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7章 早死小嬌妻的七十七天(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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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世紀雲窈年紀輕輕輕就沒了命,她懷疑過裴晚清,懷疑過裴朔,卻怎麼也沒想到,害了她的人,竟然是柳瑟瑟。

為了給她報仇,沈暮朝把柳瑟瑟關了起來,而關柳瑟瑟的那間房間裡,還栓著兩隻大黃狗。

柳瑟瑟被關進去的那一刻,兩隻餓慘了的大黃狗,立即凶狠地撲了過來。

像是在玩弄一個棉花做成的娃娃,大黃狗尖利的牙齒露出來,用力撕咬著。

當一切歸於平靜的時候,血腥味充斥在整個房間裡,躺在地上的柳瑟瑟,已經不能用「人」這個字來形容了。

這還沒完,在她沒死之前,沈暮朝是不會讓她出去這個屋子的。

她,就是那兩隻大黃狗的食物。

紀雲窈攥緊手心,回過神,血腥嗎?當然是血腥的。

可這是柳瑟瑟應得的!

她和柳瑟瑟十多年的手帕交,柳瑟瑟想要什麼,她都會給柳府送一份,即便後來柳瑟瑟因為謝清和疏遠了她,紀雲窈也從未有過怨言。

對於柳瑟瑟,紀雲窈問心無愧,可柳瑟瑟又是怎麼對她的?

紀雲窈又想起來,難怪那日她在海上人間碰到了柳瑟瑟。

柳瑟瑟那天格外的反常,她去海上人間,想來就是去打聽嗜心蠱的下落吧?

不管柳瑟瑟會不會像前世那樣來對她下毒手,柳瑟瑟到底是對她起過殺心!

紀雲窈露出一抹譏嘲的笑,雖然前世少不了裴晚清的攛掇,但裴晚清不過是把柳瑟瑟心底深處的惡念勾了出來,真正害死她的人,就是柳瑟瑟。

回想起出現出現在夢裡的那隻鐲子,紀雲窈去了海上人間。

柳府,丫鬟進來稟道:「小姐,沈夫人約您在茶坊見麵。」

柳瑟瑟愣了愣,沒有想到紀雲窈還願意見她。

柳瑟瑟在茶坊等了好久,才終於等到紀雲窈。

紀雲窈在門口出現的那一刻,柳瑟瑟下意識攥緊手裡的帕子,這段時間,她一直活在煎熬和害怕之中,為自己做了那樣惡毒的事情感到煎熬,又害怕紀雲窈會知道這件事。

柳瑟瑟露出一個討好的笑,「雲窈……」

紀雲窈在蒲團上坐下來,「你看起來這麼憔悴,莫不是做了什麼虧心事?」

柳瑟瑟臉上的笑意一僵,「你…你什麼意思?」

紀雲窈輕笑了一下,沒回答,反而道:「明綠,把東西拿出來。」

一個長形的木盒被明綠放到桌子上,紀雲窈道:「打開看看。」

柳瑟瑟本就蒼白的臉色,此刻更白了些,紀雲窈是發現什麼了嗎,不然為何要讓她打開一個首飾盒子?

柳瑟瑟右手顫抖了下,慢慢伸出手,打開了木盒。

木盒被打開,裡麵躺著的那隻鐲子出現在柳瑟瑟的眼前。

「啊!」

柳瑟瑟慘叫一聲,慌忙鬆手,往後躲去。

柳瑟瑟這般反應,紀雲窈哪裡還不明白,看來,柳瑟瑟也夢到了前世。

紀雲窈淡聲道:「你怕什麼?」

柳瑟瑟臉上沒有一點血色,身子顫抖著,「鐲…鐲子。」

夢裡,她送給紀雲窈一隻裝了嗜心蠱的鐲子,此時此刻,送鐲子的人竟然變成了紀雲窈!

