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4章 第 44 章(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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剩餘的蛋糕和三明治已經全部做完打包了,零零散散裝了好幾個袋子,榎本梓將幾個袋子遞過去,掛在牆上的時鍾也響了起來。

已經八點了,到了下班時間。

臨近下班前來到店裡的幾個男大學生都已經離開了,七點多來到這裡的五條悟和乙骨憂太反而還坐在這裡。麵前的餐盤幾乎都吃光了,隻有五條悟還有一搭沒一搭地吃著威化餅乾,看上去很無聊,但隻有坐在他旁邊的乙骨憂太發現了五條悟的不自在。

今天晚上的五條悟真的很奇怪。

如果說他和自己打架並且說服自己的時候勉強看得出有「最強」的風範,那麼現在的五條悟更像一個情場失意的男人。

至於對象……

好像是店長吧?

乙骨憂太倒不是對五條悟有什麼意見,就單純覺得五條悟沒可能追到這個老板,那個老板對五條悟完全沒興趣的樣子,可五條悟還是一副情根深種的樣子。

算了,自己操心這麼多也沒用,反正這次去都是要死的。

現在店裡就剩下五條悟這麼兩個人,榎本梓索性去外麵掛上了停止營業的牌子,然後收拾起了店裡的衛生,為了能讓榎本梓也早點下班,月野宙也出去一起幫忙收拾了,兩個人手腳麻利,速度又快,一看就是乾慣了活的。

五條悟的視線落在了月野宙的背影身上,時不時地瞥一眼然後收回來,最後落在了其他地方上麵。

這邊榎本梓和月野宙已經將其他的東西都收拾好了,就隻剩下他們兩個人,榎本梓便搓了搓手,上前提醒道。

「客人,不需要點單的話我們就把盤子收走了。」

現在已經比平常的下班點晚了十幾分鍾,五條悟而知道自己再停下來反而礙事,他不抱希望的看了一眼和後廚拉開的簾子,確定月野宙沒有再出來的意思,這才點點頭準備離開。

他們之前點餐的時候就已經付過了錢,現在隻要直接站起身來離開就行,可五條悟走一步三回頭,把乙骨憂太搞得好無語。

本來他還沉浸在這是斷頭飯的悲傷之中,結果五條悟弄成這個樣子,搞成了什麼生死離別一樣。

「五條先生,有什麼話不能直接說呢?」乙骨憂太無奈地說道,「光是看他他也體會不到,隻會覺得煩吧。」

「你懂什麼。」五條悟站在門口叉著月要,被寒風一吹,發熱的腦子卻是冷靜了下來,一門之隔的店裡,兩個人正在處理最後的工作,大概是因為客人都走了,兩個人聊天比較隨意。

門為了防寒做得很嚴實,可是五條悟若是想要聽到房間裡麵的內容也很簡單。

明明知道偷聽不好,可是五條悟還是忍不住。

一直目送兩個人離開了店麵,榎本梓才終於鬆了一口氣,一邊收拾餐具一邊說。

「店長,那個五條先生的眼神真的好奇怪啊。」榎本梓忍不住說道,「你們兩個真的不認識嗎?」

「真的不認識哦。」月野宙再次強調,「昨天才認識的,誰知道他莫名其妙地說我像他的弟弟,這才自顧自地貼上來,其實根本就不認識他,總是這麼一副我好像忘記了他很虧欠他的樣子,真的很討厭。以後他再過來不用給他什麼特殊待遇,就正常的接待就可以了。」

「什麼?他竟然這個樣子!」榎本梓畢竟和月野宙相處的時間比較久,而月野宙對她也很好,心裡天然就偏向月野宙,「不過說起來弟弟的話……的確有點像哦。」

以榎本梓的性格本來是不應該管這些的,畢竟這已經是私人的事情了。

但聽說是和對方的弟弟有點像的時候,榎本梓像是突然想到了什麼似的恍然大悟,她握緊了雙拳,囑咐月野宙:「但是店長,這種人一定要遠離,我看過很多小說的,你這種就是典型的替身文學!萬一他的弟弟再次出現你就會被甩的,他對你的好全都是對他弟弟,你就是個替身而已,根本沒有真情!」

她越想越覺得是這樣。

本來還覺得這個五條先生很帥,卻沒想到竟然是這種渣男!

月野宙一愣,隨即忍俊不禁,笑得肩膀一顫一顫,「好好好,我知道了,你怎麼什麼都知道啊。」

「不是什麼都知道,這不是電視裡麵經常看到的嗎?不過你這種比較少見哎,感覺現在都是那種愛情替身多一點。」榎本梓說起肥皂劇就來勁,她想起自己看到的那些電視劇,還有作為替身的人的悲慘結局,還是決定好好地提醒一下店長。

電視劇裡麵作為替身的女主角都會有一個好結局,但是現實生活中哪有那麼好的事?說到底就是欺騙而已,怎麼可能會得到真心的感情?

