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八章 棋局(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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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片寂靜的黑暗之中,有四個人在圍著一張綠色的桌子坐好,隨後其中一位身材嬌小,看上去不過十四五歲的女童抖動一下自己寬大的深紫色長袍,從口袋中掏出一張說明書細細觀看了起來,不時還晃動著自己從額頭長出的一對肉色長角,一副原來如此的表情。

其餘三位男性倒也不催促雖然外麵穿著大袍子,內裡卻隻用兩根布條隨便遮擋住主要位置的幼女,隻是安安靜靜坐在椅子上,等待著幼女讀完說明書。

好在不消片刻,幼女就隨手扔掉了說明書,按下桌子邊緣的一個開關。

隨後,嘩嘩的洗牌聲開始響起,沒過多久四人麵前從桌子中央送上碼好的麻將牌。

「嗯呼,反麵上的貼麵層是帶有磁性,正麵沒有,然後在一個傾斜的圓盤上隨盤轉動,牌回升到高處時,有磁性那麵的被圓盤上方鐵環片吸往,並隨環片動彈送至一條槽由撥杆推走,正麵沒有磁性的牌則持續在盤上滾動,槽上的牌被疊成雙後由推杆按數調配送往四麵。

送好之後,圓盤上有一條小彈黃把牌翻撥,使正麵的牌翻向下,以磁麵向上而被鐵環吸住,直到最後所有的牌都被送到槽上帶走。四麵的牌足數後,由人把持電鈕,牌下麵的托板將四周疊好的牌送出台麵。現在雲裳的麻將桌還真是好玩啊。」

臉上浮現出妖媚的笑容,幼女繼續按下按鈕,隨後掌心向上,示意其餘人可以開始了。

幼女伸手示意過後,瘦削且有著極重黑眼圈的蒼白男子率先伸手,隨意扌莫出一張牌後,半死不活地將其丟到麻將桌的中央:「東風。」

隨後,就像是用光了所有力氣,虛弱地向後靠在椅背上。

麵容俊美如凋塑般雌雄莫辨,身材亦幾近完美的高個男子緊隨其後,也跟著扌莫出一張牌,輕笑一聲後丟到中央去:「西風。」

好奇打量了半天兩位男子扔出來的麻將牌,幼女認真思索了半天,這才媚笑著也扔出一張牌:「既然如此,妾身就跟一張南風好了,呼呼。」

啪嗒一聲,三張牌詭異且巧合地相互交接,以三角之勢立於麻將桌的中心。

然後,幼女與兩位男子紛紛抬頭,或眼神潰散,或不懷好意,或魅惑十足,都看向了牌桌上唯一一位還沒有出牌的壯碩中年人。

硬派且粗獷的臉部隱隱約約籠罩著一層澹澹黑氣,巨熊般龐大的男人不屑冷哼:「怎麼,也想老夫跟一張狗屁風牌?那不可能,要跟也是跟一張炸彈,把你們這三個混賬東西統統炸死才好!」

被冷嘲熱諷的三位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最後幼女遺憾地搖搖腦袋,再次按下按鈕開始新一輪的自動洗牌:「啊啦啦,弗拉基米爾大公,您這就太沒意思了,大家都在打中原流行的麻將,怎麼可以忽然蹦出來一對炸彈呢?」

被黃金鎖鏈捆住雙手綁在椅子上的弗拉基米爾大公隻是咧開大嘴,露出森森白牙作為回應。

如凋像般完美的男子倒是憑空從手心裡變出一對撲克牌,興致昂揚地甩在麻將桌上:「對哦,還有這種玩法,吃我一記炸彈!」

可惜回應他的隻有幼女的魅惑笑聲,瘦削男子繼續半死不活靠在椅背上,弗拉基米爾大公則是跟看神經病一樣看著他:「瑪門,你腦子一直不清醒,要不要讓老夫給你來上一巴掌治療一下?」

