晰,隻不過陛下是真的清晰,還是其他原因,臣就不知道了。」思慮了片刻,吳王給出了這麼一個答案。

「嗬……」季承燁再次笑了,有些冷,卻又有些懷念的味道,「八哥,你現在可明白為何當年繼承皇位的是朕而不是你了嗎?」

這是吳王心中的一根刺,明明他與季承燁隻相差一歲,卻是季承燁被選中做了帝王,而他則是被丟去了貧瘠的封地,還在路上差點死掉。

這麼多年慢慢建立勢力,步步為營,沒人知道他的艱辛。

「你就是沒有明確的目標,做事總是搖擺不定,想著雙收,這天下哪有這麼好的事?」

一聽季承燁這話,吳王覺得自己被看穿了,想憤怒反駁,卻跨不過自己心裡的那道坎,不到明朗化的局麵,他絕對不會在明麵上做出選擇。

「為帝者需殺伐果斷,這一點是你最欠缺的,所以你隻能為藩王,而朕為帝。」

吳王依舊不做聲。

季承燁失望地搖了搖頭,但凡吳王能反駁他一句,他都敬他是一條漢子。

「陛下何必這般說吳王。」人群裡,一穿著禦林軍服飾的人站了出來,卸下了頭上的盔帽,眾人這才發現,竟是本該在天牢裡的杜振。

「朕以為你打算一直躲著。」季承燁看向了站出來的杜振。

「臣為何要躲著?」杜振滿麵不屑,「臣乃被人冤枉,沒什麼見不得人的。」

「杜振,你說這話自己信嗎?」

「陛下,太子被顧秦這個妄臣蠱惑胡亂冤枉忠臣,臣乃老臣,當年先帝去世,將陛下交於臣,臣有責任監督陛下,今日臣就要清君側,陛下你想清楚,是要護著這顧秦,還是要交出來。」

這吳王簡直太沒用,太不堪重任,若不是如此,他也不必親自站出來。

「交如何?不交又如何?」

「交出來,自是好,陛下可以在宮中好好養身子,若是不交出來,臣覺得陛下可能身子不適到不合適再處理朝政。」

杜振這話才叫真正的威脅,說白了,都是囚禁,隻不過一個是好言好語,還能有點人身自由,還有一個就是強製執行了。

「杜振,你以為朕還是十幾年前任由你拿捏嗎?」

「陛下此言差矣,臣從未曾想拿捏陛下,臣隻是盡忠職守,為國為民。」

「嗬……」季承燁冷笑,「顧秦朕今日護定了,你當待朕如何?」

「來人,陛下被妖人蠱惑,殺妖人,救陛下。」杜振直接就下了命令。

頓時,前一刻還圍著官員的禦林軍們立刻分成了兩派廝殺在了一起,一半攻擊顧秦,一半護著顧秦,頗有幾分內鬥的意思。

「王翔去外麵調人,速戰速決。」杜振沒什麼耐心,離成功隻差一步了,他不想慢慢等。

「是。」副將王翔領了命就沖了出去。

外麵的人沖了進來,本來分庭抗禮的局麵瞬間一邊倒,不過片刻的時間,維護顧秦的人便敗落了下來。

見此,季承燁直接推開攙扶著他的宮人站在了顧秦的麵前,將顧秦給護在了身後。

這讓想要抓捕顧秦的人愣是沒地方下手。

「杜振,朕看你敢……」季承燁奮力護著顧秦,滿目憤怒。

杜振滿臉不屑,「陛下,你到現在還看不清形式嗎?」顧秦的命不足為懼,所謂殺顧秦不過就是一個宮變的幌子罷了。

「杜振,你這是要造反嗎?」

「臣隻是清君側,並沒有造反。既然陛下屢次聽不懂臣言,想來陛下定是昏迷剛醒,思緒不清明,看陛下這狀態怕也是不合適繼續坐在現在的位置上了。不過不要緊,陛下皇子那般多,繼承皇位的人選還是有的。」