紀雲窈恍若不知道似的,「鐲子怎麼了?」

柳瑟瑟忍著害怕,又朝桌子上的首飾盒子看去,待看清木盒裡鐲子的樣式時,她心裡的恐慌少了些。

木盒裡的鐲子,看起來和夢裡她送給紀雲窈的那隻一模一樣,但仔細看一看,鐲子上的花紋其實是有細微差別的。

柳瑟瑟結巴地道:「雲窈,你…你乾嘛送我一隻鐲子?」

紀雲窈淺淺笑了下,隻是那笑意未達眼底,「因為,我做了一個夢。」

柳瑟瑟一驚,「…什麼夢?」

紀雲窈偏不回答,「你把鐲子戴上,我就告訴你!」

紀雲窈臉上掛著淺笑,可是,柳瑟瑟卻是控製不住地發抖,現在的紀雲窈,讓她感到無比的害怕,「你…你是不是知道什麼了嗎?」

「這句話不應該我問你嗎?」紀雲窈柳眉微微揚起,聲音很冷,「你說,你前幾天去海上人間是乾什麼的?看到這個鐲子,你又為何這麼害怕?」

長甲掐進手心裡,疼意從手心傳遍柳瑟瑟的四肢百骸,紀雲窈問出的每一句話,像是一把鋒利的刀,深深刺在她的心頭。

柳瑟瑟又驚又怕,「你果然知道了,那隻是一個夢!」

「雲窈,那隻是一個夢,我不可能會害你的!」

柳瑟瑟哭的可憐,然紀雲窈隻覺得虛偽,她冷聲道:「如果,那不隻是一個夢呢?」

「柳瑟瑟,如果前一世就是你害了我呢?你拿什麼給我償命?」

接二連三的質問,柳瑟瑟像見了鬼似的,她瘋狂搖著頭,不願相信,尖叫起來,「不…不可能!」

柳瑟瑟像是瘋了,一直念叨著「不可能」幾個字,「我不是殺人凶手,不是!」

紀雲窈神色越發冷淡,「你是!」

紀雲窈可不是大度的人,縱然前一世柳瑟瑟付出了代價,吃到了苦果,但這筆賬,紀雲窈也要親自來討一討。

「實話告訴你,這隻鐲子,是我從海上人間一個叫費力的人手裡買的,我瞧這鐲子挺漂亮的,剛好你不是要嫁人了嗎?就當是賀你新婚的賀禮。」紀雲窈不緊不慢地吩咐道:「明綠,給她戴上!」

「不要,不要!」柳瑟瑟不想死,慌忙躲避。

不過,被明綠和阿大用力按著,那隻鐲子很快套到了柳瑟瑟的手腕上。

鐲子精致華美,落在柳瑟瑟的眼裡,卻像是一條吐著信子的毒蛇纏繞在她的腕間,在向她索命。

鐲子上還綁著一道又一道的金色絲線,柳瑟瑟恨不得趕快把鐲子取下來,她不顧大家閨秀的禮儀,低頭狠狠拽著這些絲線,甚至用力撕咬著。

然而,無論她怎麼啃咬,細軟的絲線沒有一絲裂痕。

鐲子是紀雲窈從海上人間弄來的,紀雲窈肯定在鐲子裡放了嗜心蠱。

柳瑟瑟跪在地上,哀求地哭起來,「雲窈,你饒了我,你讓我把它取下來,好不好?」

袖袍掃過跪在地上的柳瑟瑟,紀雲窈站起身,居高臨下地看著她,「這些金軟絲,可是我花了好大力氣找來的,用剪子剪是找不斷的,用火燒,也是燒不斷的,至於鐲子裡有沒有蟲子,這可說不準。如果有嗜心蠱的話,那隻蠱蟲很可能會趁你不注意的時候,鑽到你的肌膚裡,順著你的手腕,爬到你的心口!」

「說不定哪天你就死了,柳瑟瑟,你還是好好享受最後這段時間吧!」

話音落下,紀雲窈離開了房間。

茶室裡隻剩下柳瑟瑟一個人,柳瑟瑟雙手雙腳抖個不停,紀雲窈是在向她索命!

腕間的鐲子裡,一定有嗜心蠱,她是不是要死了?

知道這些事情後,小善又擔心,又慶幸,「姐姐,你真的在鐲子裡放嗜心蠱了?」

紀雲窈不緊不慢嘗了塊點心,「沒有,不過是嚇嚇她罷了!」

前一世,沈暮朝已經替她報仇了,紀雲窈不想輕易放過柳瑟瑟,但也不想讓自己的手上沾上血。

「我就知道,姐姐你不是這樣的人,不過……」

小善納悶地道:「既然鐲子裡沒有嗜心蠱,那柳瑟瑟為何會臥床不起?」

紀雲窈嘲諷地道:「她是太害怕了,做了虧心事,擔心鬼敲門!」

柳瑟瑟用嗜心蠱害了紀雲窈,便以為紀雲窈會用同樣的方式報復她,然而,那隻鐲子裡,其實壓根什麼都沒有。

柳瑟瑟之所以大病一場,純粹就是她疑心病犯了,自己給自己找罪受!