「而且那些找替身的人說到底也不是什麼好東西,既然當初沒有好好對待把人逼跑了,現在又來後悔有什麼用呢?而且還找別人替代,說到底還是不夠喜歡,純純大渣男。」

榎本梓愛看狗血,但有的時候並不代表狗血是對的,電視劇裡看到這種情節她會嘿嘿嘿地磕得很上頭,可現實世界裡他隻會勸其他人快跑。

店長那麼好,不應該被別人騙。

「我明白的,這種莫名其妙湊上來的人我都不會理會。」月野宙強忍著笑意說道。

雖然不至於是替身,但道理大差不差。

哪怕不知道過去完整的事件,也不清楚五條悟為什麼會這麼執著,可就評論透露出的那些事就足夠讓月野宙判斷五條悟這個人的性格。

「自己」的確是弟弟,五條悟也想挽回,但他的方法並不對,哪怕他直接坦白說過去發生了什麼他也不會這麼拒絕對方。

當什麼謎語人?

「說是這麼說啊,但是真的想自顧自地纏上來也挺討厭的吧,明明以前完全不認識。」榎本梓一邊氣憤一邊說,「不過店長,這個五條先生不會是想要泡你吧?隻是用弟弟當借口。」

「這個想多了!」月野宙大汗。

不過想想也是,榎本梓連替身情節都能想到,更何況這種情情愛愛的。

榎本梓也覺得自己想的骨科內容稍微有點重口。

但就是用親情線也不行!

「不管怎麼樣,他沒有認真的對待你就不是好人,好人怎麼可能會拿別人當替身呢?」

月野宙點點頭,「是這樣沒錯,但是畢竟是客人,既然來了隻能好好地招待。」

「下次我來招待!」榎本梓說道,「老板好好躲起來就行。」

門口的五條悟麵色難看。

他不是聽不到,隻是不願意承認。

雖然榎本梓說的都是電視劇裡的內容,但這些話一個字一個字地戳進了他的心裡。

他以前對弟弟好是好,但從來沒有想過站在月野宙的立場上思考。

就連現在找到月野宙也是按照自己的心意來。

有什麼好說的呢?

明明弟弟已經明確地表示過拒絕,隻是沒有直說不想見,保持著成年人之間的基本禮儀,可是這不過是成年人之間的遮羞布,不像以前還是小孩子時可以肆無忌憚地直接說出來。

【我討厭你。】

【你不要來了。】

【以後把彼此當成陌生人就好,不要再擅自走進我的生活。】

【請你離開。】

這就是月野宙這兩天的態度,也是潛台詞。

他不是讀不出來,而是沒有刻意去想,不想去想,也不想多問,想著隻要能夠多接觸一下就能夠挽回什麼。

也有一種逃避過去的原因。

可自己還是重復犯了以前的錯,他並沒有去理解月野宙的感受。

明明現在的月野宙表現出了不不想接受,不想承認的態度,可他依舊無視了這些。

或許自己離開才是……真的對他好嗎?

可以前自己在五條咒離開五條家之後也沒有找他,可之後弟弟也埋怨自己沒有去找他。

五條悟有些理解不了。

乙骨憂太實在是忍不住了,「五條先生,您到底有什麼事不能直接和老板說的呢?直接問會好一點吧,如果留下了什麼遺憾互相折磨反而更難受一些。」

說是這麼說,但真的是這樣嗎?

