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3 黃忠大戰太史慈(二合一,求月票~)(1 / 2)
……
「老爺,小姐,不好了!不好了!河東來信,衛二公子得了怪病,現已臥床不起。衛家希望與大小姐提前完婚,沖…沖喜…」
管家蔡福匆匆忙忙從外麵跑進來,對蔡邕說道。
衛風得了怪病?
提前完婚沖喜??
父女倆大吃一驚。蔡邕神色凝重,捋著頜下的山羊須,在房間裡踱起了步;蔡琰則是花容變色。扣著小手,一臉憂慮。
「老爺,現今衛二公子身體有恙,卻要提前完婚,那這婚事…是不是得說道說道了?」
蔡衛聯姻這件事,管家是知道內情的,二家父母在二人很小的時候就有了訂婚意向,但當時蔡邕剛因黨錮之禍被罷官,不得不前往吳郡避難,臨行前,衛父打算為次子衛風與蔡琰訂下婚約,不過被蔡邕以「有禍在身,不願累及衛家」為由推掉了。
一晃眼十二年過去,去年,蔡邕剛從吳郡歸來,此時衛父已經亡故多年,衛家再次上門提親,言說舊禍已過,兩家子女也都大了,希望早日訂下婚約。蔡邕考慮到衛家乃是名門之家,書香門第,衛風與女兒又十分般配,兩家私下裡交情甚篤,當即滿口應下婚約。
不過隨後發生了遼東之行,蔡琰似乎與劉備的四弟看對眼了,這就讓蔡邕有些糾結了。
知女莫若父,蔡邕能從女兒和衛風與李風分別相處時的表現,就一眼看出了女兒更喜後者。蔡琰和衛風相處時循規蹈矩,相敬如賓,不逾越任何禮法;而和李風相處時……害,別提了,那胳膊肘真往外拐啊。
同理,知老爺者莫若管家,管家也從蔡邕猶豫的神態中,一眼就看出老爺得知衛風一病不起後,有些想反悔了。
這也是人之常情。在衛仲道身體好的時候蔡家願意守諾很正常,但是衛仲道的身體要是就此垮掉,那蔡邕肯定也不願意將自己的寶貝女兒推入火坑。
蔡邕沉吟半晌,對管家吩咐道:「阿福,你代老夫去一趟河東,告訴衛家,婚約既定,不可更改,就如期完婚吧。」
「是,老爺,可是如果那衛仲道就此一病不起,不好也不壞怎麼辦?」管家蔡福發出靈魂拷問。
站在蔡邕的角度,蔡邕對於衛仲道也算是仁至義盡了,並沒有因為衛父亡故就反悔,仍讓女兒與衛仲道訂下婚約;也沒有因他一病不起就退婚,而且一聽說他得了大病,仍打算完成當初的婚約,隻是拒絕了提前成婚。
換而言之,接下來這三個月就是考驗衛仲道身體素質的時候,如果他能挺住三個月,並且復原,那蔡衛兩家就成了親家;如果他挺不到三個月,那誰也沒有辦法。
但這對於衛家主事人衛凱來說,簡直無法接受,既然兩家已經訂下了婚事,雖說還沒有過門,可三媒六聘是已經下了的,這已經意味著二弟和蔡琰是夫妻了。
現在二弟得了怪病,想提前三個月與蔡琰完婚沖沖喜,蔡家居然不答應?你們不會認為我二弟連三個月都活不上吧?
「衛二公子!」
管家蔡福再次看到衛仲道的時候,猛然吃了一驚。這才幾日不見,衛仲道整個人已經瘦了一大圈,幾乎不成人形,眼眶烏青烏青,精神極其憔悴。
這,這能活三個月嗎?
蔡福趕忙對衛凱和衛仲道各行了一禮,「二位公子如果沒什麼事,在下就告辭了。」
「恕不遠送!」衛凱強壓下心頭怒火,澹然的說道,
按照蔡邕的人品,既然不答應提前成婚,那應該也不會悔婚——這從蔡邕在他父親去世之後依然答應了之前的婚約就能看得出來。
就是難為二弟要再等三個月了。
但這件事沒這麼容易揭過,三個月,且等蔡琰三個月後嫁過來,再慢慢算這筆賬!
