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1 / 2)
疼痛的襲來毫無預兆,攪動著原本平靜的頭顱,這是扒皮剜骨般的痛楚。
怎麼會有人來扒我的頭皮,劈我的頭骨。
疼啊!
疼
杜欣想不明白為什麼突然的會這麼疼,現在的也沒辦法思考這痛楚來源於什麼,她隻能被動的承受著,期待著這疼痛能消減。
「哼。。。」
事情總是不盡如人願,疼痛越發的加劇。
杜欣疼的渾身發抖。樹木斷了根,動物折了腿,一萬根棍子在腦海裡攪動般的在折磨使得杜欣麵目猙獰。
她僅剩的思維引導她反復的考慮一個問題,這樣下去會不會活活疼死,雖然對她來說思考一個死人會不會再疼死一遍有些荒謬。
但,她已經沒法想下去了。
再她對會不會疼死的問題思考的時候,她的本能操縱著身體替她做了選擇。
陽光透過玻璃灑進了臥室落到了中間的床上,床上原本躺著的少女,發著抖從床上靠近牆邊,以後腦頂牆蜷縮著,一雙淚眼朦朧中已經沒有了神智,少女猙獰著麵容,發緊的麵部肌肉發力絞著牙關。
少女猛地晃動身體,以身體帶動頭顱,將後腦死死的釘在了厚厚的承重牆上。
捧得一聲後,陽光不見絲毫顫動,少女緩緩的舒展身體,她不在發抖,像是從疼痛中脫離了出來一樣。
正午的時鍾播報著設定的鈴聲,像是在慶祝。
一聲,兩聲,少女被打擾到似的緊蹙眉頭,煩躁的連臉部肌肉也在不停的抽搐。
時間從不為任何人停留,鍾聲反復的宣告著逝去的已然逝去,就如窗外飄過的雲彩一樣,再不會有眼前這朵一樣的出現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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迷蒙的視野隨著雙眼的開合漸漸清晰,慘白的天花板上掛著一個簡單的白熾燈,這裡好像不是醫院。
剛剛是發生了什麼嗎?
杜欣疑惑的移動視線,掠過毫無信息價值的天花板,直直的落在了處於各種海報之中的電子時鍾上,那上是,2012年7月30日14:37,周一。
這個時間,這個時間,杜欣顧不上猛然轉動後有些發暈的腦袋,側頭看向床頭擺放的相框,裡麵的穿著校服的少女摟著雙親笑的暢快。
直愣愣的看了會兒後,她又突然低頭看著尚無老繭的雙手,嘴角上揚一瞬隨即又被緊緊抿上,花季少女原本天真的眼神裡露出了悲苦。
杜欣一時又想哭又想笑,心中擰巴連帶麵上也顯露出來,白嫩的臉成了怪異的模樣,雙手隨著表情的變化止不住的顫抖。
突然,她想起什麼,收起顫抖的雙手狠狠一握,稍長出些許的指甲直接入了手心,劃破單薄的屏障陷入肉中。接著狠勁在床上一撐,帶著裹在身上的被子落在地上,猛然起身的杜欣帶著眩暈晃了晃,這並不影響她的判斷,隻是有點可惜現在的身體竟然是這麼弱的。
杜欣心中雖是這麼想的,可行動卻未有半分遲緩,打開阻擋視線的臥室門,目標明確的直奔家中的座機電話而去,隻是也不知道是剛起來的眩暈導致的還是現在的身體實在太過虛弱導致的,她竟然在越過房門時像是絆到東西一般軟了一下腿。
她手扶著門框借力想客廳沖過去,時間來的及的,來的及的,杜欣反復的在心裡念叨著,隻求她現在經歷的不是又一場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