五條悟看著門裡說說笑笑的兩個人,一向是天不怕地不怕的他竟然沒有直接推門而入的勇氣。

他害怕直接得到拒絕的回答。

五條悟沉默片刻,還是搖搖頭,「不用了,我們走吧。」

他在外麵耽誤的時間已經夠多了,臨走前,他再一次回頭看了一眼月野宙,這才轉身離開。

一直到兩個人離開,月野宙這才看了眼門口,確定人終於已經離開。

他都說得這麼直白了,除非主動過來找自己坦白,若是繼續這樣當謎語人,那月野宙還會繼續這樣對待他。

月野宙討厭的並不是五條悟這個人,而是麻煩和隱瞞。

他本就在港口黑手黨經歷了太多勾心鬥角,討厭別人的隱瞞和欺騙。

現在和他關係好的基本上都是沒什麼心眼,或者非常真誠的類型,這讓月野宙能夠輕鬆地應對,不需要思考太多。

反而是五條悟他們。

或許對自己沒有惡感,甚至主觀是為了自己好,可他們的隱忍和隱瞞,甚至是過度的保護都會讓月野宙下意識地警惕起來,然後把對方拒絕於千裡之外。

哪怕是最簡單的動作都會被解讀出一百個想法,然後用最壞的角度去衡量他們的價值,思考他們這麼做是為什麼,得出最壞的結論之後再謹慎地拒絕。

沒有必要考慮太多好的事情,因為現實遠比一般人想象的殘酷,他隻有做好最壞的準備才能夠在出現意外時留有餘力處理。

很累,月野宙也不想這樣。可他控製不住。

榎本梓到時間下班了,月野宙卻並沒有進去,而是拉開了門在外麵呼吸了一下新鮮空氣。

他沒穿外套,就隻有一件簡單的米白色羊毛衫,被冷風一吹,緊緊地貼在身上,光是看著就覺得冷。

這裡畢竟是居民區,不像是市中心的商業區那麼熱鬧,月野宙看了眼四周,深吸了一口氣,讓外麵的涼風好好地吹散了自己有些發熱的思緒。

每到這個時候他都希望能夠徹底安定下來,最起碼不要弄出這麼多亂七八糟的事情。

「宙先生?」月野宙還在看著街對麵發呆的時候,樓上的窗戶拉開,毛利蘭從上麵探出頭來:「能不能拜托你幫我個忙?」

「怎麼啦?」月野宙回過神回道。

「爸爸喝醉了,我有點搬不動他,能麻煩你把他抬到樓上去嗎?」

「當然沒問題。」月野宙關上了門,從隔壁的樓道裡跑到了二樓。

柯南正站在一邊,試圖把毛利小五郎抬起來,但他畢竟還小,隻能抬得動一隻胳膊,更不用說把人給扛起來了。

「麻煩你了。」

「沒事,直接送上去就好嗎?」

「對的,爸爸實在是太重了。」

毛利小五郎怎麼說也是個一米八多的成年男人,身體又壯,毛利蘭根本就抬不動,柯南也有點擔心。

「月野先生能搬得動嗎?」

「我力氣很大哦。」月野宙雙手拉著毛利小五郎的肩膀,竟然隻靠雙手就把毛利小五郎從沙發上提了起來,然後架在了身上,把一個醉醺醺睡著了的中年男人送上了三樓。

全程行雲流水,甚至有一種隨意丟麻袋的感覺,讓人覺得我行也能上!

柯南目瞪口呆。

他一直覺得月野宙是那種弱不禁風的男人,畢竟他才從醫院裡麵出來不久,還在修養當中,根本不可能乾重活,卻沒想到月野宙如此輕易地架起了毛利小五郎。

「宙哥哥的力氣好大哦。」

「對,我像你這麼大的時候力氣就很大了。」月野宙說道,「這也是天分。」

「好厲害啊。」柯南感嘆道。

他邁著小短腿跟在月野宙身邊,月野宙都要擔心會不會踢到他。

「謝謝。」月野宙坦然,「放在床上就行嗎?」

「對,剩下的我來就好。」毛利蘭趕緊把床上的被子掀開,給毛利小五郎騰了個躺下的地方,月野宙輕輕地把毛利小五郎放下,這才整理了一下衣服。

就這麼一小會,月野宙的衣服上已經多了一層淡淡的酒味。

「真的麻煩您了!」

「沒事的,舉手之勞而已。」月野宙揮揮手:「如果沒我的事的話我就先回去了哦」

「晚安,宙先生。」

剛才還睡得迷迷糊糊的毛利小五郎翻了個身,毛利蘭也從櫃子裡麵抱出了被褥給柯南鋪好,「時間也不早了,柯南你也早點睡吧。」

「好——」柯南應了,不過他還是有點好奇地問道,「小蘭姐姐,你知不知道昨天電視上報道的那個爆炸案啊?」

「知道啊。」

「但是今天的鄰居好像都沒有感覺的樣子。」

「因為沒什麼傷亡吧。」小蘭並沒有覺得有什麼問題,「而且警察也處理得很好。」

可是柯南覺得好奇怪。

這麼大的爆炸案,警方竟然隻是這麼高高拿起輕輕放下,甚至連罪犯是誰都沒有公布,隻是報道了這麼一個案件而已。要是他還是工藤新一就直接打電話去問了。

果然小孩子的身體就是麻煩。

*

而東京的某個深山老宅之中,五條悟翹著二郎腿,靠坐在沙發上打了個哈欠。

在他麵前是數十個長老,這些長老們都在四十歲以上,還有幾個是五條家的長老,而大家現在最在意的,反而是被關在監獄裡麵的一個穿著校服的男生。

正是跟著五條悟去店裡吃了一次飯的乙骨憂太。

原本乙骨憂太還很緊張,但是被五條悟的花邊新聞給擾亂了視線,乙骨憂太反而沒那麼害怕了。

他覺得自己和裡香無意當中傷害了那麼多人,自己去死也是理所當然。

在聽到這些長老們宣布自己的死刑時,乙骨憂太非常坦然地迎接著自己的死亡。

唯獨五條悟一言不發。

「既然罪犯本人也已經同意,那麼就於今天行刑吧。」這些長老們宣布了乙骨憂太的死刑。

他們原本高高吊起的心稍微放下,五條悟守在這裡的時候,他們還以為五條悟會反對,可五條悟卻一直沒有說話。

「不行。」一直沒有說話的五條悟突然在這個時候開口。

「五條家主,你提出異議的原因是什麼?」那些長老們剛放回月匈腔裡的心髒又提了起來,被五條悟的大喘氣嚇得要死。

「反正有我在。」五條悟解釋,「更何況這也是難得的戰力。」

「但是他已經同意接受秘密死刑了。」長老們說道,「既然這是本人的意思——」

「乙骨,讓你轉到咒高去,讓你學習控製力量的方法可以嗎?這樣可以不用死哦。」

「可是,我不能控製住裡香。」乙骨有些遲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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