「仲道,大哥沒用…蔡公不允提前完婚。」
「大哥,不怪你,是我自己不爭氣…」
衛仲道臉色很是難看,其實提前完婚這個想法,是他提出來的,自從得知蔡琰在遼東與李風發生的事情後,他就一刻也坐不住了。
「好女百家求」的道理他是知道的,所以,就想著提前成婚,把這件事給板上釘釘,絕了那個什麼李風的念頭。
之前,派人往蔡家提議提前完婚時,衛仲道還咬牙切齒的想著:哼,李風匹夫,任你萬般手段,我隻把琰妹娶回來,氣不死你!
現在,隻能再等三個月了。
好氣啊!
衛仲道忍了幾忍,還是沒忍住吐了口血,在下人的攙扶下,回房歇息。
……
「老爺,已經知會了衛家。」
蔡福很快就從河東趕了回來,對蔡邕稟報事情進展。
河東距離僅洛陽一水之隔,三天就能打一個來回。
「他們可有異議?」
「衛凱似有怨懟,衛風尚好,二人都沒有過激的反應。」
「仲道的身體狀況如何?」
「不樂觀,怕是難捱到三個月。」
「嗯,你下去吧。」蔡邕點了點頭,他現在也是糾結萬分。按理說,他不應該拒絕衛家這個要求,如果女兒沒有其他選擇,他覺得自己一定會同意二人提前完婚的。
但凡事就怕如果。
蔡邕嘆了口氣,憂心忡忡的在房間裡踱起了步。
他擔憂的是,三個月後,衛仲道還是病快怏的,不好也不壞,這樣的話還真沒什麼好辦法,那個時候隻要衛家開口,他也就隻有忍著心痛嫁女了。
……
遼東遝氏城。
中平六年正月初八。
酒館一條街人滿為難。
今年的天氣一月比以往來得更冷冽一些。
過完年之後,天好似漏了,雪幾乎沒有停過。
兩天一小飄,三天一大飄。
漫天鵝毛揮揮灑灑,彷佛無窮盡。
道路被隔絕,港口被冰封,通往青州的航道上也結起了厚厚的冰層,整個遝氏城都被埋在了皚皚白雪之下。
這樣的天氣是無法進行任何勞作的,所以操勞了一整年的百姓們難得的空閒了下來,紛紛歡呼著沖出家門,將酒館一條街上所有酒館都給填滿,享受著難得的假期。
他們能夠空閒下來,還得感謝老天開眼。
本來,按照遝氏城的城規,即使是過年的時候,他們仍需每天勞作半日。
乾什麼活無所謂,就是不能閒下來。
哪怕關上門來個自家妻子拍拍手,也算勞作。
但下雪天例外。
天太冷了,什麼都做不了。
身為水軍大都督和三遝城主的李風混在酒館的角落裡,妝成普通人,將帽沿壓得很低,一邊漫不經心的側耳傾聽著來自底層百姓們的家長裡短,手指敲擊的木桉,一邊有節奏的哼著小曲,和妝成普通人的水軍副都督太史慈對飲。
「嗯哼…嗯哼…嗯哼哼…」
「嗯哼…嗯哼…嗯哼…」
「……」
通常,這樣的天氣,是不會有人來遼東的。
然而今天不一樣。
天將中午的時候,一個中年男子進入了小酒館。
這個男子個頭很高,身軀非常壯碩,古銅色的臉龐上滿是堅毅之色,眼神裡透著凶悍之氣,活脫脫像一個戰狼。
他背上背著一把巨弓,右手拎著一把象鼻大刀,一進來酒館,就給坐在第一張桉幾上的樵夫來了一耳光。
「滾一邊去。」
這個樵夫就是當日在徐庶麵前露過一手,贏了漁夫一條大魚的那個樵夫,
他現在已經是個有身份的樵夫,整個三遝城所有樵夫都把他當成偶像。大家崇拜他不光是因為他砍刀耍得賊溜,砍柴速度巨快,一天就可以放倒一片樹林,而是因為他能把兩百多段「向善歌」背下大部分——這在發生糾紛K時,無往不利。
好端端的,也沒招誰惹誰,就平白無故挨了一耳光,樵夫這暴脾氣哪裡能忍得了?
他騰地一下,提著砍刀,怒氣沖沖站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