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80 魔尊降世(3) 高空墜落(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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飛仙宗藏經閣。

正坐在藏經閣二層翻閱經書的邢瑾初眉心倏然蹙起。

有人破了她在洞府前所設下的結界?

是誰?師父嗎?

邢瑾初從椅子上起身,將劍譜歸還書架,然後下樓往外走去。

「小初,怎麼這次這麼早就不看了?」躺在藤椅上搖晃的老閣主問道。

「前輩,在下有事需要離開。」邢瑾初在老閣主麵前行禮道。

老閣主抓著蒲扇擺了擺,似睡未睡慵懶道:「哦,去吧去吧……」

老閣主已經很老了,比宗主還老,聽說一直守著藏經閣,不曾離去。沒人知道老閣主的修為是多少,但大家都有傳,至少是化神期的修為,因為曾有人見過宗主喊老閣主「老前輩」。

藏經閣的規矩,藏書閣裡的所有功法卷軸都不可帶出藏經閣,隻能在裡麵看完出來。

一層藏經閣允許築基期及以下的弟子閱覽;二層則需要金丹及以上的弟子持有長老的閱覽令才能進;三層開始不對弟子開放,隻對內外長老以及宗主開放;四層則是隻對宗主一人開放,至於第五層,傳聞是宗主也不能輕易上去,那是飛仙宗的禁地之一,沒有一個弟子知道上麵有什麼。

但在如此強硬的規矩下,所有人都把藏經閣五層神化,無數流言蜚語在飛仙宗弟子口中流傳。

其中最讓眾人信以為真的是藏經閣五層裡藏有能鎮壓萬物的半仙品法寶。

這個傳言讓繁川中世界的各大門派不敢輕易對上飛仙宗,也讓飛仙宗穩坐繁川中世界正道第一大宗的寶座。

當然,也讓飛仙宗成為四大魔門的眼中釘、肉中刺。

繁川中世界有門派無數,其中最為響亮且為眾人所知的則是正道四宗一寺和魔道四門。

正道四宗一寺,實力從上高到低依次是飛仙宗、天武宗、五行宗、星宿宗和重光寺。

魔道四門,實力從高到低則是魔獄門、合歡門、血陽門和纏心門。

除此之外,還有眾多小門小派……

初月峰長月居。

封箏坐在椅子上,翻閱著從一旁書架上隨手拿下來的《繁川中世界通識》。

封箏靠著椅背,兩條纖細筆直的大長腿架在桌子上,百無聊賴地翻著書。

邢瑾初怎麼還不來啊,反應速度也太慢了吧。

嘖嘖,那麼脆弱的結界,一捏就碎,一點防禦效果都沒有。

果然,金丹期的邢瑾初,實力太差了。

這麼好的一個殺她的時機,卻殺不了,封箏想想就氣。

神識捕捉到一抹熟悉的氣息靠近,封箏嘴角微揚,將書合上,隨手向後一甩,書仿佛通了靈智識路一般,飛回原處,卡進去,跟沒人碰過似的。

封箏將雙腿從桌上放下,麵含微笑,邁腿朝外走去。在封箏身後,原本被她坐亂的桌椅居然自動恢復成了原狀。

封箏走出長月居,站在自己的「一堆行李」旁,等著邢瑾初的出現。

封箏剛走出長月居,就看見遠處的天空上出現一抹白點,不過幾息,白點放大,最後在封箏不遠處落下。

女子長發如墨,一聲白衫在微風下輕輕拂動,容貌姣美,神情清冷,一派光風霽月之姿。

封箏看著女子,站直身子勾唇笑道:「師姐,又見麵了。」

邢瑾初神情淡漠的走近封箏,站在她身前問道:「你不應該出現在這裡。」

封箏微笑:「為何不該?」

邢瑾初皺眉:「初月峰乃是我一人居住的寡峰,內務司沒理由將你安排在此。」

封箏嘴角拉平,垂眸道:「確實,我的洞府應在素石峰。可是,師姐,師父馬上就要閉關修煉了,您又住在這初月峰,留我一人在那人生地不熟的素石峰,我害怕……」

邢瑾初聞言,眉頭皺起:「你何須害怕?素石峰弟子待人都極好,再加上你是親傳弟子,更不可能有人敢在你麵前放肆,你盡管修煉就行。」

封箏抬眸:「那我怎麼修煉,誰帶我?」

邢瑾初皺眉:「自然是我,我每天都會去素石峰修煉,帶你綽綽有餘,你無須擔心。」

封箏:

「我剛來,對其他人都不認識……封箏上前,扯了扯邢瑾初的衣袖,「師姐,師父讓您多照顧照顧我……我現在孤身一人,不想一個人住在那裡。」

封箏說完,自己都快被自己的話說吐了。

示弱,就這一次,不會再有了!