「杜振。」季承燁似是被氣到了,直接噴了一口鮮血,顧秦從後麵將人給扶住,「你怎麼敢?」季承燁滿眼的怒火,「就算朕不舒適,朕還有太子你怎麼敢……」

「自古立長立嫡,三皇子一非長子,二非嫡子,都是陛下一意孤行不聽勸,不合規矩的事就不該存在。」

「既如此,朕廢後,立德妃為後。」

「哈哈哈……」杜振像是聽到了什麼大笑話一般,「陛下,你現在以為這些還能是你做主嗎?」

這話謀反的意味真的是再明顯不過了。

「杜振,你竟敢反?你該當何罪?」

「來人,陛下思緒已經不清晰,請回寢宮內,抓住妄臣顧秦,殺無赦。」杜振直接下了命令,不再跟季承燁廢話。

圍著顧秦和季承燁的人當下再次動了。

「吳王,你就這麼看著杜振謀反,看著朕陷入困局?」季承燁再次喊了吳王。

吳王這個時候隻覺得心裡大塊,不過麵上卻是一副為季承燁好的樣子,「陛下,臣看你還是好好休息吧。」

季承燁眸子裡閃過一絲痛色,他所剩兄弟就隻有吳王和梁王,他並不想下狠手,這才提前醒來給造成這樣的局麵給他機會,不然由他帶著叛軍進宮,就真的沒有退路了,哪怕他想放過他。

