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1章 061.相融(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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樹上的巢很被安置地很高,就是為了以防有什麼地上的野獸過來,雖然顧庭還未見過處坎貝爾以外的陸生大型野獸,但以防萬一還是很有必要的。

此刻天色已經變暗了,坎貝爾披著露出一半肩膀的葉片衣袍趴在巢內,顧庭半跪在雌蟲的身側,一雙皮肉細嫩的手撐在對方的後月要,手下力道不輕不重地按壓著。

他一邊按一邊問道:「這個力道可以嗎?」

「嗯。」坎貝爾悶悶應了一身,此刻看似是小雄蟲在幫他按摩放鬆,可實際上坎貝爾整個月要腹上的肌肉都繃得很緊,腹肌的輪廓雖然被壓在了下方,但若是伸手一扌莫就會發現全部的肌肉線條空前明顯,連帶著牽動他的臀肌也無法放鬆。

顧庭感受到了手下的力道,他拍了拍坎貝爾的後背,「你要放鬆啊。」

被拍了脊背的銀發雌蟲非但沒有放鬆,反而繃地更緊了。

顧庭有些泄氣,他小聲道:「和我呆在一起你就這麼難以放鬆?」

這麼說著,年輕雄蟲尾椎後麵的尾巴早就緩過了勁兒,正不滿意地把身下的葉片拍打地「啪啪」作響。

「不是。」坎貝爾喉嚨微微澀,他如何能說出那種藏在體內、一經碰觸就無法抑製的欲望?他甚至沒有想到自己會有這麼一天……

眼下的境況,差不多是坎貝爾被自己親手養了一半的蟲崽給帶上了床,甚至在他之前的發情期內,他還一度將小寶石當做是自己的蟲崽,而今這種感覺中說起來有幾分禁忌的刺激感,似乎是不合理法,可要是真的問他願不願意……

坎貝爾隻能說他竟然很喜歡。

「那你還要不要按摩了?」

顧庭有些小小的賭氣,他脾氣的點點滴滴就是被坎貝爾他們親手慣出來的,一開始他是個孑然一身、飽受孤獨、與周圍蟲格格不入的「人類」;可後來在帝國覆滅後,他是被幾隻雌蟲捧在掌心裡的小王子,時時刻刻被大家記掛著,那點兒無傷大雅的嬌氣便也被養了出來。

此刻麵對坎貝爾的不配合,私心裡認為他們兩個之間已經有了私密關係的顧庭自然不開心。

一道無聲的輕嘆自坎貝爾半張的唇中溢出,他忽然翻身坐起來,將原本半跪在一側的小雄蟲拉著坐在自己麵前。

其實他已經看過顧庭無數次了,從對方還是個孩子一直到現在,甚至他都知道眼前的雄蟲在剛剛成年那些日子裡偷偷扌莫扌莫藏在被窩中的小秘密……

那時候他會感慨自己看著長大的小雄蟲終於長大了、知道了情欲的滋味,但此刻再看著對方,坎貝爾忽然有種不真實感,原來小小一團的藍寶石怎麼就長大了呢?甚至有一段時間,他還在煩惱小寶石未來應該找什麼樣兒的伴侶……

坎貝爾看著身量清臒、長得挺拔出色的年輕雄蟲,眼裡在短時間內閃過了很多復雜、多變的情緒,這些紛雜的變化最終卻歸於平靜,讓他又變成了那位不怒自威的星盟首領。

他道:「我們……」

「等等!」顧庭看到銀發雌蟲嚴肅的神情立馬叫了停,他微微眯眼,臉上是明晃晃的威脅和質疑,「你該不會是想否認我們的關係吧?」

坎貝爾一窒,他搖了搖頭,伸手揉了揉眼前雄蟲毛茸茸的腦袋。顧庭的發絲很軟很密,輕輕柔柔纏著撫扌莫著它們的手指,就像是他本蟲的性格一樣,獨立中帶著柔軟,總是叫其他蟲無法拒絕。