不過還好,在封箏說完,邢瑾初眉頭舒緩了些,她睨了封箏一眼,隨後抿嘴抬手在封箏肩膀上拍了拍:「以後飛仙宗就是你的家了,我們素石峰的弟子更是你的兄弟姐妹。」

封箏:沒想到有一天,她居然跟正道同流合汙,不對,跟正道稱兄道妹。

封箏抿嘴微笑:「好的,師姐。」

看見封箏那似乎帶了幾分苦澀的微笑,邢瑾初在心裡嘆了口氣,伸手一揚,她所設下的結界瞬間消失。

封箏在邢瑾初背後挑眉,沒想到這麼簡單就能住下來。

邢瑾初撤了結界後,轉頭對封箏道:「此峰乃是宗主允我一人居住的寡峰,靈氣不足,唯有我的住處方圓才有些許靈氣,你既然要跟我同住初月峰,那自然是住在我這,外邊也沒別的洞府。」

封箏點頭:「我跟師姐住一個洞府就好。」

邢瑾初抿了抿唇:「我的洞府並不大,唯有一間臥室一間書屋和一間雜物間。既然你要留在初月峰,就隻能住雜物間,東西會給你清理出來……你是否願意?」

雜物間?

封箏作為魔尊那麼多年,何時住過雜物間這種地方?

封箏忍住想冷笑的想法,虛偽笑問道:「師姐,我能跟您住一間臥室嗎?我睡覺很安分的,不會拳打腳踢,您盡可放心。」

邢瑾初搖頭,表情堅決道:「不可,我不喜與她人同睡,能接納你已是破例,你若是不願,就請回吧,素石峰能給你洞府,比我這舒服多了。」

封箏垂在衣袖的手攥緊後又鬆,咬緊後槽牙微笑點頭道:「願意,我願意,能跟師姐住在一處,即使隻是住在雜物間,我也願意。」

說是會去素石峰帶她,到底還是要等,倒不如時刻跟著她來的好。

就是不知道這不能殺她的怪事什麼時候能消失。

不過她不能殺,不代表別人不能殺,她隻要邢瑾初死。死在她手上最好,死在別人手上也行。

邢瑾初在她的洞府旁炸出了一個山洞,簡單的施了個除塵術後,就將原本雜物間裡的雜物扔進了山洞裡。

邢瑾初對封箏道:「屋子給你騰出來了,你自己收拾吧,今日天色已暗,我要歇息了,若是有事,明早再來找我。」

邢瑾初說罷,往唯一的臥室走去,身姿卓越,白衫飄飄,看上去很是道骨仙風。

封箏臉色在邢瑾初走後就變得不甚好看。

虛偽的邢瑾初,老是這麼一副裝樣,早晚有一天,她要撕開她臉上的假皮,讓她的臉上流露出淡漠以外的表情……

封箏單腿靠在雜物間的門框上,表情不耐地一揮手,原本躺在屋外的家具全部飛進屋裡,井然有序地擺放好。

若是此處有雜役弟子看見,定會驚羨萬分,若是他們能學了封箏這個技能,以後的打掃,根本不愁!

日落西山,天地萬物都黯淡下來。

整座初月峰隻有兩處亮著光。

「咚咚——」敲門聲傳進穿著衣衫蹺腿躺在床上的封箏耳中。

封箏睜開雙眼,扭頭看向門外,不用神識去感應,就知道來者隻能是她那「親愛的」師姐。

封箏翻身下床,故意將身上的衣衫扯垮,將發簪扯下,三千青絲盡數落在她身後,封箏慢吞吞走到門口開門,笑問道:「師姐這麼晚了敲我的房門,可是有事?」

邢瑾初表情淡漠地掃了一眼封箏,而後將手中的錦被遞給封箏:「你的被絮在素石峰或許可用,但在初月峰卻難以抵擋晚間的涼意,這床錦被是我的,還沒用過,你拿去蓋吧。」

封箏垂眸緩緩抬起雙手接過邢瑾初給她送的錦被:死對頭給她送溫暖?裡麵不會有詐吧?

邢瑾初看封箏接過,就收回了雙手,背在身後,轉身就要離開,但在要走時,頓住腳步,扭頭看著正望著她離去的封箏,抿了抿唇道:「雖然你不過十六,但在俗塵,你已及笄,可嫁娶。雖然我不是你族中長輩,但念及我是你師姐,還是想提醒你一下,在外見人,還是要將衣衫穿齊再出來,以免辱了你的名聲。」

邢瑾初說罷,沉默一瞬,扭回頭往自己的臥室走去,很快消失在封箏麵前。

封箏皺眉:「……」

她隻是想弄出自己剛睡醒的姿態,怎麼被說成這樣?

