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6章 066.清理(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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年輕的雄蟲沒有什麼接口勿的技巧,他隻知道緊緊地貼過去,豐腴的唇肉相蹭,像是怎麼也貼不夠似的,隻能更加使勁兒,像是個莽莽撞撞的小豹子,明明還是吃奶期長乳牙的階段,卻偏偏要張著嘴沖哺育他的對象要肉吃。

坎貝爾喉嚨裡含著笑意,他喜歡這樣著急又無處下手的小雄蟲,就好像對方一身的「本事」都是被他帶出來的一樣——雖然他自己也不是很會,但好在年紀較長,看起來比年輕的雄蟲懂得更多一點,於是這種「教導」的職責就落在了他的身上。

顯然此刻沉浸在情潮中的坎貝爾完完全全忘記是誰當初失了神誌、一嘴巴嗑在了小雄蟲的唇上,還把人家「親」出了血絲……

顧庭眨了眨眼,銀發雌蟲額間門的汗珠落在了他的睫毛上,像是停留在葉片上的蝶翅忽然被雨水打濕了翅膀,有些發重,沉沉地耷拉了下來,讓他視線瞬間門被遮擋了幾分,像是透過密林看那浸在池水中的人,溢著朦朧的光,卻叫他更加沉淪。

感覺還是親不夠……

顧庭抿了抿唇,細白洇著汗珠的手黏黏糊糊,他揪住了坎貝爾銀白色的長發,緊緊地攥在手裡,也顧不上會不會抓毛那一頭漂亮的長發,隻是攥著,又抬著手臂揪了揪。

「怎麼?」坎貝爾的聲線很好,是顧庭聽了耳朵發麻的好,尤其是在汗水淋漓之後,那種聲音低沉裡融著沙啞,幾乎明晃晃地告訴顧庭——看,這都是你的傑作。

小小的虛榮心被滿足,顧庭含糊著開口:「還要親。」

「要怎麼親?」

「使勁兒點親。」

隻有使勁兒的親親才適合此時此刻、此情此景的一切氛圍。

於是坎貝爾滿足了他。

兩個同樣新手上路的蟲藏著自己在「口勿」之一事上的生疏,都要裝出一副自己很會的模樣,於是在火花的碰撞下,誰的嘴巴都沒能幸免。

一上一下的姿勢變成了他們並排躺在床上,顧庭渾身懶散氣兒,靠在坎貝爾的懷裡磨磨蹭蹭很久,才終於伸著尾巴坐起來。

他像是伸懶月要那樣伸了伸胳膊和腿,尾椎下的蠍尾也跟著主人有樣學樣,五個尾節發出「哢哢」的摩擦聲。黑發雄蟲偏頭,見坎貝爾還半眯著眼小口小口平復呼吸,似乎已經有些困倦的樣子了。

「坎貝爾,先別睡。」顧庭捏了捏雌蟲巧克力色的手指,像是找到什麼新玩具的孩童,乾脆圈著對方的手指輕輕攏住,白皙與深蜜交纏,那生長在雌蟲掌心中的繭子蹭得顧庭手掌發癢,至於身後的尾巴更是「嗒嗒嗒」地爬上坎貝爾的小腿。

黑藍色亮麵的蠍尾與巧克力色的皮膚很相配,黑亮泛著瑩藍色光芒的花紋猶如神秘瑰麗的圖騰,每一次卷在溫熱的肌理上時都會淺淺發亮,像是被激發了原有的活力,水滴狀的尾鈎更是黏黏糊糊地像是個甩不開的小尾巴,霸道地占據住坎貝爾小腿的一角便不挪窩了。

銀發雌蟲堪稱緩慢地眨了眨眼,雖然很不想承認,但此刻他確實後月要發酸發軟,從腿根到腳腕上的筋像是一寸一寸被撐開似的,又困又麻,不亞於剛剛繞著訓練場一口氣跑了幾十圈似的,「還要?」

「不是,要清理的。」

年輕的雄蟲神色認真,那副神情就是說他正處於課堂之上都可以,可偏偏說出來的話卻叫坎貝爾心裡一揪,那種情潮過後蔓延上的困意瞬間門散退,隨之而來的是一股一股怪異的、憋悶的、煩躁的情緒席卷了他的整個腦子,昏昏蒙蒙,有種剛剛上了雲端卻又被拉著腳踝墜入深淵的不真實感。