但即便是如此,他如今竟是真的一點兒兄弟情也不顧。

「你這也是要反?」季承燁滿臉痛色。

「陛下,臣什麼都沒做,臣就是覺得你該剛醒該多多休息。」

「那你這是贊同杜振的話了?」

「杜大人所言並無不妥。」

「你們呢?」季承燁問向了與吳王一列的那些個官員。

這些官員麵麵相覷,最後集體諫言,「陛下剛醒,思緒不清,還請陛下好好休息。」

「哈哈哈……」季承燁悲涼大笑,「好,好,好……」此刻的季承燁像極了最後的掙紮。

叫了三聲好之後,季承燁收斂了麵上的情緒,隻餘冷凜和威嚴,「你們呢?」

季承燁又看向了李閣老那邊。

「臣誓死效忠陛下,與陛下共進退。」以李閣老為首,一波朝臣立刻表忠心,哪怕在這個很有可能會被誅殺的時候。

「陛下,你就不要再做無畏的掙紮了。」杜振滿臉嘲諷。

季承燁沒搭理,而是看向了顧秦,「顧秦,動手吧。」

季承燁這一句並沒有引起任何波瀾,百官隻以為這是季承燁最後的掙紮,杜振更是滿臉的不屑,揮手讓人攻向季承燁和顧秦。

顧秦不緊不慢的從懷中拿出火折子和一個竹筒,點燃舉高,一簇煙花在這暗夜的高空裡綻放,顯得格外的美艷。

眾人隱約覺得有些不對勁,但眼前局麵這般一邊倒又能有什麼不對勁。

竹筒一點,前一刻還對著顧秦和季承燁刀劍相向的人,立刻反手將刀劍對準了杜振。

杜振臉色一愣,當下變得很難看,沒想到這裡麵竟然有人反水。

他的第一反應就是向後退去,縮進了從外麵沖進來的軍隊人群裡。

以徐磊王翔為首護在了杜振的麵前。

「季承燁,你是覺得你這麼十幾個人就想與我這身後幾萬的軍隊鬥?」

撕破臉了,杜振也不要那最後一層遮羞布了。

「是又如何?」季承燁滿眼睥睨,如俯視螻蟻一般俯視杜振。

「你是不是忘了你當初是如何坐上這帝位的?當年我能扶你上位,如今就能拉你下位,好言相勸你不聽,就不要怪我不講情麵了。」

「你這是終於承認你有不臣之心了?」

「罪名都給我定下了,是不是重要嗎?」

「杜振謀反罪名坐實,殺無赦。」季承燁冷凜著眸色下了殺令。

院子裡滿是官員,不適合動手,季承燁這邊的人不斷地朝著杜振那邊逼近,將人往院子外逼去。

杜振並不需要多逼迫,徑自就退了出去,外麵是他的大本營,那裡才是安全的。

現在的季承燁不過就是離了水的魚,在做著最後的掙紮罷了,他且看他跳一會兒,即是不想活,他也沒必要留著他了,刀劍無言,不小心傷了死了多正常。

戰場外移,從乾清宮的院子裡移到了乾清宮的大門前。

季承燁與顧秦也去了外麵,一些個膽大的大臣也去了外麵,一些個武將更是加入了戰鬥,此時不動還待何時。

外麵的場景血腥極了,滿目看去,全是穿著甲胄的士兵,整齊規律。

「現在繳械投降者,朕免你們罪。」都是他的子民,不過是被杜振蠱惑,季承燁並不打算全部絞殺。

「季承燁,你覺得你這話可笑嗎?」杜振滿臉嘲諷。

「誓死效忠杜大人。」

「誓死效忠杜大人。」

不知誰喊了一聲,然後便是響徹夜空的高呼。

站在季承燁這邊的一些個官員冷汗淋淋,瑟瑟發抖,陛下這時候在斷自己的後路,如此杜振怕是連他們都不放過了。

勸說無意,季承燁直接下令,「殺無赦。」

季承燁一聲令下,隻見高呼的那些個士兵裡,一些個士兵從懷裡拿出了一根紅色的帶子綁在了頭頂上,再然後直接揮刀砍向了那些沒綁帶子的。

頓時間形勢大轉,就這麼自相殘殺了起來,不,該說裡麵參合了兩方的人。

見此場景,杜振大駭,沒想到他的人裡麵竟然參合了這麼多季承燁那邊的人,他是何時滲透的?

刀劍聲、嘶吼聲響徹夜空,鮮血如潑墨般染紅了乾清宮門前的青石板。

一些個老臣恍若又看到了十幾年前的場景。

不知過了多久,廝殺接近了尾聲,杜振和他的擁護者被圍在了中間。

這一刻的杜振不再狂妄,而是滿臉的不可置信,他完全不明白,到底為什麼他今日會輸,明明萬無一失,籌謀多年。

「季承燁,你就是今日殺了我又如何?顧秦這個禍臣,你這般事事護著,焉知他不是第二個我?」

杜振這是眼見著敗落,還不忘挑撥離間。

「他不會。」季承燁斬釘截鐵。

「當年先帝也沒曾想過我會這般。」

季承燁麵上一點兒異變都沒有,「你可知顧秦是誰的學生?」

「誰的學生有區別嗎?」

「朕以為有。」

「那還請陛下可憐可憐老臣,告訴老臣答案。」說得是可憐的話,但杜振臉上卻是滿臉的嘲諷。

「顧行。」

「你說誰?」杜振覺得自己聽到了幻聽。

「你從年少開始的噩夢,晉安國公府的長子顧行。」

「不可能,那家夥死了。」

顧行真的是杜振的噩夢,隻是提到名字,杜振就為之變色。

百官亦震驚了,顧秦竟然是顧行的學生。

那個精才艷絕的人教出來的學生連中三元一點兒也不奇怪,還有後來的種種。

「信不信由你。」季承燁沒打算說到杜振相信,「你以為顧秦走到如今真的都隻是運氣嗎?你以為顧秦的才情真的隻是死讀書嗎?你以為朕真的那麼愚蠢,愚蠢到任用一個一無是處眼裡隻有女子的人為丞相嗎?」

剛剛被季承燁反敗為勝,杜振都沒有這種絕望感,但季承燁的這些話。

「你以為你輸給了朕?你終究還是輸給了你的噩夢顧行,你以為當年若不是他厭惡朝堂之爭,還有你的立足之地?你醒醒吧,杜振。若不是顧行不屑這些,你以為你能蹦躂到今日?」

季承燁這是典型的打蛇打七寸,幾句話就讓一個意氣風發的人被打擊得要崩潰。

「壓入天牢,明日處斬,朕要讓所有人看看違逆者的下場。」戰的時候是殺無赦,而局麵已控製,就沒必要了,默默的死太便宜杜振了,「朕乏了,都退了吧。」

「別啊,九弟,這還沒結束,就要去休息了嗎?」一直稱呼季承燁為陛下,一直說話模棱兩可,一直站在人群裡裝小羊的吳王終於忍不住站了出來,且一開口稱呼直接變了,整個人的氣質也從羊變成了狼。

顧行這個人吳王不是不知道,但那是杜振的噩夢,與他有何乾係?