封箏低頭,發現自己的素色肚兜露出一小半。

長月居臥室裡。

邢瑾初盤腿坐在床上靜心。

此次師父所收的師妹,天賦固然不錯,但心性不純,恐未來修煉道路上困難重重,進境渡劫時心魔難滅……

不過她人之事與她無關,她唯一重要的事,就是盡早提高自己的修為,回隕神大世界救母。

邢瑾初雖是被飛仙宗三長老邢素在外歷練時所撿的孩童,但沒有一個人知道,當時年幼的邢瑾初已經開智,而且記憶超群,將她自己是如何被家族仆人冒著九死一生的危險從隕神大世界送到這繁川中世界的事知道得一清二楚。

其父身死,其母生死不明。

當初那個將她帶到繁川中世界的家仆在死前給她磕了三個頭:「小姐,若是您能回隕神大世界,務必前往血月塔營救妙風仙子。」

血月塔,妙風仙子……

邢瑾初本不想管自己身上的血海深仇,她自認她能力弱小,難以完成去大世界救母的任務,但不知是不是血緣的關係,在她築基沖金丹渡劫時,年幼的場景浮現出來,似乎在提醒她勿要忘卻她身上所背負的使命。

看來這母是非救不可。

有因才有果,不了結這一樁因果,日後的進境渡劫,恐怕會越發艱難與危險。

邢瑾初很快就將自己的師妹一事拋之腦後,開始入定練法。

三日後,飛仙宗全宗長老弟子目送三長老邢素入後山閉關突破。

三長老已是元嬰大圓滿,此時前去,要麼進境化神,要麼身死道消……

宗主看著站在後山大門口的邢瑾初和封箏,搖了搖頭,走過去,背著手對邢瑾初道:「你師父能力超卓,且功力深厚,在元嬰大圓滿已經待了五十年,早就等著這一天的到來,你不必為她擔心,相信她,等她出關,她就是你化神期的師父了。」

邢瑾初雙眸在目送師父入山後一直沒從後山大門離開,此時聽到門派宗主的勸慰,點點頭啞聲道:「是。」

宗主扭頭瞥了一眼全程低頭望地麵無表情的封箏,眉頭微皺,但最後還是沒說什麼就離開了。

封箏確確實實是練氣大圓滿,而且身上不帶半點魔氣煞氣……可他為什麼那麼看封箏不順眼呢?

宗主帶著一眾人離去,邢瑾初帶著素石峰的所有弟子回到素石峰,在遞給封箏一本《清心劍譜》後就消失不見了。

封箏站在看著遠去的邢瑾初,唇角勾起。

果然她說的都是假話,不過是邢素閉關的第一天,邢瑾初就當了甩手掌櫃,還好她力求住在初月峰,不然怕是半月都難見邢瑾初一麵。

時光飛逝,轉眼三月眨眼即逝。

在這三個月裡,封箏除了剛開始的前幾天還能見著邢瑾初,後麵一天早晨,邢瑾初突然跟素石峰的所有弟子交代,說她要去閉關突破,讓弟子們自行修煉。

封箏就這麼三個月沒能見著邢瑾初,雖然她的神識遍布飛仙宗,輕而易舉地知道邢瑾初是在移山崖下頓悟突破,但心裡還是很不爽。

一直見不著麵,她還要在這飛仙宗待多久才能殺邢瑾初?

在這三個月裡,封箏悄無聲息、不動聲色地突破了練氣,成功進境築基,又因為邢瑾初去移山崖把她給忘了,封箏作為一個還沒學習禦劍的練氣大圓滿,自然而然、理所當然地被邢瑾初給漏在了初月峰。

正午時分,封箏從自己的雜物間屋子走出,來到長月居外,就看見一個木架上已經擺放好了雜役弟子所送的餐盒。

剛開始雜役弟子來給封箏送一日三餐時,每次都會在門口等封箏出來才走,封箏又酷愛睡懶覺,一天能睡去大半,每次出來都可以看見在門口等著自己取餐的雜役弟子,時間久了,封箏也就不好意思了,於是就搬了個木架放在門口,讓送餐的雜役弟子每次將餐盒放在木架上即可離開,不必等她出來取餐。

不是封箏不想讓雜役弟子將餐盒送進長月居,而是因為邢瑾初在封箏住進來後,就在門口設了一道結界,除了她和封箏外,但凡有人闖入長月居,都會被她感應到而且會被結界所傷。

雜役弟子不過都是些練氣前、中期的修士,若真的在封箏的吩咐下進長月居送餐,定會被結界所傷,損傷他們脆弱的神識。

封箏打著哈欠到門口的木架上取餐,剛取下餐盒,突然眉頭蹙起,扭頭朝遠處的天空望去,在她的眼底,一個白色的身影逐漸變大。

回來了。

封箏唇角勾起,提起餐盒來到長月居前的空地,靜靜地等著邢瑾初的回來。

不過幾息之間,邢瑾初在封箏身前落下,她看上去似乎有些急,耳尖微微泛紅,在她白皙的肌膚上,格外顯眼。

封箏可以明顯感知到邢瑾初的輕微焦急在看見她手上提著的餐盒時緩和了些。

封箏稍一感知,就發現邢瑾初的修為有突破,但念在邢瑾初不說,她也不好直白地說出來,畢竟她作為一個築基前期,怎麼能看破金丹中期的修為。

兩人對視著,邢瑾初先開的口:「這些天,雜役弟子都有送餐來吧?」

封箏提了提手中的餐盒:「有的,兩人份。」

邢瑾初點點頭:「那就好,你還沒辟穀需要進食,珍膳坊的靈食不是俗塵凡食可以比擬的,對修士吃了有穩固修為之效。」

封箏聞言贊同地點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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