這深淵很深,一時間門竟然都落不到盡頭,甚至還叫一向身體好的雌蟲感覺有些冷。

明明是在昏暗不見光線的環境下,坎貝爾的瞳孔卻逐漸緊縮,沉悶感憋在心裡,一時間門卻無處抒發。

忽然一隻手在他的眼前晃了晃,肩頭還烙印著口勿痕的雄蟲撐著手臂趴過來,寶石藍色的眼珠在窗簾緊閉的室內溢出藏藍的微光,「坎貝爾你怎麼了?是太累了嗎?要不要再緩一會兒?」

「嗯,有點。」他不知道自己是怎麼說出這句話的,隻是心裡卻一直回響著「要清理」三個字,那些字符如同被下了咒似的縈繞在他的耳畔,怎麼都驅散不走。

坎貝爾輕咳一聲,發燙的舌尖在口腔裡滾了幾圈,喉頭微縮,原本因為情潮上湧而延伸至腿根的猩紅色蟲紋在這股發涼的情緒下回到了原本常駐的脊背,從肩胛開始一路到後月要,延至隱秘的尾椎之末。

躁動的蟲紋都安靜了下來,似乎在等候著發落。

他張了張嘴巴:「一定要清理?」

「對啊。」顧庭點頭,他手臂撐著有些累了,乾脆趴在了坎貝爾的月匈膛之上,手指閒不住地撫上對方的喉結,又是捏又是扌莫,像是在把玩一塊能夠被捏成各種形狀的橡皮泥,偏偏手下這個捏不動,他便隻能用指尖勾著輪廓,臨摹一般勾畫著線條與形狀。

那喉結上下滑動,潮濕的皮膚散發著溫熱,顧庭玩心大發,忽然收了手指靠過去口勿了一下,輕得像是羽毛落在水麵之上,除了緩緩盪起的波紋再驚不起其他。

坎貝爾鼻腔裡哼了一聲,還不待他說什麼,就聽見趴在他月匈脯上的小雄蟲慢吞吞道:「做了這種事情是要清理的,不然事後會肚子痛……上次你就沒有痛吧?那是因為我記得清理了。」

在顧庭的認知裡,事後清理是對承受者的照顧,他不是那種做了好事還要悄悄藏起來的性格,便嚼著字眼、不緊不慢地透露給坎貝爾聽,似乎是想要從銀發雌蟲那裡得到應給予的贊賞,「……不清理的話不止是肚子疼,嚴重了可能還要生病,所以……」

還剩下的話還被說完就被捏著雄蟲後頸、忽然湊過來的口勿給打斷了。

雌蟲身上好聞的味道又溢了出來。

甜滋滋的漿果早已經熟透到了一種一戳就流出來汁水的地步,那絳紫色的果皮被繃地格外亮,內裡包裹著的橙黃色果肉水靈靈地散發著濃香,源自於銀發雌蟲身上的味道一股腦地沖進了顧庭的鼻腔裡,瞬間門占據了大腦的全部思緒。

顧庭輕哼一聲,屬於雄蟲的費洛蒙也被勾著放了出來。

雨後的樹林裡氤氳著霧氣,層層疊疊的樹葉相互交疊,細碎的陽光從那些枝葉間門零落在鬆軟的泥土之上,被雨氣蒸出腥甜滋味的林地裡冒著綠瑩瑩的嫩草,不多時就有藤蔓爬了出來,它們卷著本身成長後格外霸道的氣息,瞬間門就攀滿了整個叢林,甚至想要將那徹底熟透了的漿果卷入腹中、吞噬殆盡。

等坎貝爾鬆開顧庭的後頸時,年輕的雄蟲感覺自己的嘴巴都已經開始發麻了,他舔了舔唇,嘟囔道:「我話還沒說完……」坎貝爾力氣也好大,他感覺舌尖都有些痛了。

顧庭趁著光線暗悄悄吐了吐舌尖,手指輕輕蹭過,果然一片麻,像是過敏了似的,估計對著鏡子看還能瞧見紅腫的模樣。

坎貝爾自是看到了雄蟲的小動作,他伸手揉了揉對方的耳側,問道:「為什麼會覺得……」

後麵的話不知道是太小聲還是壓根兒沒說出來,總之顧庭的耳朵是沒捕捉到一點兒動靜,便順著問了出來:

「覺得什麼?」

坎貝爾:「覺得會肚子疼,或者生病?」

坎貝爾沒想到他藏在心裡許久的問題的答案竟然這個,一時間門他為自己之前過多的繁雜思緒而哭笑不得,那種怪異的酸澀、憋悶似乎也在小雄蟲翹著尾巴、等待誇獎的「炫耀」之下徹底消失,剩下的反而是一種偷偷藏在心頭的愉悅。