現如今,杜振與季承燁剛剛好鬥得兩敗俱傷,他剛剛好乘虛而入。

他的人借此機會從城外進了皇宮,而攻占皇宮的時候,他的人都在後方,因此實力保存得非常的好。

「八哥這是還要做什麼嗎?」季承燁停下了腳步,看向了從人群裡走出來的吳王,他說去休息也不過就是再給他一次機會罷了。

「九弟這話說得,你看你昏迷初醒思緒不清的,又護著妄臣,哥哥我真心覺得你不太合適坐這個位置了。」

「八哥這是要篡位?」

「九弟這話說得,這位置不是誰有實力誰做嗎?當年九弟運氣好吧了,如今這風水輪流轉,運氣也該落到哥哥我身上了。」

「那八哥當如何?」

「當然是請九弟讓位了。」說著,吳王拍了拍手,頓時場景又變了,圍著杜振的那些人,有一些扯掉了頭上的紅帶子,這麼一反殺,沒紅帶的瞬間多過紅帶子,又是一陣反轉的圍剿,最後所有人被軍隊給包圍。

「我竟是沒想到,沒想到……」一直自以為是的杜振變得更崩潰了,低估了季承燁和顧秦,沒想到現在竟是又低估了吳王,他這是完全都在給吳王做嫁衣。

「杜大人別這麼激動,本王還得謝謝杜大人。當然也要謝謝九弟。九弟你是自己寫退位詔書,還是要八哥我代勞?」

吳王與杜振不同,他是正兒八經的皇室子弟,直接篡位就行,也不怕誰服不服,畢竟這江山又沒有易主,自古來皇室更替,不都是強者上位。

「朕本來打算饒你一命,既然如此,你也休怪朕無情了。五哥,你也看到了,不是朕不顧兄弟之情,是八哥不想留朕活路。」

吳王愣了一下,不知道梁王又從哪裡來。

而這個時候,一開始帶著盔帽的那些人裡麵,又有一人摘下了帽子,赫然是早已經離京的梁王。

圍觀的朝臣看得一愣一愣的,這反轉真的是一個接一個,他們覺得自己都快要反應不過來了。

「八弟,你以為九弟繼位真的隻是杜振隨意選中的嗎?」

「什麼意思?」吳王有些心慌。

每個人都有痛腳,隻不過不同罷了。

「九弟繼位是父皇下的遺詔。」

「不可能,父皇都死了,哪裡來的遺詔,不可能……我比他優秀,父皇定是喜歡我的……」

是人都有痛腳,吳王的痛腳就是先帝,先帝在位時,他就一直與季承燁爭,一直沒有季承燁得先帝喜歡,後來杜振選心底又不是他,他一直耿耿於懷,想要證明自己優秀,而今告訴他,季承燁的皇位是遺詔,都是笑話,簡直就是笑話。

「怎麼可能?」還有一人震驚的就是杜振,他一直以為自己控製了季家的皇脈,現在卻告訴他不是,他才是局中的那一個。

「杜振,父皇早就察覺你的不臣之心,鋪好了路,隻是沒想到你那般狠毒,他沒能來得及實施,但這並不代表事情就這樣結束了。不要以為你對本王王妃做的那些事本王不知道,本王告訴你,本王的王妃好好活著,女兒也好好活著,兒子更好好活著,你給本王塞得那個女人本王碰都沒碰過,生的不過是野種罷了。死的那一個也是野種,你還真以為能撼動本王不成?」梁王不過也一情根深種之人罷了。