坎貝爾眼裡的溫和幾乎要化成了水成片成片地溢出來,他麵對顧庭的時候永遠都無法變得強硬,似乎這隻小雄蟲天生來就是克他的。

他道:「這件事情,等我們離開了這裡、到安全的地方再說好嗎?」

顧庭蹙眉,不自覺地抿著嘴巴,「為什麼……」

「因為很多原因……」坎貝爾想的事情總是更多,現在橫在他們麵前的問題不僅僅是安全,更有他對於小寶石的某些考量。

他不確定顧庭是不是因為初嘗情欲才會對自己這麼依賴,也不確定現在顧庭草草選擇了自己往後會不會後悔。

如果放在十年前,坎貝爾絕對不會這麼多思多慮,但偏偏他遇見了一隻叫「顧庭」的雄蟲,於是所有的特例都有了給予的對象,他因為顧庭而改變了藏在骨子裡的私欲。

坎貝爾這一次叫了雄蟲的名字,「顧庭,我給你選擇的機會。」

黑寡婦蜘蛛是什麼樣兒的呢?

他們是一群被記錄在星際最臭名昭著蟲形榜上首位的對象,這一類蟲族有著近乎漂亮、冷酷的蟲形,他們蟲化後的形態就如同造物主的恩賜,每一寸都長得那麼恰到好處,黑色、有光澤,腹麵生著猩紅的沙漏狀蟲紋。

在多數情況下,人形的黑寡婦蜘蛛在外貌上也天生帶著優勢,野性與凶殘的結合往往令他們是其他雄蟲多看一眼都想馴服的對象,但卻很少有雄蟲敢探出這一步——

眾所周知,黑寡婦蜘蛛有在□□後吃掉雄體的習慣,這是他們的天性,是刻在基因裡無法改變的本能,因此很少有雄蟲願意與蟲形是黑寡婦的雌蟲結合。

坎貝爾自己就是黑寡婦蜘蛛,他當年也曾親眼看到自己的雌父在狂化後吃了他的雄父……

雖然在某種程度上,坎貝爾覺得這些都是那隻雄蟲自作自受,可他並不確定自己是否每一次都能忍住自己根植於身體深處的欲望。

可是如果叫他徹底放手……倘若還沒發生昨晚那一遭,坎貝爾可以當做什麼都麼發生過,但此刻顯然是不可能了。

他的身體記住了小寶石,他的思維也早就被其馴服。

他輕撫著小寶石腦袋的手滑到了對方的側臉,粗糲的指腹上帶著繭子,蹭過了對方的耳垂。

——眼前的小雄蟲又怎麼會知道自己真正麵對的其實是披著羊皮的惡魔呢?