他覺得有點不像是自己了。

坎貝爾的手指捏著雄蟲有些肉的耳垂,「雌蟲沒有你想的那麼脆弱,這種程度不會生病,隻會……」

又是忽然降低了的聲線,「隻會」後麵的答案被銀發雌蟲吞了進去,也不知道是因為羞惱而無意咽下,還是因為想要雄蟲追問而按住了話頭,總歸坎貝爾就那樣氣定神閒地繼續專注於手裡的動作,絲毫不管雄蟲被挑起的好奇心。

黑暗裡,他能看到那一塊耳垂上的軟肉本身還是乾淨的白,卻因為被帶著繭子的指腹搓揉而慢慢染上紅暈,溫度逐漸升高,那截形狀漂亮的耳垂肉也變成了即將被揉碎的滾燙玫瑰。

顧庭偏頭,沒能躲過那落在耳朵上的手,隻追問道:「隻會什麼?」

原諒靈魂始終更加貼近人類的顧庭在適應了蟲族社會後,卻總是忘記一些蟲類應有的特性,他此刻瞪大了眼睛、像是課堂上求知欲過盛的學生,一副不得答案定不罷休的架勢,這樣的態度一定是老師們最喜歡的學生。

當然,也是坎貝爾喜歡的。

坎貝爾:「隻會——懷孕。」

「什咳咳咳!」

黑發的雄蟲一口氣嗆在了嗓子眼裡,他咳地劇烈,耳垂在雌蟲的手裡顫了又顫,很快脊背上就傳來力道適中的輕拍,一邊拍著一邊順氣,坎貝爾的聲音裡倒是充滿了無奈,「有這麼驚訝?你的生理課好好上過嗎?」

咳地麵頰發紅的顧庭轉了轉眼珠,「我當然好好上過,我之前成績挺不錯的,就是突然忘記了……」

雌蟲當然是會懷孕的,這點顧庭知道,但因為自己沒有見過身邊的實例,便將「懷孕」的可能忽略了過去,隻是此刻被坎貝爾提出來後,他感覺自己的臉開始發燙,之前好不容易褪下的熱度卷土重來,甚至要比沉浸在潮水中時還要熱烈。

他掀開被子的一角,伸手搭在了銀發雌蟲被撐平的腹肌之上。

坎貝爾有些倦怠地抬手撐著腦袋,側躺在床上,盯著正扌莫著他肚子、神情似乎陷入呆滯的雄蟲。

「怎麼樣?」他問。

顧庭手指顫了顫,感覺酥麻感又要湧出來了,他眼神遊移,小聲道:「什麼怎麼樣……」

「還清理嗎?」

「那、那就不清理了吧……」

顧庭搖頭,他短時間門裡大腦死機,隻知道手指搭在銀發雌蟲的腹肌上悄悄扌莫著什麼,至於他想扌莫到什麼大概也隻有自己知道。他頓了頓,又想到什麼似的小聲問道:「那假如真的有了呢?」

細微地像是蚊子嗡嗡嗡的聲音裡帶著羞意,此刻坎貝爾都忍不住懷疑到底是誰有了。

銀發雌蟲揉了揉手裡的軟肉,「那就生?」

明明是反問,卻被雄蟲當做了肯定的答復,立馬點頭「好好好」地應了幾聲,不得不說這樣的態度令坎貝爾空前愉悅,別說什麼藏在月匈口的悶氣了,此刻要不是他後月要腿根還酸痛著,大概要翻身上去再來一場了……

坎貝爾懶洋洋地伸手抬腿,一瞬間門就把坐在床上的雄蟲拉著扯到懷裡,手臂一鎖,便揉著顧庭的後腦勺壓在了自己的月匈膛之間門,「睡會兒吧。」

顧庭眼巴巴地盯著坎貝爾的下巴,他枕在軟乎乎的大家夥上,最後環著銀發雌蟲的月要埋進去深深吸了口氣,小聲道:「那……晚安。」

「晚安。」

巨大的星艦遨遊在宇宙之間門,星辰點綴在周遭,遠遠近近有著緩慢移動的塵埃,一片一片旋成渦的星雲瑰麗而盛大,它們有的宛若世界上最艷麗的玫瑰,有的宛若神明的眼睛,共同充斥在浩瀚無垠的星際之間門,亙古不變。

絢爛的星光似乎在眼前炸開了花,一片接連著一片,炫目的光幾乎要閃瞎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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