紀雲窈安撫道:「裴朔倒台了,裴晚清現在也不知道在地府哪個角落裡待著,她寫多少話本子給自己圓夢,也都沒有用,至於柳瑟瑟,病得都起不來床了,我不會再像前世那樣讓她得逞,你別擔心!」

前世,紀夫人、小善慘遭毒害,管家的背叛,籌謀著要報仇雪恨,一樁樁一件件壓在紀雲窈的心頭,她無暇顧及柳瑟瑟,才被柳瑟瑟算計了!

小善抿著唇,點了點頭,「要是前世我沒那麼早就死了該多好,我一定也要像姐夫一樣找柳瑟瑟報仇。」

前一世,紀雲窈是不幸的,但這一世,紀雲窈覺得自己很幸運。

紀雲窈笑起來,柔聲道:「都過去了,沒事了,開春後就是你和四皇子的婚期,你什麼都不要擔心,好好當你的新娘子就行。」

歲末,裴照川從西北回京,三月初,裴照川迎娶小善。

小善成了四皇子妃,不僅紀夫人給小善準備了很多嫁妝,長姐如母,紀雲窈也給自己唯一的妹妹添了許多妝,宅子、莊子、鋪子、金銀玉石等,樣樣不缺。

裴照川還要去西北,這次,他帶著小善一起去了邊關。

沒有小善來府裡找她說話,紀雲窈不免有些不適應,同樣,擔心紀夫人心裡不舒坦,紀雲窈回侯府的次數更頻繁了。

紀夫人數落道:「你總是回娘家,暮朝就是嘴上不說,心裡也會不高興的。」

紀雲窈不在意地道:「他不會!」

見女兒這般篤定,紀夫人放了心,自己的寶貝女兒說話這般有底氣,說明沈暮朝很疼她。

當初,紀夫人說沈暮朝是個貴婿,無論沈暮朝日後造化如何,在紀夫人心裡,沈暮朝確實是個貴婿。

從永安侯府回來,紀雲窈閒著沒事,隨意掃了一圈,覺得寢屋裡的屏風有些看膩了,「明綠,你讓阿大他們重新從庫房裡抬扇屏風過來。」

屏風換了,紀雲窈又指揮著換了一套配套的桌子。

這麼一來,屋子裡亂糟糟的,丫鬟們有條不紊整理著房間。

紀雲窈去到外間喝茶,這時,明綠捧著一個小木盒過來,「夫人,我收拾箱籠的時候,在最底下找到了這個盒子,這裡麵裝的是什麼啊?」

看到這個小盒子,紀雲窈想起來了,她輕咳一聲,「放著吧。」

裝的是什麼?當然是不能讓別人看到的東西啊。

紀雲窈用鑰匙把木盒打開,取出裡麵的小簿子。

成親那天,紀雲窈夢到沈暮朝會變成負心郎,她又生氣又無處訴說,便把夢到的內容全寫到了這本小簿子上,不僅如此,她還些了很多罵沈暮朝的話。

小簿子下麵是一張契約書,這張小簿子是沈暮朝給她立的保證,上麵還有沈暮朝的簽名。

紀雲窈看了一眼,把契約書放到盒子裡,拿出了那本小簿子。

閒著沒事,她翻開小簿子,前幾頁全是和預知夢有關的內容,時不時摻雜幾句紀雲窈罵沈暮朝的內容,甚至,小簿子上還出現了「和離」的字樣。

「又是沒有和離的一天,好難過!」

望著這行字,紀雲窈不由得露出笑,剛開始那段時間,她並不信任沈暮朝,擔心沈暮朝會變成話本子裡的負心郎,她是考慮過和沈暮朝和離的。

想了想,紀雲窈拿起紫毫,把「好難過」三個字劃掉,又特意畫了個笑臉,在下麵寫了幾個字。

這時,又一個丫鬟匆匆進來,「夫人,吉州王家夫人來信了!」

紀雲窈一喜,隨手把小簿子合上,「王夫人的信?快拿來我看看!」

王老爺和王夫人的女兒被牙婆賣到了京郊的蘆葦村,當時,劉家老太太不願意讓劉小花離開,劉小花也早已把劉家人當成了親人,也不願認祖歸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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