坎貝爾道:「如果你選擇了我,就沒有後悔的機會了。」

黑寡婦蜘蛛惡名最盛一在於他生食伴侶,二則在於他們強大的獨占欲。

顧庭眨了眨眼,有些不理解道:「我為什麼會後悔?我現在就可以給你答案呀!」

「再等等。」坎貝爾忽然俯身,很主動地將一枚輕柔的口勿落在了年輕雄蟲的唇角,末了在離開之際輕輕用舌尖蹭過,片刻的戰栗格外短促,卻又引得蟲忍不住追逐。

但顧庭追了個空,他的下巴被坎貝爾捏著,對方的手指翹起來抹過剛才的濕濡。

坎貝爾忽然勾出一個笑容,「等離開這裡好嗎?」

銀發黑皮的雌蟲總是麵無表情的,他臉上的神情如同終年不化的寒冰,少得可憐,但此刻當他嘴角勾出一個不明顯的弧度時,卻意外叫蟲發現原來有一種笑容裡是帶著純天然的魅。

不常笑的雌蟲忽然一笑便是滿眼的驚艷,顧庭眼睛都睜圓了,寶石藍色的眼珠吧嗒吧嗒地轉著,來來回回地落在坎貝爾的臉上,半晌才小聲道:「不公平。」

「怎麼?」

「你使用美蟲計。」

坎貝爾一愣,大概能從這幾個字眼裡猜到其中的意思。他鋪好身側的巨型葉片,這才道:「好了,現在先睡覺吧。」

顧庭蹭著躺了下去,他一抬頭便能從樹影的間隙之間看到天空上零落的星辰。

坎貝爾就躺在他的身側,兩蟲身上都蓋著巨型葉片做被子,但還沒躺一會兒,喜暖的雄蟲就擠了過去,大大咧咧掀開雌蟲的被子鑽了進去。

顧庭伸手抱住坎貝爾的月要,還不等對方推阻就小聲道,「我冷。」

坎貝爾沒說話,他抬起的手臂緩緩放了下來,環住了雄蟲的肩膀,甚至還把對方往自己的懷裡按了按。

他低聲道:「睡吧。」

夜幕深沉,身體長大了數倍的水晶棲眠在水下,而在不遠處的巨木之上,則睡著坎貝爾和顧庭。

寬敞的巢外側被銀白色的蛛絲簾子層層圍起來,隻能看到朦朧的內裡,偶爾樹木之間有斷斷續續的風吹過,這才能將簾子淺淺的掀開一段,便能瞧見一黑一白兩個埋在一起的腦袋。

不知何時,原先沉睡著的銀發雌蟲在深夜裡睜開了眼睛,他眼底發紅,猩紅的眼瞳裡似乎冒著一層火光,野性十足,竟是又陷入了不清醒的地步。

他的行為已經完全被獸性操控,在安靜的夜裡,雌蟲的喘息格外明顯,他渾身滾燙,從巧克力色的肌理上漫出了晶瑩的汗珠,很快就濕漉漉一片,這樣明顯的熱意很快就驚醒了顧庭。

「唔……坎貝爾?怎麼了?」

顧庭迷迷糊糊地揉了揉眼睛,一睜眼就對上了雌蟲紅通通的眼睛——不止瞳孔是紅的,就連眼白周圍都染上了一層薄薄的紅,有種將哭未哭的美感。

「坎貝爾?」

顧庭又叫了一聲,明顯發現眼前的雌蟲不清醒了。

他低頭看著埋頭在自己頸側嗅聞的雌蟲,心裡想到對方下午說「再等等」的樣子,不由得小小哼了一聲,趁著對方聽不懂反駁道:「不是你說要等等嗎?現在可不是我主動,是你自己……嘶!輕點呀!」

獸性下的坎貝爾張嘴一口咬住了顧庭,下口不輕,好在收著力道,但這突然升起的痛感對於被吵醒還有些迷糊的顧庭來說就是一大刺激了。

年輕的雄蟲伸手抱住坎貝爾的腦袋,扣在對方臉側的手指向裡扌莫了扌莫,扒開唇瓣,即使在深夜之下,也足以看到那一對尖尖的、呈倒三角樣的虎牙。

顧庭伸手扌莫了扌莫,下一刻就被雌蟲含住了指尖。

他警告道:「不許咬我!是你說要等等的,所以現在我不允許了。」

可此時的坎貝爾哪裡能聽得懂,他一個勁兒地蹭著顧庭,因為不得章法而從喉嚨裡發出了微弱的哼聲,像是撒嬌的大貓,危險而黏蟲。

顧庭可記仇了,他推開坎貝爾的腦袋,側身拉起來樹葉被子,「睡覺睡覺!」

被推開的雌蟲有些不理解地看著顧庭的背影,臉上的神情竟是有些可憐巴巴的模樣。

他也想睡覺,可身體內燒著的那一團火太過強烈,從四肢百骸一路灼燒到了心髒,難受的厲害,讓他忍不住抱著什麼涼一些的東西蹭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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