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領了證,就是穿一條褲子的螞蚱(2 / 2)
「哼,我不說。」陶扶疏白了陳遊周一眼,有些生氣,都不讓著她一下。
陶扶疏一個喜歡含蓄文學的女孩子,是想引導話題讓兩人進入分房審查的第二關,領證結婚。
可是直接說出來,想和陳遊周去領證,多羞恥啊!
跑去擼發糕,將被懟的無語的火全都撒在小貓身上,她嬌嗔道,「發糕發糕,天黑了,綠色的矮鬆也低頭了,我走進你,向你說個秘密,明天是個晴天,風也溫柔,你指個人和我領證吧!」
陶扶疏站起身來,像房間裡沒有其他人一樣,隻看著發糕的尾巴。
發糕像是通人性一樣,搖尾乞憐的到陳遊周身邊蹭褲腿。
陳遊周別有深意的瞧了眼陶扶疏,他樂了,抱著發糕走進了臥室。
就在陶扶疏疑惑的時候,陳遊周抱著發糕出來了,而小貓的身上綁著一頁戶口薄和身份證。
陳遊周拍拍發糕的腦袋,「發糕發糕,告訴我,領證後,我能在房子裡住多久。」
發糕喜歡粘著陳遊周,他不想動,可陶扶疏卻直接把他拖到了身邊。
陶扶疏自始自終都冷冷的不看陳遊周一眼,必須得端著,都是為了房子。
「這就看主人心情了。」陶扶疏總算是麵色和緩些。
發糕被陶扶疏拍了一巴掌,剛往陳遊周腳邊走,卻被吼住了。
陳遊周看似和發糕討價還價,實際上是在維護自身利益,「發糕,去把我的東西刁回來,這忙不幫了,這婚也不結了。」
陶扶疏一聽這話,本來她就被三次打擊,內心遭重氣壞了。
指著發糕,振振有詞,「發糕,你聽過論語嗎?論語上講,為仁以禮,譬如北辰,居其所而眾星拱之,這樣的人到哪裡都被群星環繞,怎麼能言而無信不守禮呢?」
發糕這會急死了,左右來回踱步,他隻學了討好別人,也不知道怎麼辦。
發糕無能,隻能沖著陳遊周張開了小嘴,「喵嗚」個不停。
陳遊周將發糕擺正身子,將貓頭一邊對著陶扶疏,「孔話不通,講人言。」
發糕像傳聲筒一樣指來指去,兩個他都惹不起,雙腿一瞪,爬到貓架,四條腿合在一起,眯著眼睛暗中觀察起來。
少了個中間傳話的,氣氛頓時緊張又微妙了起來。
「嗬,還男人,說話不算話。」陶扶疏頭一扭,不高興擺在臉上,吐著小舌頭,「明明說好幫忙分到房子的。」
「是你先說話不算話的,明明說好讓我可以一起建設你的房子,為什麼又變成看你心情了?」
「我哪有?」陶扶疏鬆開抱在月匈前的手,好身材一覽無餘,「我什麼時候說過?證據呢?掏出來我看看?」
陶扶疏眼眸得意,朝著陳遊周伸出了手。
陳遊周哪裡有證據,這就好像女人質疑男人和她到底是不是純友誼一樣,根本沒有證據。
「啪!」陳遊周急了,一巴掌拍掉陶扶疏的爪子,「還老師呢,不講道理。」
「我講道理啊,隻是呢,那是在學校裡和我的學生們。」陶扶疏又抬起手,微笑著,朝陳遊周伸出了手,「可你是我的學長,你不讓著我,我隻能耍賴皮了。」
女人到底是掌控世界的,創造世界的男人們在女人們麵前,毫無抵抗。
可陳遊周不一樣,他又一巴掌拍掉陶扶疏的手。
酷愛走三下路的陳遊周,到底還是選擇了對抗路。
他說,「別為騎我頭上找借口,明天領了證,就是穿一條褲子的螞蚱。」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