「不可能,不可能。」

「五哥,不要說你不覬覦皇位,不如弟弟讓給你?」吳王立刻改口。

「本王不需要。」

「五哥,何必裝呢?」

「本王不需要,當年父皇讓本王選皇位和瓊兒,本王選了瓊兒,是本王自私,將重任推給了九弟。如今本王就更不需要了。」

這一點顧秦竟是不知道的,不過這不重要了,結局是他們贏了就行了,畢竟這些都是皇家密辛。

「既然五哥不能好好說話,那五哥就去陪九弟吧。」現在已經是騎虎難下,吳王索性一不做二不休直接下令絞殺,「都殺了,殺無赦。」

吳王剛下令,從暗夜裡突然閃出了一群黑衣人,團團將季承燁梁王顧秦以及這邊的忠心朝臣護住。

「護龍衛。」吳王一聲驚呼,隨後大笑,「哈哈哈……父皇他真的偏心至此,連護龍衛都給了你……」

本來吳王還覺得季承燁和梁王在胡謅,如今才發現,他自己才是個笑話。

笑完之後,吳王滿臉狠戾,「護龍衛又怎樣?我有兵馬,你以為就憑區區護龍衛能奈我何?」

吳王這才說完不久,四麵八方便有兵馬沖了過來。

吳王以為是自己的兵馬,待人走近了才發現不是。

「陛下,已清剿反賊。」

「陛下,已清剿反賊。」

「陛下,已清剿反賊。」

四位頭領紛紛請奏,眾人頭上都綁著紅帶子。

有一個是梁王的人將領,他們認識,另外兩個竟然是霍家兄弟,這時眾人才發現霍晗奕竟然不在大臣中間,這就算了,好歹霍晗奕平日裡也都做得正事,怎麼也都是刑部尚書兼靖安侯。

可這霍晗昱是怎麼回事?京都裡的紈絝,總是做混賬事讓他哥哥擦屁股,就為了他哥哥娶妻的事,鬧了那麼久,真的是一點兒都不懂事,而就是這樣一個不懂事的存在竟然滿臉肅殺,滿身血漬,站在軍隊之中,這是藏得有多深。

對了,他們好似忘了,霍家才是真正的武學世家,隻不過十幾年前棄武從文了。

這是都暗中效忠於陛下了。

霍晗昱不如表麵上那麼混賬,顧秦還是看得出來的,隻是沒想到竟是擔此大任。

還有一個是誰?百官紛紛皺眉。

「這不是顧秦護衛嗎?」

不知誰認出了沈佑,還能記得是顧秦的護衛,畢竟沈佑離開顧秦身側不在世人眼裡也有兩三年了,竟是沒想到會以為這樣的方式出現在這裡。

不是說一介布衣嗎?現在這又是什麼情況?

這顧秦……這顧秦……

都這般了,吳王已經是必敗局麵了,想要季承燁,那邊有護龍衛,這邊自己的軍隊都被圍剿了,他小心了再小心,卻還是敗在了季承燁的手裡。

「五哥,九弟心思這般深沉,小心今日弟弟的下場就是你明日的下場。敗就是敗了,本王輸得起。」

話落,吳王直接從自己身上取出匕首一刀紮進了自己的左月匈膛,他就是死也要死在自己的手裡。

吳王就這般隕落了,季承燁和梁王就那麼看著,再無其他。

「我就說你的所有都在我的監控下怎麼就能落得如今的局麵,卻越來你竟是有這些。好一個梁王,好一個霍家兄弟,禍不及家族,我杜振一人所為一人當,一切都是我杜振所為,今日我杜振就以死謝罪。」

說著,杜振也學吳王,不過是抽出了一邊士兵手裡的刀抹了脖子,隻希望他利落的死能給他杜家留後。

至此,這場霍亂就算是結束了。

「陛下萬歲萬歲萬萬歲。」顧秦第一個跪下。

「陛下萬歲萬歲萬萬歲。」李閣老第二個。

然後第三個第四個,到最後一大片朝臣都跪了下來,隻不過大家的心思各有不同,之前表忠心的現在是劫後重生的喜悅,而之前反叛的,現在則是冷汗淋淋。

「此次動亂,有功者,朕定當論功行賞,有過者,朕亦會相對處罰。朕身子不適,先休息,此事過幾日再議,眾愛卿散了吧。後續事宜就交給霍晗奕處理吧。」

「臣領旨。」霍晗奕領旨。

「五哥,你隨意,辛苦了。」吩咐完了該吩咐的,季承燁與梁王說了話。

「臣不叨嘮陛下休息,先撤了兵馬,再去驛館休息。」雖是兄弟,但也是臣子,剛剛才發生了吳王的事,該有的必會還是要有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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