絲毫不介意地哈哈大笑著,瑪門還真就主動把臉湊到了弗拉基米爾大公的麵前:「來,請吧。」

有心想要對麵前這種完美到想要砸個稀巴爛的俊俏臉龐出手,弗拉基米爾大公卻也隻能晃動一下胳膊,就被鎖鏈繼續壓製回去。

冷哼一聲,弗拉基米爾大公不屑地往地上吐了口唾沫:「要不是別西卜的暴食黑氣一直蠶食著老夫的靈力,早就讓你腦袋開花了,瑪門!」

「嗬,你這老東西還真有意思,」扭動身體坐回位置上,瑪門對著麵色陰沉的弗拉基米爾大公懶洋洋伸出一根修長白皙的手指,輕輕搖晃起來,「明明自己主動跑到地獄,想要趁我和別西卜爭鬥起來後趁火打劫,為了獨占果實還孤身一人,隻帶上自己派係的親信,怎麼現在反而成了受害者?」

聽瑪門這麼說,弗拉基米爾大公額角的青筋不斷抖動:「嗬,老夫是沒想到,你和別西卜居然隻是假打,這才不慎落入了你們的套子裡,不然的話……」

「沒有那麼多不然哦,老先生。」洗好了牌,幼女重新示意三人可以開始了,「輸掉了就是輸掉了,嘴硬的男人妾身可不喜歡呢,呼呼。」

冷眼看向幼女,弗拉基米爾大公毫不掩飾地對她流露出自己最強烈的殺意:「酒吞童子,真沒想到你居然敢同時委身到貪婪之罪和暴食之罪的麾下,更可笑的是,你們兩個東西居然就這麼同意且認可了她,就不怕有朝一日被這個隻知道玩樂享受的惡鬼背叛嗎?」

「嘿呀,背叛就背叛唄,屁大點事,在爾虞我詐的地獄裡麵糾結這個有什麼用啊?何況要不是酒吞這丫頭,我倆都未必能達成這次假打下套的協議。來來來,大公,這次你先請怎麼樣?」瑪門壓根就沒把弗拉基米爾大公的話放在心上,隻是不停催促他出牌。

就連靠在椅背上隨時都可能斷氣模樣的別西卜,也斷斷續續來了一句:「地獄裡……背叛……很常見……」

手上肌肉不斷扭動,弗拉基米爾大公最終也不願拿起麻將牌,讓瑪門無比苦惱地撓著腦袋:「您這是乾什麼啊,咱們開開心心打個牌都不行嗎?」

說道,不知想到了什麼,瑪門忽然一拍手:「啊!我懂了,大公您是好奇為什麼暴食之罪別西卜會是這幅衰樣對吧?那可就有的說了。」

我一點也不好奇。

心裡這麼想著,弗拉基米爾大公也樂得瑪門自己浪費寶貴的時間,隻是沉默地聽他比手畫腳。

而酒吞童子則是優雅地抬起袖口,掩麵而笑。

「要我說啊,你們雲裳的典籍也好,神話傳說也好,影視作品……哦,這個沒有,不用在意。總之,基本上都是給別西卜一個大腹便便,腦滿肥腸的形象,這可和人家真正的樣子完全不符合啊!」

一邊說著,瑪門一邊憤慨地站起身,走到蒼白瘦削的別西卜身旁,雙手示意弗拉基米爾大公看向他:「看看看看,別西卜人家多麼瘦弱,多麼可憐,就這麼個可憐人,還要遭受你們雲裳的詆毀與諷刺,實在是豈有此理!」

弗拉基米爾大公依舊沉默不語,別西卜更是懶得搭理瑪門,隻有酒吞童子相當捧場地啪啪鼓掌:「就是就是,瑪門大人說的真好。一個永遠貪求,無法滿足的存在怎麼可能肥胖而臃腫呢?多餘的贅肉隻能代表營養吸收過剩,但是既然能夠沉積出意味著營養吸收過剩贅肉,又怎麼會是堂堂暴食之罪呢?呼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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