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9章 059.社死(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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坎貝爾的眼睛長得很好看,從眼角到眼尾是微微帶著棱角的菱形,一切線條都被圓化,銀白色的睫毛很翹,與巧克力色的皮膚成了色彩最對立的對比,根根分明,尤其在眼尾拖曳出一抹尖角,俊美中又帶了幾分濕漉漉的潮意。

顧庭的心髒都揪起來了,直到他發現視線逐漸對焦的雌蟲似乎還有些……迷糊?

此刻的坎貝爾根本沒有過去嚴肅冷淡的模樣,他的神情裡有種直白的依賴,自與顧庭對視後那雙猩紅的眼瞳就一直追逐著年輕的雄蟲,明明身上還一片狼藉,卻已經伸著手臂想要把雄蟲抱在自己的懷裡。

「坎貝爾?」顧庭輕聲呼喚。

「嗬……嗬……」

又是那種不知道具體意義的哼氣聲,智商退化的銀發雌蟲雙臂一抬,將自己大半個身子掛在了顧庭的肩頭,側臉蹭著雄蟲的頸窩,鼻頭顫著聞了又聞,隨後埋在顧庭的大動脈處不動。

顧庭了然,明顯眼前的雌蟲雖然恢復了人形,但神誌卻沒有跟得上外形的變化,依舊是被原始的獸性占據了主要地位。

他拍了拍對方的手臂,低聲道:「坎貝爾,起來吧。」

雌蟲似乎能夠聽明白一些簡單的詞匯,他喉嚨裡發出「呼呼」的像是貓咪撒懶似的動靜,不情不願,但還是聽話地移開了手臂,盤著腿大大方方坦露著身體,眼神直勾勾地盯著顧庭。

顧庭後背發麻,坎貝爾的視線太過熱烈,他多看一眼就感覺自己會被重新拉入昨晚的旋渦之中——雖然有些疲憊,但更多的卻是一種酐暢淋漓。

「別老看著我……」

他小聲嘀咕,翻身扒拉出來之前坎貝爾織的那件蛛絲長袍,正當顧庭準備把袖子套到手臂上的時候,他的動作忽然靜止了。

「我的手……」他喃喃道,有些不敢置信地從自己的指尖看到小臂,原先幾乎布滿整條手臂的深紅色裂紋消失了大一半,就算依舊有剩下的痕跡的,但它們的顏色已經變成了淺淺的嫩紅,似乎隻要再長一長,就能徹底與皮膚的顏色融合。

那些年接受喬伊檢查的顧庭自然知道自己的身體狀況,看到這樣的變化,一個清晰的答案浮現在顧庭的心頭。

他看向坎貝爾,而原本盤腿坐在巢裡的雌蟲正伸著足尖踩住了雄蟲身後那條不太聽話的小尾鈎。

黑藍色泛著微光的水滴狀尾刺很服帖地躺在地上,被雌蟲的腳尖一碰便立馬發顫,那一股顫栗從尾巴尖尖一直竄到了顧庭的尾椎之上,瞬間他整個後背開始發麻,忍不住小聲倒抽了口氣。

「怎麼會這樣……」顧庭立馬後退,將自己的尾巴抽離了坎貝爾的範圍,他小心翼翼地伸手捧起一截尾節,就這樣最簡單的碰觸,對他來說都像是一場難熬的刑罰,某種癢意似乎滲到了骨子裡。

這條新生的尾巴太過脆弱,隻要輕輕撫扌莫,就會讓它的主人感受到過電一般的戰栗。

顧庭碰了一下尾巴,有些牙疼地「嘶」了好幾聲,之前埋沒在回憶中的某些畫麵又逐漸浮現——倒也不是這條尾巴一開始長出來就這麼敏感,主要是昨晚上某隻小雄蟲不知節製,饞肉饞得厲害,那尾鈎也成了欺負雌蟲的工具,一下一下從坎貝爾那具「豐腴」的巧克力色身體上收獲了太過快慰。過猶不及大概就是這樣,這尾巴尖兒卻是得到了滿足與暢爽,可當一切結束後,該遭的「報應」卻少不了,就眼下顧庭感覺自己的整個尾巴都打著顫,根本不能隨便碰觸,任何一下靠近都有可能叫他立馬軟了月要。

他小心地去嘗試控製尾椎下生出的尾巴,冥冥中有一種微妙的小聯係,並不過分鮮明,但也足以叫顧庭掌握零星對蠍尾的操控。

此刻的雄蟲就像是僵硬的木偶人,一點點懸著幾段微微彎曲的尾節,將蛛絲長袍套在了身上,隨著那料子的滑落,冰涼感蹭著尾巴一路蜿蜒,差點兒又叫顧庭軟了腿。

他呼了一口氣,心裡有些不忿,就他這樣從床上下來腿軟的模樣,簡直丟了雄蟲的臉!

這邊顧庭已經站在了地上,身後尾巴尖傲嬌地翹著一截,把銀白色的蛛絲長袍撐起一個圓弧;另一邊坎貝爾依舊赤身裸體,坦露著那形狀極優美的肌肉,一雙眼睛落在顧庭的身上轉不動。

顧庭都不好意思看自己在銀發雌蟲身上留下的「傑作」,那些痕跡太過張揚,明顯表現出了他的急色……顧庭想,一定是因為自己不清醒的緣故。

他問道:「坎貝爾,你身上難受嗎?」

雖然他隻是個新手,但該上的生理課顧庭可從沒逃過,現在他們之間發生了更加親密的關係,雖然這個關係在某種程度上似乎還缺少了幾分情感的支撐,但當□□接觸後,顧庭卻更能容易發現自己對坎貝爾的「偏愛」。

在顧庭所認識的全部雌蟲中,唯有坎貝爾與他同床共枕了三年;唯有坎貝爾在外是他的格鬥導師,回到屋裡就是體貼的男媽媽。那些點點滴滴的細節是一點一點堆砌起來的,一千多個日日夜夜,當它們累計到一定程度後,量變發生了質變,而今這股感情又因為更加深入的接觸而被挑明。

顧庭望著對麵一雙眼睛裡似乎隻裝著他一個蟲的雌蟲,心裡閃過一抹為不可查的愉悅,他伸開手掌,低聲道:「過來。」

銀發黑皮的雌蟲歪頭看了看顧庭,像是在緩慢地消化對方話裡的意思,大概在原地又呆坐了兩分鍾後,才顫顫巍巍地站了起來,將巧克力色的手輕輕搭在了顧庭的手掌上。

一站起來,那凸起來的小腹就格外明顯,腦子不甚清晰的坎貝爾還抬手扌莫了扌莫,有些難受地皺著眉頭,喉嚨裡似乎發出了委屈的哼氣聲。

顧庭越發覺得自己有些禽獸。

有一部分愧疚心在作祟,他捏著坎貝爾的指尖忽然上前一步、輕輕踮腳,抿著唇在對方的下巴上一蹭而過,簡簡單單的一個蜻蜓點水,就足以叫他身後那已經經歷過「大風大浪」的尾鈎害羞地蜷縮起來,幾乎要完全鑽到了袍子裡。

坎貝爾扌莫了扌莫下巴,這個動作在昨晚出現的並不多,沒有那麼熱烈,卻叫他有種被溫柔包圍的食之入髓。

於是下一刻顧庭就看到了一張放大的臉——這回的口勿結結實實地落在了他的唇瓣之上,甚至因為坎貝爾還沒有收回去的尖牙而磕破了皮,滲出幾縷血絲。

「嘶——」

他捂住嘴,有些無奈道:「坎貝爾,親口勿不是這樣的。」

雌蟲眨眼,學著顧庭的口型,緩慢道:「親、親。」

一字一頓,顯然他吐出這幾個字並不簡單。

「親親。」雌蟲又重復道。

他記住了剛才那個動作,記住了嘴巴相貼時候的柔軟,也記住了牙尖蹭過對方唇上血絲時帶來的清甜。

「嗯,這是親親,但是下一次要輕一點,不能那麼使勁兒,不然我的嘴會痛。」顧庭舔了舔下唇的血絲,淡淡的鐵鏽味兒在口腔裡蔓延,他轉身把山洞裡囤下的巨型葉片拖出來,試圖組成一件衣服替坎貝爾遮擋住身體。

「親親。」

「你是還想親親嗎?」顧庭忽然反應過來,他沒想到腦子不清醒的坎貝爾會在情事上這麼直白。

他道:「好吧,再親一下。」

怕被磕著嘴,這回顧庭主動半踮著腳尖,忍著心裡的羞赧,唇瓣再一次輕輕蹭過了坎貝爾深色的嘴角,他身後的尾巴又沒忍住縮了起來。

親完的顧庭繼續轉頭忙著自己的正事,不可否認他在發現坎貝爾神誌不清的時候心裡甚至還鬆了一口氣——或許這樣說有些不公平,但他是真的不知道自己該怎麼麵對清醒、理智下的雌蟲,對方是星盟的首領、是烏比斯聯盟的掌控者,從最初認識的時候就有著沉穩、冷酷的性情,似乎永遠都掌控全局、心思縝密。

其實往記憶的最深處追溯,顧庭見到坎貝爾的第一麵並不是烏比斯聯盟內的基地,而是星網內的競技場上。

那時候他初登星網,像是一隻對哪兒都好奇的小貓咪,不知不覺就走到了競技場的範圍之內,在哪兒幾乎全是身材高大的雌蟲,隔著大老遠顧庭就看到了一位站在高台上銀發黑皮的雌蟲。

對方隻戴了半截麵具,露出了線條微棱的下巴,嘴唇緊緊抿著,看起來像是個不太開懷的弧度。

第一麵的時候,顧庭就記住了那隻雌蟲,無他,隻是因為對方在競技場上的模樣太過惹眼——漂亮的肌肉線條、淩厲敏捷的身姿、出手時的毫不留情,他的每一次出擊、閃躲似乎根本沒有多餘的動作,當對麵的蟲節節敗退、狼狽不堪的時候,他卻遊刃有餘,連銀白色的發絲都沒有任何的淩亂。

在競技場上接受其他雌蟲挑戰時的坎貝爾發著光,就是那一幕,讓顧庭記了很久,直到後來他被阿莫爾帶著進入了烏比斯聯盟、見到了不曾戴著麵具的銀發雌蟲,在見麵的一瞬間,顧庭就認出了對方。

不過他並沒有告訴過任何蟲這個「小秘密」,對於顧庭來說,這就像是一抹小小的、向陽的花盛開在他的心頭,隻被他一個看在眼裡、記在心裡。

思緒沒忍住就飄了很遠,顧庭搖搖頭,把柔軟的葉片裁開搭在坎貝爾的肩頭,又用蛛絲穿過對方的月要腹,當手腕不小心蹭過雌蟲被撐出弧度的腹肌後,年輕的雄蟲不自然地紅了耳尖,視線飄忽,匆匆係上了被當做月要帶的蛛絲。

很快,赤身裸體的坎貝爾變成了原始野人坎貝爾,顧庭臉上的熱度也終於消退,他抬起手臂聞了聞,似乎還有股不可明說、帶著曖昧勁兒的氣息,他看向銀發雌蟲,拉了拉對方垂在月匈口的銀發,「坎貝爾,附近有水源嗎?」

「親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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